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需要黑暗才能活下去的怪人、魔女们没得选，不呆在月亮上就是慢性死亡，对那些被黑暗变成负变体的人，更是意味着需要与自己的家人分别……
这一别可不一定还能再见到了。
但魔法少女们还有的选，如果不接受这个计划，拒绝度过枯燥的千年，在月球封闭之前是可以选择离开的……
“哦！米露诺！”
我高低是个名人，刚走上街头就被认出来了。
这么想着回头一瞅，鼻子就迎面挨了一拳，结结实实的，要不是体内空空如也，我差不多也该流鼻血了。
“你小子离家这么久，居然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叉着腰教训我的是位红眼病魔法少女……
啊，居然是老妈啊？！
“您怎么来了？话说为什么打我啊？”
“我想敲敲你的后脑勺，谁知道你转过来了。”
“哈？那、那你也要参加这个计划啊？”
毕宿五的计划，我是默认老妈不会来的。
毕竟她还要陪着老爸。
“当然！这么重要的计划，我当然要参加了！虽然没干过魔法少女该干的事，但我在分类上好歹也是魔法少女吧！！”
老妈骄傲地叉着腰。
她个子比我要矮，看起来倒像个年下的妹妹……
“那老爸怎么办？他不可能来这里，普通人没有那么长的。”
“不是说有时间加速嘛？据说这里的千年，地球也不过十年？安啦！云枝肯定还活着的啦！”
应该没办法加速的这么快。
而且，只是对地球而言是十年，封印内的人可是切切实实要度过漫长的时间……
“您还是回地球吧！”我试图说服她回去。
“nonono！我和你爸已经讨论过了！如果还有牵挂的人就要留在地球的话，那绝大部分魔法少女都该拒绝参加……可结果你也看到了。”
她指了指街头巷尾那些在打电话、发信息的魔法少女。
“基本没有多少选择回去的魔法少女，用自己的时间去净化威胁世界的大魔王，大家对这种事都有一种使命感的。而且，有这么多同伴在身边，还有我可爱的女儿，千年也没那么难熬嘛~”
才没她说的那么轻飘飘。
不知道计划要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能加速到什么程度，老爸能不能等到我们出去都不好说……
“感情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呆在地球陪着老爸的。”
“然后呢？等十年，等到一个上千岁的老女儿？”
我这么说，老妈却拉着我走进路旁怪人开的服装店。
第二百八十六章 怪人的想法
这间小店贩卖的是怪人穿的服装，因此大小尺寸相差非常大。
另一边的衣物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衣服上的口袋倒是挺多，极尽实用主义，不清楚材质的布料很少有褶皱，看起来像军装似得颇为挺拔。
看店的是只萝莉身高的怪人，可长相却像老鼠，脸上也毛茸茸。
但没有老鼠那么尖嘴猴腮，反倒是肥嘟嘟的有点肥胖。
哦，该说是深灰色的仓鼠？
或许是见过太多改造魔女的原因，我甚至开始想象它变成魔女时的样子……我大抵是有毛病了。
“两、两位魔法少女，唔，要、要看看这里的衣服吗？”
见到我和老妈进店，老鼠怪人还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来打招呼，毕竟怪人做生意的日子还不长，它看起来不是很懂如何接待客人。
老妈却说道：“好歹也是销售，你不准备推荐一下吗？”
“我不太懂如何推荐。”
老鼠怪人搓着小爪子，轻声尖气地说道：“我之前负责服装生产线，但融合士兵停产之后，生产的服装就多余了，所以就想拿来出售……”
这些服装是分发给怪人士兵的啊？
“但生意很差，对吧！”
老妈直接指出痛处，这让老鼠怪人显得窘迫，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妈提出自己的意见。
“听好了！想买给魔法少女和魔女的话，衣服还是做的再精致漂亮一些比较好，也不用完全执着于实用性，在地球上卖的最贵的那些衣服，不仅没有实用性，还非常易损、穿着也不会舒服！”
是指巴黎时装周上展示的那些“引领潮流”的奇装异服吧？
“而且，你自己也得改变，去商店街上看看那些负变体经营的店如何？做生意是要讲究热情的啊！”
“呃呃……嗯……”
老妈倒是相当热情，老鼠怪人都叫她给说懵了。
我顺势问道：“你知道上面的计划了吗？”
虽然这次的冲突之中，这些月面都市的怪人是完全边缘化的背景墙，不，甚至连背景墙都没当成……
但双方会议结束的当下，毕宿五的“茧世界计划”应当已经通知到每一个人了，就算是怪人也不例外。
老鼠怪人却是反问：“这个计划对我们融合战士而言，会有什么变化吗？”
老鼠怪人摸出一副知识分子的眼镜，眯起本就很小的眼睛，围着我和老妈打量，像是在参考我们的服装款式。
“地球人为了封印黑暗，不是早就把我们关在这颗卫星上了吗？难道没有这个计划，我们就能去地球上转悠？不行吧？这颗卫星本就是巨大的监狱，原本只关着我们，只是现在把魔法少女也关进来了而已。”
“怪人们……其他的融合战士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老鼠怪人伸手抓着我的衣角，用小爪子感受了一下面料的手感。
“还有更偏激的，你们的计划是为了杀死那位伟大存在……还有人等着它冲破封印，带领我们反攻地球……抱有这样想法的怪人，也许会做出些什么来阻止这个计划。”
我压住裙子，阻止它翻起来研究里面的构造。
并道：“我们要做的不是杀死‘伟大意志’，而是让它变回它真正的样子。”
老鼠怪人却推了推眼镜。
“我知道，那位伟大的存在曾是充满慈爱的光辉神，可对我们这些‘怪人’而言……那位大人一直都是黑色的。”
最初的怪人是从黑泥里爬出来的，它们不认识原本的伟大意志，那个没有神智的混沌黑暗，才是它们的造物主。
“这所谓的净化，便是要杀死我们的神，同时也要杀死我们。”
嘴上说着杀死之类的话，但眼睛却越凑越近，尖鼻子都快顶着我的肋骨了。
“杀死你们？我们可没有想杀你们。”
“米露诺，怪人被净化会变成什么？”
我不知道。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老鼠怪人却说道：“恐怕是会死，如果体内的黑暗变成光，那只会是另一个我，现在的我也将不复存在……”
“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我现在的人格，恐怕会被光催生出的新人格蚕食，那现在的我还能算活着吗？不能了吧？”
人格蚕食，这可真叫人熟悉。
老鼠怪人摘下眼镜，叹道：“到那时就是我的死期。”
——————
说了这么多，最终衣服也没买。
怪人的服装款式确实不好看，有机会让它跟着华伦海特学学……
光面的魔法少女被黑暗污染时，会被魔女人格吞噬。
所以，暗面的怪人被圣化时，也会被光面人格吸收。
搞不太明白，但事关重大，我便带着老妈快步返回了研究部门。
老鼠怪人透露的信息让人感到不安，虽然知道光与暗是互相依存的两面，但具体的关系到现在都黑搞懂。
我需要找斯特拉托斯、或是毕宿五来答疑解惑。
“耶格。”
结果只找到了曾经的喷射魔女。
“教授和毕宿五呢？”
“她们在开会，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耶格摸出手机飞快的扣字，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的身份很特殊，也独一无二。
她是从污染水晶中抽走黑暗，第一个由魔女变回魔法少女的存在，但人格依然是魔女人格，并没有变回原本的她……
“其实，我有个疑问。”
在她打字联系教授的时候，我把老鼠怪人那番说辞转述了一遍。
“怪人被圣化，会不会被吞噬人格？”
发送完消息，耶格抱着胳膊分析：“不好说，但现在的我，不管是变成魔女还是被你圣化，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人格被吞噬的情况了。”
意思是免役吞噬了？
“所有魔女都是这样吗？”
“都是这样的，魔女本就是兼具光暗两面的混合体。”
对哦，魔女是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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