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不可以吗 第108章

“趴下！快趴下！别看！！！”

猛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扑倒，唯恐自己的提醒无法被听到，莱尼拼命的大喊道。

不得不说不愧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兵，几乎就在莱尼开口的同时，其余三个人也同步向着后方扑倒在了地上，捂住耳朵，张开嘴巴，紧挨着大地的他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颤摇晃。

轰！！！

对人类来说仿佛是要把这片天地重开一般的爆炸，若是从高空去俯视的话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无形的圆环顺着爆炸的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卷起砂石的气浪向外推进着，但更无法忽视的却是因这剧烈的爆炸而掀起的巨大海浪。

被这气浪向着大海的深处推开的海水宛如在报复似的，以一种更高与更快的姿态倒逼了回来，平推的海水甚至高过了山崖，轰然撞击在了大陆的一角。

从头到脚，从每一根发丝到脚尖都感受到了疼痛与重压，仿佛被几千斤重物直接压在了身上，几乎要将莱尼四人肺里留存的空气全部都挤了出来，连带着他们的内脏，滔天的海水直接碾过了他们的身躯，直接将他们包裹了进去。

疼痛，痛苦，但比起这些让他们眼前一黑的痛苦来说，更要命的却是将他们席卷进去的海水，无法呼吸，也得不到氧气，四个人中甚至有一个人直接昏厥了过去，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而剩下的三个人哪怕没有直接昏死，却也同样站在了那条危及生命的死线之上。

被淹没在无数海水的下面，连本就不多的光芒也都被吞没，莱尼双眼已经充丨血至视线一片猩红，他可以听到苏尔正在向自己大喊着什么，然而快要断线的意识却无法将那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在这近乎弥留之际，他却在一片朦胧的视野中看到那本应该已经消失的光芒重新出现了。

海水都消失了吗？

还是说大海被分开了？

这是莱尼在彻底昏迷过去前所能残留的最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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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后的感觉并不愉快，最少对莱尼四人来说，他们宁愿自己还不如就那样昏迷着，最少那样可以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

头疼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哪怕平躺在地上都无法消失的眩晕感，连睁开眼睛都会因这并不强烈的光线而感到恶心，虽然这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并不会因为闭上眼消失，但多少会让人心里好受一些，至于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就更不必多说了。

然而很可惜，这样逃避似的想法却因为某位机凯种的好心而直接宣布失败。

“药……还要再吃吗？”

“欣可做的……很有用……”

机凯种，不，在人类战士中已经很熟悉的休比那特有的怯生生的声音还回荡在莱尼四人的耳边，毫无疑问，在最关键的时刻将他们从那沉重的海水下拯救出来的也正是这位机凯种少女。

当然，为了最快的救援与撤离而直接制造了空间通道将莱尼他们带了过来也是非常必要的选择，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于脆弱的人体而言，即便休比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为莱尼四人加上了防护措施，但穿越空间的压迫感对于人类来说好像还是有些太过分了点。

顺带一提，穿越空间这样高难度的技术活本不是机凯种所具备的技术，休比之所以会这一招还是在吉普莉尔并未离开集落不回前的时候，当那位天翼种随意的使用这一招时偷偷学会的。

先不提机凯种少女学会的这一招在苏尔之后的计划里到底发挥了多么重要的作用，最起码眼下莱尼几人的生命的确是因为这招而得以幸存。

“不，咳咳咳呕！不，不用了，休比”，忍不住的干呕着，比起其他几个话都说不动的人，作为队长的莱尼还是勉强说出了完整的话语，“真是太感谢了，那种情况下救了我们，不过药就不用了，我们真的吃不动了……”

事实上休比在刚带着莱尼四人逃离危险后就第一时间从身上拿出了据说是欣可特制的战场通用且可以治疗大部分不适症状的药物给莱尼他们灌了下去，以至于莱尼现在哪怕没有干呕出什么东西，但是他的鼻子里却都仿佛闻到了那股药味。

“计划如何了？我们成功了吗？”，为了防止机凯种少女耿直之下做出什么要命的操作，莱尼连忙开口问道。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次微小的胜利

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转移话题，不止是莱尼，其他三人在听到这样的问题后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坐起来，摇摇晃晃的寻找着他们刚才逃离的方向。

比起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来说，更让他们恐惧与害怕的反而是计划的失败，再退一步来说，费了这么大努力与时间，如果没有得到想要的回报的话总是会让人感到失落的。

好在胜利目前并没有离他们而去。

“啊，成功了”，还没有掌握故意吊胃口这么高端的技巧，休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甚至为了让这几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人得以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所出现的美景，休比抬起手指轻点了几下，随后莱尼几人便发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直至他们目前所在的这处山崖的边缘。

一片熟悉的蓝色海洋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本不该被人类的视觉所能捕捉到的精灵的存在如今却变成了几乎可以被勉强发觉的地步，仿佛一团燃烧着的蓝色的火焰，却不会将周围的一切点燃。

兽人种曾经的首都巫雁如今更是连残骸都没有剩下多少，除了几栋明显在建造之初就受过加固的建筑以外，大部分房屋都向着同一个方向呈扇形倾倒，无疑是冲击波肆虐后的样子，而就连那几栋还算完整的建筑也都满是破洞，看上去摇摇欲坠。

“这样……就算完成了吧？”，赶在身体里的疲惫感涌出之前，莱尼如释重负的说道：“还有碎片……那个碎片有回收到吗？”

突然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莱尼连忙扭过头向着休比问道。

“嗯”，机凯种少女点了点头，抬起手掌朝上虚拖着，一小块白色的碎片正漂浮在她的掌心之中，“但是……又变小了……”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损耗啊”，忍不住用力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莱尼向着身旁这位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机凯种少女笑着说道：“我们还是不多关心这些问题了，就让苏尔还有利库他们头疼去吧，哈哈。”

“嗯”，大约理解了莱尼所说的笑点，休比浅浅的勾起了嘴角似乎笑了笑，随即翻手将那块碎片隐没了下去。

“成功了就好……总之成功了就好啊……”，再一次看向了最远处那片精灵的海洋，莱尼嘴里不断的喃喃着，随即自己却有些好笑的说道：“看这样子留在巫雁里的那些吸血种也跟着倒霉了，噗，这么一来欣可小姐的烦恼应该也能消失些吧？”

目不转睛的盯着视线的尽头，仿佛在欣赏由自己一手创造出的美景一般，在这一刻，莱尼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金色。

“啊，是的……多谢了。”

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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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尼与他的小队所做的正是人类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无限重复的事情。

一方面不断增长着集落的人口，另一方面也不断派出着大量的人类携带着辉石探索着那些自然存在的，明显精灵浓度要浓厚于其他地方的地点，也即是说在寻找着那些精灵回廊于整个世界中显现的重要节点。

在这个过程中就连海栖种也帮上了不少的忙，尤其在和苏尔一同击杀了妖魔种之后，茉莉作为海栖种的女王丨明显爽到不行，以至于对自己最开始将苏尔视为盟友的事情视为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而说实话要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那些节点完全是靠着海栖种才得以做到，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引导这些贪玩与懒散的家伙不至于半途跑去做其他的事情，这一点也让苏尔派去的人类着实费了不少的心思，好在最后还是圆满解决了问题。

在保持着细密的探索工作的同时，更重要的则是对于这些重要节点的利用了，为了达成最终的目标，苏尔需要整颗星球上大量出现克里拉特提尼死前所造就的那片精灵的海洋。

而要达成这一点，欣可对森精种联盟的影响力以及休比的存在就成了尤其重要的关键，甚至在效率上来说，休比所能发挥出的作用要远远高于欣可。

一切都离不开机凯种的种族特性，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几乎已经复制了其他所有种族的攻击手段的她哪怕因为只有一体的计算力而无法完全重现出来，但是想要模仿出独属于其他种族的那种攻击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再加上休比已经复制了吉普莉尔那穿梭空间的魔法，最终出现的结果就是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幽灵穿梭在这片大陆之上，因为森精种联盟那边有着欣可在暗中影响动向的缘故，休比更多穿梭在天翼种与地精种联盟之间。

今天模仿着地精种或者巨人种的攻击去偷袭一下天翼种，哪怕没有击中也在攻击脱手后穿梭离开，明天则模仿着天翼种的攻击去偷袭一下地精种联盟，将这样小小的挑逗维持在一个双方都不至于无法忍受而爆发决战的地步，最重要的是将因这些举动而引发的小规模遭遇战引导至提前已经勘探并确定好的节点所在的位置。

那些节点早已被提前送入克里拉特提尼死后残留下的核，当交战双方的力量集结于那一处时，彼此碰撞爆发出的力量再配合上死去的幻想种那特殊的力量性质，就会直接将那层规则上的薄膜击穿，让精灵回廊的些许投影得以显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切都做的极其隐秘与自然，无论是交战中的哪一方都不会察觉到丝毫的异常，只会觉得在经历了漫长的战争后这颗星球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而这精灵的海洋也不过是在自己与敌人交战下所撞击出的景象，不过是对这个早已残破不堪的世界进行了一次更进一步的破坏罢了，完全没有需要警惕的必要，甚至不少有雅兴的家伙还会驻足欣赏这些有自己的一份力量而诞生的奇景。

而这恰恰也是苏尔想要看到的画面。

最少在下一步计划开始之前，他决不能让这些家伙察觉到还有另一股力量隐藏在周围。

第二百四十三章 森精种闪击地精种

被金属色覆盖的钢铁城市，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视线的另一边还是灰色的岩石，但是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将它们分了开来，完全将脚下这片似乎还随着机械的运动与熔炉的喷发而微微震颤的世界独立了出来，这正是地精种位于地表的城市之一。

不时有灰色的毛球从空中飞过，从他们偶尔落下的只言片语间能收获的只有一些地精种生活与锻造工作中的琐事，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最起码这些刻苦学习了地精种语言的精英人类彼此对照后的确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内容。

蜷缩在这处钢铁建筑的缝隙之间，两个人正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话说那个越来越小了啊……莱尼哥”，往莱尼的耳边凑了凑，克雷多小声的说道。

“……毕竟已经用了这么多次了……安静点，别说话”，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间挤出了字音，莱尼将克雷多的头按了回去。

对于克雷多这种耐不住性子的表现莱尼多少有些无奈，毕竟按照规矩来说这个时候是应该保持绝对沉默，只用手势交流的……这小子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毛毛躁躁的。

两人话语中的那个指代的便是克里拉特提尼作为幻想种的核，每一次使用都会消耗它的一部分，而在作为引导出精灵之海的重要素材使用了这么多次后，这个核心如今也变得只剩下了一点，甚至可以直接装进口袋里携带。

按照欣可与狐疑之神的估算，它最多也只能再发挥一次作用了，不过比起这种早已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让莱尼此刻在意到紧张无比的反而是在出发前苏尔曾经单独对他提醒过的事情。

相比起其他几个种族来说，苏尔不知道曾经与自己加欣可的组合有过一面之缘的罗尼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在地精种的城市里加装了可以探测到一些无精灵的血肉活动的装置。

苏尔倒是挺相信那位锻造之神奥坎所说过的话的，相信祂不会透露什么信息给罗尼，而反复回想的话他也并没有在罗尼的面前展现出什么奇特的能力，最多也只不过是说过一句让那位地精种感到赞同的话语而已，所以……应该不会吧？

仔细想想直到目前地精种同盟那边也没有传出什么和人类有关的消息，无论是幻想种还是地精种都没有注意到人类这种小虫子。

无法确认这一点，但无论如何计划都不可能因为这点畏惧而停止行动，苏尔只能让作为领队的莱尼多加小心。

【做好准备，他们快到了】

苏尔的声音突然在莱尼的脑海里响起了起来，让这个男人在骤然绷紧了身体的同时连忙伸出手示意着，一瞬间，他与克雷多全都警惕了起来，尽力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

嗡——

仿佛直接轰击着身体的巨大声音，甚至连身上的每一处寒毛都在颤抖，奇痒无比，但无论是谁却都没有伸手去挠一下，对于地精种来说这毫无疑问是最高等级的警报，而这悠长的嗡鸣声也很快就停了下来。

说实话在这样的警报真的响起之前，莱尼二人绝不相信在这貌似只有地表一层的城市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地精种，仿佛一个张开了巨口的妖魔种一般，整座钢铁城市也张开了自己的肠胃，几艘飞航舰直接从大开的空洞中飞射而出。

莱尼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中下起了灰色的毛球雨，只不过这雨是从地面下向天空的，那些灰色的毛球以及毛量明显偏少可以看得清皮肤的女性地精种如细密的雨点一般在飞航舰驶向天空时直接弹射而出落入了舰体之中。

飞航舰没有停留也没有等待，这些地精种彼此间也没有多余的交流，他们就仿佛一台台精密到极致的机械，流畅而又无比契合的组装在了一起，光是看到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表演。

咔嚓。

突然间，在莱尼二人近乎心肺停止的变化之中，他们猛然发现自己身下的这片钢铁地面在倾斜——整个建筑都在倾斜！

仿佛一个被打开的纸盒盖子，莱尼二人所在的这一面连带着上面的钢铁建筑直接向外打开着，过于陡峭的角度让他们无法再维持一种平趴着的姿态，如倒塌的积木一般滚成一团，却又因为害怕被发现的惊恐而彼此支撑着，四肢扭曲着用力抵在翻倒的铁壁上防止弄出太大的声响。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在一阵扑面而来将身体整个淹没的热浪之中，一艘巨大的飞航舰直接从这道打开的钢铁巨口中飞出，庞大的舰体带着厚重的轰鸣声延绵了几秒才堪堪飞离，狰狞的巨炮，闪烁着橘色光芒的昏暗灯光，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从空中飞过落入其中的地精种密集在一起的身形甚至将鲜红的天空都完全覆盖，莱尼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来到了无光的地底。

忘记了呼吸，甚至直到这倾斜的铁壁重新合拢，周身的一切又恢复到那种不间断的震颤中后也不曾将肺里的浊气排出，直到憋到身体彻底无法接受，双眼昏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两种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息之间，莱尼尽力抬起头眺望着此刻这座城市里的景象，这个时候毫无疑问已经不必再像刚才那样小心到极致，整座城市中的地精种倾巢而出，而他们的敌人也非常的明显。

只需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远处那些飞行在空中的巨大花朵以及草叶，正是森精种的花航船与草航船，仿佛繁星般一明一暗闪烁在这些船只周围的还有无数绿色的魔法阵图，更加无法忽视的还是那两只飞行在中央花航船周围的龙精种。

熠熠发光的纯白色的龙鳞，即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可以感受到那种圣洁的美丽，比星球极地海洋中的冰川还要纯净无垢，仓促起飞的地精种在这样的一支军队前显得分外无力与弱小。

“别看了，快走吧”，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莱尼扶着克雷多努力稳定了自己的身形后冷静的说道。

“轮到我们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重演

毫无疑问，森精种与龙精种联合发起的这次突袭完全不在地精种的预料之中，这是一点也不符合他们计算中的森精种联盟的战略意图的袭击，以至于仅仅只有地精种这一支力量的城市根本不具备成功反击的可能性。

也同样不用怀疑，森精种联盟会做出这样毫无征兆也不具备战略价值的举动正是为了掩护苏尔的计划，或者再干脆点说，就是为了莱尼二人可以顺利潜入这座地精种的城市之中。

从这个角度来说，就连莱尼自己都觉的他们已经值了。

这座地精种的城市正好坐落于一处至关重要的节点之上，这并非偶然，地精种在建立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因为这里的精灵浓度要远远高于其他地方，锻神的神火炉当然无法延伸至地表，因此他们若是想要快捷而方便的锻造一些不需要神火炉就可以制造的东西时便需要大量的精灵配合，包括融化材料什么的，那些喷涌着莹绿色火焰的炉子就是为此而生。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座城市就成了苏尔的眼中钉，嗯，这样形容的话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但说是苏尔眼中必须要突破的点倒也绝无问题。

虽然说起寻找精灵回廊于现世的主要节点似乎很容易的样子，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样的地点完全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在其他几个比较容易解决的节点已经打通成为了精灵的海洋后，他还是将目光落向了这座地精种的城市。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这座城市动手在隐秘理由这一方面倒是有着其他地方无法与之相比的优势，毕竟……森精种打地精种还需要理由吗？

唯一的问题也许就是机会只有这一次了吧？如果这一次无法成功的话，地精种联盟必将派遣重兵驻扎在这座城市，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在这里打通与精灵回廊的连接就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仅从目前的局势来说，苏尔绝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彼此对峙的几方以大规模的部队交战，那样很容易造成战争的烈度不可控的升级，而每当这个时候苏尔总会感谢战神的存在，那位神灵种以一己之力同时威慑了地精种联盟与森精种联盟，让这两方维持在一种必须联合在一起才能隐隐与之对抗的地步。

以战争作为概念的神灵种某种意义上竟变成了消弭战争的压制器，着实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而让苏尔与欣可更加无法忽视的一点就是距离地精种开始研究以神髓作为原料的武器已经过了足足快十年了，哪怕以天才作为自称的欣可总是在嘴上鄙视着那些地鼠，但是她也从不会在心里轻视并无视掉那些地鼠们的能力。

那个名为罗尼的家伙有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