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键盘大帝
幽灵公主佩罗娜的幽灵，西格也确实没能闪避开。
但在莫利亚的大笑声响起的时候，斯图西即将完全失陷的心神，却是稍稍清醒了一丝。
似乎是因为斯图西没有完全被消极幽灵穿透身体，她受到的影响稍弱一点。
她勉强抬起头，眼角余光望向人群之中的西格。
佩罗娜似乎将西格当做了重点攻击对象，足足有四五头半透明幽灵，正不断在西格的身上进进出出。
“连西格也...”
斯图西脸色微微发白，心绪一时间纠结成了乱麻。
不管对西格观感如何，眼下这种局势，西格已经是他们唯一反抗的希望，就是斯图西，此刻也再难保持旁观者的心态。
她有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了。
西格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恶魔果实的能力根本不讲道理，人力无法违抗。
骄傲如克洛克黛儿，此刻也是趴倒在地，再起不能。
那西格呢？
理智即将被消极情绪吞噬殆尽的斯图西，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悲凉感。
她并不想见到西格，和其他人一样跪倒瘫坐在地唉声叹气，人设崩塌的一幕。
一路跟着西格从东海到伟大航路，斯图西完全了解这个男人的强悍与骄傲。
他是那么骄傲、那么无畏的一个人啊。
他的眼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迷惘与畏惧，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动容。
他面对敌人手段百无禁忌，甚至让身经百战的斯图西都心神动摇。
但也曾惊世一剑劈开沙暴，以英雄之姿挽救城市，沐浴民众山呼。
他曾在罗杰的行刑台上，用一个宝藏搅得世界至今都天翻地覆。
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难以描述的男人。
但不论如何，他绝对不像是会唉声叹气，失魂落魄的败者。
不止是斯图西。
在西格等人的身后，还有着大片没有被攻击波及的普通山贼，他们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
“连西格老大他也....”
“不，这不可能！”
全场的目光都是汇聚到了西格的身上。
有的山贼则是反倒移开了目光，他们不想看到信仰坍塌的那一幕。
“佩罗娜，你这次做的不错。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从容地收割掉这些人的影子了。”
莫利亚仰头大笑，他的手里已经出了一双巨型的铁剪刀。
他一边发出怪笑声，一边漫不经心地信步走来，一步步走向被消极幽灵笼罩的西格等人。
但在此时，莫利亚的脚步突然停住。
佩罗娜的笑声也是同时停住了。
他们，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在一众跪倒、趴到在地的身影之中，只有西格还站在原地，无比地突兀。
“西格！为什么？”
佩罗娜一下瞪大了眼睛，刚才我的灵体明明已经穿过了你的身体。”
她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便见到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盯着她。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躲进一个偏僻角落，当一个死宅啊。”
“魔鬼三角海域？我看这个地方就很不错，不如就在这里窝个十年二十年吧。”
西格低低叹了口气。
但他的面上，永远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哪怕一丝的起伏。
西格明明是在叹息，是在说丧气话，但他的声音激荡在这片幽灵岛之中，却让佩罗娜和莫利亚都是心中一紧，如临大敌。
特别是莫利亚，他皱眉琢磨了一下，整张脸直接黑了下来，脑门上青筋暴起。
同样一句话用不同的语气，传达出来的意思截然不同。
比如黄猿的“好可怕哟”，比如西格一贯以来的KING式面瘫台词。
“西格，你这家伙，该死！”
莫利亚咬牙，眼睛上逐渐涌起血丝，整个人理智都要保持不住了。
西格这句话，加上这个语气，明明就是在暗讽他莫利亚！
什么躲进魔鬼三角海域当个十年二十年死宅，这特么说的不就是莫利亚的计划吗？
自从被凯多打败之后，已经过了足足十几年。
表面上，莫利亚在世界各地收集强者的尸体，是在静静蛰伏，千方百计寻找打败凯多的方法。
但实际上，他从未摆脱过那场惨败的阴影。
他是一个败者，这是他不能提及的逆鳞。
但此刻，却是被西格用这种暗讽的话捅破了。
第274章 重燃初心
“佩罗娜，继续！我倒要看看西格还能撑多久！”
“什么海上山贼王，赏金十亿的悬赏犯啊！我今天就要让他颜面尽失！”
莫利亚语气森然，歇斯底里大声吼道。
他有一点失去理智了，即使杀死西格，夺走他的影子，也无法平息莫利亚此刻心中升腾而起的熊熊怒火。
莫利亚没有马上乘机发起攻击，反倒是脚步停住，准备欣赏西格丢人的消极样子。
佩罗娜伸手一挥，一个个消极幽灵从她身旁的空中迅速浮现，又咻地一下穿过了西格的身体。
“啊...这感觉...”
西格心中，一股沉重的情绪如潮水涌起。
佩罗娜的恶魔果实能力，并非是毫无效果，西格的心里确实是涌现一股强烈的消极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消极感并没有完全支配西格的心智，他还能保有一点思考能力。
“是因为乌索普卡牌吗？”
西格看了一眼身前浮现的系统面板。
乌索普卡牌那一栏的契合度，从原来的48%，悄然上涨到了51%。
西格毕竟不是乌索普本人，也不是KING本人。
他并不能完全无视幽灵果实的能力，只是还能保持神智的清醒。
他没有时间多想，而是回味着，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想要当一个死宅，在偏僻角落里蹲着吗...”
在这股消极情绪笼罩之下，西格忽然想起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这似乎，就是西格最初的目标啊...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西格手里只有一张KING卡牌，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
也许是因为手里的牌逐渐变多，也许是因为接触了越来越多的强者，西格的心态，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有了底气。
他开始主动去谋划，有时候甚至会主动去做可能有危险的事情...比如冒着可能遭遇莫利亚的风险，进入魔鬼三角海域。
虽然心心念念着改头换面，但西格心里的恐惧却是一点点变少。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当初那个一直遵循内心声音行动的我呢？”
西格扪心自问。
“不行！我怎么能够再这样堕落下去！”
“我要找回当初的自己！”
这一刻。
西格主动屈服于内心那股消极的情绪，让那股情绪将他的心灵一步步逐渐填满。
在佩罗娜幽灵果实的帮助下，西格重新找回了初心。
他再次开口，幽幽道：
“看来这一次，我会死在这里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西格顿时看到，系统面板上乌索普卡牌的契合度，再次上涨了2%。
西格的站立姿势都没有哪怕一丝的变化，也仍然是那一副淡淡的语调。
明明是丧气话，听来却有一股戏谑感。
这个男人，似乎完全无视了她的能力，然后还在这里调侃她。
“不...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抵抗恶魔果实的力量？”
佩罗娜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她看到的这一幕。
她得到灵灵果实以来，还从来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