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因为,一但当中段过去,新的一轮开始后,为了能够得到计算用的数据,玩家只能不断的通过下小注来跳过。直到再次来到中段,才能开始下大注以确保胜率。”
“但是,一个前段一直下小注,后半段突然下大注的人,你以为赌场是傻子看不出这人是在算牌吗?”
“估计在一两局后就会被赶出去吧,然后被加入到黑名单之中。”
说话的功夫,这局21点已经进行了几轮了,风间面前的筹码已经翻了一番。
风间也不忘对女荷官报以笑脸:
“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风间虽然在微笑,但那双眼睛却是平静如幽幽深潭一般。
风间虽然免除了睿智之书带来的那种绝对理智的负面效果,但在进入思考模式之后,理性还是会占据主导地位,摒弃大部分没有意义的情绪。
“永远不要想着用赌博这种方法来牟利。”风间沉吟道。
“21点这样的游戏毕竟是个例,更多的赌博内容都是建立在对庄家绝对有利的情况下。十赌九输可不是一句空话。”
“运气是占据赌博最大头的玩法。”
“而所谓的运气,也是最靠不住的。”
“运气这东西嘴上说说还可以,但如果将所有事情都寄托在所谓运气上,那这人离坠入悬崖也就不远了。”
在风间大杀四方的时候,身边的玩家已经换了一撮。
风间身旁的空位坐下来了一位年轻女性。
看上去比风间要大上几岁,约莫25,26岁左右。
身穿黑色的小西服,西服裤,俨然一副干练的女白领形象。
脸上的妆容有些浓,反而把其姣好的面容变得了显老几分。
女人坐下,将一包女士香烟和火机扔在桌子上。
看着风间投去的目光,女人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厌恶之色,就差一句‘你瞅啥了。’
这并不奇怪,毕竟盖亚粉底伪装之后,风间现在的形象是一副中年矮胖油腻大叔的形象。
而因为赢钱,露出的笑容并没有拘憨之意,反而是透露出一种小人得志的猥琐之色。
伪装嘛,自然是要按着原本形象相反的方向来。
看着女子,风间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注意力放回到牌桌上。
“来,继续,余爷今天的手气正旺,注定了要大杀四方。”
话音未落,风间的耳边又响起了可鲁贝洛斯的声音:
“身边落座的那个女人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刚刚你在她身上的目光好像多停留了一些。”
“嗯。”风间轻轻颔首。
“她和我是一样的。”
第二十三章 看破
“和你一样?”
可鲁贝洛斯有些不明所以。
“是指什么方面?”
“她和我一样是进行了伪装。”风间回答道。
身旁的高冷的女白领在旁人眼中,没有任何的异样。然而五感敏锐至极,赌场上大部分的情况都被风间收在眼底。
在风间强悍的观察力下,女人身上那有些不正常的动作与举止,再怎么微小,都被放大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
“这女人其实并不怎么会化妆...”
浓素没有掌握好,要不是女人的底子很好,化妆可能还是减分项。
“说明女子平时基本都是素颜的。在这个年纪的白领女性中,这种人可是很少见的。”
“虽然带着烟和火机,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烟味。说明女人平时是不抽烟的。桌子上的香烟和火机更像是道具。”
“而且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女人一直都在下意识的观察四周,对于这边的环境很在意。”
风间的这个位置可不是乱选的,坐在这里能观察整个赌场大部分的情况。
“女人坐到这边很明显也是刻意为之的。”
“最重要的是,女人并非是赌徒。”
新的一局游戏开始了,女人投了最小的筹码。这其实算是正常的,刚入局的人也不乏先用小筹码试探运气的。
然后,开牌,女人手中的牌最接近21点,获得了胜利。
“可鲁贝洛斯,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赌徒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不一样是什么吗?”
“是什么?”
可鲁贝洛斯放弃了思考,直接问道:
“是情绪。”
“普通的赌徒并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赢牌时欣喜,输牌时沮丧。遇到好牌的时候会兴奋,遇到差牌的时候会紧张。”
“连输或者连胜的时候会红了眼睛。”
“在赌博中,大部分都会赌徒会肆意的释放情绪,感性彻底的压制住理性。”
“但女人刚刚赢了牌,却没有任何喜悦和紧张的体现。”
这说明了,女人根本就不在意手中的赌局。
“当然,顶尖的赌徒会克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在此基础上还会进行‘表演’。”
“但女人可不是专精这一道的人。”
这点从女人拿牌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出来,只是算知晓游戏规则,但却并不是经常玩,甚至算是有点手生。
“而且,女人甚至还很厌恶赌博相关的事情。”
刚刚那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看似是对着风间的。实际上女人厌恶的可不止他一个,在场的赌徒,女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只是没有像之前那样表露出来。
“一个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赌博的人伪装来到赌场吗?”
可鲁贝洛斯在风间的裤兜里沉吟着。
“你觉得女人是干什么的?”
“应该是警察吧。”风间淡淡道。
“哈!”可鲁贝洛斯忍不住发出了大叫。
若不是因为‘声牌’的效用,只怕这片都听到了。
风间接着说道:
“女人的姿态看似放松,实则紧绷,是在警惕着什么。”
“气质干练,这种气质是伪装不了的,但在我看来更像是纪律性,服从性的体现。”
“而且,女人的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以及左手掌心都有着茧子。这是长时间握过枪的表现。”
“女人要么就是刑警,要么就是特警。”
“我们暴露了?”
说完,可鲁贝洛斯又摇了摇头。
“不对,难不成是那只寄生兽暴露了?”
“应该不是。”风间否定道。
“大概率就是正常的扫除赌场行动。不过...”
“搞得这么隐秘,估计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风间没有说的是,赌场中并不仅仅只有女人一个警察。
不经意间,女人会向着某些方位看去,而那些方位也有着目光传递过来。风间敏锐的察觉到了。
“一二三....七八...八个人吗?”风间自言自语道。
“这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影响吗?”可鲁贝洛斯问道,这也是它最关心的事情。
风间摇了摇头道:“未到最后一步之前,谁都不能确保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走一步算一步,即时做出反应吧。”
在风间一边玩牌,一边和可鲁贝洛斯进行交流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衬衫,约莫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来到了风间这边桌子前。
原本准备发牌的女荷官看到男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男人向女荷官点了点头,女荷官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让开了位置。
“三爷找你,你先过去吧。”男人对着女荷官说道。
女荷官点了点头,离开了。
***到了原本女荷官站的位置,向着桌前的风间几人微笑点头。
“我们家小妹有点事情,接下来由鄙人来替她。”
说话间,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放在了风间的身上。
“老板几天手气很旺嘛...不知您贵姓?”
“免贵姓余。”风间微笑着说道。
“余老板啊...”男人轻轻点头。
“您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平时没见过您这号人物啊。”
“我确实不是本地的,最近到星海来半点事,手痒了,就找到了贵地。”
“这样啊....”男人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继续?”
“嗯。”风间轻轻颔首:“发牌吧。”
表面上这样说,风间私下里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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