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肥猫
而作为不久前才曾经与潘塔罗涅有过实际合作的「博士」，更是对于替换梦境与现实的这一设想再明白不过了，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想到了这一点之后的多托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原本只是日常在执行官会议上混个过场的他，突然间不禁对此产生了无比浓郁的兴趣。
只不过在听到「散兵」的推论之后，一旁的「女士」对此则是皱起了眉头。
对于身为昔日出身于蒙德于须弥求学有成的天才魔女的罗莎琳来说，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的他不可能不明白，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她本就是学识极为渊博的学者，只是对于同「博士」这般仅仅只是靠着学识，便能够以人类之身触及神之领域的异才来说，稍微显得相形见绌了些。
抛开与「博士」这样的非人的怪物之间的差距，单论作为学者的知识上罗莎琳也是最为顶尖的学者之一，所以她更能明白掌握梦境与现实的力量，这句换的分量究竟意味了什么。
“替换梦境与现实这一的事情，怎么可能能够做到，除非……”
“地脉。”
在「女士」还在思考着这样事情的时候，一旁的阿偬蕾奇诺看着在对峙着的二人，双手抱胸的身影轻轻的吐出了结论。
“虽然替换梦境与现实这样的事情看似匪夷所思，可只要利用地脉的原理的话，那么就有可能能够做到这一点。”
“同样的，理论上将全人类的梦进行收集创造出一个无意识的集体意识的这种事情，利用地脉也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不认为单纯以潘塔罗涅的一个人能力就能够做到，这个计划当中的协助者一定还有着其他执行官的助力，比如说——”
阿蕾奇诺拖着音节将视线落在了一旁隔岸观火的多托雷身上，对于阿蕾奇诺的目光。
「博士」并没有什么惊异的，倒不如说这是十分明显的事情。
况且他对此也从未隐藏过这方面的目的还有研究，对于来自阿蕾奇诺的这份视线多托雷只是轻轻一笑。
“我只是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援罢了，作为被我所认可的同类与友人，潘塔罗涅的才华乃是不逊色于我的天才，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去做到同样的事情。”
阿蕾奇诺没有回复，只是沉默。
对于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的「博士」，她本身并不想与多托雷过多的打交道。
倘若和多托雷之间靠的太近的话，会有许许多多麻烦的事情。
在整个愚人众执行官当中，多托雷都是属于较为古怪的那一类人，也只有像是潘塔罗涅这样的人才能够和多托雷打交道了。
至少对于阿蕾奇诺来说，她个人对于多托雷本身并不是非常的感冒。
所以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多托雷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多说些什么了。
众人的关注点再次回归到了潘塔罗涅与「散兵」的二人身上，此刻的二人还在进行着对峙。
潘塔罗涅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他随后就冷静了下来察觉到了一个他先前由于震惊所忽略了的问题。
即使对于圣痕版人类补完计划他的内心当中是再怎么认可的，可是在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当中，有着一个他所无法忽视的最为重要的至关重要的点。
那就是人类的位置，倘若这个计划本身是牺牲人类本身的存在去进行的话，那么对于这个计划本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于是潘塔罗涅在冷静了下来之后，凝视着「散兵」的身影质问道。
“那么……人类的位置呢？”
“你还真是爱跟我开玩笑呢，潘塔罗涅。”
在听到了潘塔罗涅的这番质问后，「散兵」像是听到了什么样好笑的事情一样。
“作为坚定的失败和悲观主义者的你，倘若并非是对于人类怀着绝对是不信任的话，又岂会提出这样将人类几乎作为被过滤掉的东西一样的计划呢？”
潘塔罗涅对于「散兵」那嘲弄般的话语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散兵」的身影凝神静气的淡淡的说道。
“倘若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或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个悲观的逃避主义者，可我并不会认为我会做出这种放弃一切的计划本身。”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正如你所说的一切，你确实准备了用于对于最后手段。”
对于潘塔罗涅的这幅冷漠的姿态，「散兵」随后很想借此嘲讽潘塔罗涅两句。
可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的「散兵」罕见的并没有否认他的话语。
“亦或者说，即使是‘虚空意志’本身亦不是你计划的最终阶段，哪怕是这个被创造出来的终极意志所代表的，也仅仅只是你为了向最终阶段的计划所铺设的先决条件罢了。”
“而这个最终的阶段正是你从最初的阶段便开始准备好了的，用于作为拷贝和下载意识体的所制定的那个计划。”
「散兵」呵呵一笑，他明白只是自己说出那最后的结果，那么潘塔罗涅的计划本身将会被彻底的推翻。
因为对于历史而言潘塔罗涅所设想的那个计划，本身便代表了失败。
所以无论如何潘塔罗涅的计划本身，终究只是妄语的狂想。
在潘塔罗涅那错愕的眼神当中，「散兵」说出了下半句话。
“是的，没错那正是‘虚空梦境系统终端’！”
“那些被作为‘自律机械’的设备本身，具备着和‘虚空梦境系统’直接与作为全人类梦的集合的终极意识直接连接的基础。”
“使得终极意识本身可以随意拷贝并下载到这些‘自律机械’当中，拥有了无穷无尽可以任何分配的身躯的‘虚空意志’将会成为一个绝对的存在。”
“千百万人的智慧将就此相聚同一个智慧，借助‘虚空意志’是智慧，人类的存在将会无限的接近于神。”
“融万千思绪为一，统万千算计为一。由此，人将成为众王之王，众神之神。”
“潘塔罗涅啊，这就是你真正的计划！”
当「散兵」的这句话吐出的那一刻，潘塔罗涅已经陷入了彻底的震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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