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第三十九章 二分之一的救赎
（赛露诺）
我们下午没有上文化课，而是带着“退化”成魔法少女的耶格小姐去支部做体检。
这很有必要，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但身体内部的影响不是肉眼就能看明白的。
至于那颗抽出来的黑水晶，则被米露诺吃干抹净，化作她渐进的白发……
眼下，我们正在休息区的长椅上等待耶格做完体检。
“米露诺。”
“嗯？”
也趁这个机会，我也想把自己的看法说清楚。
“虽然这次结果是好的，但你的做法还是太冒险了！”
“既然这么说，你刚才又何必配合我？”
“我只是被你要求的……”
米露诺的嘴脸挤出苦笑。
“该怎么说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能成功，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却有种进行过很多次的感觉……虽然不能把魔女变回原本的魔法少女，但魔女本身是有可能拯救的，脱离了‘那个意志’的掌控，至少她有了可选余地。”
spica的洗脑只是迫使她服从命令，但没有剥夺她的思考能力，虽然被流带走时没什么反应，不过耶格小姐心底肯定也有诸多的想法。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做错，但被spica劈头盖脸骂一顿是在所难免了。”
米露诺刚说完，spica小姐就在露儿姐的引导下找上了我们，后者脸上还带着歉意。
“知道要被我教训，原来你还有这种自觉？”
米露诺答道：“行了，spica，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了。”
“唉，你对我的口气能多点对大人的敬意我还能消消气。”
“那我叫你一声姐姐？”
米露诺面对spica完全游刃有余，甚至还会贫嘴。
而露儿姐见到我就亲近地拥抱上来，可被当成大型泰迪熊玩偶的我，只想为米露诺开脱。
“spica小姐，能把魔女变成魔法少女，这事从结果上来说还算是好的，你就别责怪米露诺了。”
“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实验，至少也该在完备的研究室里进行吧？幸亏没出事，否则你们拿什么确保耶格的安全？把黑水晶塞回去就能救活她了？谁能保证？”
面对spica小姐咄咄逼人的架势，米露诺却耸耸肩。
“你们早就有条件尝试，却迟迟没有进行实验，那就算我提前告诉你，你也会反对，不是吗？”
“当然会反对，我们对魔女和黑暗的研究进度缓慢，贸然抽走黑水晶的后果谁也说不清楚，我不能把魔女当成小白鼠，不能拿她们的性命去冒险。”
spica重视曾是战友的魔女，但研究也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
感性与理性是不可兼顾的两极，很难说她们谁对谁错。
米露诺询问:“这个话题就先放一边，安洁的情况如何？如果有需要，我和赛露诺也可以把她、水委一以及其他魔女的黑水晶全都抽出来，让她们也变回魔法少女。”
“这件事，就先观察耶格一段时间再说吧。”
spica摇摇头，又道:“安洁的情况没有恶化，原本的意识还未被新生的魔女意识完全吸收，我的魔法稳定了她们的状态，目前两个人格暂时和平共处了。”
没有恶化，但也还没好转。
“她们？你是打算保留那个魔女人格？”
“亲眼看看就能理解了，对了，她的魔女人格倒是比她本人要好相处。”
——————
研究层的监禁室，隔着一堵钢化玻璃墙，安洁小姐又被关回了这里。
不过眼下，她正趴在地上用一盒蜡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水委一小姐也在里面，不过她并不是被关起来，只是在陪安洁玩耍，或者说是……
嗯，带孩子。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米露诺问。
spica答道:“不是像，她就是个孩子，她是通过吸收安洁的意识成长的魔女人格，被你救出来时的心智才四、五岁。”
“姐姐～你看！”
监禁室内，笑嘻嘻的安洁扑到了水委一怀里，展示着手里的“大作”。
“这是我？”
“嗯！”
纸上画着十分抽象的绿头发小人，除了发色勉强接近之外，没有一处像水委一小姐的。
“谢谢。”
一如既往的话少，可能是同为魔女的原因，她面对现在的安洁倒是能露出笑容。
spica接着说明:“魔女安洁纯真过头了，也没有对这个世界的敌意，相比之下，原来的安洁秘书长就比较差劲，所以要我删除这孩子去救一个叛徒吗？你们会怎么选？”
怎么还把问题丢给我和米露诺了？
“二选一的话，自然是谁更有用就救谁，比起人类的背叛者，一个可以培养成战力的魔女明显更有价值。”
米露诺回答的很干脆，于是spica把目光看向我。
“你呢？赛露诺，你会怎么做？”
“能不能把她们分开？”
“做不到。”
“那好好相处不行吗？”
“好好相处？身体只有一个，换做是你，愿意和一个随时可能吸收掉自己的魔女共处吗？”
放任魔女吃掉原本的安洁小姐，或者依靠spica的魔法去掉魔女人格，不管那边都需要有人牺牲，可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我想……先和安洁小姐谈谈。”
“没问题，只是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本就不算什么意志坚定的人，被阿祭当成弃子对她的打击相当大。”
“嗯。”
我点点托，spica打开监禁室的大门放我进去，红发少女脸上挂着低幼的表情，眨着眼打量我和米露诺。
“新的姐姐？也是魔女吗？”
我答道:
“不对，我们是魔法少女哦。”
米露诺向spica询问：“你没能完全抑制住她的成长？我之前救她出来的时候还完全不会说话。”
“已经减缓很多了，就算是我也拖不了太久……水委一，你出来让她俩和安洁谈谈。”
水委一小姐拍了拍安洁的脑袋，离开了监禁室。
然后，spica的一抹白绫便缠在了安洁的脑袋上。
“咳咳——”
接着是一阵咳嗽。
整个人的都变了，目光中充斥着惶恐与不安的情绪，看向我们的眼神也满是畏惧……
“安洁小姐？”
“赛露诺…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
她抓着我的手跪着恳求，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傲慢。
“你先别着急，我想知道……我爹他对你做了什么？”
第四十章 希望在虫洞的那头
（赛露诺）
头上缠着白绫，安洁小姐面如死灰，双目更是不见半些光彩，回想她这段时间的惨淡经历，变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算正常。
她的表情，与刚才那个充满童趣的魔女截然不同。
“spica给我下了暗示，我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收集了一些情报，但很快就败露了，因此孙祭主席把我交给了毕宿五作为制造魔女的材料……”
“嗯？”
我看向spica求证事的真伪，结果她却不以为然。
“看我干什么，留一手是理所当然的吧？阿祭也在协会里安插了内鬼，”洗脑魔法，真是太可怕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脑袋里现在住着一个魔女，她刚刚出生，而且并没有犯下什么罪过，因此我们都不希望就这样消除她，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意可她共存么？”
“共存？那我要怎么做？”
“当然是把你的时间和今后的人生都分给她一半。”
“那怎么……”
安洁想要拒绝，但米露诺却打断了她的话。
“考虑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人类的叛徒，如果我们不帮你，你只会被她完全吸收，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而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半点损失，至少那个小魔女比你要可爱的多。”
“我还知道一些情报，我还有价值。”
“真是愚蠢呐，安洁秘书长，你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会继承给那孩子，即使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们之后总会知道。”
只用两句话就让安洁陷入了绝望，米露诺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冷酷。
“安洁小姐，你先冷静一下。”
我试着安抚她的情绪，至少让她还有理智继续接下来的谈话。
“虽然spica小姐认为你和魔女只能二选一，但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去试着共存，既然是没人尝试过的事，那就不能断言一定做不到，对吧？”
上一篇：人在柯南：同桌妃英理
下一篇：综漫直播之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