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忘忽念
而被白雨搂入怀里的司玉也是紧紧的抱着他,那种很紧很紧的感觉就像是深怕会失去再也抱不到了一样。
“你想不想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耳边的轻柔软音传来,温热的鼻吸更是近在咫尺,让白雨抚慰着司玉的手不由停顿了片刻。
“想,很想很想。”
情到深处的话自然都是心里埋藏已久的话,司玉对白雨的好是肉眼可见,也是他亲身体验的,宠溺二字可谓是被她在他的身上使用的淋漓尽致。
不过也正是白雨这句话让司玉依偎在他怀里的眼神变的痛苦而又决然了起来。
只见她抱住白雨后背的手腕上用扎头发的黑色橡皮筋绑了一把剪头发的那种剪刀在长袍睡衣衣袖当中。
左手伸进衣袖,轻轻的抽出剪刀,司玉的表情显得很是痛苦,但眼底深处又满是决然。
“姐姐爱你...”
温柔而满带哭腔的话刚出口,还没等白雨有所反应,司玉已经用右手握住剪刀向他的后背扎了下去。
理发的剪刀都是前段很尖锐的,剪刀自然是很轻易的便穿过了他的外套、毛衣与短袖,扎入了背部。
“啊~”
剪刀刺入皮肉当中的撕裂感让白雨下意识得向前挺了挺身躯,一把将司玉推了开来。
也许是他穿的比较厚,也或许是司玉下杀手的心还是不够坚决,剪刀刺入了皮肉,但并没有扎的太深。
而扎了一剪刀过后,司玉就好像突然从那种想要带走白雨然后自己在一起离去的状态回过了神来一般,将染着鲜血的剪刀啪塔一声丢在了地上,带着些许血迹的双手捂着脸颊,惊慌失措的看着白雨。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想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没有想伤害你的...”
司玉的惊慌就像是犯下了滔天大错的孩子,不知所措早已写满了双眸。
而白雨现在则是捂着后背惊恐的看着她,伤口说深并不深,说不深又很深,只是还没有达到危及生命的那种境界。
可那一剪刀却说明了司玉想要杀他的行为是真的。
疼痛带来的不单单是惊恐,还有疑惑与愤怒。
可很快他的愤怒与疑惑便被司玉惊慌到想要伸手安慰而又不敢的动作与眼神抹消了。
说到底他白雨心里是一直都知道司玉是有依存病的,也知道接下来她的情绪一旦不稳定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这一切不就是他自己一手梁成的嘛。
不如说此时此刻他没死,是因为司玉对自己还是太温柔,乃怕想要杀自己也下不去死手。
第三十九章疑惑
反手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与内穿毛衣,被剪刀刺破的地方早已被鲜血染红,紧紧的贴在皮肤之上。
说不疼是肯定不可能的,这种疼痛感疼的白雨一时间连动都不想动了。
可他心里对司玉此时此刻的眼神却体会到了更多的是心疼,是这妞痛苦与纠结的心疼。
血液顺着背脊向下流淌,白色的短袖被染红了一大片,可他的手却在伸向司玉那探出却不敢有所贴近的手。
指尖轻轻的触碰,因为伤害了白雨,司玉内心有着一抹抹消不去的恐惧和愧疚在疯狂蔓延,以至于现在连手都不敢与其接触半分。
“司玉姐,我...”
“不要过来,姐姐好乱,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我不想这样的...不想的...”
话还未说出口,司玉就将白雨给呵止住了,那挠着头发凌乱不堪的模样很显然是精神极度不正常的现象,甚至还有些狂躁。
“我知道的司玉姐,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伸手捂着后背上用手有些不敢去触摸的伤口,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很想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休息,但偏偏司玉的状态现在看上去非常的不稳定,抓挠长发的动作越来越重,白雨很怕这妞下一刻就把自己头发都给抓一把下来。
迈步上前,虽然现在的他很想去怪司玉用剪刀想要杀自己的行为,甚至想要转身就此而去,再也不过问她的一切。
但人心都肉长的,明知道这妞有这一类的精神疾病,那最后还不是自己把她逼成这样的嘛,乃怕是现在有点害怕她会再次动手,那也得克服那一股恐惧,勇敢迈步。
张开双臂,将情绪激烈的司玉紧紧的搂入怀中,以免她会在下一秒突然去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没事的司玉姐,没事的,我真的不怪你,是我一直都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你现在应该冷静才对,不是说还有宝宝嘛,生气对宝宝不好的。”
此时此刻白雨没有用软磨硬泡的安慰方式,反倒是用着最可靠的方式来安慰司玉的情绪。
他这种方式也的确安慰的很有效果,原本烦躁不安的司玉很快就从烦躁的状态下安静了下来,依偎在白雨怀里开始轻轻的抽泣着。
“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耳边的歉声,白雨轻柔的抚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小声安慰道。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什么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好吗?”
声音颇为温柔,但白雨的表情却是因为后背的撕裂感一直都在紧皱着眉头忍着疼。
“伤口...伤口让姐姐看看可以吗?”
哽咽而又委屈的声音传来,司玉起身便看向了他的背后。
一道起码有两指宽,三厘米左右深的血口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幕让司玉愧疚的有些无地自容了,心里更是因为这一道伤口骂着自己,各种不堪话语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伸手抚摸上染血的白色短袖,就在白雨感受着这妞的轻柔抚摸却咬着牙忍着想要躲开的疼痛时,温热且湿润的感觉突然就覆盖上了整个伤口。
那不是温水一类的东西,而是司玉在轻柔的舔舐着他的血液。
说来话长,其实白雨在感受到异样的下一秒便撤开了身子,转身看着司玉,脸上透露着惊愕之色,很是不理解的盯着她鲜红的双唇问道。
“司玉姐...你这是干什么?”
“止血。”
简简单单的止血二字传来,白雨整个人都懵了,那么大个伤口以司玉这种止血方式,那这血肯定不会再浪费了,因为全都得被她给吸干不可。
“不是,我这伤口得去医院处理的。”
话落,白雨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整个背部被鲜血给染红的更大片了。
看着扶着腰,一瘸一拐向前挪动脚步的白雨,司玉将手指上的鲜血舔舐后起身也跟了上去。
“白雨,姐姐扶你去。”
司玉的情绪此时此刻看上去好像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彻底稳定下来了,但白雨却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妞和以往的不同,起码她之前的愧疚与不安之色消失了,看着背部满是鲜血的他,眼里平静的就有些过分。
不过再如何觉得这妞依旧还有些不正常,那他也得赶紧去医院才行,虽然血肯定不至于那么快就把自己流死,但万一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司玉楼下附近就有好几家诊所,白雨这样的伤口去了也只是做简单的包扎处理,还得去正规的医院里缝针。
一系列事情忙活下来,等着他与司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不过在去诊所或者医院时,所有的医生问起白雨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条好像是钝器所伤的伤口伤时,他都只会回答不小心躺在了剪刀上敷衍过去,司玉自然也全程在场,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伤害了白雨,表情看上去的确是一直都在保持着淡定,但心里却只会因为他一次次的袒护变的更加自责与愧疚。
身上缠着绷带,回到家后白雨坐在沙发上休息了起来,看着同样坐在沙发上一回到家就开始抱着双膝哭个不停的司玉,他途中有过安慰,也哄过,但始终没有任何效果,也不肯说为什么哭。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伤心事,眼泪只会保持一个阶段,迟早有停下来的时候。
而司玉的眼泪停下来之后抬眼第一句话就是。
“明天能不能陪姐姐去见一下舅舅一家?”
司玉那琼鼻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微微泛红,她时不时的也在一个劲儿的吸着鼻子,左手擦拭着眼泪,右手却小心翼翼的拉住了白雨的衣袖。
“去你那个舅舅家里做什么?他不是不欢迎你吗?”
白雨对司玉要去见他舅舅的事情有些不太理解,毕竟很久之前就听这妞说过与自己舅舅的不合了,甚至那家伙还想要夺走她的一切,为什么要去见他?
“带你去见他,让他放弃给姐姐找那些相亲的人,也可以证明以后姐姐我生命中有你。”
听闻此话,白雨心里想的其实并不是这句话的内容,而是这妞现在真的看上去不在乎自己与慕容梨月的那一层关系了吗?还是再一次忽略或者选择性遗忘?
第四十章可能性
无论是白雨心里想的哪一种结果,那最后爆发出来肯定都是不好的后果,只能祈祷过几天这妞再检查的时候一定要怀孕,到那时,起码有了一个让她活下去的动力,自己也能稍微松口气。
“可以,明天我陪你去。”
白雨答应的很干脆,并没有再去询问任何事宜,自然也没有去责骂司玉用剪刀想要杀自己的事。
人心是无比复杂的,现在的他完全对司玉犯下的错提不起任何仇视的情绪,有的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愧疚与愧疚。
如果司玉从一开始没有遇到他,他一开始再坚决一点,不要那么心软,或许一切都不过发生,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非得压抑着自己,甚至压抑着自己内心最害怕的情绪。
扭头看着白雨,司玉抿了抿嘴,弱弱的问道。
“你...真的不怪姐姐吗?”
听闻此话,白雨并没有去看她,反而低着头叹了口气之后笑道。
“我一开始也想怪你呀,但问题是本来就是我的错,怪也只能怪自己,或许你真的在那一瞬间把我杀死对你我可能就是解脱吧,我其实很怕死,但...更害怕你会离开,也许那比死还要痛苦。”
白雨这句话前面司玉全都明白,只有后面那一句离开并不是很懂其中的含义。
伸出手,轻柔的抓住白雨右手的无名指,略显忐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那...你还敢陪姐姐一起睡觉吗?”
抬眼看向司玉,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掩饰不掉的不安,那是深怕白雨会刻意避开她的不安。
可白雨却并没有拒绝,反倒是点头同意了。
“可以,我...何曾不想多抱抱你呢?。”
之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不是白雨不怕死了,也不是脑子有毛病,只是想要赌一把,赌一把自己能让司玉心软到活下去的同时也不会伤害自己。
毕竟一项都非常宠溺自己的她肯定会对自己格外的心软,也许这也是她即便是病态也埋藏不掉的弱点之一吧。
要是换做是青丝丝、慕容梨月或者苏容雪,现在的他白雨可能已经挂了,哪儿还能还站着活的如此自在。
他的那些心思司玉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这妞而言,此时此刻起码是没有任何想要去伤害白雨的想法的,也是情绪非常稳定的时刻。
更何况白雨还答应过她,只要怀上了宝宝,那就刚好可以在宝宝出生的时候去领证,搞个双喜临门,她对此也是保持着期待与向往的。
当然,之所以能够让司玉真正愿意活下去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全在宝宝这儿,而是白雨从未说过让她独自去生活,从此告别他的存在,选择真正的抛弃,毕竟白雨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将她彻底的行为。
与此同时,从宴会上赶回家的慕容梨月此时此刻正和自己母亲慕容梦和哥哥慕容春在一起,只是慕容梦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在一个劲儿的说着她的不是。
“你这一次在宴会上所说的话真的有动脑子吗?不说何总他与咱们家有多大的合作关系,就单单别人有意向推荐自己儿子给你认识就不应该那么直白的拒绝别人,情商是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女士西装,慕容梦看着慕容梨月的脸色很难看,主要是这妞今天的表现让她非常失望,特别是拒绝自己多年的生意合作伙伴儿子的那句话,“我不喜欢您儿子,谢谢。”。
这种话慕容梦是第一次从慕容梨月嘴里听见,以往有这种合作伙伴或者商界大咖介绍自己儿子或者孙子一辈时,这妞都是忽略或者假装没听懂话中的隐晦含义,可今天却偏偏如此失礼。
可这一切对于慕容梨月而言,自己母亲的那些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就是一直都在为她自己寻找着门当户对的女婿嘛,说的好听是为了自己,其实始终都是在为她的家族地位与利益罢了,女儿更像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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