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香味咖啡
“你口中的乡下土地主,圣杯战争的御三家,远坂、爱因兹贝伦和间桐,全都为这场战争做足了准备。
“远坂家找来了世界上第一条蜕皮的蛇的蜕皮化石,准备召唤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那家伙的王之财宝里聚集了世界上一切宝具的原型,就算是我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爱因兹贝伦找了一个魔术师杀手,是个毫无底线的雇佣兵,如果不做好准备,你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这家伙手上。
“间桐家的那个糟老头,间桐脏砚,真实身份是五百年前的北欧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这家伙对于蝶魔术的掌握甚至时钟塔的君主还要深刻,是个能跟一般英灵扳手腕的存在。”
瞥了一眼肯尼斯逐渐凝固下来的脸庞,亚纳恩冷哼道:
“现在,你还觉得拿下这场圣杯战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第四章 我对魔术略知一二
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魔术师杀手......
五百年前的北欧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
种种繁复的思绪宛如一团乱麻在肯尼斯的脑海里纠缠不清,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看向亚纳恩,刻薄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慎重之色:
“你有千里眼?”
“算是吧。”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剧本吧。
肯尼斯皱着眉头,手支着下巴,在原地踱来踱去。
原本他以为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不过只是一帮三流魔术师为了追求虚幻的万能之釜搞出来的闹剧,本身虽然谈不上轻蔑,但也没有过于重视,差不多也就相当于设计一篇论文的程度。
但现在得到亚纳恩的提醒后,他才意识到这场战争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凶险。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事迹我听说过,如果那个远坂家真的把这位王者召唤出来的话,确实是非常棘手的敌人,玛奇里·佐尔根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还活着,想必应该是蝶魔术的功劳。只是你说我会死在那个魔术师杀手的手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肯尼斯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阴沉,作为时钟塔公认的天才,前途无量的埃尔梅罗君主,死在那种战争野狗手上什么的,他完全无法接受。
也就说这话的是亚纳恩,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虽然察觉到了肯尼斯的情绪变化,但亚纳恩语气依旧平淡:“那个魔术师杀手的名字叫卫宫切嗣,卫宫家的第五代继承人,他的父亲,是卫宫矩贤。”
“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印象。”肯尼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记得这家伙的魔术有点意思,【在不被世界干涉的固有结界中让时间的流动加速或停滞】,就算是在时钟塔里,这种时间系的魔术也不多见。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指定封印魔术师的儿子,还不至于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
虽然指定封印确实少见,但在肯尼斯看来也就那样,真正强大的魔术师,是根本不会在乎指定封印的。
“卫宫切嗣真正难缠的地方并不在于他的魔术水平有多高,而在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所以,你也别指望那家伙真的会用魔术和你堂堂正正地战斗,毒气袭击、狙击暗杀、RPG贴脸、炸弹洗地,这才是他最喜欢用的手段。”
“哼,又一个背离了正统的异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肯尼斯的脸色还是变得慎重了几分,毕竟他也清楚,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有多么麻烦。
魔术师有一个普遍的缺点,当他们面临战斗的时候,只会留意各种魔术和结界,轻视不依赖魔术的纯物理进攻,只将其当成次要性的威胁,但卫宫切嗣既然能依靠这种手段取得魔术师杀手的称号,说明他在这方面相当有心得。
不过如果只是光凭这一点的话,肯尼斯依然不认为对方又杀掉自己的可能,毕竟只要提前做好防护,这种小伎俩根本无法对他这个时钟塔的天才造成威胁。
“卫宫切嗣的魔术本源正是他的名字,切与嗣,也就是切断与结合,这种结合并不是指修复,而是一种无序的再组合,是一种不可逆的变质。”亚纳恩瞥了一眼肯尼斯,“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下子,肯尼斯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圣杯战争,不仅仅是从者之间的战争,更是御主之间的交锋。卫宫切嗣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的宗旨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到时候,你必然会成为他的首要目标。”
“不过是条狺狺狂吠的败犬罢了,那种家伙,那种家伙......”肯尼斯紧紧地攥着拳头,脸色非常难看。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当他听到亚纳恩说自己会成为卫宫切嗣的首要目标的时候,心底居然泛起了一丝......恐惧。
“看样子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亚纳恩轻笑道,他之所以如此费尽口舌,就是想让肯尼斯收敛起自己的傲慢和狂妄,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介从者,如果御主出了事,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偏偏不巧的是,这场圣杯战争里还有个专门盯着御主杀的家伙。
“切,不过只是一点针对魔术回路的手段罢了,只要给我一个月,不,一个星期,我自然能找到破解的办法。”肯尼斯傲然道,他这当然不是在狡辩,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他就枉为时钟塔的天才了。
“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有些时候,我们也得考虑一点客观因素。”亚纳恩瞥了一眼肯尼斯右手上的令咒,“比如说,时间。”
肯尼斯微微一怔,看着手背上的令咒,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圣杯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三天之内,他们必须赶到举办地冬木市,要不然就会直接被剔除资格。
圣杯战争的节奏本就紧凑,随时都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再加上失去了时钟塔的各项设备辅助,他根本不可能在战争结束前完成制衡卫宫切嗣的手段。
“最简单的办法。”亚纳恩打了个响指,“既然对手是非常规的魔术师,那我们自然也可以用非常规的办法来对付他。以时钟塔的能力,弄一件质量不错的防弹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拒绝!”肯尼斯毫不迟疑道,“身为魔术师,就应该具有魔术师的骄傲,因为敌人的卑劣而拉低自己的标准,这和战场上的逃兵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懦夫一般的行径,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人生里!”
亚纳恩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肯尼斯,对魔术的追求如此执著,也难怪这家伙被称为有机会跨入根源的魔术师。
“既然这样,那就换一两件防御用的宝具吧,这样总不至于玷污你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了吧。”
“咳咳咳......”肯尼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好几下,气急败坏地指着亚纳恩,“你真当宝具是街边的大白菜吗,想要就能有?还是防御用的宝具,这种玩意都已经不知道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在所有宝具里面,防御和治疗类的宝具是最稀少也是最珍贵的,哪怕只是等级最低的防御类宝具,都足以在时钟塔换到一个君主的头衔了。
“不会吧,你好歹也是阿其波卢德家的家主,埃尔梅罗的君主,连件宝具都找不来?”亚纳恩眼神古怪地看着肯尼斯。
肯尼斯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住了一拳砸在亚纳恩脸上的冲动。
该死的,他这到底是召唤了个从者还是祖宗啊!
“唉,摊上你这样的御主还真是麻烦。”亚纳恩叹了口气,伸出了手,“把你的月灵髓液拿给我看看。”
因为知道亚纳恩拥有千里眼,所以肯尼斯对于对方知道月灵髓液这种事并不感到意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根装着像是已经凝固般的银白液体的小试管,递给了亚纳恩。
亚纳恩拔开试管的塞口,微微向下倾斜,粘稠的水银从中流淌而出,滴落到地面上,汇聚成一团。
他认真地观察着这件埃尔梅罗学派的至高礼装,眼中浮现出深绿色的复杂符文。
“月灵髓液是综合了防御、进攻、索敌三项合一的魔术礼装,无论机动性和破坏力,都能称得上首屈一指,即便是和十二家族的收藏比起来也毫不逊色。放眼整个世界,也只有像我这样天才的魔术师才能做出如此出色的礼装。”肯尼斯傲然道。
平日里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暴发户一样的炫耀举动,毕竟这种流于表面的刻意在他看来是在太过低级,完全不符合贵族应有的优雅,但因为亚纳恩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他只能靠着这种手段来给自己增加一点底气。
“嗯,确实是相当不错的魔术礼装。”还没等肯尼斯的嘴角翘起来,亚纳恩忽然又道,“如果是梅林和摩根在这里的话,应该也会给出【以一般魔术师的标准来说还算可以】这样的评价吧。”
看着逐渐石化的肯尼斯,亚纳恩有些心虚地别过了眼睛,自己好像玩的有些太过火了。
咳,只是一点小小的打击而已,对他这个未来的冠位来说没问题的,没问题的......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想要防范卫宫切嗣,现在只能依靠这件魔术礼装了。”
“挡不住的,卫宫切嗣的魔力起源即便是击中月灵髓液也会对我造成影响。”脑海里不停环绕着“一般魔术师”几个大字的肯尼斯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这个没有问题,只需要对月灵髓液稍微改造一下就行了。”亚纳恩微笑道。
“你还懂魔术?”肯尼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嗯,该怎么说呢,我只是个Lancer,对于魔术......”
仿佛囊括世间万般真理的深绿色符文悬浮在亚纳恩的指尖,脸上泛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第五章 抵达冬木
霓虹,冬木市。
临近傍晚,昏暗的云层沉甸甸地笼罩在高空之上,空气沉闷且潮湿,初冬季节的雨裹挟着刺骨的冰寒从天而降,坠落至钢铁水泥的丛林,渲染上城市的灰白。
往昔喧嚣繁华的大街上人烟稀疏,为数不多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1993年的霓虹正值经济萧条的时段,房地产泡沫的破裂和1992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为这个远东的岛国蒙上了沉重的阴影,萧条和琐寂笼罩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很明显,不管是亚纳恩还是肯尼斯,对此都完全没有一点共情。
他们是今天早上乘坐时钟塔的飞机赶来了冬木市,一路上相当平安顺利,并没有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发地对空导弹。从这点来看,时钟塔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因为得知了此次圣杯战争的危险性,所以肯尼斯并没有带着未婚妻一起前来,除了月灵髓液以外,其余的魔术礼装以及魔术道具也全都放弃,只是在亚纳恩的建议下,将魔力炉心的数量由三个增加到了五个。
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其余的交给Lancer就行了。
能让心高气傲的埃尔梅罗君主做出这种程度的让步,只能说明这位异界的亚瑟王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冬木市最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间的装饰相当豪华,更重要的是,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冬木的全貌。
“真是毫无一丝美感。”肯尼斯坐在床边的真皮沙发上,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和郁闷。
在他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只是一种“浪费”的集合,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和豪华的日用品而已,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肯尼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硬充高贵,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身处用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
若要深究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包括这整个被称为霓虹的岛国都充斥着令他的精神非常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本来还打算下次带索菲来这边旅游一下,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自从经历了那天那番热情的表白后,肯尼斯和索菲的感情如同旺盛的火苗般迅速蹿升,这让时钟塔的众人异常困惑,甚至有人怀疑埃尔梅罗的君主是不是偷偷给自己的未婚妻灌下了什么奇怪的灵药,但后来他们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管中窥豹可不是个好习惯,无论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它独特的美,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一双能够发现她的眼睛。”穿着一身卫衣牛仔裤的亚纳恩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报纸。
感谢圣杯赋予的现代知识,让他终于也能体会一下掌握多门语言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
“我可不认为在这种事上你有对我说教的资格,不知道您这辈子有没有跨出过不列颠岛呢,亚瑟王阁下。”肯尼斯有些得意,自己终于找到能够压制对方的地方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去过的地方还是蛮多的。”亚纳恩放下报纸,认真地看着肯尼斯,“想听我说说吗?”
肯尼斯呼吸微微一滞,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不用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要是真让亚纳恩说出来,自己的胃恐怕又要疼了。
至于为什么要说又,自然是因为上一次这家伙一边摆弄着原初的卢恩一边说着“我对魔术略知一二”的时候,他就已经深深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亚纳恩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翻阅着手上的报纸。
“不过话说回来,Lancer,你不应该是凯尔特人吗,但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眼睛会是黑色的?”肯尼斯疑惑道。
这算什么,罗马的皇帝还是金发蛮子呢......亚纳恩暗自在心底嘀咕着,随口道:“我的身体里还寄宿着另外一股力量,我的眼睛和头发都是被那股力量影响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肯尼斯微微颔首,心底又不由得泛起些许郁闷。
身为御主,除了自己从者的名字、身份和来历外,其余的一概不知,甚至对方的宝具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跟个三流魔术师没什么区别。
他又不想因为这种事浪费一划令咒,但要是擅自窥探的话,说不定又会沦落到和那天一样的下场。
不行,我可是堂堂埃尔梅罗的君主,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九代族长,怎么能像这样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必须得把主动权拿回来才行!
一念至此,肯尼斯决定主动出击。
“对了,Lanc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呢,换句话说,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肯尼斯微笑道。
身为降灵科的一级讲师,肯尼斯非常清楚,会对降灵仪式产生回应的英灵往往都有着各自想要向圣杯传达的心愿。
而一个人只要有所诉求,就必然会产生漏洞,只要知道这一点,他就可以摸清楚Lancer的底线,为自己争取到谈判的筹码。
“愿望?我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是有,光凭那个虚假的玩意也给不了我任何帮助。”亚纳恩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肯尼斯,“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真以为那是万能的许愿机吧?”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肯尼斯羞恼道,亚纳恩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平时注视班上差生的样子,“既然你知道那东西没办法实现愿望,那你为什么要响应圣杯的召唤?”
“当然是来拯救世界的啊。”亚纳恩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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