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忘忽念
原本还只是有点点若隐若现之声的屋内顿时就传出了高昂的声音。
还没等里面两个翻云覆雨的人反应过来,藤原启明已经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出奇的冷静,冷静的就好像那女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一般。
“离婚吧。”
梳着一个大背头,模样俊朗却面带一丝不悦的藤原启明死死的瞪着站在屋内的一男一女,两人还保持着拼接的姿势没来得及分开。
不过那金发女人却一点也不怕藤原启明似的,被抓个现行也只是一把推开身上被吓瘫痪的男人,起身无所谓般的说道。
“离就离呗,这种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不过娶我图个乐子,那我自然有权利享受自己喜欢的生活,就好像你也很享受外面的女人一样,不过她...就算是离婚我也不要,看见是你这种人的产生物就恶心。”
伸手指着客厅的方向,金发少妇的意思再清晰不过。
但藤原启明却只是很淡定的点了点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之色却隐藏的很好。
“可以,离完就各奔东西,我会给你一点上路的钱。”
“嘿,那谢谢了,既然说好了,我就先走了,开个房去也比这儿玩的开,不中用的丫头,有人来了就像个哑巴一样不说,有本事你一辈子你就别说话吧。”
女人的话明显是在气藤原启明,但藤原启明却并未理会,反而转身来到客厅冷冷的看一眼低着头写着作业不敢出声的林樱便走了。
藤原启明原本对这个女儿就没什么多深的情,现在又因为她的母亲渐渐的更觉得无感了。
dna验证过,林樱是他的亲生女儿没错,可那种女人的孩子有什么好要的,不是因为自己是藤原家的掌舵者,他也丝毫不想管这个丫头的死活。
藤原启明刚离开,女人便带着那青年穿好衣物来到客厅也走了。
本就很空旷的大院住宅当中第一次显得如此安静。
父亲与母亲的离婚办理的很快,这让林樱很伤心,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很听话的,可两人的行为却都在表示自己像个累赘,谁都不想要。
小孩子,本就天真,想要得到父母的一句夸奖便会努力想方设法去实现,但从懂事开始林樱就没被夸奖过,乃怕她很努力的学习,很努力的得到老师的表扬,家里有的只是父亲的冷漠与母亲的情绪发泄。
拳打脚踢早已经是她的家常便饭,父亲在的时候还好一点,被冷落但起码不会被打。
可父亲不在就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发出声音后得到的只会是母亲的不悦与殴打。
别看精致可爱的金发萝莉面上白白净净的,但一脱掉衣服便全是青紫色的淤青。
可这些却除了她母亲知道外就别无他人得知。
在学校的老师有时候也会发现她会一瘸一瘸的来上课,问起却只会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她总是想极力的表现好,表现的很乖很听话,想要得到自己父亲的另眼相看,也想得到母亲的疼爱,而不再是惹她生气和殴打。
可一直都在努力的她却换来了母亲要抛下的离去,父亲也不怎么想理她的下场。
看着离婚当天就打包好东西准备离去的母亲,林樱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母亲提了第一个要求。
“妈妈,你不要走好不好?”
可这句哽咽而又满含孩子对母亲不舍的话换来的只是一句。
“别叫我妈妈,我可不是你妈妈,恶心的东西,最好一辈子都当个哑巴别说话。”
那是林樱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是最后离别前的一句话。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越来越不爱说话,怕说错话,怕愿意收留自己的父亲也会选择抛弃自己。
藤原启明平时很忙,作为口头上父亲的责任,所以他会给钱让林樱活着,也仅此而已。
十天半月林樱只能见藤原启明几次,几次却都是匆匆一面又匆匆离开。
每一次父亲的到来林樱都会做很多准备,会好好的洗把脸,洗干净手脚,拿着自己的好成绩试卷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她总想被多看一眼,乃怕被问一句也好。
但一日复一日的却只有给钱与给钱,父亲连他小学的家长会也都从未去过一次,她也从来不敢提起,那样的要求显得有些奢侈。
原本这样的日子她过的虽然很孤独,但还算平静,直到那天父亲带来了一个短黑发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开始,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还可以更坏。
才明白
“藤原石创,这是你的弟弟,她是你义母。”
藤原启明对身旁的母子介绍很短,甚至在介绍的时候都从未正眼看过林樱一次。
不过对于能够和自己说那么多话的父亲而言,她却显得格外开心。
“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林樱便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这名弟弟,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藤原石创吧?
不过明明只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学生,可那眼神却很傲慢,满脸写着对她的不屑一顾。
“弟弟,我叫...”
“我才不是你弟弟呐,别这样叫我,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
藤原石创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林樱感受到了一丝难过,但她想着是弟弟,所以也就不记在心上了。
因为有着新家人的加入,林樱必须得显得很热情,虽然父亲没有和自己说什么话,但今天好不容易团聚,她就想着自己可以表现的很乖很懂事,得到多一点点的关注。
但再如何乖巧,林樱也从未想过父亲只是回来介绍了一下家庭新成员便给了她一如既往的钱带着他们就再一次走了。
手里拿着自己怕脏,特地用干净衣服擦拭桌子的布料,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父亲,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余,再如何努力好像也换不来父亲多看的那么一眼。
她羡慕学校里的同学有父亲疼,母亲爱,羡慕他们有很多朋友,可自己却一样都没有。
藤原启明住在宅院的东边,林樱住在南边,就她一个人居住。
东边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南边却是冷淡异常,夜晚走来都觉安静的渗人。
原本这样的日子虽然很孤独,但也并非过不下去。
直到一次藤原石创拦截下背着书包想要回家的林樱。
“喂,你给我过来了一下,就是你呀,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哪儿。”
藤原石创的身高不到一米四,身上穿着小学生的制服,戴着个黄色的帽子,正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对林樱的蔑视。
而林樱身上同样穿着小学生的制服,背着红色书包,低头咬着嘴唇的模样却显得有些不安。
“叫你呀,你干什么呐,听不懂我说话吗?”
话落,藤原石创便气势冲冲的跑上前推了林樱一把,将其一把推倒在了坚硬的水泥路上。
“不理我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记得你有钱,给我去买点东西过来,去不去?”
听着耳边命令般的声音,林樱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弟弟,于是慢慢的爬起来,拍了拍被弄脏的裙子和书包,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是一句话也没说。
“切,你到底去买还是不买,要是不买的话,我就告诉我妈妈,说你这个父亲不小心留下的该死东西在学校里打我。”
话落,藤原石创抬手便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恶狠狠的进行着威胁。
抬眼深深的看了自己这个很少接触的所谓弟弟一眼,林樱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转身便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可她的逃跑却让藤原石创非常生气,转头看了一眼街道对面的成人店一眼,气的直跺脚,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回家。
刚回到家,林樱才进宅院的大门就被一声少妇的声音打断了。
“喂,石创呢?”
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义母,林樱转身指了指身后便绕过藤原石创的母亲走了。
可她才回到家不到半个小时,藤原石创的母亲便气冲冲的来了。
一进屋,林樱还没起身发出疑问,一个巴掌已经落了下来,随即而来的还有藤原石创母亲的谩骂。
“你真是厉害了,还敢打我们家石创,他打不过你,我帮他打。”
话落,藤原石创的母亲抬手就打。
“我没有...我没有打他...”
林樱在极力的解释,可藤原石创的母亲却丝毫不停,手上的力道也在越来越大。
本以为被打就算了,自己躲着哭一会儿就好了,以前也经常被母亲打,多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可直到晚上藤原启明带着藤原石创过来让她道歉,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的时候,那一瞬间林樱才明白什么叫做赤果果的偏爱。
那天她不得不道歉,不得不说出自己本就没有的错,唯有藤原石创在笑,当着她的面,藤原启明的面,一直笑。
晚上她第一次被父亲关到了偏方的地窖,那里面很黑很黑,以前母亲觉得自己烦,也会经常把自己丢进来。
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敢说,怕被母亲讨厌自己告状,怕父亲知道家里还有个那么黑的地方。
但被藤原启明亲自丢进去的一瞬间,她才明白,不是父亲不知道这里有个黑暗的世界,而是知道也从未想过救她。
看着走上地窖,缓缓关上木板的父亲,林樱想要再做一次解释。
“父亲,我没有...”
可她弱弱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一句呵斥给呵斥了回去。
“闭嘴。”
这句话让她想起了母亲走之前的一句。
“你要是能永远都不说话就好了。”
这一刻她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好像就不应该有发出声音的权利。
一年只有一次四月,一次樱花盛开的季节,微风拂面落下片片花瓣,林樱呆呆的站在人来人往赏花节的林中一棵樱花树下,她喜欢樱花,喜欢她的漂亮和味道。
而就在她一个人偷偷的没去上学,反倒是跑来看花的时候,因为看的入神不小心撞到了人。
下意识得抬头,她还没来得及鞠躬道歉,一只温柔的手却放到了她的头上揉了揉,很温暖。
“小妹妹,你没事吧?”
将头抬的更高了些许,林樱表示很疑惑,因为她完全听不懂眼前弯腰的黑色卷发妇人所说的外国语言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语言。
“嘿,你说中文人家怎么听得懂嘛,金色头发一看就是欧美的,在这里生活肯定就是混血,得用英语和日语,看我的。”
不知道那妇人身旁长相颇为阳刚的男人说了些什么给对方听,不过话落很快他就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说出了不算很流畅的岛国语。
“小姑娘,你阿姨应该没撞疼你吧?”
弯腰鞠了一躬,林樱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跑开前略显不舍的看了那温柔妇人的手掌一眼,心里想着他们的孩子应该会很快乐吧?
就在林樱跑出去不到三米,妇人反应过来后才有些无奈的笑道。
“白展金,你什么时候会的日语?我怎么不知道?”
“哎,自学成才嘛,不会点都不能说自己是男人!”
“哎哟,背着儿子带我出来旅游,你还真是好男人,不过肯定不是个好爸爸。”
“不是,我白展金怎么可能不是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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