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神王转职魔女偶像经纪人 第540章

“有什么我能帮你吗？”

埃德加搓了搓手，笑容满面，长发依然油亮，越来越是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我来找一个人，你可能不认识她，在那之前.......诗寇蒂在吗？”

就算不再是独角骑英总司令，校长大人的真名也不是埃德加能直呼的，他抬手指向天空中悬浮的群星方尖塔，那里正缓缓降下一条阳光阶梯，这么大一条爬虫钻进伊瑟兰她们很难不注意到。

诗寇蒂穿着布偶睡衣光着脚就跑了下来，看见小救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比哭还难看，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

失业！

“你怎么来了？”

迦娜有些吃惊，她明明传信说一切安好，狮心复仇卫队的威胁无法造成实质性危害，她和诗寇蒂虽然穷了点，但两位超凡圣贤也不是好惹的。

诺兰舔了舔湿润嘴唇，说：“那我走？”

“哼。”

话虽如此，能够再见到主人秘书长还是很开心的，对抗巨龙之潮的这段时间她们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相处，视线交汇时两人心照不宣的眼色意示着又一个疯狂夜晚。

魅魔的胃口很大，既然有人打开了她的欲望之匣就得负起责任，毕竟诺兰是迦娜汲取虚空精粹的唯一食物来源。

诗寇蒂却不同意这种看法，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舔狗的救济，一个干脆利落的地板滑跪狠狠抱住了诺兰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往裙子上蹭。

“不行！你可算来了，呜呜呜，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吃不好睡不香，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诺兰嫌弃地摆动大腿，却怎么也推不开沙雕天使，诗寇蒂的节操散落一地，热情得就像是在直接告诉她里面有阴谋。

“这算是告白吗？”

“算！经过这么多艰难考验，你的一片真心毋庸置疑，我，愿意接受你的爱了，咱们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举行结缘仪式，我认识好几个愿意为同性真爱缔结终生契约的无私神官！”

诗寇蒂哇哇大叫，目光“真诚”，恨不得现在就娶诺兰回家，宣誓不离不弃，不过，既然是真爱，“些许”金钱又怎能阻拦她们结合，债务当然也要一起承担咯，这就是聪明蛋诗寇蒂想到的绝赞方案，一劳永逸。

出卖自己！

“你可拉倒吧，我从来没说过要和你结婚，真要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更有吸引力。”

几名少女听完脸蛋微红，羞涩低头，只希望某人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乔安娜。

882.一口价买断

“这种时候就用不着难为情啦，我知道你觊觎我的身体很久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诗寇蒂摇头晃脑，就差跪下来当场求婚，她可不能再让黑心商会继续剥削自己那点可怜的收入。

“谁要你贫乏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灵魂。”

诺兰摆摆手，沙雕天使的心思一览无余，都不用真实视界窥探，她的内心全部写在脸上，大脑和未开化的猴子也没什么分别，圣伦萨学院的校长大人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存在。

诗寇蒂捂着胸口尖叫道：“贫、贫乏？臭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观察过我地真面目，如此性感、美丽、高贵、纯洁、强大的忠诚伴侣就摆在你面前，这种好事便宜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再说灵魂和身体有什么区别，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心却不想要我的人吗！？”

胡搅蛮缠的萝莉校长逗乐了旁观者，就算是美化自己的词汇量也贫穷的可怜，看来诗寇蒂的信仰和她的胸部一样严重缩水，如此轻易就能买到。

诺兰摸了摸下巴，挑起诗寇蒂的下巴，盯着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蛊惑道：“哦豁，看起来有人碰上麻烦了，说吧，你要什么？富可敌国的金钱，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无与伦比的力量，只要打上我的烙印，这些东西唾手可得，前提是.......你准备好付出代价！”

魔女声线暧昧如同撩人魔鬼，听得诗寇蒂心跳加速，咬住了嘴唇，她的背后可是高等精灵七大王庭的列王宝库，产业庞大遍布整张诸界的星界财团，更别说斑斓谷、海王座还有无极之地无穷无尽的资源。

“真、真的吗？”

诺兰等待着诗寇蒂的答复，可没想到沙雕天使数了数手指头，流着口水腼腆地说：“星钻，五百，不，一千颗！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不论多么变态的癖好我都奉陪！”

狮子大开口，诗寇蒂直接喊出了能让她卖灵魂的价码，一口气买断她的全部。

“噗！”

迦娜忍不住笑出了声，诗寇蒂的小脑袋瓜子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她明明可以渴求更多，比方说一个能够源源不断制造财富的至高位面，那才是聪明的做法，要知道魔女可不是轻易许诺的人。

“成交，弥赛亚会联系你的，你要是敢反悔的话，后果就不是净身出户这么简单了。”

诺兰点点头，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她把手放在诗寇蒂头顶，释放湮灭之火侵蚀耀斑烙印，没有废话直接从时光守护者手里抢人，

“芜湖！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并不是结缘契约的卖身契达成，诗寇蒂欢呼一声，抱着诺兰献上能用钱买到的真爱之吻，一次性还完负债还能剩下一大笔钱，下辈子也花不完，可新老婆毫不犹豫的样子和秘书长鄙夷的眼神又让她产生了某种怀疑，小声嘀咕起来。

“可、可恶啊，我是不是要少了，哼，你果然很想得到我，真没办法呢，谁叫人家是个迷人精了，这么点嫁妆真是便宜你了。”

“好了，自己玩去吧，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会知道该做什么。”

诺兰看了一眼芬蕊儿，她立刻会意带领目瞪口呆的埃德加退下，商议别的合作项目，乔安娜则不太情愿的被留给了魅魔教官照顾，卡勒蒂芬妮是个传统的纯净神族，可不会愿意闻到八柱魔神的恶臭。

沙雕天使是个意外收获，佩仑媞坦在她身上看到了晋升潜力，所以愿意降下神恩将她从黑曜石大帝手中救下，现在这份潜力被美少女神王毫不客气地夺走，未来有一天魔女偶像经纪人的这份高昂投资会得到回报，只是现在她还得忍受这只智障天使。

“诶，这就完了？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真没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吗，什么都可以喔，比如说#@%￥*……”

诗寇蒂挥舞着小翅膀跟上老婆，嘴巴里接连吐出一连串听都没听过的怪异XP，几乎让人怀疑起她自身的重口味倾向，这个大笨蛋果然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要跟着也行，但是得闭上嘴，不管见到什么人听到什么都别乱看，不然那笔钱可以留给其他超凡者，至少人家不会一会变大一会变小。”

“不行！那是我的钱，我的！”

“嗯？”

诺兰停下脚步，守财奴赶紧捂住了嘴，乖巧降落在老婆头顶，骑着她的肩膀舒服坐下，这个不雅的姿势令美少女神王眼角抽搐。

就算在过去水晶之馆也是圣伦萨最有名的鬼屋，冷清空荡，没有学生愿意靠近，现在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诗寇蒂很好奇诺兰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里藏着一位神灵。

诺兰推开会馆的厚重大门，散落的灰尘被隔开诗寇蒂施展的耀眼光幕隔开，异色玻璃将阳光折射成了五彩光线映照在晶莹地板上，这里的家具书柜都被白布盖着，不知道多久没有访客，光是走进去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诺兰顺着旋转楼梯上楼，二楼空空如也，三楼画廊一片漆黑，还未抵达顶层阁楼上面已传来了清幽旋律，仿佛在欢迎混沌之主的到来。

那个金发幽灵依然对窗静坐，柔美秀发倾泻一地，化作命理之弦纠缠万物，她背对着两人拨弄一架钢琴，与上次见面似乎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凯特老师？不对，你是谁，你怎么会藏在我的地盘，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诗寇蒂一头雾水，想要她听话是非常困难的，直到身着典雅长裙的金发女人缓缓转身，那张面孔模糊不清，五官随时变幻，时而痛苦，时而欢愉，令诗寇蒂非常诧异，圣伦萨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不认识的人。

诗寇蒂迎上凯勒蒂芬妮的静谧神瞳，那一瞬间看到了许多残缺不全的破碎视界，一位披着紫色铠甲的虚空炽天使沐浴烈阳，每一片翅膀的羽毛都附着着湮灭之火，她挥舞大剑斩在脚下的魁梧巨灵头顶。

883.虚有其表的看台

似曾相识的面貌，似曾相识的神态，不同的那股慑人气焰，虚空炽天使全身散发出只属于混沌的神性光辉，律法与真理交织演绎。

窥探命弦对凡人而言不是好事，诸如此类的画面金发女人的眼中还有很多，有过去，也有现在，更多的是未来。

“那是.......我？怎么可能！”

诗寇蒂目光迷惑，痴痴呆呆，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这回她彻底闭上了嘴，梦游般沉浸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之中，

凯勒蒂芬妮沉默片刻，从旁边抽出一条白色丝带，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失礼了，我没想到您还带了其他小客人，她的未来.......一片虚无。”

“不要紧，她是个傻子，不会被命理困扰，过一会就忘光了。”

诺兰走到凯勒蒂芬妮身边随意坐下，轻轻抚摸幸运女神的脸颊，触感冰凉，她微微一笑，也亲昵地低头磨蹭。

“我还以为我支撑不到您再次到来的那一天，还好，您又回来了。”

凯勒蒂芬妮声音虚弱，身体也更加单薄，甚至有些虚幻，像是一幕投影。

幸运女神在至高神庭的定位非常尴尬，不可或缺，却又无人在意，她只是一名主神，而且权能全无实质性力量，使徒接连倒下，信徒立场动摇，直接导致命运祭所的信仰之力缺失。

面临神国虚弱的处境，其结果就是逐渐没落，最后变成一位默默无闻的下位神族，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对凯勒蒂芬妮影响着最大的应该还是灾厄女神的任性，命运三女神各司其职，缺一不可，厄运之理无人掌管扰乱尘世，所以造成了命弦紊乱权能流逝。

“您可能还不知道，至高神庭已经和您离开时完全不一样了，万神殿也成了虚有其表的看台，所有神族都在恐慌。”

“那又怎样？”

诺兰拾起一把梳子，温柔地替幸运女神梳理长发，凯勒蒂芬妮笑容无奈，只能将头轻轻靠在诺兰肩头。

“不怎样，我只想说，今天参战的可以是光灵圣母，明天就可以是守日天穹和殉道法官，一旦至高神入场将会彻底破坏游戏平衡，您已经失去了三相，又不愿轻易召唤万古，难道还不打算兑现给我的承诺么？”

诺兰故作迷茫，打趣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凯勒蒂芬妮甩给女孩一个妩媚白眼，毫无杀伤力，她已经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献给了伟大的混沌之主，幸运之理永远包围诺兰。

“终究是错付了呢，狠心的混沌之主啊，既然如此能请您带我出去走走吗，诸神禁令不再，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当然可以。”

诺兰将凯勒蒂芬妮轻柔抱起，双手感受不到一丝分量，散落一地的金发如光线聚拢，在幸运女神脑后盘成了耀眼光环，那是命运之环。

离开水晶之馆，凯勒蒂芬妮望着陌生天空，有些失神，阳光照耀在她脸上却穿过了她半透明的身体，她在尘世停留的痕迹越来越模糊，相信此刻克罗黛雅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有时候，我会想，菲米斯的决定也许是对的，我们费尽心思渴求真理的眷顾，到最后却依然难逃重归混沌的结局，命运早已注定，永恒只是个笑话，倒不如抛下重负真切的活一回。”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可以效劳。”

诺兰眯着眼睛，真实视界锁定埋藏女神胸膛之下的神权集核，她的不朽神躯很快就派不上用场了，诸神的陨落更像是长眠，等待下一个苏醒的时机。

凯勒蒂芬妮轻笑摇头，似乎无意打扰妹妹来之不易的平凡生活以拯救自己，她伸出食指为诺兰指明了方向，一个未知的空间坐标，诺兰想都没想便划开了空间屏障踏入虚空，乘着乱流奔向远方。

不久，诺兰落在了一处山顶，周围都是深绿树木，生命力旺盛，空间坐标出现在星图西南，看样子是自由联邦与神圣同盟的交界处。

三人的体位相当滑稽，诗寇蒂坐在诺兰肩头，咬着手指头发呆，宛如一个智障，而凯勒蒂芬妮闭上眼睛伏在诺兰胸口，仿佛安眠。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次级位面，不属于联邦也不属于同盟，珍惜资源匮乏且分散在广袤大地的各个角落，投资和占领所消耗的人力物力与回报不成正比，因为没有强大的位面领主注意，只有本土的原住民在此繁衍生息，不受外界列强的风波干扰。

像这样的位面世界上还有很多，一直以来转职魔女偶像经纪人的退役神王都穿梭于尘世顶点，流连之地大多是金字塔上层的庞然大物，因为人越多的地方，信仰也越是充沛，越吸引到强悍的使徒去战胜阿斯忒塔娅，从而忽视了这些没有价值的卑微角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向着金字塔上方攀登是凡人的本能，可无力回天的平庸者终究是多数。

金字塔越往下层，凡人基数越大，他们或自愿或被迫成为星图霸主的附庸之一，随波逐流，可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大群体，却也是最弱小的群体，永远没有能力去改变世界。

没有人在乎蝼蚁的心情，没有人愿意倾听他们的真实想法，弱者的信仰一文不值。

“感觉到了吧。”

“嗯。”

凯勒蒂芬妮扯了扯诺兰的领子，她也会意点头，这片土地上四处散发着神性光辉，有着不止一位神族在争夺民众的信仰。

正如之前所说，诸神也一样遵循着金字塔规则游戏，中层世界是主神的棋盘，它们绝不会冒犯至高神所在的神域，那么这里所能吸引的就是一些弱小的下位神，它们也需要信仰之力一步步壮大自身，这里就是它们的游乐场。

即便是这样偏僻的土地也存在着战争，资源分配，信仰争夺，理由很多，虽然在上位者看来他们的小打小闹十分可笑，更像是小孩子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