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十九号主持人
这时,一双手按在了刘九黎的肩膀上,轻轻地揉了揉。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也不可能后退不是,你都说过了,敌人不会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是啊,令姐,你说的没错,选择权是双向的,我不该心存侥幸。”
此时刘九黎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的革命者们不屑于隐瞒自己。
这不只是一种精神境界,也是一种宣传手段,光明正大地向旧世界宣战,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只要宣传的足够广,选择它的人足够多,无产阶级就能改造整个世界。
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谨慎没有错,但造成的影响需要整个组织去买单。
战略眼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令有些心疼地看着刘九黎,小声问道:“你觉得我们会胜利吗?”
刘九黎这时反而微笑着回答道:“只要我们没有被彻底消灭,那就是伟大的胜利!”
说到这里,刘九黎站起身,走到泰拉地图前,一巴掌拍在地图上。
“危机危机,是危险也是机遇,这是宣传我们的好机会!通过这场战争,我们可以证明我们的存在,宣传我们的理念,扩散我们的思想,让更多的人团结到我们周围,我们的事业不应该是孤独的,应该是全人类,这是,属于我们的长征!”
第190节:以崇高向欲望宣战
这两天,科西切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第三天的早上,正在吃早餐的科西切得到了一条爆炸性消息——基尔暴乱。
基尔是莱塔尼亚的城市,跟乌萨斯没关系,但这件事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可怕。,他们杀了基尔的贵族,并且是全部杀掉,通通挂了路灯。
这也没什么,贵族嘛,习民反抗的时候干掉他们很正常,但基尔这次的情况不同,这些刁民不但有组织,并且组织起来的习民当中还有不少知识分子,更恐怖的是,这些习民在胜利后,竟然把贵族押上台公审,然后一个个吊死在路灯上。
反了反了!刁民竟敢审判贵族,真是礼崩乐坏,罪不可赦!
只有贵族才知道贵族本身没什么,他们并不高贵,受伤会流血,也会感染矿石病,被杀就会死,他们的祖上也是劳苦大众当中的一员。
但是他们必须建立起自己的神圣性,不管用什么方法,要让自己高高在上,压制底层的反抗之心,必要的时候还要人为制造内部矛盾,只有下面斗起来,他们才能过得好。
可是现在,下面的贱民竟然团结起来要干掉他们,还成功了。
这绝对不可能忍!
可以预见,接下来必然是一场血雨腥风,莱塔尼亚一定会镇压基尔公社,一定会的。
但这跟科西切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因为在那之前,未来科技一直都在莱塔尼亚蓬勃发展,作为赤卫军的外置商业部门,你说赤卫军的人没有过去,科西切宁可相信泰拉大陆从来没有天灾。
而他是知道赤卫军的理念的。
只不过黑蛇的分身之间都有自己的理念,不然也不会出现黑蛇反对黑蛇的情况,科西切觉得刘九黎的做法不过是欺骗老百姓的,说说而已,当真那就是傻瓜。
可是现在,基尔爆发了起义,彻底的革命,你说这里面没有赤卫军的功劳,谁信啊!
接下来相关真相肯定会在各国之间疯狂传播,所有不希望被习民吊路灯的统治者们都会关注过来,在这样的关注度下,赤卫军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掩盖掉所有痕迹的。
那么接下来刘九黎会有两条路。
要么承认自己只是骗老百姓的,拍拍手表示大家不要误会了,咱们是一路货色。
要么直接掀桌子,他奶奶的,老子不装了,摊牌了,开干!
前者还好说,大家都是一个阶级,可要是后者……
就在这时,一丝血腥味儿飘入了科西切的鼻腔,他猛地起身,向阿列克谢大皇子所在的书房跑去,那里是大皇子的日常办公室。
当他闯进去的时候,阿列克谢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刘九黎的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横刀。
“哟,科西切公爵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科西切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跑不掉的,就近找了把椅子座下,叹了口气说道:“阿列克谢真是死不瞑目啊。”。
科西切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他以为自己是博弈的棋子,成功后会变成君主立宪制下的傀儡,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工具人而已,这一切仅仅取决于你要不要亮牌。”
刘九黎看向科西切:“现在你知道了。”
科西切长叹一声:“是啊,知道了,真是没想到啊,世界上真的有为了他人不顾一切的傻子,你图什么?”
刘九黎:“图一个真正公平的新世界。”
科西切摇头道:“公平?难啊,在我的记忆里,从人类开始构建文明的那天起,世界就从来没有公平过,人就是有高低贵贱,就是有三六九等,这是不争的事实。”
刘九黎:“从来如此就该如此吗?我不这么认为,就像是一万年前的人们想象不到今天的生活一样,我们也想象不到一万年后的生活,但我希望它更好。”。
“不管是贫富贵贱,还是阶级高低,那都是人划分的,现在,更多的人要求重新划分。”
科西切摇头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不相信所谓的利他行为,所有的利他,都是为了利己更好地生存,仅此而已。”
刘九黎:“换个普通人,也许真就相信了你的鬼话。”
科西切十分不解:“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和自信,而你不像是一个能够凭空产生这些自信的人,莫非,你见过什么超乎常理的东西?”
刘九黎坚定地说道:“如果我承认你的歪理,那就是否认我的祖国。”
科西切先是惊讶,然后是微笑:“真是羡慕啊,如果能看一眼那样的国家,我想我也会有所改变吧,真是遗憾啊,我没见过,所以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刘九黎:“这种时候你连欺骗一下,求个生路都不会吗?”
科西切:“你就当是我作为黑蛇的坚持吧,不信就是不信,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所见证和看到的,是人性的自私和丑恶,并且我认为它们也能推动乌萨斯的强大和发展,欲望是进步的最好燃料。”
刘九黎抬起手中的横刀指向科西切:“那好,我就以人类的崇高,向人类的欲望宣战!”
科西切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去证明给我看吧,我会在地狱注视着你们。”
泰拉1099年11月15日,刘九黎单枪匹马闯入科西切公爵府,将包括科西切在内的517人,尽数歼灭,传承千年的科西切公爵,至此落幕。
七天后的11月22日,乌萨斯帝国远东地区爆发大规模工人起义,史称“十一月革命”。
乌萨斯帝国的远东地区早就是赤卫军的天下,这些城市要么已经暗中被赤卫军架空,要么就是当地的觉醒者们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人民,当赤卫军不需要这些垃圾当掩护的时候,当地贵族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贵族的私兵都被渗透的七七八八,这仗怎么打?
一切爆发地太快太突然,在旁观者眼中,莱塔尼亚的基尔公社前脚刚刚建立,紧接着大半个乌萨斯就被染成了红色,由于很多相关资料都没有公开,在后世,许多史学家们提出了各种假设,大家都对一夜变天的十一月革命充满好奇。
“没有充足的粮食,没有足够的土地,寒冷是远东永恒的主题,在那样的时代里,我们的革命前辈却取得了难以想象的巨大胜利,这是个奇迹,由人民创造的奇迹!”
——T·G·李斯特,泰拉人民共同体,人泰拉大学教授
“乌拉!”
红旗迎风,贵族垮台,远东一夜变天。
之所以准备了七天才开始行动,主要是为了设计国旗,而国旗的样式早就有了,现在不过是将其彻底定板,同时确定国家名称。
红色是底色,镰刀和铁锤必须要有,最后刘九黎把苏联的旗帜拿了出来。
有人说,镰刀超过了铁锤的样式不太好看,修改一下可以显得更对称,但是刘九黎坚决否定了,必须采用镰刀超过铁锤的样式,信仰不能变。
至于国家名称:泰拉人民共同体。
“我们要明白一件事,我们所抗争的,不是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个国家,而是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泰拉1099年12月9日,泰拉人民共同体第一次大会召开,国旗、国名确认。
国歌暂时没想好,可以挑选的非常多,作为一名穿越者,刘九黎此时才发现,自己的祖国给自己留下了丰富的知识财富,只要你不是九漏之鱼,并且没有生活在非洲暴君统治下的国家,作为一个有文化的人,选择自然就会多出不少。
最后,刘九黎把《牢不可破的联盟》《义勇军》《国际歌》都放了出去,让人民选择吧。
不过在那之前,新生的泰拉文明共同体必须快速整合,因为战争即将到来。
“虽然无法避免,但可以让我们的敌人反应慢点。”
刘九黎手里拿着空白的圣旨,准备给炎国一个惊喜。
泰拉大陆的移动城市有现代通讯技术没错,但是信息传递这种东西还受到很多客观问题的制约,比如事发地的行政效率,同样是核事故,日本的反应速度跟苏联是一个等级的吗。
就算是发生在本国地区,地方上的处理方式也会影响信息传播,比如捂盖子,拔网线。
以莱塔尼亚的集权水平(如果有的话),基尔公社的事情要传遍整个泰拉,中间的延时至少在半年以上,这还是没有天灾影响,导致通讯出现问题的情况下,传到炎国这里大概需要一个月到两个月,传到朝廷的耳朵里,并且得到重视,这中间还得需要几次朝会。
就算是炎国想要集结部队,那都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如果消息传输滞后严重,一年后都很正常,现实中大军的调动可不是电脑上画个框就可以的。
不过泰拉大陆上有移动城市,只要移动城市修改移动路线,然后将部队集结到城市里待命,在没有空军运输的情况下,也可以在一个月内集结起百万大军,真正能作战的百万大军。
有移动城市的加持,这些部队的自持能力不会差,但依旧需要人养活,哪怕移动城市本身有产出,十万军队也得有十万后勤,炎国是可以压上一切,可一旦失败,这代价哪怕是炎国也无法承受,到时候矛盾由外而内,问题只会更大。
所以参谋部估算,炎国最多出兵二十万,上下浮动不会超过十万。
但刘九黎依旧让他们做出炎国极限出兵的假设,因为炎国很清楚泰拉人民政权对自己的威胁,他们可是背刺人民才诞生的,自然明白这股力量的强大,选择拼尽全力扼杀人民政权的行为,完全在合理范围之内。。
赫拉格直言道:“那我们的南线压力会非常大。”
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活,赫拉格已经完全了解了赤卫军的理念,看着当地人幸福的笑容和充满希望的生活,曾经的将军放弃了对乌萨斯帝国的忠诚,决定站在选择人民的赤卫军这边。
哦,现在应该叫红军了,泰拉红军。
刘九黎伸手在电子地图上花了条红线,这里是泰拉大陆的低温分界线,从这里向北,气温会持续降低,最终达到全年都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标准,在这种极低温下,就算是常年生活在北地的乌萨斯军队也会寸步难行。
说是寸步难行都是抬举,准确来说是根本前进不了,大自然就会干掉他们。
气温低于15摄氏度,每公里的消耗都会增加一倍,这个数据放在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大军身上,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以炎国的地大物博,也得感到肉疼。
更重要的是,炎国南方的气温相对舒适,所以炎国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口都在两河流域以南的地区,那里常年都在二十摄氏度以上,局部地区的最低温度也不过偶尔到零下几度而已,持续时间短,难受程度可控。
目前炎国军队当中,百分之九十的士兵都是南方征兵,这些人跑到零下四五十度的远东北方来,除非他们有志愿军级别的觉悟,否则寒冷就会让他们崩溃。
指望封建帝国的军队跟子弟兵一个水平,你还不如期待下美国化身苏维埃北美联盟。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敌人不断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战争的根本是人,人的损失才是最大的损失。”
这时W问道:“那卡兹戴尔怎么办?”
会议现场瞬间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战略态势上看,卡兹戴尔是典型的易攻难守,四战之地,防守那里得不偿失,对于好不容易复兴家园的萨卡兹们来说,放弃建设起来的家园,显然是难以承受的代价。
可不放弃卡兹戴尔,要用多大的代价防御那里呢?
理智来说,放弃是正确的,也就是问一句而已,她不认为卡兹戴尔能守住。
但是……但是啊……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她和无数的萨卡兹们,还是希望能得到另一种答案。
刘九黎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地图,右手拿着激光笔在上面左右衡量,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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