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哈特雷斯能成为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是因为真材实料,而韦伯则是沾了埃尔梅罗二世身份的光。
否则,他最多能成为时钟塔某座教室的明星讲师,就算付出一辈子努力也不可能当上学部长。
“原来你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啊,哈特雷斯。”赫费斯提翁叉腰叹着气,“不,Master。”
“哈特雷斯,束手就擒吧。”埃尔梅罗二世在格蕾的护卫下走了过去,宣布道:“你花费了三十年时间追寻的大魔术已经结束了,有什么话等你被关押到埃尔梅罗派的驻地再说也不迟。至少比起其他派系,我想我能保证你会有个更好的待遇,这是基本的人道主义。”
“阁下,您可真够体贴的。”
哈特雷斯望着埃尔梅罗二世,眼中没有半点恨意。
“这要是换了其他君主,估计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玩弄下次的阴谋了,而你说出来却是单纯的善意……你果然不适合这个身份啊。”
“这我比你要清楚多了。”埃尔梅罗二世臭着张脸,语气颇为不爽:“你以为我想披着这张皮吗?”
“哈哈哈,看来这就是你我不同的地方了。”哈特雷斯畅快地笑了,若有所悟地自言自语道:“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收获如此多信任的原因吧。”
哈特雷斯,也就是化野九郎是出生于灵墓采掘都市的魔术师。
他从小就在魔术师的世界长大,性格和观念等方面自然受了不小的影响。
如果他能生在普通人的世界,以其聪明才智和温和的性格,估计能生活得很幸福。
“阁下,但我仍要提醒你一句,善良在时钟塔绝非美德,还有……小心,梅亚斯提亚。”
哈特雷斯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什么,算是对埃尔梅罗二世放出的善意做出了小小的回应。
“谢谢,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的。”
埃尔梅罗二世这次没有辩驳,但他也并不准备改变自己行事的风格。
至于最后那句话,好意就心领了,最多算是证实了双方之间的确存在勾结。
在经过伊薇特的提醒后,埃尔梅罗二世早就提防起了君主·梅亚斯提亚这个笑面虎。
可时钟塔的君主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眼下这些证据甚至连让对方稍微头疼都做不到。
除非像埃尔梅罗派那样陡然发生泼天般的大变故,否则其他君主也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落井下石。
时钟塔运行两千年之久,对稳定有着无与伦比的看重,这也是为何君主们会维持着斗而不破的原则。
往往一次阴谋即将失败时,追查的君主都会适可而止,给败北方留下足够的体面,双方展开一场谈判。
这就是时钟塔权力的游戏规则,跟古代的世俗贵族那儿戏般的战争一样,败者缴纳赎金就能够活命。
因此,君主·梅亚斯提亚只要不触犯众怒,哪怕是巴瑟梅罗家也没有罢黜他的权力,这破坏了规矩。
埃尔梅罗二世迅速将想法过了一遍,按捺下了想对梅亚斯提亚动手的冲动,选择安静地蛰伏了起来。
“所以,可以跟我们走了吗?要是想跟Faker道别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时间,十分钟怎么样?”
“抱歉,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哈特雷斯婉言拒绝道,右手的指尖已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虽然计划失败了,以后我也不会妄想颠覆现有的体系了,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无所作为……翻转吧,我的心脏。”
伴随着低语的咒文,哈特雷斯和赫费斯提翁的身影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往了哪里。
“师父……”
格蕾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她刚刚是有机会拦下哈特雷斯的,但赫费斯提翁一直在提防她。
露维娅更是接受不能,气得差点揪起韦伯的西装衣领:“老师,你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了?”
“交给法政科去追捕吧,他的空间魔术虽然强力,但移动范围并不广。”
埃尔梅罗二世有气无力地应答着,疲惫的脸上没有半点事件得到了解决的喜悦。
“我已经释放过善意了,后面就不是我职责的范畴了。”
“所以,我们现在该返回了吧?”苍崎橙子插话道,“速度快点,没准还能看到从者混战的尾巴。”
“都到我这边来吧。”安兹乌尔恭招了招手,打开了传送门:“用高阶传送术回去会稍微快点。”
……………………………………
与此同时,灵墓的第一区域。
采掘都市外,某座无名的小山丘上。
哈特雷斯和赫费斯提翁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哈特雷斯率先打破了僵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酒瓶。
“Faker,你曾经说过在理想完成后,想喝我喝一杯吧?那现在失败了,还能喝吗?”
赫费斯提翁惊讶地看着哈特雷斯,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但这杯酒两人原本是永远不可能喝到的。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庆祝的时候喝的。”
哈特雷斯边说,边试图用力扭开酒瓶,屏住呼吸,眉头紧皱,使出了浑身力气。
“然后,效仿东方祭奠友人那样把酒水洒在地上,就当做是你也喝到,但是现在……呵!”
“好了,还是让我来吧。”
赫费斯提翁无奈地伸出手,实在是看不下去哈特雷斯那副脸颊涨得通红,但酒瓶却纹丝不动的蠢样了。
“区区魔术师,就不要想着逞能了,想显得自己很男人吗?”
马其顿女战士拿过酒瓶,轻轻一扭,就将金属瓶盖卸了下来,然后豪爽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唔,滋味不错嘛……比我那个时代的酒好喝,醇厚、辛辣,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你也来。”
“那当然,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奢侈品,咕嘟……”
哈特雷斯也不推辞,但只是微微地灌了一小口,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一般很少喝酒。
赫费斯提翁倒也不挑,从哈特雷斯手中接过酒瓶又高高兴兴地灌了一口,脸上带笑。
她生前就凭一己之力喝趴下过伊斯坎达尔麾下十数名爱将,是当之无愧的女酒豪。
“到头来,只有我的愿望实现了啊……虽然很短暂,但我确实做了我的王升格为神灵的梦。”
赫费斯提翁那双金银妖瞳中映着哈特雷斯的模样,像是想要将这个实现了承诺的男人牢牢地记住。
“下一次被召唤的我,恐怕无法保留这样的记忆,但是谁也不能说我和你的旅途是没有意义的。”
“我也一样,Faker。”哈特雷斯只喝了几口就有些醉醺醺的了,感慨道:“谢谢你的陪伴。”
赫费斯提翁晃了晃酒瓶,将剩余的一点酒水含入了口中,揪住哈特雷斯的衣领吻了上去。
哈特雷斯猛然惊了一下,但身体孱弱的魔术师并不能违抗矫健飒爽的马其顿女战士。
“Master,能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就像是这瓶酒的味道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下一刻,空酒瓶滚落在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跌坐在地的声音。
“再见了,Faker。再见了,赫费斯提翁。永别了,我的伙伴啊……”
……………………………………
灵墓第二区域,静脉回廊第三十层。
手持战旗的黑贞德站在中央,两边分别是民主派和贵族派的御主。
贵族派这边只来了基尔什塔利亚和奥尔加玛丽,巴泽特和戴比特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民主派来的人要多一点,除了间桐士郎等当事者外,还有个看上去已经失去资格的远坂凛。
此时此刻,远坂凛摇摇欲坠地靠在间桐士郎的肩膀上,安兹乌尔恭从她这里抽取走了太多魔力。
若非安兹乌尔恭在丢超位魔法的期间还使用药剂自行恢复了魔力,远坂凛怕是已经被直接抽死了。
即便如此,远坂凛也脸色苍白,不得不借助间桐士郎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令旁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奥菲莉娅和狮子劫界离没有出言询问,他们本来有这个意思,但被间桐士郎用眼神制止住了。
远坂凛通过咬耳朵的方式告诉间桐士郎发生了什么,而魔导王还存活的消息是绝对不能泄露的。
可挡住了队友,却拦不住对手,更何况还是基尔什塔利亚这种愿意关心伙伴的家伙。
“远坂小姐,请问你怎么了?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先行回去休息。”
一时间,迎着基尔什塔利亚柔和的目光,远坂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生怕被对方看出端倪。
“多谢沃戴姆阁下的关心。”一旁的间桐士郎突然站了出来,回应道:“远坂她有些经行腹痛。”
“经行腹痛?哦……”基尔什塔利亚反应了一下,随后就闭嘴退回了原位,也不再将目光投过来了。
远坂凛闻言愣了一下,脸色随之涨红,咬牙切齿地用胳膊肘狠狠地给间桐士郎的侧腹上来了一下。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确实跟痛经十分相像,但用这种事情当借口真得好吗?你个该死的钛合金铁棒子。
间桐士郎面不改色地承受下了远坂凛撒娇似的报复,她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所以这记顶肘完全不痛。
随后,他边搀扶着远坂凛,边伸手在她的腹部揉了起来……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远坂凛的脸颊顿时红得像是要滴血了一般,稍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随后就放弃抵抗听之任之了。
这下,基尔什塔利亚更不敢把视线移过来了,他是个十分注重礼节的贵族公子,不能偷窥别人的隐私。
奥菲莉娅和狮子劫界离相视一笑,前者撇过了脸去,而后者则偷偷向间桐士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在人生经验丰富的老大叔看来,间桐士郎这哪是钢铁直男啊,明明是纵横情场的在世情圣才对。
倒是奥尔加玛丽有些似懂非懂的,完全没搞明白远坂凛和间桐士郎在做些什么。
她今年才十二岁,尚且还没被挂上人类女性避无可避的流血debuff。
场边御主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波云诡谲,但场上的从者们却打得不可开交。
此时,宫本武藏正和阿蒂拉拼杀至一处,而阿尔格尔则在和姬尔伽美什相互较量。
英灵卫宫仗着高机动性游走于两处战场之间,不停地为己方的两位同伴提供远程支援。
宫本武藏以双刀架住阿蒂拉力大势沉的劈斩,凭借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对方挑飞了出去,顺势上步朝着阿蒂拉空门大开的胸膛递出了利剑,凛然的俏脸上带着见猎心喜的笑容。
“真是野蛮凶悍但却非常实用的剑法啊,你的战斗方式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吧?”
宫本武藏曾遇到过不少这样凭直觉战斗的家伙,这些人统统都没经过系统性的训练,一身本事全靠个人从生死拼杀中领悟,弱者会成为强者的食量而被淘汰,而强者最终会像养蛊般成就一个至强。
阿蒂拉无疑就是那个至强,她是匈人族的王,也是军神的战士,自然就是其部族乃至帝国内的最强者。
眼见宫本武藏的利剑即将刺入自己的胸膛,阿蒂拉来不及撤剑抵挡,只得双腿用力一蹬,柔韧的身体宛若猎豹般向后弹起,避过了剑势最强盛的时候,同时也为她收回军神之剑争得了时间。
“战斗就是最好的老师,部族的勇士只需打熬躯体,然后拿起武器奋力拼杀即可,军神会庇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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