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毕竟那可是足以毒死幻想种的剧毒,就算她无法达到静谧哈桑的那种境界,但毒死个把从者却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狂信子思考之际,一根锁链不知何时缠住在了她的腿脚上,在赛米拉米斯的操纵下少女被锁链甩起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耐久较弱的暗杀者虽不至于像某些魔术师般脆弱,但被如此来一下后也脏腑受到了重创。
而赛米拉米斯则乐此不疲地操控着锁链将狂信子或在地面上极速拖行,或在空中甩来甩去,于地面和墙壁等多个地方留下了近似人形的坑洞。
“你丫的!!”
强行在锁链和魔炮中开出了一条路来的莫德雷德化作赤雷闪到了空中狂信子的身边,一剑斩断锁链伸手将其救了下来。
化作赤雷的她以大剑用快到人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将大厅内的锁链尽数斩断。
撤身将狂信子安置在了较远的地方后,带着满腔怒火的莫德雷德如炮弹般势如破竹地冲破了赛米拉米斯的层层守护。
双手握剑朝着赛米拉米斯的胸膛刺了过去,想将这可恶的毒妇钉死在王座之上。
“得手了!!”
赛米拉米斯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丝毫闪避的意思,仿佛叛逆骑士的怒火和杀意就如清风般微不足道,不需要她去正视。
就在大剑即将触及到赛米拉米斯胸口人心的刹那间,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锁链将莫德雷德牢牢地禁锢在了女帝的面前,令这袭击功亏一篑。
“真可惜啊,叛逆的骑士。你还是乖乖回到原点去,重新来过吧!”
赛米拉米斯娇笑了两声,看着眼前挣扎着想将剑刃再推进几公分的莫德雷德,挥手将对方摔回到了王座前的地上。
落地的莫德雷德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双手握剑释放出了自己最强横的魔力波动,哪怕是空气中的毒雾都被其爆发的赤雷蒸发燃烧掉了。
不详的赤色奔雷席卷于莫德雷德手中的大剑之上,在连番进攻失利后脾气暴躁的叛逆骑士直接就解放了自己的宝具。
莫德雷德手中的邪剑,原本乃是阿尔托莉雅保管着的王者证明‘灿然辉煌的王剑’。
而最后,叛逆骑士在被亚瑟王用圣枪捅死的时候,也正是用这把剑击碎了对方的头盖骨,给予了亚瑟王以毁灭。
所以原本放出白银光辉的华美王剑,在莫德雷德手中时就被染上了红黑的血色,其形状也丑陋地扭曲起来,象征着持有者的罪业。
瞄准整个王座的莫德雷德高举手中的魔剑,面色狰狞地怒喝出了自己宝具的真名解放。
“此乃毁灭我父王的邪剑,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汹涌的憎恶缠绕于灾厄之魔剑上,赤色的滚滚雷霆如排山倒海般对着赛米拉米斯所在之处涌去,其威势显然是高等级的对军宝具。
在这赤色雷霆之下,大厅的墙壁和地面尽皆破碎,就连赛米拉米斯布置在空中的魔法阵都被暴力强行抹除掉了存在。
赛米拉米斯见状也不由得眼瞳骤缩,神色立刻就认真了起来,挺直身躯抬手在面前吟唱着撑起了透明的六边形水晶状护盾。
赤色的魔力洪流撞击在了护盾之上,而赛米拉米斯则以全部的魔力倾注于护盾来防御莫德雷德的宝具。
对军宝具的破坏力无需多说,赛米拉米斯真要是被对方直接命中了的话,估计连化为光粉残留的时间都没有便会立刻退场。
撑着护盾的赛米拉米斯在心中计算着时间,而正解放宝具的莫德雷德则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对宝具的魔力供应也维持不住了。
“看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伴随着赛米拉米斯自言自语的低吟,莫德雷德宝具的光辉消失在了空气中,而整个大厅也被墨绿色的雾气所弥漫渲染成了剧毒之域。
莫德雷德身中剧毒,眼眸泛着不正常的血色,张口吐出的黑血在落到地面上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腐蚀掉了地面的碎石。
“额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无比的惨叫声从莫德雷德口中爆发而出,回荡在玉座之间的大厅内,凶恶的剧毒所带来的痛苦击溃了她身为骑士的矜持。
“余的宝具‘骄慢王的美酒’,能将我与周围的空间转换为毒,存在于此的东西全部东西连一滴水也都是毒。”
“也就是说,现在你身体内的血液都是带有剧毒的,哪怕是眼泪也是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你的身体。”
赛米拉米斯看着莫德雷德的惨状慢悠悠地做出了解释,这早就发动了的宝具正是她敢于独自面对多名从者的最大依仗。
如果说虚荣的空中庭院是因为后世影响才能被她具现出来的,那现在所使用的这个宝具则完全就是因为她生前的事迹。
作为最古老的暗杀者,发动宝具后赛米拉米斯可以在大气内制造任何毒药。
就算是所使用的魔术也会带上毒性,甚至能够通过使魔来向其主人下毒,连同因果线也毒化。
“这次的毒乃是海德拉之毒,是专门为希腊那位大贤者喀戎准备的。”
“样品是直接从赫拉克勒斯那里要来的,倒也剩了余自己制作的功夫。”
“怎样,滋味如何啊?很痛吧,呵呵。”
坐在毒域内的赛米拉米斯宛如早询问客户体验般地轻声说着,而回答她的则是莫德雷德还未停止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
莫德雷德将大剑拄在地上以不让自己跌倒在地,声音因惨叫声过于高亢而变得沙哑,彰显着她此时此刻所承受的不可承受之痛。
传说中,将身负不死性的喀戎折磨到宁愿丢掉不死性选择迎来死亡的海德拉之毒,其毒性就算是在以毒著称的幻想种内也是顶尖的。
莫德雷德身中剧毒而丧失战斗力,狂信子虽然以毒身抗住了剧毒但身体受创严重,此时也无力再战。
局面,一时间俨然已经注定了胜负。
“好了,闹也闹够了,是时候该送你们升天了。”
赛米拉米斯说着从王座上站起身,一个清脆的响指再次具现出了数个魔法阵凝聚起了魔炮,打算给予两位败者最后一击。
淡紫色的魔炮轰击而下,这往常在莫德雷德看来能用大剑直接劈开的垃圾攻击,现在却足以要了她的命。
“要在这里结束了吗?父王··父王···”
望着越来越近的魔炮,莫德雷德眼前似乎出现了亚瑟王那高高站在城堡顶端眺望远方的高洁背影。
正是因为那王如此的完美,才引得她发自内心的尊敬、崇敬,想要以骑士的身份一心一意地侍奉对方。
而在得知了自己乃是王的血脉后,莫德雷德心中的欣喜和雀跃直破天际,心中数年来对王的感情自然而然地化作了对父亲的爱。
这份爱是无比深沉浓厚的,所以在莫德雷德被亚瑟王拒绝后,她才会陷入精神崩溃,由爱生恨。
曾经替王镇压叛逆之徒的骑士,现在自己成了叛逆之人并掀起了足以毁灭王和国家的叛乱。
“原来,我只是想抚慰父王的孤独而已。”
“那个人一直都没有笑容也不会落泪,就好似完全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感情一般。”
在这生死的最后一刻,莫德雷德终于直面了自己的内心,看透了自己心愿的本质。
“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成为了王,那个人就不需要再痛苦了。”
“对我来说,只要父王能重新拾起自己丢掉的东西,如此便足够了。”
想通了一切的莫德雷德抬眼看向迎面而来的魔炮,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此次的圣杯大战她已然无悔。
但就在魔炮即将落在莫德雷德的身上之时,一道黑影却突然从她的身边窜过,以自己的身躯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魔炮群。
莫德雷德只听见那身影自身边跑过时,所留下的一句细不可闻的话语。
“记得找机会干掉对方帮我报仇啊,坑爹的。”
莫德雷德瞪大眼睛盯着以自己为牺牲挡下了魔炮集射的狂信子,握着大剑的手狠狠的攥紧了起来,高声喊道:
“喂!!你这家伙!!!”
狂信子突然的行动连赛米拉米斯也不由得一愣,看着这位在她看来实力颇为弱小的暗杀者替莫德雷德扛下了魔炮后而退场。
“牺牲自己以拯救同伴吗?还真是伟大的精神,但说到底你们的胜算却没有多少呢。”
赛米拉米斯的脸上毫无动容之色,再次抬手具现出第二批魔法阵瞄准了莫德雷德,作为女帝的她生前实在是见过太多生死离别了。
“混蛋家伙!我要杀了你!!”
莫德雷德强撑着剧痛的身躯将大剑从地面上抽了出来,瞪着赛米拉米斯的眼神宛如暴怒的雄狮般凶戾。
可眼下双方的实力差距却令莫德雷德翻盘很难,除非她身负开挂技能‘星之开拓者’的话没准还能化个不可能为可能。
在莫德雷德再次驱动身躯向赛米拉米斯冲去之时,道道激光柱般的魔炮再次撕裂空气向身受重伤的叛逆骑士袭杀了下去。
“赛米拉米斯!!”
彻底化作了狂战士的莫德雷德挥剑抵消掉了前面的魔炮,但由于力不从心的缘故而没能防御住后面的,本就残破的盔甲几近破碎。
力气耗尽的莫德雷德跪倒在了地上,而不间断的魔炮却已然再次射出,令重新坐回王座之上的赛米拉米斯自言自语道:
“这把,总该彻底结束了吧。”
莫德雷德想挺起身躯但最终却无法站起来,海德拉之毒已然腐蚀了她的身躯,只感觉体内如烈火焚烧般剧痛无比。
她抬起染血的脸望向完好无损的赛米拉米斯,因血液遮住眼睛而使得莫德雷德的视野模糊中带着淡淡的红色。
“该死,搞砸了···”
可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锐利声响,玉座之间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剑斩成了两截。
飞出的大门砸入了玉座之间内,将半空中的魔炮全部挡了下来,令赛米拉米斯下意识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手提霜之哀伤的巫妖王迈着沉稳缓慢的脚步踏入了玉座之间内,扫视了下眼前这无比惨烈的场面。
他看到了端坐在玉座上的赛米拉米斯,看到了残破杂乱的大厅,看到了跪在地上咳血的莫德雷德。
而当巫妖王的目光看到了一张破碎成片的骷髅面具时,他的视线不由得顿在了那里,摄人心魄的威压令空气都变得沉重。
巫妖王慢慢地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了那破碎的骷髅面具,然后将其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御主,使用令咒将莫德雷德叫回去吧。这家伙,受伤很严重。”
在将一瓶氪金解毒剂给莫德雷德灌下去后,巫妖王联系起了远方的狮子劫界离。
而接到了消息的狮子劫界离也当即就使用令咒将莫德雷德召唤了回去,并准备好了处理伤势的医疗用品。
在莫德雷德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拄剑而立的巫妖王抬头看向了僵坐在玉座上的赛米拉米斯,双眸闪烁着耀眼的猩红色血芒。
“呐,我家的孩子们,还真是承蒙你照顾了啊,Assassin。”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正的暗杀术
“迦尔纳和阿塔兰忒,你们两个立刻赶来玉座之间,复仇者已经杀进来了!!”
趁着巫妖王给莫德雷德服下解毒药剂的时候,赛米拉米斯向还在与玛尔达相僵持着的两名从者发出了请救支援的消息。
而迦尔纳和阿塔兰忒也当即就放弃了继续围堵玛尔达,闪身顺着走廊朝玉座之间所在的方位跑去,速度迅如闪电。
红方的三名从者全都是见识过巫妖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的,阿塔兰忒自认不是对方的对手,而迦尔纳和赛米拉米斯虽还没有与阿尔萨斯正面交过手,但心中的忌惮却不少分毫。
正抱臂站在原地的玛尔达见对方忽地撤走,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也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山之翁赶到了。
虽然碍于裁定者的身份她不能出手,但站在一旁观战的兴趣却还是有的,所以玛尔达也迈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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