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双兔
红发女人也听到了年的话，禁不住的摇了摇头。
林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红发女人似乎对他展露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你还真是有够悠闲的呢。”也不等林夜细想，红发女人便缓缓的开口了，声音十分冷淡，“你是来这里度假的吗？”
“当然不是。”林夜坐直了身体，无视了坐在他身边正纠结着该吃什么的年，试图直入主题，“就是你联系的我吧？莫斯提马怎么了？”
红发女人没有立刻说话，因为服务员已经被年招呼过来了。
在给年点完单之后，服务员给三人都上了茶水。
红发女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淡茶后，她才用平静的语调开口：“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约定？”林夜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约定？”
“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吗？”红发女人冷声说道，“能天使可是第二天就回来了，虽然她极力装作和你无关，但请别把我当成傻子。”
……原来能天使已经暴露了吗？这也太快了点吧，亏她之前还拍着胸脯向林夜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差错的。
林夜感到有些无语，但他也不愿意就此接下锅，便说道：“我可没有告诉能天使，能天使是自己知道的。而且，这也不算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吧，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只是单方面的通知我而已。”
红发女人冷笑着说道：“你这种狡辩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是在狡辩。”林夜说道，“能天使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告诉她的，但既然她已经知情了，那继续纠结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莫斯提马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来拉特兰？还有，也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你到底是谁？”
在说话的时候，林夜一直注视着红发女人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口，心理学者能够很轻易的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对方在想些什么。虽然林夜做不到，毕竟他不是个专业的心理学者，但他知道这样做能给对方的心理带来一定的压迫性，从而在交流中占据一些主动权。
只可惜，红发女人并没有吃这一套。
她有条不紊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莫斯提马。”
“可我最起码也要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吧？”
“称呼我？啧，总是要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较真。”红发女人摇了摇头，而后目光往桌子上瞥了一眼，接着说道，“叫我戴安娜吧。”
戴安娜？
林夜下意识的往红发女人目光所及处看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杂志，杂志上是一片关于某个平面模特的专访，而平面模特的名字就叫戴安娜，他顿时明白了什么：“这是你刚刚想的名字？”
“是啊。”戴安娜直接应了下来，“你不只是想要个称呼而已吗？”
“可这不是你的真名……”
“你只是要一个称呼而已，不需要我的真名。”戴安娜平静的说道，“既然有称呼了，我们能把话题转到莫斯提马上了吧？还是说，你对我的关心要比对莫斯提马的关心更盛呢？”
见戴安娜都这样说了，那林夜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他很想知道戴安娜到底是什么，但对方既然不愿意，那他也不好强迫。就现在的接触来看，戴安娜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怎么样，但感觉并不是敌人。
如果是敌人的话，也没有必要直接告诉林夜，自己的名字是随便编的了。
“好吧。”林夜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莫斯提马到底怎么了吧？”
戴安娜看着林夜，沉默了大概五秒，才问道：“莫斯提马的铳，你带在身上吗？”
林夜略微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带在身上。”
“给我看看。”
林夜从口袋里拿出了莫斯提马当初给他的守护铳，递给了戴安娜。
戴安娜接了过来，手指在守护铳上轻轻的摩擦着，像是在感受着什么，良久后，她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是无法相信莫斯提马会把铳给你这样的人。”戴安娜将守护铳还给了林夜。
林夜拿了回来，而后有些无语：“你是说我很差劲吗？”
“你很普通。”
“是啊，我很普通。”林夜说道，“我就是个普通人。”
“那就是了。”戴安娜说道，“莫斯提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她很早以前就不用自己的守护铳了，但这对她来说依旧意味着一切。她将自己的过去托付给了你，但你却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林夜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问道：“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斯提马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你了。”戴安娜摇了摇头，说道，“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独自解决这一切。”
“解决这一切？”
“是啊，解决这一切，然后再去找你。”戴安娜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简直就像是小说里那些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傻子女主一样。”
第六二九章 莫斯提马的罪
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傻子女主？
林夜觉得这种形容放在他的身上怪怪的……嗯？好像不是在形容他啊。
那就没事了。
等等，这是在形容莫斯提马吗？那这就更不像了啊，莫斯提马在林夜心中的印象一直是成熟睿智的那种，怎么可能和傻子女主扯上关系？
他正要反驳戴安娜，原本坐在他身边正安稳吃瓜的年在听到“女主”这个词汇后被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抬起了头，颇有兴趣的问道：“女主？什么女主，是要拍片吗？拍片的话来找我啊，我可是专业演员！”
林夜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拍片，和你没关系，你继续吃你的瓜吧。”
年“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瓜。
林夜再次看向了戴安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戴安娜问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莫斯提马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她只是和我说，要回拉特兰处理一些事情。”
戴安娜轻轻的“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而后说道：“这倒确实像是莫斯提马的作风，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不过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只能收回刚才的话了，莫斯提马才不像是傻子女主，反倒是你更适合这个角色。”
林夜感到十分郁闷，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又转回了这里。虽然他很想反驳戴安娜，但又觉得在这种话题上进行一味的争论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这是小说，那绝对就是作者在水字数了。所以他选择忍了下来，不就是傻子女主吗，再傻的女主那也是主角啊。
“这件事情是拉特兰传承了百年的秘密。”终于，在经过了一长串的嘲讽和铺垫，戴安娜终于选择进入了正题，“原本外人是绝对没有机会知道的，就算是拉特兰人，知情的也是少数。比如说能天使，她就不可能知道，但你不一样。虽然你是外人，但你有了莫斯提马义人的这个身份，那你也就有了知情权。”
“你指的是莫斯提马的身份吗？”林夜也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关键了，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堕落天使？”
戴安娜问道：“你对堕落天使的了解有多少？”
“这个……其实没什么了解。”林夜说道，“不过除了莫斯提马以外，我确实没有见过第二个堕天使了。”
“那是自然。”戴安娜平静的说道，“因为莫斯提马是拉特兰中唯一一个活着的堕落天使了。”
林夜的心里一抽。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夜问道。
戴安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信这个世界上有着超自然的存在吗？”
超自然的存在？
林夜心想这我当然信了，而且说起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自然的存在吧？不过戴安娜口中的自然肯定是以这个世界为标尺的，所以他戴安娜指的是什么。
“传说中的存在。”戴安娜缓缓的说道，“比如说，谢拉格人口口相传的喀兰真神，东方古国所记载着的四方神兽。”
喀兰真神？
东方古国的神兽？
林夜心想这我不止是信啊，我还见过啊，而且你也见过，喏……正坐在你面前吃瓜的这位不就是了吗？
他下意识的看了年一眼，但年没有任何反应，仍在安稳的吃瓜。四方神兽这样的词汇显然不如演员这两个字能够激起她的性质。
“我……”林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戴安娜看出破绽，而后才说道，“相信的。”
不过林夜也有些多虑了，戴安娜显然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你相信的话，那就好解释多了。”戴安娜轻轻的说道，“‘憎恶’，这是它的名字，在拉特兰建立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
“憎恶？”林夜问道，“这是神兽的名字吗？”
“神兽？”戴安娜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那是恶魔，是最强大的恶魔，拥有着能将拉特兰毁灭的力量。”
“恶魔吗？”林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和莫斯提马有什么关系？”
“因为‘憎恶’就在莫斯提马的身体里。”
林夜手一抖，差点把桌上的茶杯打翻。
“不要太惊讶，也不太叫出声。”似乎已经猜到了林夜的反应，戴安娜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别忘了我刚才和你说过的，这件事情在拉特兰中也属于最机密的那种，传播开的话会散发不必要的恐慌。”
“明，明白。”林夜稍稍冷静了下来，虽然他感觉这件事情依旧很扯，“你的意思是，莫斯提马是‘憎恶’的人柱力？”
“人柱力？”戴安娜眉头微蹙，“那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林夜摇了摇头，“就是随口说说的。”
如果不是很确信自己没有二次穿越，林夜大概会以为自己又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最强大的恶魔……”林夜问道，“所以莫斯提马的恶魔犄角，就是憎恶所带来的？”
戴安娜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是莫斯提马？”林夜问道，“她是自愿成为人柱……我是说，她是自愿用身体囚禁那个恶魔的吗？”
戴安娜沉默了一会，而后摇了摇头。
“在拉特兰，只有犯了极恶的天使，才会被惩罚为囚禁恶魔的容器。”戴安娜轻轻的说道，“放下守护铳，被冠以锁与匙的力量，终生与恶魔相伴……这是惩罚，是拉特兰能给出的最严厉的惩罚。”
“惩罚？极恶？”林夜没想到这样的词汇会用在莫斯提马的身上，忍不住问道，“她犯了什么罪？需要被这样对待？”
戴安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年。
林夜说道：“她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也是。”戴安娜说道，“你必须向我保证，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特别是能天使。”
林夜举起了手，很认真的说道：“我向你保证。”
戴安娜还是犹豫，不过她既然都已经把林夜找到这里来了，显然也做好了告诉他一切的准备。
“在拉特兰，最大的罪便是……屠戮同胞。”
“屠戮同胞？”
“是的。”戴安娜轻轻的说道，“莫斯提马她杀了……能天使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