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年风云
【距离意志统括者完成对琪亚娜的吞噬，还剩6分00秒。】】
第三百九十二章芽衣与九霄的拼死一搏
【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得急转直下了呢……
我们开辟了前进的道路，身体变得残破不堪，精神变得支离破碎……即便早知如此，我……我们……
恐怕还是会出发吧？即便嘴上不说，内心还是觉得，‘我们有着拯救世界的使命’。
为此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总是相信，在那地狱的尽头，一定有所谓的希望。
可是……牺牲的时候，心中真的一丝一毫的后悔都没有吗？
不是的。
既然所有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那么所有人的痛苦，也都是这个世界的痛苦的一部分。
我们……一定也不例外。
……
“唔……”
布洛妮娅也是被这声音吵醒，捂住脑袋，看向九霄。
“我昏过去了多久，九霄？”
“也就几分钟……”
布洛妮娅皱了皱眉，正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时，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了令她震惊的画面——
“那是？！”
辉煌盟约号舰内，超大型全息屏幕令两人仿佛置身于舰外。
月球的大地被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撕裂。
因为希儿和杏制造的中子星物质，已经将整个月球从内部炸开了。
与此同时，一道道雷电将‘云层’灼烧，那是原本被识别为弑神装甲的武器将漫天的意志衍生体消灭的场面。
“那是……谁？”
布洛妮娅的理智告诉她，那亳无疑问是她熟悉的芽衣姐姐。
但直觉告诉布洛妮娅——那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无论是死士、崩坏生物、律者，甚至是温蒂，都没有此时的芽衣身上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
在九霄眼中，芽衣已经从律者，变成了某种超越她认知的‘东西’。
数量级为兆亿的崩坏生物、意志衍生体，甚至是袭击地球的大型意志联体，正从四面八方、从整个破碎的月球中喷涌而出，袭向芽衣。
——它们的总体积已经超过了整个月球。
因为如果不将她，这个原本名为弑神装甲的‘不明怪物’杀掉的话，会有极为可怕的事情降临在意志统括者身上。
“芽衣姐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布洛妮娅紧张地环顾四周，“希儿呢？杏呢？”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九霄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告诉了布洛妮娅真相:“她们……她们已经……”
布洛妮娅见九霄难以开口，便调出了宇航服的通讯系统。
当她看到希儿和杏留下的话语，努力理解了她们的所作所为后——
“任何力量肯定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九霄安抚着布洛妮娅，“她们两人创造了真正意义上的奇迹。”
“之后，都只是我的猜测……芽衣触发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弑神装甲的某种隐藏机制。”
“甚至，芽衣对崩坏、对‘雷之律者’这个概念本身做了什么。”
“可即便是那样的芽衣，面对意志统括者无穷无尽的兵力，也被牵制在了。”
九霄的话语……布洛妮娅现在是一句都没能听进去。
光是接受希儿和杏的离去，布洛妮娅的大脑就已经到极限了。
“全月球能够被称作“敌人”的东西，都在攻击芽衣。”
“辉煌盟约号已经无法起飞了，但作为临时避难所，应该绰绰有余。”
九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朝舰外走去。
“你要去哪？！”
“留在这里，布洛妮娅……”九霄并未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哪也别去。”
布洛妮娅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她脑中冒出了和九霄一样的念头——
“希儿和杏争取了机会，我和芽衣，去为其他人报仇。”
“……”
但布洛妮娅已经没有斗志了而且外面的战斗规模，这已经不是她可以干涉和理解的级别了。
【距离意志统括者完成对琪亚娜的吞噬，还剩4分25秒。】
万千悲伤从九霄的心中涌出，不过已经没有时间在意了。
九霄转过身，离开了辉煌盟约号。
“恒星陨落的力量吗……”
寂静之中，布洛妮娅发出了苦涩的笑声:“哈哈……太夸张了，哈哈……”
“不愧是……呜、呜……”
——不愧是我的妹妹，里然还是无法说出口。
“这样死去的话……连尸体，都没有了啊……”
“不要啊……你们，不要离开我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九霄，也踏入了战场之上。
见到正与密密麻麻的崩坏生物们战斗的芽衣，九霄果断冲上前，加入了战场。
她只是一挥手，继承自瓦尔特的力量——黑洞便诞生了。
无数火星聚集而成的紫色火焰，每一片火星，都是一个极小的黑洞。
这是目前九霄在失去天启之力后，手中最强的力量。
紫炎席卷过的地方，任何物质都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但作为代价，九霄一生能够使用这个能力的次数，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芽衣！”
面对九霄的呼唤，芽衣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无动于衷。
察觉到这一点的九霄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再犹豫，直接朝着意志统括者进攻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芽衣已经陷入了美好的幻境之中，在九霄呼唤她的时候，芽衣的幻境也随之在进行着一切。
现实与幻境交织在一起，芽衣看到九霄后，令弑神装甲分裂出了一个飞行部件，九霄抓在了上面。
两人开始朝深不见底的月核位置飞去，逐渐被黑暗包围。
“真是诡异……”九霄看着芽衣，“近乎无限的崩坏能被弑神装甲吸收后，都聚集在了芽衣身上了。”
一条雷电贯穿了黑雾，又横生枝节铺就一张巨网，所覆之处都被烧成了熔岩。
芽衣的身体不断地崩裂出伤口，又快速愈合，又崩裂……
吼吼吼——！！！！！
无数怪物的触手袭向芽衣，瞬间贯穿了她的身躯，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给我放开她！！！”
九霄用蛮力撕开了所有贯穿了芽衣身体的触手。
但弑神装甲暂时失去了动力，被月核处的引力吸引，直直坠落了下去。
砰——！！
芽衣身上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
“芽衣！琪亚娜就在前面！起来啊啊啊！！”
“可恶……没有空气，声音传不到芽衣那里……”
九霄想要叫醒芽衣，但是太空传不了声音。
而在视野中，原本被称作圣痕终端的存在也是正发着紫光。】
第三百九十三章九霄之死
【九霄正想要起身，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施加在九霄身上，她被压在了地面上。
“可恶，竟然是和瓦尔特一样的力量——”
就在九霄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瞬间，幻觉再度降临，宇宙之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声音’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被称作‘第一律者’的残片。】
“（和幻觉中一模一样的外形……）”
九霄想要挣脱那股力量，但她的力气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全身仿佛被水泥浇灌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律者不是属于你的力量。】
【服从。】
而这在这时，芽衣也是摆脱了幻境。
“我来了……意志统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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