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算数天才琪露诺
“反正他也在龙门，是必须清除的目标。如果真的能因此寻找到弱点，长剑刺入导师胸膛的场景，一定会很有趣。”
“对吧？塔露拉！”
低声的呢喃中，整合运动的暴君合上了文件，脸上露出了诡异至极的微笑。
扉页上的署名为皇家科学家谢尔盖，米莎与碎骨的父亲。
第185节 第九章 让我康康那个骗子是谁
等秦端雨睡醒的时候，太阳公公都走到了天边，而临光也已经经历了由紧张到害羞，再由害羞到平静，最后习惯下来的过程。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他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向临光说道。
“没关系，我是您的骑士，这点事情是应该做的。”女孩摇了摇头，颇为淡定的说道。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秦端雨总算放下来，暗自庆幸还好抱的是临光，或许以她堪比钻石直女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车外，几名盾卫正在搭帐篷，薇卡和奥列格则是在研究接下来的行程。
“小姐，照这个速度，我们明天中午就能达到目的地了。”奥列格确认了一下所处的方位，然后看了看地图，肯定的说道。
“比预想的要快了不少，那今天就早点休息吧。”薇卡点点头，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之色，接着她回头用乌萨斯语说了什么，盾卫竟然发出了“乌拉”的欢呼，工作效率比之前上升了近一倍。
很快，等到篝火上的肉烤好了之后，一个乌萨斯汉子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瓶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片，瓶身上的文字他看不懂，只觉得那只小鸟LOGO挺可爱的。
“波什，莱，小鸟伏特加！”瓦连京将一支瓶子塞到秦端雨面前，用不甚标准的炎国话说道。
“不不不，谢了，沾不得酒。”嗅着浓郁的酒气，秦端雨连忙摇头，他连加了酒的冰淇淋都受不了，更不要说乌萨斯特产的生命之水了，喝完之后怕是整个行程都得睡过去。
再看看旁边，薇卡这个乌萨斯妹子就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像手下那样对瓶子吹，但速度也慢不了多少，临光也是倒了一大杯，豪爽的仰头饮下。
不能喝酒，真是抱歉呢。感受到周围一道道戏谑的眼神，秦端雨无奈的摊开手，将怨恨发泄在烤肉上。
“博士，你就不好奇需要你帮忙找什么吗？”薇卡坐到秦端雨旁边，小脸因为酒精的缘故微微泛红，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终于觉得是时候可以说了吗？”秦端雨递给她一杯红茶，笑着问道。
都走到这里来了，即便他和临光真有人是内鬼，想通知外界也绝对来不及，所以薇卡决定开诚布公，以此来减少彼此的猜忌。
“没错，我需要你帮忙找到隐藏在那里的一处古代祭坛。”薇卡低声道谢，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醒酒。
“祭坛？”秦端雨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泰拉大陆，除了拉特兰之外，其他地区只有一些非常简陋的原始信仰，类似于他穿越之前的土地爷、河神啥的，除了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连成册的典籍记录都没有。
特别是像乌萨斯这样的国家，根本没有孕育宗教的温床，因为盛产以强势和铁腕著称的君主，他们可不会容忍这种可能威胁到权利的事物出现。
据他所知，可能只有阿尔戈和谢拉格，稍微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宗教组织，其余的地区，基本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过他依稀记得，当时扎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平整的土地，在这山丘地形之中突兀出现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人力所为，确实有可能是某个消失宗教的祭祀场所。
“传说只要进入祭坛，完成相应的仪式，就能获得神明的力量。”薇卡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如同期待生日礼物的小孩。
噗！
秦端雨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明灭不定的篝火，映出了女孩不满的脸色。
“抱歉抱歉，你就是说这里埋藏了哪个古代君王的宝藏，我都相信了。神力？要是真有那种东西，还发展科技干啥，大家一起拜神就完事了。”秦端雨耸了耸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他本来还担心，薇卡如此兴师动众，还无比小心谨慎，如果真是什么秘密宝藏啥的，借着他的手找到后就杀人灭口。
毕竟就前世看的那些电影小说，这种可能性还不算低，所以暗中准备磨洋工装作找不到算了。
现在秦端雨却感觉，眼前的丫头简直是玩游戏玩傻了，千里迢迢跑到整合运动的地头，搞那么大阵仗虚张声势分散注意力，居然就是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有这种闲工夫，还不如开几把游戏，在里面征服世界得到点满足感呢。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他一直受到唯物主义的影响，虽然尊重那些有信仰的人，但却觉得那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还是国际歌里唱的好：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切尔诺伯格，在古代乌萨斯语中是黑之神的意思，据说祂代表黑暗和死亡等负面力量，受到居住在附近的乌萨斯族崇拜。”薇卡平复了一下情绪，引经据典的说道，“现在的切城移动都市，就是从当初的小聚落逐步发展演变而来，那里正是它最初的发源地。”
“这种考据不是很正常吗？许多城市都是这样演变来的吧。”秦端雨长叹口气，虽然说明切尔诺伯格附近确实存在过某种信仰，也不能证明怪力乱神啥的真实存在吧。
古代人看见闪电都会觉得是神明发怒呢，要是他们因此在附近建立了一个名为雷神的城市，是不是意味着附近还能找到喵喵锤？
“如果仅此而已，我也不会相信，可考古学者们确实从祭坛中发现了有价值的文物，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情，研究计划被长期搁置。”薇卡亮出手里的笔记本，看那微微泛黄的纸张，确实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切，现在的砖家叫兽，忽悠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随便搞点古董骗经费的事都好意思做。说来听听吧，那个骗子究竟是谁。”可秦端雨一听，更加不屑了。
不过就算是她被骗了也无所谓，老魏钱都给了，就当是外出露营好了。
“是泰瑞尔先生，大名鼎鼎的学术界泰斗，他曾经在切尔诺伯格的研究所供职，在乌萨斯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负责的项目就是祭坛文物的研究，所以真实性毋庸置疑！”薇卡认真的说道。
泰瑞尔？
那不是失忆之前的我吗？
秦端雨愣住了，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第187节 第十章 薇卡想全都要
“看来博士也听过那位先生的大名呢，只可惜乌萨斯没留住这样的人才。”见开始满脸不服的秦端雨突然闭了嘴，薇卡以为他相信了笔记本的内容，既有些得意，又有些惋惜的说道。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这位泰瑞尔先生估计已经成为皇家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了吧？可惜，乌萨斯各种意义上的没有把他留下。
何止是听说过，他本人就站在你面前。秦端雨撇了撇嘴，却没有点明。
过去的秦端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都没弄清楚。
在小绵羊和天火这些学者的眼中，他是个惊才绝艳的学者，而在SCOUT和ACE等人眼中，他是值得信赖可以带来胜利的指挥者，看起来应该是个挺正面的形象。
可真正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懂。
刚刚从切城石棺里爬出来的时候，阿米娅看他的眼神中除了欣喜和期盼外，还有一丝丝敬畏，之后的ACE和SCOUT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只是后来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众人心底潜藏的畏惧才渐渐消散，变成了沙雕日常，倒是华法琳比较特别，自始至终都是看美味食物的那种眼神……
“博士？”薇卡小声的呼唤道，将他从思考中唤醒。
“抱歉，想了点别的事情，刚才聊到哪了？”秦端雨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于萨米王国边境的处理结果，不知道你怎么看？”女孩捋了捋垂到胸口的银发，沉声问道。
“我用眼睛看……好吧，我认为萨米那边大概率会让步。”秦端雨开玩笑似的说着，见薇卡举起了拳头，连忙补充道。
喝了酒的熊妹战斗力如何，参考凛冬就可以了，他可不想被当沙袋锤。
“何以见得？之前的战争中，萨米可是取得了巨大的优势，这次应该更加不会屈服才是。”薇卡眼珠子一转，故作不解的问道。
“光打胜仗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元气大伤无力反攻，割地赔款不败而败？”秦端雨略带些同情的说道，萨米的国力弱小也就算了，偏偏在乌萨斯旁边。
虽然拼死抵抗了被完全吞并的命运，但萨米也几乎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没个几十年的休养很难恢复过来，很难再像上次战争那样顽强。
要知道，那时候乌萨斯新皇登基，便经历了一场大叛乱，百十名将军遭到了处决，缺乏有效指挥的情况，极大影响了军队的战斗力。
而使节团出访各国，很大程度上切断了萨米王国的外界援助，即使出于坑熊的心理，私底下给点物资派点雇佣兵，也是杯水车薪。
况且这回乌萨斯要求的，不过是些边境上的冻土荒原，除了矿产之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要萨米那边的人脑子没坏掉，肯定会愿意以此换取时间。
“既然如此，这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您有些不屑？”看秦端雨有些不屑的腔调，薇卡突然用上了敬语，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秦端雨的推测，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可是乌萨斯不战而屈人之兵，无疑是件增加民众凝聚力和自豪感的事情，还顺带排解了国内矛盾，怎么听他的语气，这像是一步昏招？
“这样做除了得到些暂时没用的土地外，只会激发出萨米人民的抵抗情绪，迫使他们团结的更加紧密，整个国家拧成一股绳。”秦端雨皱着眉头说道。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以地事乌萨斯，如抱薪救火，看那位乌萨斯皇帝的野心，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可因为受到其他大国的制约，短时间内是没法再对可怜的萨米王国动刀子了。
这就给予了萨米宝贵的喘息机会，可以预见接下来萨米除了一心恢复元气外，鹰派毫无疑问会获得底层的支持，搞不好会激发出极端的复仇主义，甚至更可怕的东西出现。
到时候，乌萨斯面对的就是一头渴望复仇的怪兽，哪怕体量再小，咬下几大块肉让乌萨斯感觉到疼痛不是问题，而且就算是强行占领下来，估计也会像另一个世界的帝国坟场一样，浪费乌萨斯大量的资源。
“如果是您的话，会怎么做呢？”薇卡不动声色的问道。
“强迫萨米让美术学院扩招……咳咳，经济渗透和文化影响双管齐下。”秦端雨干咳了几声，随口说道。
“具体应该怎么做呢？”薇卡眼睛一亮，身子凑了过来。
怎么做？利用重新划定边境的机会，放弃一部分宣称的土地，转而让萨米提供最惠国待遇，鼓励国内的商人去那边投资经商，挤跨他们国内的工商业，同时将本国的文艺产品输入过去，特别是针对年轻人的群体……
一如那晚在汐斯塔，会想到活捉克洛宁和赫尔曼的疯狂举动，各种可怕的事情在秦端雨脑海中浮现。
“不过是跟键盘治国大师学了点东西，夏季而胡说，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强压下这些念头，耸了耸肩膀，装作无奈的说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呢？
薇卡点点头不再深究，眼中却闪过思索之色，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她或许真就当成纸上谈兵了，可这位在卡兹戴尔的所作所为，她多少有些耳闻。
这时，一阵阵喝彩从旁边传来，原来是瓦连京在耍马刀舞，秦端雨立刻兴致勃勃凑过去围观。
“奥列格叔叔，我决定了，一定要招揽博士当幕僚。就算他不同意，也要把他绑回去！”薇卡看着秦端雨的背影，用乌萨斯语说道。
“那我这就召集盾卫……”奥列格的手放到了腰间军刀上，却被薇卡以眼神制止。
“要是现在绑了博士，之后前往祭坛他怎么会甘心出力？无论是传说中的力量，还是他，我全都要！”薇卡攥紧了小拳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
虽然乌萨斯人好酒，但这些训练有素的盾卫，自然和普通的街头酗酒者不同，只是喝到尽兴的程度便停了下来，默默回到帐篷中养精蓄锐。
秦端雨躺在睡袋之中，回想着刚从薇卡那听来的消息。
石棺研究所。
即便她只是随口一句带过，但当时秦端雨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名词，可任凭他搜肠刮肚，都无法记起更多的细节。
喝过酒之后，这帮乌萨斯汉子睡觉反而安稳起来了，没有了外界的干扰，秦端雨也放弃了没有头绪的思考，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他似乎在一条黑暗幽深的小巷中拼命奔跑，身后不时传来乌萨斯语的狂吼，大意是“赶紧搜，别让人跑了”。
经过九曲十八弯，直至看到一个银发白袍的身影，他才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所长，幸亏你通知的及时，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奥克瑞纳就冲进了家里。”
“只有你一个人了吗？居然逃出来个最没用的。”
“这种话真的很伤人诶，我不过是喜欢摸鱼罢了。兴许就是不引人注意，才没有被当做首要捕捉对象吧。”
“懒到连论文都要挂我的名字发？算了，先不谈论你那种奇怪的讨好方式了，眼下乌萨斯在大范围抓捕研究所的成员，我只来得及转移他们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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