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还请您细说……”
“她雇你去偷铁钩帮的东西,对吧?”牧白笑道,“或许你有这本事做到,但……如果你偷东西的过程中再来个莽夫给你捣乱呢?”
崔斯特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想象到了那种场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偷到宝物,结果一个傻大个突然冲进来大吼大叫,把铁钩帮的人全引过来了……
“您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想陷害我?”
“算不上故意坑你,只能说……顺便。”牧白道,“她需要你在铁钩帮的船上大闹一番,然后再趁乱执行她自己的计划。”
“那就是想把我当枪使咯?”
“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吧……那您刚才说的那个‘莽夫’是谁?”
“你知道的。”
“……”闻言,崔斯特抿了抿唇,然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马尔科姆……?”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
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曾经他们是搭档、是战友、是手足至亲,而现在……他们是仇敌——单方面的仇敌。
“嗯。”牧白点了点头,“你知道的,现在他巴不得一枪崩了你。”
“那个蠢货……”崔斯特愤懑地攥紧拳头,但很快又重重叹了口气。“唉……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他太蠢了,真的……”
牧白笑而不语。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爱恨情仇跟他没关系,他也没兴趣管。
他现在只想干一票大的。
能一举“收服”比尔吉沃特所有天选者的大的。
“来合作吧,崔斯特先生。我可以保你大赚一笔并且全身而退。”
次日清晨,厄运小姐·莎拉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但她并没有急着下楼或是去做什么别的事,而是先把耳朵贴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隔壁房就是牧白的房间。
很安静……隐约能听到一点呼噜声……
走出房间,隔壁房门前的细沙也还在。
绕到旅馆外面再看一眼……嗯,窗户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很好。
做完这一切,莎拉又换上了一副妩媚的姿态,然后轻轻叩响了牧白的房门。
“起床了吗,我可爱的小弟弟~?”
房间里传来一阵被褥翻动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打开,睡眼惺忪的牧白走了出来,“嗯……现在算是起床了……”
“呀,小弟弟睡不饱的样子真可爱呢~”莎拉娇笑连连的样子很是诱人,但从那双性感红唇里蹦出来的十句话里面未必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牧白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您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是最大的事。”莎拉笑道,“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啦,我要去办点事,下午才能回来哦~”
“好的,船长。”
“那我走咯?”
“嗯,回见。”
“回见啦,我可爱的小弟弟……mua~”
莎拉又向对方抛出一个飞吻,然后扭着那无比诱人的柳腰、迈着猫步离开了。
走出旅馆、绕过几条热闹的街道,她很快就来到了和某人提前约定好的废弃港口。
那里有个戴花帽子的男人正在等她。
“早上好,中午好,以及晚上好,莎拉小姐。”崔斯特的礼数无可挑剔——至少表面看起来无可挑剔。
“早上是现在,晚上是昨天,中午是什么?”莎拉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是我们即将进行的交易。”
“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当然。您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无法拒绝。”说着,崔斯特稍微拉了下帽子,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做交易。”莎拉笑道,“那就还是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来?”
“是的,莎拉小姐。您支付我一百枚金币,我替您去铁钩帮‘借’点东西。”
“你是个聪明人,崔斯特……来,情报收好。”
莎拉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和一小袋金币,丢了过去。
崔斯特稍微掂量一下就知道这袋子里至少有三十枚金币——算是定金。
至于信封的内容自不必多说——情报就是情报。
也许里面会有一张冥渊号舰船的构造图和几份“内鬼”收集来的信息。
“什么时候能把东西拿给我?”莎拉又问。
“这个嘛……”崔斯特转了一下眼珠子,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如狐狸般狡猾的气息。“正午开始行动,预计太阳落山前能把东西给到您。”
“唔……有点晚了呢,崔斯特先生。”
“那您希望……?”
“傍晚的钟声过第三响之前。”
“有点赶……但我想应该没问题。”
说完,崔斯特又行了个摘帽礼。
下一刻,他的身形骤然消失,空气中徒留几张纷飞的扑克牌。
一张Q,一张K,还有一张鬼。
第五章 芜,我酱紫抓,酱紫抓啊!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全比尔吉沃特最危险的罪犯之一。
在遭遇那场意外之前,他是全符文之地远近闻名的佣兵、赌徒和窃贼,凡是他到过的城邦或帝国,都在通缉悬赏他的人头。
他和他的好搭档——崔斯特,一起劫富欺傻,犯下了无数宗令人瞠目结舌的惊天大案。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挑拨两大诺克萨斯贵族、绑架德玛西亚大家族继承人、盗窃皮城那座号称“密不透风”的发条金库……
他们的所作所为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最后,他们的运气用尽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在一次抢劫行动中,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格雷福斯被当地执法者活捉,而崔斯特则勉强脱身,抛弃了同伴。
格雷福斯被扔进了令犯人闻风丧胆的监狱“保险柜”,他忍受了数年的折磨与单独禁闭,在这期间,他对自己的前任搭档愈发感到憎恨与愤怒。
他决心一定要报仇雪恨。
而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他在狱中徒手挖出了一条自由之路,并寻着线索回到了老家比尔吉沃特。
至于这些线索是怎么来的嘛……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时来运转,每到一个地方都刚好有人见过或听说过崔斯特的行踪。
“啊……比尔吉沃特的空气!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作呕。”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壮汉踏上了比尔吉沃特鼠镇的屠宰码头。
一条黑皮裤、一件黑夹克、一把双管散弹枪,这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终将完成他的复仇——用他手上那把双管散弹枪“命运”来完成。
顺着从水手那儿打听来的情报,他在停满码头的上百艘船中找到了最大的那一艘——冥渊号。
据“可靠消息”称,崔斯特此时就在这艘船上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回你可跑不掉了……滑头鬼……”
格雷福斯从侧面爬上了冥渊号,那把沉甸甸的双管散弹枪就背在他身后,随时都可以取下来打爆任何一个亡命之徒的脑袋。
船上零零散散的铁钩帮喽啰没能发现他——数年的牢狱之灾不仅折磨了他的精神与肉体,也让他练就了一身躲狱警的好本事。
况且,那几个小喽啰根本没在认真巡视——这儿可是鼠镇,可是屠宰码头——普朗克船长的地盘,哪个不要命的会敢来这儿冒险呢?
格雷福斯很快就偷偷溜进了船舱。
在悄无声息地放到几名铁钩帮成员后,他找到了那扇带有铁钩标记的大门——据“可靠消息”称,崔斯特此时就在里面偷东西,或者马上就会进去偷东西。
“兔崽子,你的末日到了……”
格雷福斯轻轻推开了大门。
半个小时前,鼠镇,屠宰码头。
崔斯特躲在码头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呼吸着腐烂的海蛇尸体散发的血腥恶臭。
几名巡逻的铁钩帮帮众拐了个弯,逛到了大屠宰棚背后。在他们转回来之前,崔斯特有两分钟时间,这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主仓库的屋顶上有几个拎着手弩的人影,应该是哨兵。但他们正敞着嗓门聊天,动静大得跟骂街一样。现在就算是有人浑身挂满铃铛一路跑过去,那些蠢材也听不见。
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到这儿来找茬。
一具浮肿的尸体被人用巨型鱼钩挂在桅杆上,在海面上吹来的午夜和风中微微晃动,明目张胆地警告着外来者。
崔斯特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蜿蜒着的生锈铁链,从一对塔吊的夹缝中间穿了过去。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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