作者:芹菜吃葡萄
“那贱-人在天牢里怎么样了?”
“夏贵……夏飞嫣已遵从皇上旨意行刑而不致死,尚有一口气在。”
“那好,就按朕之前的意思办就行了。”
缓缓的放下了酒杯,一步步的从高位上走了下去。
齐辰龙打了个哈欠,便一边笑着,一边走到那官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贱-人不是在宫中寂寞么?”
“朕让她全家陪她一起下去那阴曹地府好好的团聚团聚!”
“朕要让天下人看看,与朕作对的下场!”
“朕要将他们一个个抓住,押送到京城,当中处决!”
“谁!”
“也别想逃掉……”
舔了舔舌头。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感觉到那久违的皇权与生死执掌。
沉迷在这权利之中的齐辰龙陡然间放声大笑。
笑声充斥着整个皇宫之中……
而此时此刻。
京城的某一个府邸之中,却是哭泣声连连不断,一阵抽噎繁琐。
“诸位,父皇近来昏庸无道,断然是中了巫术,小人蛊惑!”
“身为儿臣,本殿下实在是……痛心啊!!!”
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
二皇子齐勋然忍不住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泪水,却仍是止不住的因为哭泣而颤抖。
“二殿下,你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二殿下,皇上如今年事已高,又沉迷于酒色之中,这些我们大臣们都看在眼里,实在是……唉!”
“是啊,想当年先皇何等英明,就如同如今二殿下您一样。”
“皇上近年来的旨意实在令人捉摸不透,若是再这么下去了,那我们贤朝……”
“诸位大臣,我觉得我们贤朝或许需要一名英明贤仁的君王,才能保我贤朝千秋万代!”
“是啊!皇上如今龙体欠佳,或许好好养病,才是对他的一番好意啊!”
“所言甚是!”
聚集在齐勋然的府邸之中。
大臣们一个个点了点头,最终纷纷看向了齐勋然,每个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泪水,仍然不停的落下。
齐勋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须臾,才抬起头来终于开口。
“诸位大臣,诸位家主。”
“你们,都是我齐勋然的心腹,是我最信任之人!”
“我也知道,如今父皇惹得怨声载道,甚至天降天煞九星!”
“但……我父皇终究是我的父皇啊,这天下是他的天下,我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那有违天理啊!!!”
“我齐勋然怎会是那样不孝不义之人呢?唉!”
说着,齐勋然又低下头去一阵哭泣。
但那眼眸,却又小心翼翼的抬起,观察着眼前所有大臣动静。
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
听到齐勋然这么一说。
那些大臣家主们自然是一时间面面相窥,迟疑一阵。
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一个人踌躇不前了许久,才率先出来。
“二殿下,你这是顺应了天意啊!”
“是啊二殿下,您治理国家,安养皇上晚年,这便是大孝与大义啊!”
“二殿下,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也是齐家的天下,您胜过太子不知多少,这天下应当由您这样的明君才能够太平啊!”
“二殿下,莫再迟疑了!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您够安抚住如今混乱的局势!”
“您!将真正的带领我们贤朝一统天下,千秋万代啊!!!”
“二殿下,千万不要再犹豫不决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最后一声落下。
所有人忽然间就都通通跪拜了下去,目不转睛的看向了齐勋然。
异口同声的齐声说着。
“请二殿下颁下圣意!”
“呜呜……你们……唉!”
“诸位大臣,诸位家主,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父皇,也为了我贤朝的千秋万代。”
“我齐勋然责无旁贷!”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
脸色忽的变了变,一瞬间拉扯下来,化作了面无表情。
刹那间,齐勋然放下了擦着眼泪的手臂。
他眼眸一抬,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在缓缓的一点点勾勒。
“那诸位……”
“你们……就追随着本殿下。”
“让我亲爱的父皇好好的冷静冷静吧……”
第1029章 天下(1)
咚咚咚!咚咚咚!
阴翳的天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那震耳欲聋的鼓声而忽然落下,天塌地陷一般。
乌云密布下。
守卫们拿着兵器,一个个整齐排列,将身后不断拥挤,不断伸长脖子往前挤的百姓们死死挡住,困在身后。
足有十余丈的法场刑台之上。
夏飞嫣,夏渊破,叶帝天三人跪在地上,蓬头垢面,双手被束缚在那风火枷锁之上。
艰难而无力,却又云淡风轻般的眨了眨眼睛。
夏渊破抬头看着眼前这人山人海,无数人投以无数种目光与眼神。
那当中,有同情,有可怜。
有幸灾乐祸,有于心不忍。
而更多人,只是兴致勃勃的凑个热闹,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究竟如何。
自己一生辉煌,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夏渊破情不自禁的咧嘴一笑,笑得凄凉,浑身倦意。
“嫣儿……是爹对不起你。”
轻轻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的发了出来。
夏渊破转过头去,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儿被风火枷锁压得直不起腰。
却又被身后的押送兵强行拉扯起来。
夏渊破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搀扶,却发现自己在这风火枷锁的束缚之下,已无能为力了。
“老东西,给我老实点!”
感觉到夏渊破似有动作。
身后的押送兵一脚踹在了夏渊破的后背之上,令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咬住牙齿忍住这伤上加伤的疼痛。
“爹,我……我没事……”
虚弱的眼神恍恍惚惚,似乎有些涣散。
吊着最后一口气。
夏飞嫣摇摇欲坠,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一双稚嫩白皙的手早已血迹斑驳,满是泥泞。
“爹,该说对不起的孩儿……”
“若不是我……咳咳……”
“是孩儿……是孩儿害了您和叶伯父!”
“是孩儿……咳咳咳……!”
喉咙的疼痛让夏飞嫣的声音不断颤抖,一次次仿佛在撕扯着血肉一般。
她说到一半,便感觉到喉咙口涌上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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