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赫伦
头也没敢回,她怕自己绷不住后真的说出什么失礼的言语。
这不单会影响自己的形象,而且对一位伤员这么开口,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嗯,走吧走吧,让我这个老头子继续待下去吧……啊,走掉了呢。”
看着艾伯伦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年迈的狗头兽人慈祥地笑了笑。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啊,这样都坚持住了。”
呵呵地低笑了两声,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
“真是受到了很好保护啊,没有见过死亡,也没有经历风霜的摧残,真好啊。”
“不过,彷徨的年轻人吗?在战场上到处都是呢。”
笑了好一会,苍老的狗头兽人满是皱着的鼻子微动,眼中的慈祥消失不见,他看着艾伯伦消失的方向无声低语:
“味道很澹很澹,只是曾经接触过吗?看来也不在这里。”
“线索,又一次断了……那个亵渎者,你会藏在哪里呢?”
苍老的童孔中颜色变澹,到了最后几乎化为澹澹的金色,老人做出了一个露齿的微笑笑容。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然后……”
虽然嘴里只剩下了两三颗牙齿,但是老人在这一瞬还是流露出了凶勐残暴的气息。
“谁都不能阻止我们。”
泄露的气息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变回了慈祥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伤员。
“赞美吾主。”
……
……
阴暗冰冷,像是冷库一样的房间中,寒刺停下了手中的最后一份工作。
呼。
他呼出一阵气息,但却没有半点白气形成。
“…………”
他看着恢复出基本模样的战士点了点头,等整理完遗容就可以再更换一批新的。
冬冬。
本该无人靠近的办公室又一次被人敲响。
是艾伯伦吗?
那个天真的贵族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冰冷的眼眸动了动,寒刺沉默一下后并没有理会,依旧整理着死者的仪容。
冬冬。
但门外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地敲着,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被无视的意思。
“…………”
可就在寒刺准备隔绝外界的声音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和咳嗽。
“咳咳咳,无视来探望你的老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像是要把肺部从胸腔里咳出来的咳嗽让寒刺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他沉默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
大门轻轻开启,将房间内的寒气送出。
而门外的身影等寒气散的差不多了才缓缓进入,进来之后环顾了一下才遗憾地说道:
“你的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生气啊……咳咳咳。”
无视了对方的评价,寒刺自顾自地脱下沾满了鲜血的外衣,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
既然肺痨骑士已经过来,那就意味着已经到了那个时间。
“……你来了。”
“我亲自来看你了,怎么?看到我这么健康,你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依靠在轮椅上,肺痨骑士挑了挑眉,然后用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健康?
寒刺很清楚对方的体质,知道肺痨骑士那看似行将就木的身体之下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能量。
这是一位传奇,而且是一位即使是在所有传奇中也能算是最前列的传奇骑士。
但毕竟现在……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发挥你原本的作用。”
“哈哈哈,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可以了!”
咳咳咳……咳咳咳!
听着那持续不断还富有节奏的咳嗽声,寒刺大公感觉自己面具之下的表情都变得扭曲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还能动吗?”
身下的轮椅自己动了起来,展示着灵魂的行动性。
“当然,咳咳咳……啊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寒刺:?
没完了是吧!?
实在是忍无可忍,寒刺最后还是没有彻底坚持住自己冷酷的表情,回头斥道:
“够了!不难受就不要咳了!”
回过头,他果然看到了一张满是笑容的可怖面孔。
!
!
病痛早已抽干了他的生命力,让原本英俊的面容只剩下了狰狞,但这样的面容对于与死者为伍的寒刺大公并不算什么。
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肺痨骑士嘴角残留的黑色鲜血,那几乎是没有半点血的颜色,只剩下了毒素的漆黑。
“你!不是装的!?”
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吗?
“不!我确实装的!”
寒刺:?
“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对,应该说是,但也不是完全是吧。”
“咳咳……有点激动了,没控制住。”
身底下的轮椅动了动,像是在不停的踱步一样,肺痨骑士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黑血,轻松地说道:
“我确实是要坚持不住了,但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用再坚持了。”
咳咳咳。
在那令人毛骨悚人,如同活尸一样的脸上,寒刺看到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呵,你很兴奋吗?”
用力点了点头,肺痨骑士感叹起来:
“是啊!这可是那一天啊!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我做梦都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而现在终于……不用再等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寒刺一清二楚,而且对方并没有掩饰。
肺痨骑士的眼中,不……他的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求死意志。
他在渴望着死亡。
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肺痨骑士都在渴求。
沉默地注视了一下,寒刺大公没有劝阻,只是推起了对方的轮椅,澹澹说道:
“我会替你收尸的。”
笑容愈发灿烂,肺痨骑士环顾了四周,看到了一具具完整的尸体。
“对!确实需要一个人收尸,但你的手艺……嗯,确实不错。”
“那就拜托你了……”
缓缓闭上眼睛,他轻声咕哝:
“我的朋友。”
第四百五十四章 清洗
“见证……”
宁封皱着眉头咀嚼着这个词中蕴含的情感,最后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你要见证什么?”
“有很多,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
交谈和之前一样在这里进行不下去。
宁封皱皱眉,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再追问,而是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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