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肥猫
见此情形的皮耶罗也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潘塔罗涅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件事，考虑到为了补足空缺，我需要你再给我提交一个计划。”
听到「丑角」皮耶罗对他说的话后，潘塔罗涅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
加班？
第15章 至冬宫中的对话
冬夜的冷光之下。
苍白的冷光是这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芒，冷色的月光倾洒在黑白色的棋盘之上，将整个棋盘完全照亮露出了上面的全貌。
坐立在黑白的棋盘前的身影静静望着眼前棋子，如同星辰般暗沉的湛蓝眼中，涌动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思绪与考量。
他正是名为「丑角」的皮耶罗，愚人众执行官们的统括官与领袖。
在冰冷的至冬宫中，名为「丑角」的皮耶罗在这幽暗深沉的深宫之中，低语着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话语。
“战局……发生了变化，潘塔罗涅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但这样的变化于「陛下」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变数呢？”
联想到今日阿蕾奇诺对潘塔罗涅所发起的弹劾。
平心而论，单纯从理想的角度上而言，他是认可潘塔罗涅计划之中的可行之处的。
可作为亲眼见证过古国覆灭的他，同样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过激的行动与计划，只会将天理的目光招至，提前使得神怒与毁灭降临。
现在，一切都还太早了。
但，这份计划却未尝没有可取之处，可作为备用的计划和手段。
即使他并不认可那样的做法，但关于作为备用的后手来说，那个看似疯狂的计划实际上确实大有可为。
向天理举起反抗的旗帜，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件没有绝对必胜的把握的事情，曾见识过古国覆灭的他比任何都清楚他所在做的事情其代表的意义。
但这并不是放弃的理由，身为愚人众执行官们的统括官。
亦是最初的愚者名为「丑角」的皮耶罗。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一切的末路之后，所象征并代表的意义。
这正是愚人众名字的来由，他们正是妄图向天理举起反抗大旗的「愚人」们，并不是他们认为自己会成功才这么做，而是他们想要这么去做。
作为嘲笑命运的「丑角」他并不会去想失败了会怎么样，他只会坚定的走在反抗天理之大业的这条道路上，一直的走下去。
这正是愚人众诞生的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名为「丑角」的皮耶罗也是一个纯粹是失败和悲观主义者，但他知道自己所走道路的前方即便会失败，但也依然会走下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最初的愚者。
唯有笨拙的愚人才会在注定失败的道路上坚定不移的前行着。
可这并不意味着需要放弃所有的退路，这也是为什么潘塔罗涅所提出的计划，在他的眼中是拥有极高的可行性与操作性的。
不过正如先前所说的那般一样，现在还是太早了。
现在的至冬还没有积蓄到足够的力量，提前揭开那深罪的纱笼只会导致至冬提前走向与坎瑞亚相同的末路。
在「丑角」皮耶罗的目光之下，其中的一昧棋子上顷间染上了特殊的颜色，那是不同于棋盘之上其他棋子的颜色，同时也代表着作为棋盘之中的异类而存在的棋子。
轻轻的伸出了自己手，挪动了棋盘之上的棋子，而在棋子挪动的同时此刻棋盘上的局势，从原本的黑白分明变得综错复杂了起来。
“意料之外的棋子，你的变化将会给这盘棋局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潘塔罗涅。”
挺拔的身影从棋盘前站起，穿过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
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但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动静的打算。
在跨越了深幽的走廊之后，穿过了那广阔的宫殿所在的宫廷之后，他来到了至冬宫的最深处。
此行正是为了觐见至冬最为崇高的统治者，亦是愚人众执行官与身为「丑角」的皮耶罗所效忠的唯一对象，在那最高处的御座之上高洁无比的身影。
此即正是至冬崇高无上且绝对的统治者，统领整个北国至冬的冰之神。
望着女皇的身影，身为「丑角」的皮耶罗向着自己所效忠的「陛下」问候道。
“女皇大人，此次议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却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结果。”
“是么？”
女皇轻轻的回应着，语气之中看不出她的感情。
“那么就告诉我吧，皮耶罗。”
“这本就是我的本分。”
皮耶罗恭敬的回应道。
“令人出乎意料，在议会的过程中「富人」潘塔罗涅做出了预料之外的行动，他在议会之上提出了可以创造出能够装载记忆的合成体，并赋予他们拥有空白智慧的灵魂，将人智的记忆上传到这些空白的人格上，以此得到一个不会改变意志拥有能够保持本心的种族。”
“在议会讨论的过程中，我否决了这个计划的执行，在其他执行官的弹劾之中，这样的造物并无法保证在记忆堆积之下，经历时间演变的人格与意识是否会将自己视作是人类的同胞。”
“或许这可以保证火种的存续，但这与至冬目前的利益并不相符，我并无法保证这样的举动是否会招至天理的目光，使得至冬如坎瑞亚一般降至神怒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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