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传说,憎恶的化身——辛德拉,全力催动魔法时可以将半座岛屿推向天空。
而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似乎就具有那种力量……
有些事实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事实。
艾瑞莉娅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不管她是谁,她都叫星朵拉。”
“嗯?”卡尔玛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知道了。”
不管是星朵拉还是辛德拉,只要她帮助了反抗军、帮助了艾欧尼亚,那他们就必须为她提供庇护。
能瞒就瞒,瞒不住了再想办法。
另一边,回过神来的赛恩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自持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曾在无数场战役中以最残暴的手段杀死了敌军首领,这其中甚至包括德玛西亚开国皇帝——嘉文一世。
可现在,他的斧子竟然被一个蝼蚁般的女人给压制住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
“我要把你粉碎——!”
赛恩恼怒地丢下战斧,嘶吼着再次发起冲锋。
说好听点,这叫勇猛;说难听点,这就是愚蠢。
因为他根本没有对空手段,就算跑过去了也只能站在地上干瞪眼,顶多搬起旁边的石块往天上丢。
不过辛德拉并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她只想赶紧解决赶紧回去。
免得某只死狐狸精又偷吃。
“聒噪的东西……”银发少女眉头一挑,指尖迸发出强烈的魔力波动,三颗至暗法球朝着赛恩庞大的身体飞去。
在绝对的能量面前,赛恩身上的附魔重甲变成了笑话。
贯穿、撕裂、爆炸,一气呵成。
所有诺克萨斯人同时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盯着赛恩。
帝国引以为傲的秘密武器……
就这么被秒杀了?
第六十章 精神领域,亚扎卡纳
带着鬼脸面具的牧白躲在阴影里,默默注视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永恩的死让他感到意外和惋惜,但转念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正如基兰所说,历史能改变,也不能改变。
因为时空旅行的缘故,永恩避开了手足相残的惨案,但最终还是会因亚索而死。
时间线收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得抓紧时间了……”
牧白吐出一口浊气,双腿发力,身体迅速穿梭于诺克萨斯军团后方。
突然有个陌生人闯入营地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不过现在没人有精力去管他了。
赛恩的倒下让诺克萨斯士兵们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士气终于降到了冰点。
不出五分钟时间,牧白就找到了最后一批高层所在的位置——那几个黑色玫瑰的人正躲在帐篷里商讨着该如何翻盘。
“你们违抗了议会的决定。”
牧白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配合着造型怪异的鬼脸面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台只知杀戮与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现在,我要对你们进行清算。”
“还是来了……”其中一名高层头冒冷汗,但脸上看不到任何意外的表情。
从做出开战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此情此景。
“这是苍白女士的意思……”另一名高层硬着头皮说道,“即便要审判我们,也至少得等到战争结束……”
“等?为什么要等?”牧白冷笑着向他们走去,每一道脚步声都像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岚切已然出鞘,刀刃闪烁着美丽而危险的寒芒。
“我是崔法利议会第四人、诺克萨斯最高清算者、帝国权力巅峰的象征……我想杀你们,还需要等么?”
“你不能——”
其中一人还想说点什么,可他刚开口,身上的铠甲就裂成了两半。
“嘘……安静点,我不太喜欢聒噪的人。”
牧白伸直手臂,将长刀抵在那人的脖颈上,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们都是帝国的顶梁柱,如果将你们全部杀死,对于帝国来说是一种损失。”
“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这里有六人,我需要一个人跟我走。”
“记住,只需要一个。”
说完,牧白收起长刀,走到帐篷外静静等待。
几乎是帘子落下的同一瞬间,帐篷内响起了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
既然苍白女士的名头无用、战争的中止不可避免,那就尽量活下来吧。
约莫三分钟后,帐篷内恢复了安静。
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很显然,他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意义已经不大了。他的身上挂满伤痕,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以军中的医疗水平,恐怕很难撑到登上回国的舰船。
“走吧……尊敬的大统领……”不过他本人还抱有一丝希望。
“嗯。”
牧白点点头,带着他登上了诺克萨斯军团营地内最高的瞭望塔。
站在这个位置,能将整片战场尽收眼底。
战争,该结束了。
深吸一口气后,牧白开始调动体内的魔力,让澎湃的能量积于肺部。
那施加了魔力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足以让在场的所有诺克萨斯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以诺克萨斯大统领的名义,命令你们,撤退!”
成千上万名诺克萨斯士兵抬起头来,眺望着那位身披斗篷、手持令牌、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
他们不认识他,但他们认识他手中的令牌。
加之那位满身是血的高层就站在旁边,可信度大大提高。
最重要的是,他们本来就不想打了,此时听到可以撤退,一个个跑得比冲锋时还快。
艾欧尼亚反抗军们愣了一下,旋即便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没有过,但像现在这样把上万名诺克萨斯士兵打逃跑的还是第一次!
“居然这么轻松就赢了……”艾瑞莉娅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稍微回想了一下整场战役后,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牧白先生呢?”
“不知道……”一旁的卡尔玛同样困惑,“好像开战后就没见过他了。”
………………………………
在一片振奋人心的欢呼声中,反抗军医疗部队内却弥漫着悲伤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亚索坐在墙边,双目无神。
临时搭建的病床上躺着永恩破烂不堪的遗体,几名战地医生犹豫着要不要替他整理遗容。
将亚索拉回来的中年剑客也在场,默不作声地抽着卷纸烟,一支接一支。
永恩的死令众人悲痛不已,默哀是对这位勇士最后的致敬。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永恩本人的意识其实尚未消逝。
他“进入”了常人难以触及的精神领域。
他听到了一阵阴森而戏谑的笑声,像是在嘲弄他的失败,嘲笑他连诺克萨斯人的一击都抵挡不住。
“谁……谁在那儿……”永恩的内心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将他往日的冷静烧成了粉末。
这不应该,但他控制不住。
他回过身,看见了一个怪异的人形灵魂,握着一把血红的刀剑……这种奇特的东西,他似乎在古籍里看到过。
亚扎卡纳。一种掠食无度的灵体。
“你——”
永恩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那只强大的亚扎卡纳就攻了上来。
他抽出自己双剑的灵魂残片,勉强挡住了这一击。可对方却不依不饶、接连挥砍,带着魔法能量的血红刀剑掀起一阵阵剑风。
它的攻击不仅凌厉异常,还有着调动灵体情绪的能力,可以将负面情绪无限扩大。
永恩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而且比刚才强烈十倍、百倍。
每抵挡一次攻击、挥舞一次手臂,他内心的怒火就会上涨一点,永无止境。
最终,他的理智完全被愤怒所吞没。
他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自由。
此时此刻,他不必再遵循什么忠义准则,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扮演一个优秀的儿子、兄长或是徒弟。
现在,他只是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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