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量子咕
“唔……你们这些所谓的前辈高人，难道说话方式都是这样的吗？明明你身手那么强的，却偏偏要装作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即使是被那些贼人捆缚手脚，扔进地牢来，都不曾出手……你不会跟本姑娘想的一样吧？”
“那么我问你，你之前在对战的时候，明明有机会把那个人杀死，为什么留手了？”
“……我只是还没有做好，真正的让自己的手中沾染人命。”
李素裳也是心中有些沮丧的坐在一旁，这一次师傅叫我出来试剑，自己的答案好像很不满意啊。
“……你的师傅就是教你太虚剑气的那个人，曾经是赤鸢仙人的弟子吗？”
“是啊。”
“哦，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你带我们去见一见那位所谓的赤鸢仙人的弟子呢？你看你这一次外出的行动，也因为意外情况无法成功，你是不是应该带我们两个去跟你的师傅解释一下呢？”
“嗯……好像也对。”
李素裳听着好像也很有道理，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无缘无故的挨骂肯定不划算，所以带这两个家伙去见见师傅也对，正好看看他们到底跟师傅比哪方更强。
程星看到少女应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内心之中却有种莫名的恶念。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们去欺师灭祖的，顺便从他们那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程星撇了一眼少女佩戴在身边的剑，若是没有错的话，支配律者因为核心众多的原因，所以被做成了一千把神之键，而那些武器，虽然不知道浮华带了多少，但她的弟子们应该都有吧。
“所以呀，这神州折剑录，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试试了。”
程星对那帮欺师灭祖的家伙打心底里的感到不爽，更何况符华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自己一位熟悉的人……也是曾经的逐火十三英桀，曾经的原剧情里或许没什么，但现在那是自己流下去的传承。
“超变手术的原型，奇美拉计划的初步设计，顶掉了原本会给人类文明带来巨大信任危机的千人律者……不知不觉我在上个文明做的事也有些夸张。”
再怎么说，即使是抛开原剧情所带来的熟悉，那曾经也是能从绝望之中站起来去对抗崩坏的人类的英雄。
“即使他们的借口非常的光明正大且合理，顶多也只是留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程星眼中猩红之意闪过，他这10年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直在小镇里当一个江湖郎中，无所事事之间，也是一直在开发着自己的能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是他
当一个时辰结束之后，奥托背负着那具棺材重新回到了这里，不过观他那有些泛红的眼睛和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便知道他一定痛哭了一场。
“我依然要去找到那位仙人。”
“无所谓，正好我也想去找一些人问清一些事情。那么，奥托先生，这神州大地的旅途，我们二者就好好走一走吧。”
“先世的恩情，我不会遗忘。还请告诉我你的姓名。”
“程星，若是你们那边好理解的说法就是星星吧。”
随后为了快点回到李素裳师傅所在的地方，众人又冒险回到了金沙帮所在的地方，准备寻找马匹和车辆，结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却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看到。
“真是奇怪啊，这帮贼人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了吗？难道说知道老大死之后就全跑了？可不应该呀，没有任何骚乱的迹象。”
李素裳一脸奇怪的四处看着，甚至还往有人居住的房间里看了看，只能看到一个个凌乱的被褥，却是连任何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奥托则是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身边的程星，后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牵着马匹，然后坐到了后方连接着的一个车厢里。
“既然车辆已经有了，我们不妨先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反正那些贼人应该都是已经跑掉了吧。”
程星这么说着，率先便找了一个看上去还比较完善的房间走了进去。
李素裳狐疑的看了看这个人心想那些贼人的失踪不会跟他有关系吧？但一想几人又没有任何长时间的分离，再怎么强大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让那么多人神秘失踪吧。
甚至连血迹和尸体都没有。
所以这个姑娘也很心大的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奥托则是问向虚空万藏。
“你知道有什么样的手段能让100多号人消无声息的消失吗？”
“依照这个时代的说法来讲，应该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崩坏能的话……不可能我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浓郁的崩坏的痕迹。”
“……奥托，你想办法让那个人再多接触那把剑。我总觉得他与那把剑之间总会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即视感……奇怪了，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感觉？”
虚空万藏感觉自己简直是程序出错了，自己一个程序造物为什么会产生一种人类才会有的即视感呢？
第2天天没亮，趁着这大漠还不是最热的时机，三人乘上了马车，向着一个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奥托都不断的讲述着自己与天命的故事，虽然他的神州语现在还有些蹩脚，导致有些词还需要程星来翻译，但那波澜壮阔的故事依然让李素裳为之向往。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吗？也不知道这一次世界失败之后师傅会不会答应，我出去自己一个人历练一下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真的好无聊啊，我也想出去去经历那前所未有的江湖生活！我也想成为一代赫赫有名的女侠！”
程星撇了一眼那个振振有词的女孩，随后毫不留情的嘲讽她说道：“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想办法让自己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吧，别到时候又在阴沟里翻船了。另外再锻炼一下自己的江湖见识，别再像之前那样制定一个蠢的可爱的计划了。”
“可恶，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李素裳因为程星的泼冷水，顿时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然而一行人在赶赴了一段时间，天气正好之时，前方突然有一人骑着一匹良马狂奔而来。
程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抬起头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面色粗狂的中年男子，样貌像是混血儿一般，正一脸兴奋的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嗯，是我的神之键……所以这家伙就是那7个徒弟中唯一的那个男性？”
程星见到这个家伙，竟然准备对自己等人所做的马车有攻击倾向之后便无语的抬起了手，一只漆黑色的乌鸦如同鬼魅一般的瞬间扑袭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人脸上原本充满战意的表情，在此刻凝固而住就，连身下的战马也在此刻嘶鸣起来，随后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刺的行为，猛然的双腿站立而起，硬生生的直接翻倒在地上。
随后程星也是拉住了马车的前进，从车厢上走了下来，看着那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中年男子和口吐白沫的马，说道：“你是赤鸢仙人的徒弟吧？”
“咳咳………你是谁？”
马彦卿，又名马非马，乃是赤鸢仙人七位弟子之中排名第六，也是唯一的一个男性。
在刚才他在赶赴自己五师姐隐居所在之地时，在路上正好遇见了这辆马车，远远的便瞧见了那挂在那女孩腰间的金色长剑，虽然不知道那女孩究竟什么身份，但既然拥有了这把剑，并且正好跟自己撞上了，那就是缘分自己正好来试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拿到了这柄剑。
可谁知只是冲到了半路就看见那个看上去只是普通人的中年男子，抬手挥出了一道看不清样貌的黑影，自己便突然的觉得心脏抽搐，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蔓延全身甚至让自己都无法呼吸，就连身下的马儿都因此受到了牵连。
“我？”
程星回头看了看奥托，随后在沉吟片刻之后说道：“程星，一个……失败者。”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说法？”
“我的名字和来历不是特别重要，反正现在你打不过我就对了。既然正好遇上了，那么请你先回答我……”
程星双眼变得猩红，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黑雾在周身弥漫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难听。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联手杀了你们的师傅？为什么要杀了赤鸢仙人？”
伴随着这一个问题，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凝固了。
李素裳听到了这个问题，瞪大了双眼，不敢自信的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奥托也是略微有些惊异，随后看着那身上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程星，耳边传来了那个家伙的咆哮。
“是他！是他！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的核心都明明已经做成了那些剑了，甚至他的身体都已经被搬上了梅比乌斯博士的实验台……可为什么他会活在这个时代？”
在看到那些力量的出现之后，虚空万藏终于在自己的数据库里面匹配出了一个角色。
那是前文明的支配之律者。
梅比乌斯博士实验室的一位研究员。
历史上第一个束手就擒，甘愿被人类杀死的律者。
也是超变手术的开拓者，奇美拉计划雏形的研发者。
能够操控某种黑色雾气。
程星，这个被绝大多数人遗忘的名字，却被mei博士写进了虚空万藏的数据库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私仇
“按照你的说法，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你们前文明时代的人，对吧？”
“没有错，这种不属于崩坏的力量，是唯一一个被mei博士所铭记的东西。梅比乌斯博士曾经在他的尸体上进行过大量的实验，试图解析出那完全不属于崩坏的力量，但最后好像是发生了一场意外，导致实验终止。”
“而那所谓的意外究竟是什么？我的数据库里面并没有记载。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本该死去的律者会在这个时代出现？”
程星身前的马非马的此刻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加深沉的恐惧，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发了疯的渴望战斗，渴望在于强敌的战斗中死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彻底的逃掉自己亲手杀死师傅时所带来的愧疚。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明明就能死去的时候，他恐惧，他害怕了，仿佛面前的这个人是比死亡还要让人恐惧的事物。
“师傅……她，她，已经入魔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说出，程星身上的那些黑雾气息也微微的收敛了一些，让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够更加清晰的说话。
“呼呼……当年我并不是特别清晰的了解，此事只是在计划即将开始之前，我听到了二师姐的说法。三师姐和四师姐都已经有入魔的痕迹了，而师傅她执意斩妖除魔，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来，自然知道一旦有人入魔，那就算是我们也一定会被师傅杀死的。”
“而不只是三师姐和四师姐，即使是大师姐也因为早些年的经历，如果不修炼太虚剑气压抑自己的话，也会有入魔的可能。”
“二师姐说师父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魔，没有感情，只为了一个目标而毫无牵挂的执行下去，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魔。”
程星听到这里便抬起了手，让面前这个家伙不用继续说下去，平静的说道：“所以也许是为了自保，也许是为了保护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师姐师妹，又或是听信了自己的师姐的话，你便与她们联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对吗？”
“…………是。”
“可还有什么未交代的遗言或者未完成的事要交代的？”
“……按照您的情况，一定也会去找五师姐的吧？请帮我带句话，仙人已经复苏，而七师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李素裳这一刻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惊吓，赤鸢仙人的第七位徒弟……那不正是自己的母亲，秦素衣。
“……我会帮你带到这句话的，安心的去吧。”
程星抬起手，轻轻的点在了马非马的额头处，随后后者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身体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连同身上的衣物一起化作了黑色的飞灰，伴随着吹来的一阵微风，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就是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奥托终于知道了昨天晚上的那些贼人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真是让人如同觉得仙神一般的手段，能让亡者短暂的复生，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一个活人化作飞灰……律者……难道他现在还拥有那份力量吗？”
“不好说，他之前接触了那把剑，我不清楚他是否通过那残缺的核心找回了一部分力量……奥托，不能让他这么继续下去了，即使曾经的他，会为了人类放弃自己的性命，但现在我们不确定他是否还愿意。必须杀了他，为了现在的人类文明，我们必须杀了他，趁他现在还没有强大到不可理喻！”
“嗯，可那与我何干？他帮助我让卡莲短暂的苏醒，如果那位先人并没有让卡莲复活的办法那么复活，卡莲的希望，可就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只要能够复活卡莲，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这个疯子！”
李素裳站立在原地一阵的恍惚。
“仙人难道杀死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