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云霄
“很好,很好。”
年一边点头,一边端起酒杯,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从年决定要改变那个在梦境里见过的未来之后,她迷茫了很久。
问题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解决。
其实她也知道,只要找出他们十二人中,继承了与深渊有关权能的那几位,就能了解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就能想到办法改变那个未来。
但光凭借年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找到他们。
她已经很强了,作为大炎曾经的神明,她的力量已经像是传说里的那样,能够轻易灭杀军队,有各种神奇的能力。
但那毕竟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力量几乎不分上下。而且其他人也会知道那些年所没有继承的消息。
年一个人想要改变现状的想法,在其他十一人的对照下,就像是一个异类。
她急切地需要外力来改变这一成不变的未来。
所幸,她抓住了不死人这根救命稻草。
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年从椅子上站起来。
看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不再像是刚刚那样暗淡。
“时间不等人,你也不想瞎等着吧?走,我们去见个人。”
“谁?”
年回头看着不死人,突然就露出了有些愉悦的笑容。
“一个把自己当成仙人的家伙,死酒鬼。而且,你好像已经和她有过接触了吧?”
年说道。
“这个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拉人去她梦里和她一起喝酒对饮。按照你散发出的气息,她不可能没有邀请你。”
不死人立刻就想起自己在来大炎的路上,突然睡着的那一次。
原来是她么?
另一边,和老天师唠半个多小时家常的陈,头晕目眩地走出了老天师的家门。
这半个小时里,陈第一次知道和老人聊天居然能有这么累。
从陈的工作状态,到她有没有谈过恋爱。
比起和老人聊天说话,陈宁愿自己单枪匹马去端了一个犯罪窝点。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不仅如此,陈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了两瓶牛奶,还有一些红枣花生瓜子什么的。
就算陈不断表示自己不需要,老人还是一边眯着眼睛一边疯狂点头,让陈拿着,别不好意思。
不说其他的,单说这花生瓜子,就知道绝对是大炎长辈的作风。
陈叹了一口气,身子放松之后,一下就失了力气。
本来以为老天师会是很严肃的存在,没想到竟然也和普通老人一样。
不...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么唠叨的老天师,比普通老人更难对付。
这也难怪提起这位老天师的时候,魏彦吾脸上不仅仅是尊敬,更有一种陈当时不能理解的复杂。
现在陈总算是明白了。
不过,比起这个,陈更关心临走的时候,老天师给她塞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老人说,这里面有花生瓜子什么的,还有一些小礼物,以及一个要陈送给不死人的东西。
既然有自己的东西,那陈也不必忌讳打开袋子看看是什么了。
打开塑料袋,陈从里面翻到了老天师所谓送她的小礼物。
是一叠整整齐齐的符箓。
符箓上用金黄色的某种墨汁,肆意狂放地书写着陈看不懂的文字。但即便只是握在手中,陈也觉得有点发麻。
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而且还有这么多,怕不是老人自己亲手画下的符箓,这么一叠,少说也有三四十张。
陈自然是知道有关符箓的事情,这样一叠符箓,可不是什么小礼物。
顿时,陈就生出了要回头去把东西还给老天师的想法。
这真的太贵重了。
而就在角落里,一枚令牌惨兮兮地被红枣瓜子挤在旁边。
陈拿起来看了一眼,只依稀从令牌上看出了两个字节。
但她什么也认不出来,只好把东西重新扔回塑料袋里。
管他的,回去找不死人吧。
请假!临时有事被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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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过年了嗷!
有的人可以在公众场合毫不畏惧地谈天说地,能够毫无顾虑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有的人不能向其他人坦明自己的想法,畏惧着一切可能到来的后果,从此封闭了自己的口与舌,不再言语。
但也有的人,看透了事物的前因后果。即便有着吞山河的气量,也懒得开口点明。
厌倦了凡尘俗世,不愿再沾染烟火气,从此将自己束之高阁,隐于山水之间。
恰好,夕有着这样的力量,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
对于她来说,与其和人打交道,倒不如呆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手中的画笔,描绘内心的波澜壮阔与山河点滴。
与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不同,夕是最不愿接触凡尘琐事的人。
在她的眼里,人与人的关系,就好似一道死结,一旦牵上线,就再也挣脱不开。
而且,人生不过百年,朝花夕逝。即便是夕与年这样的存在,在最后也终会化作一抔黄土。
不,或许他们这些人,生来的结局,就早已注定。黄土也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
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在她所拥有的有限时间里满足自己的一切需求。
毕竟,他们也没什么好做的,更没什么能做的。
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想法也不一样,夕从不关心别人要做什么,只要不打扰到自己,一切好说。
所以,当今天的夕抬起笔的时候,她心中满是平静。
今天,要画些什么呢?
黑发披散在宛若云雾的薄衣上,泛红的眼眸波澜不惊,只是下笔,肆意描绘出了今日的畅想。
“你说,你的这个,兄弟,姐妹。是画画的。”
不死人跟在年的后面,他和翁斯坦站在博物馆的门口,抬头看向博物馆这高大的建筑。
“是啊,她是个家里蹲画师,早些年还被我发现偷偷画某人吃瘪的模样,然后就和我闹别扭,一直到现在都不太想见我。”
年毫不在意地说着,等到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家里蹲是啥意思?就是那种不出门,也不洗澡,浑身上下沾满了墨汁,蓬头垢面的,只知道画画的小傻子。”
“我也,不是不知道。”
听到年的描述,不死人想到了刻俄柏。
那个小傻狗,如果是没什么事情做,她也绝对懒得出门。只要房间里有吃的,就能在家里吃东西,睡上一整天。
说起来,也不知道玫兰莎咋样了。
不死人接过年给他的门票,脑子里想着的还是自己的大弟子。
玫兰莎发现自己给她留下的长刀了么?
那把叫做长刀的长刀。
“给票给票,门票啊!喂,你在想啥啊?”
在年的催促之下,不死人缓过神来,把手中的票据交给检票员。
检票员看着不死人身上的装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先生,我们博物馆禁止拍摄样片...如果有拍摄需求的话,还是去专业的摄影棚吧。”
“样片?”
不死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盔甲,样片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年来到检票员身边对他解释了两句,在检票员一脸不信的表情中,推着不死人来到安检区过了一下检查门。
滴滴滴!
检查门瞬间就爆闪,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顿时,不死人知道检票员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真的,盔甲。”
不死人掂量了一下背后的大剑,抬头问道。
“要,存武器吗?”
“不...不用。但是请注意不要毁坏博物馆内的设施,虽然...虽然都有保护措施。”
在检票员异样的目光之下,不死人跟着前面穿着一身劲装的年走进博物馆。
后面的翁斯坦更是给了检票员一记视觉上的重击。
当翁斯坦一脸和善地低头,用他比蒲扇还大的手掌,把票据交给检票员的时候,检票员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微的颤抖。
当然,安检门是肯定过不了了,只能让翁斯坦坐在地上,让工作人员用手中的仪器一点一点地扫描有没有危险物品。
三人过了安检,在这个工作日来到了博物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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