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故技重施？太迟了。”牧白感受到了那股逐渐膨胀的恐怖能量，当即加大魔力输出，让自己那只由灰白色魔力组成的“巨手”变得更大、更强、更有力。
咔……咔……
啪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落下，虚空监视者的躯体被碾成了一滩烂肉，那白森森的骨头也成了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碎骨渣子。
至于那颗即将引爆的监视者晶核？
在牧白手中炸开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哑火的小鞭炮发出了一声闷响，掀不起半点波澜。
堂堂虚空监视者，就这么毫无尊严地死在了牧白手上。
一时间，整座山谷内雅雀无声——在场的上千只虚空生物被牧白的灰白色能量压得动弹不得，一众天选者们则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们知道牧白得到了超越符文之地极限的力量，却没想到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那可是虚空监视者啊……
一招击溃护卫小队十六名天选者的虚空监视者啊……
这种存在……是可以被一击秒杀的吗……？
良久，丽桑卓才最先回过神来，小跑上去抱住了牧白，“主……牧白……”
“已经没事了。”牧白缓缓收起自身魔力，回应了对方的拥抱。
紧接着，另外十几位天选者也围了上来，一个两个脸上都带着畅快的笑容——参与击杀虚空监视者，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功绩。
就算抛开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誉感不谈，击杀虚空监视者本身也是一件极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但最大功臣牧白的神情却仍然有些凝重。
不等众人发问，他先一步开口解释道：
“我一开始没有直接杀死这只虚空监视者就是想让它呼叫同伴，从而引出更多的虚空监视者……可它却直到死亡也没有呼叫支援，这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闻言，一众天选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牧白已经有了秒杀虚空监视者的能力，那一网打尽自然是最好、最快、最省事的。
拖得越久，虚空那边找到反制手段的概率就越大。
眼下这只虚空监视者的死亡恐怕已经彻底引起了其他监视者的注意和警觉——毕竟之前克罗赛尔的死亡还是“缓慢”的、经历了一场恶战的，而这次却是发生在一分钟之内的。
再狂妄自大的虚空监视者也该谨慎起来了。
这对牧白的下一步行动非常不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丽桑卓问道。
牧白想了想，说道：“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继续向前推进吧，试着引出其他虚空监视者……虽然成功的概率很小，但也值得一试。”
“没问题。”一众天选者同时点头答应。
有了刚才的成功案例，他们现在是完全不怕虚空监视者了——只要它们敢冒头，牧白就会立刻用传送门瞬移过来——在牧白面前，那些虚空监视者也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牲畜。
商量完，牧白再次徒手撕裂空间、离开了山谷。
“你又杀了一位虚空监视者。”薇薇安的声音自内心深处传来。
“如你所见，我还会继续猎杀虚空监视者，直到它们全部死绝。”牧白的回答风轻云淡。
“实话说，你的成长出乎我的意料……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能操控的范畴了。”
“是的，我的所作所为会让你成为虚空最大的罪人。”
“或许。”
“你对我的帮助间接导致了虚空的灭亡……你后悔吗？或者说，你恨我吗？”
“既不后悔，也不恨你。”
“为何？”
“因为虚空监视者们的死活于我而言没有多大意义。”薇薇安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轻柔，又有些……像是在嗤笑。“它们是虚空的代表，但它们不是虚空本身。所以，无所谓。”
稍作停顿后，她又继续说道：“至于虚空本身……你毁灭不了的。囚禁我本体的存在……虚空最深处的存在……你永远无法战胜它。”
牧白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无论站在他面前的敌人如何强大，他都不会后退半步。
他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香囊——那是离别前卡莎赠予他的。
“我会做到的……”
第四十二章 那么,今天会是谁的末日?
牧白知道，虚空监视者的数量至少在十位以上。
而他现在仅仅只猎杀了两位，侦测装置也只探测到了四位——剩下的就不知道在哪了——暂时。
但没关系，它们躲不了多久的。
如果它们坚决不出来应战，那就直接把虚空拆了，看它们还能躲到哪去。
嗯……现在就先拿那四位被侦测装置探测到的倒霉蛋来开刀吧。
“薇薇安，你在看着外面的景象吗？”在打开传送门之前，牧白很贴心地问了一句。
“嗯，有问题么？”薇薇安反问道。
“我只是想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你受不了的话可以切断对外界的感应或者直接关闭感知。”
“别说的那么吓人，你不就是要去猎杀虚空监视者么？”
“那可是你的同类。”
“我没有你们人类口中所谓的‘感情’和‘同理心’——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对种族的进化来说也只是一种累赘，毫无意义。”
“行吧，随你。”
“嗯。”
言尽于此，牧白也懒得再照顾薇薇安的感受了，直接召唤出一道传送门走了进去。
传送门那头连接着一处深渊。
深渊之下伫立着一位虚空监视者。
伴随着空间的撕裂，一个渺小的人类踏入了永恒的生命禁区——监视者议会大殿。
“我敬佩你的勇气，以及你的所作所为……”
一道苍老的嗓音传来，在足有上百米高的大殿内回荡。
牧白顺着身影望去，只见到一个庞大而模糊的身影——保守估计也有三四十米高，身体的绝大多数部位深埋于阴影之中。
再抬头望向大殿的天花板和其他摆设，那些无比庞大的物件让人仿佛置身于巨人国。
人类的渺小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当渺小被放大，那种卑微的感觉也将被随之放大。
压迫感，极致的压迫感。
但牧白眼中无惧、心中无澜。
“我敬佩你面对死亡时的坦然与冷静。”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比虚空监视者的声音更加振聋发聩。
“你明知我要来，却依旧不逃……是什么支撑着你留下？自信，是信仰？”
“都不是……”虚空监视者摇了摇头，然后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牧白终于得以看清它的全貌。
一个体型庞大、满身褶皱、紫色皮肤的人形怪物。
它的外貌就像它的声音一样苍老——若不是体型足够庞大，牧白甚至怀疑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
它看起来就像一位弱不禁风的将死老者，连说话都相当吃力，肩上却载着一只足有它身体一半大的四头猎鹰样虚空生物。
它缓缓走下每一级都有近两米高的阶梯，体内的虚空能量逐渐释放，那股象征着不详与湮灭的暗紫色魔力顿时填满了整座大殿。
“你打算独自与我作战吗？”牧白只有对方的一根手指头大小，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亚却比对方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虚空监视者沉默着走到大殿中央，眼前那个渺小的人类已然拔出了长剑。
“不，当然不……”它每说出一句话胸膛就会剧烈起伏一次，仿佛刚才走那几步路就已经耗光了它的体力。“我知道你比我强得多……我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你要摇人？”牧白又问。
虚空监视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来它不知道“摇人”是什么意思，二来它已经懒得再继续跟对方废话了。
它大手一挥，监视者大殿内的南北东三个角落里骤然各自出现了一道传送门。
紧接着，牧白感觉到腰间的侦测装置传来一阵抖动——这是有其他虚空监视者接近的信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即将从那三道传送门里走出来的就是另外三位虚空监视者了……
一对四么……
嗯……似乎有些难度……
但也好，省得自己一个一个去找了……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虚空监视者之间的合作。”
牧白紧握炽天使之刃，灰白色的魔力包绕着剑锋，也将他全身包裹在内。
恍惚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四位虚空监视者有点像传说中的天启四骑士——分别代表瘟疫、战争、饥荒与死亡的天启四骑士。
或者叫……末日四骑士。
那么，今天会是谁的末日呢？
护卫小队已经向前推进许久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足够让他们从虚空外围踏入深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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