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赫伦
于是,他伸展了臂膀,将她搂进了怀中,感受着沐浴后光滑的触感。
“怎样这么出神,在想些什么?”
唔。
熟悉的触摸,但却是不熟悉的感觉,麻酥酥的感觉让希琳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
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不同,各项感觉都比过去变得更加敏锐……在某些方面上。
明明只是轻轻的肢体互动,但却让她的情绪在很短的时间被点燃。
不不不不……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堕落了。
虽然不记得具体经过了多少时间,但凭借着多年炼金技的习惯来看,光是在她半梦半醒的时间上,就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
至于,在她昏过去的时间,那就更不知道有多久了。
自己的男人,就是一个纯粹的怪物……
魅魔的血脉真的就能够这么牲口吗?
她不好说。
但有一件事,希琳倒是很清楚。
两个人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外界一定会发生一些变化。
“没,没想什么。”
只紧张了一下,希琳就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任由他将自己搂住,趴在他的胸膛上。
“说起来,我们这里是在哪里?”
作为初次结合的场地,希琳倒是有些在意的。
“这里啊,这是一位阁下的……”
宁封对于她的那些小心思,从她四处打量的目光就能够猜测到一二。
但一想到这个地方对于每一个人守望者所代表的意义,宁封就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
我们啊,在人类曾经最后的大本营,伟大的天空之城上,进行了初次的结合……
嗯。
希琳大概是不会信的吧。
或许,就算理解了话语,也不会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壮举。
【犹豫什么啊?这不是很有趣吗?】
对于优柔寡断的男人,有看乐子永远不嫌事大的黑猫果断出击!
揉了揉自己刚才还被光剑无情抽了一下的娇嫩屁股,她无所谓地笑着:
【上吧!少年!】
听着耳边熟悉的调侃和引诱语调,宁封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容。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啊。
绝不承认自己是想要看到呆萌的表情,只会对外表示自己是被恶魔蛊惑的年轻魅魔,笑眯眯地对着怀中的女人低语:
“这里啊,是天空之城呢。”
希琳:?
天什么城?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天空之城,守望会的那个。”
希琳:……?
眼眸渐渐瞪大,希琳的小嘴也变成了O型,震惊地看着宁封。
???
你在开玩笑吧?
……
……
开什么玩笑?
哐。
更衣室中的安德鲁遣散了所有贾思琳派来帮助他更换衣物的侍女,一个人平静地更换着礼服。
很久之前,他的家族就已经没落,侍女女仆这种人员的开销到时候能负担的起,但他从来都不喜欢。
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而且只是严于律己,对于自己给自己规定的事情,从来都不曾推脱。
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安德鲁并不喜欢让别人帮助。
安德鲁其实一定都不喜欢贵族这个头衔,他从来不曾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不想要迷失在其中。
想要复兴家族,坚守贵族的荣誉,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父母最后的祈愿而已。
他们想要看到那样的未来,所以自己就那样努力的向着那个方向活着。
安德鲁爱自己的家人,所以他选择顺从他们的愿望,不论在这个过程中遇到怎样的挫折,他都不曾放弃。
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很难很难。
而如今,当他真的看到了成功的曙光的时候,他却只想说……
“……开什么玩笑?”
右手高高抬起,勐地捶向桌子,但在马上触碰的时候却忽然减速,最后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
哐。
“呼……该死。”
微不可闻地低声咒骂着,安德鲁不知道是在抱怨着什么,也许是眼前的状况,也许……是他自己。
安德鲁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很能够自控。
像是这样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已经是安德鲁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无声发泄着自己情感的表现了。
他想要发泄,但多年来坚守的理智又在克制着冲动。
心中的折磨,像是火焰在不断吞噬安德鲁的理智,不断蚕食着。
双手拄在华丽得过分的梳妆台上,安德鲁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凝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优秀但不显得阴柔的面容,配上完美无缺的优雅笑容,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是精心练习过,不会显得刻意和不自然。
无论是谁看,都会觉得是一位优雅帅气的年轻贵族。
但此刻,从安德鲁自己的视角看上去,却是能够察觉到其中的扭曲。
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在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之后,没有取得应有的成绩。
作为最特殊的一届逐星人的冠军,他本来应该高兴才对,自己的名字绝对会被更多的人注意到才对。
但自己作为冠军的风采,却完全被另一个人占据了。
没有多少人在意自己,他们所在讨论的,只有另一个名字。
庆祝比赛结束的宴会因为莫名的原因被推迟了,但没有人表示异议,因为他们都在等一个人。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的回归。
那个掩盖了自己九成光芒的男人,不……是夺走了其他所有人九成以上目光的男人。
宁封。
作为逐星人比赛的冠军,却没有体会到应得的赞誉,安德鲁很不甘心。
“该死啊!”
但是,更大的不甘心,来源于无力。
而最让安德鲁无力的,是他自己其实比任何都明白一件事。
自己根本根本比不过。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中,他已经默默浏览了宁封视角的录像视频。
比不过。
就算是对自己有再多的自信,安德鲁也明白自己比不过。
宁封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多已经超出了安德鲁的想象,甚至有些无法理解。
如果不是宁封最后因为未知的原因而被驱逐,那最后的冠军一定会是他。
“我这个该死的……”
从一开始,让安德鲁愤怒和不甘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愤怒于没有做到最好,不甘于无力做到,不齿对于这样结局不由自主感到侥幸的自己。
【还好他失败了。】
【还好,最后的冠军是我。】
【还好……】
哐!
力度变得大了一些,安德鲁怒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符合贵族礼仪地啐了一口。
“真是,令人不齿的想法。”
真的是卑劣的想法啊。
宁封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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