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竟是我自己 第704章

作者:是钱婆婆啦

姜晨冷眼瞧着对方的反应,目前看来庄子上的人相对还比较憨厚呆板爱名声,即便是媒婆两边讨好也只是想着多赚一点,至今没有因为看到自己有钱就想讹诈或者趁机狮子大开口勒索的。

既然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他也乐得轻松点。

村支书秉承着拿人钱帮人办好事的原则,离开前好好叮嘱了一番大外甥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来好好干。

隔壁院里热火朝天,何狗剩一家三口挤在厢房窗口往对面张望。

“娘,那边一垛一垛的是啥玩意儿?我咋从来没见过哩?”何永强眯着小眼睛瞧了又瞧奇怪道:“何姜晨打哪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瞧着那玩意儿方方正正一色青,工人们好像正在打地基要盖房子,难道是常有人说的大青砖?”

“啧啧!大青砖可是县城盖房子才能用得起的好东西!何姜晨要真的用上了,你们说他手里得多少钱?”

“至少这个数!”何狗剩张开右手晃了晃。

何永强一脸惊讶尖叫道:“五十块钱?!我次奥,真特么有钱!”

“五十?你眼皮子就那么浅?”何狗剩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算算他置办衣裳鞋、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得花了多少?五十哪够?我觉得至少五百块打底!要不然也舍不得这样花。”

“五百块?!”

钱栓娣跟儿子两人震惊的嘴巴合不拢,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搓搓脸心里火急火燎直恨那些钱怎么没到了自己手里。

“你个怂货窝囊废!”她一巴掌扇在丈夫肩膀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骂道:“你怎么就那么蠢?要是当年把何姜晨藏起来的好玩意儿搜刮过来,现在转手一卖咱们一家子日子得多好过呢,天仙女知青不得哭着喊着求着嫁进门?”

提起即将过门的好看媳妇儿,何永强嘿嘿笑道:“娘,你催媒人了没?算命的说我只要把她娶到手这辈子就啥也不愁了,你可得上点心啊!

实在不行……我直接摸到她住的地儿把事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长梦多。”

“啧啧~我儿还会说洋气话了。

‘夜长梦多’?滚你娘的蛋去吧!半点好都学不上。”

何狗剩拿起来烟袋锅在鞋底上敲了敲冷哼道:“有感情咋都好说,人家女知青都没见过你,到时候再豁出去告你个流氓罪,你就直接被逮进去枪毙了!”

何永强挠挠头咕哝道:“真要闹出来,她一辈子也就完蛋了,但凡有心眼儿都不会大喊大闹让人知道当成破鞋。

再说了,媒人不是让何姜晨顶替我去相了亲吗?

她不是说女知青满意的屁颠屁颠连彩礼都不要想上赶着嫁?反正等摆了酒席也是狸猫换太子强上,不如趁现在嘿嘿嘿……

娘,你想想哈,要是我得手了连酒席都免得摆了呢,结婚证一领把她铺盖搬过来住一块儿就行了。我保证用不了一年,就让你们抱上白胖大孙子!”

“强子说的好像也没毛病。”钱栓娣一听说不用摆酒席,立马动了心思,“横竖都是晚上趁着黑把事儿办了;况且那学生娃还总惦记着要先领结婚证这回事儿,真要领证你肯定露馅。

媒婆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说和下来,反正对外宣称这门亲事已经成了,你要趁机提前跟她睡了能省下不少哩。

最起码摆酒席不用、免了给她买新衣裳也不用出彩礼。

学生娃可是大城市里来的,她不可能不带嫁妆进门,这么一来学生娃不就是自带嫁妆倒贴进咱老何家?狗剩,这事儿说出去长脸呢!你寻思着行不行?”

何狗剩闷头抽了两口烟,“就算行,咱也不知道人家学生娃住在哪里呀,这不相亲的时候咱都忙着打牌,只让媒人带着何姜晨走了一趟嘛,不认识路咋办?”

“那好办,我一会儿就找媒人打听去!”

一家三口商量妥,钱栓娣拍了板眼馋的看着对面院里干的热火朝天,又咕哝了一句,“他爹,你觉得何姜晨有那么多钱会藏在哪?”

“我哪知道!”何狗剩没好气道:“当年我去那个院里搬东西,认认真真瞧过了连老鼠洞都瞅了好几眼,是真的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

我寻思着,何姜晨没那份心机。

肯定是他娘干的!她带来的嫁妆到死都藏得妥妥的,叮嘱好儿子不管咋样都守住了,你看这不就成功了?

呸!当年就应该把院子也占了,把他赶到外面狗窝里去住!”

“净会放马后炮,你这辈子就指望着沾儿子的光吧,靠你自己这个家早败完了。”

“你踏娘才败家子儿呢!”

眼看爹娘又要掐起来,何永强急忙站在中间拉架,“你们说这些都没用啊,就算当年把他赶去住狗窝,他不吭声咱怎么知道值钱宝贝在哪儿藏着?

现在别着急,他这不是已经拿出来卖了嘛。

算命大仙都说了,何姜晨没两年时间好活了,他再怎么折腾那个院将来也是咱们家的,他花不完的钱、藏着的宝贝也都是咱的。

现在应该好好琢磨怎么让你儿子我上了学生娃,给你们带回来个倒贴的天仙儿媳妇儿!”

第二十九章 混混四人组的计划

“阿嚏!”正整理嫁妆箱子的廖渔舟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李田田抱着娃儿忍不住笑道:“这是何姜晨在心里念叨你呐,明儿摆完酒席闹洞房的时候我还得好好逗逗他呢。”

“就会开我的玩笑。”她脸色微红娇嗔一句。

几个来帮忙做被子的妇女们说说笑笑,手里的活儿却是丝毫不耽误还做得很漂亮。

崭新的被罩放在一边只等着做完被子就装起来,铁牛找好了拉嫁妆的马车,明天大清早就装好了往七里庄送。

“别的不说,何姜晨真舍得给你花钱,明天的酒席肯定也是风风光光的。”李田田透过透明塑料包装摸了摸那身鲜艳大红的长旗袍,艳羡道:“结婚能穿这么一身,得多好看呀!花了不少钱吧?”

廖渔舟红着脸点点头,“我说了不用买这么贵的,他说……结婚必须要有仪式感,还非让我戴上戒指。”

精致的戒指盒里躺着一枚没有多余装饰的金镏子,实心的沉甸甸比一般金戒指贵多了。

还有手腕上戴着的那块大夏海手表,足足花了五十多块钱的高档货呢!她脑海中闪过昨天何姜晨帮自己戴上这块表不经意间让人面红耳赤的碰触,不由又红了脸。

他的手可真有安全感啊,手掌宽大手指又瘦又长骨节分明,暖暖的握着自己的手感觉很踏实……

明天何姜晨会是什么样子呢?

按照他洋气的品味,肯定会打扮得光彩照人骑着自行车来接新娘。

廖渔舟闭上眼似乎能看到幸福溢出来的一幕——崭新的自行车铃儿响叮当,英俊阳光满脸笑意的心上人胸前戴着大红花,一路翻山越岭迎娶自己。

跟他在一起感觉好轻松啊,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

她憧憬着明天摆酒席的场景,突然反应过来不由脸色通红。糟糕,我这是喜欢上他了吗?

不、不会吧?

我怎么会这么轻浮,只是见过两次就……

一颗心扑通通狂跳着,从小接受保守教育的廖渔舟万般不安,怎么会这么随便就一心想着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了呢?

女孩子的矜持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她惯有的道德责备着自己,不安分的心却早就飞到何姜晨身上了,总是有意无意想起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

这年头,大姑娘连“爱”这个字都要避讳;新婚夫妇走在大街上还得一前一后保持距离,否则要被人议论脸皮厚不矜持。

可小鹿乱撞的心完全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廖渔舟心火烧着备受煎熬。一方面期待着婚礼又责备自己太随便,另一方面又担心对方先提出来的假结婚,万一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要自己怎么办?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她看着一条条新棉被做好贴上大红喜字放在厢房炕上;

新买回来的大红色脸盆、暖壶都贴着红喜字,零零碎碎堆满炕。

李田田的婆婆觉得她怪可怜的,结婚连家人都没时间通知来参加,唯独自家儿媳妇儿这么一个好朋友还能靠靠,因此她张罗着让儿子帮忙操持,打算把自己家当成廖渔舟的娘家,风风光光打发姑娘出嫁。

万分期待的廖渔舟看着太阳似乎总也不动弹,往常明明很快就下了山,可今儿明明都五六点钟了还高高挂在天空中不肯往下走。

就在她焦虑不安盼望时间快点流逝的时候,远在十几里开外的七里庄何姜晨家依旧忙得热火朝天。

一道又结实又高大的院墙已然完成,矗立在两座矮矮的房子中间越发显得异常高大。

原先破旧狭小的厨房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姜晨亲自设计监工盖起来的新厨房以及卫生间,西南角上的旱厕拆平填了起来,黄毛带着小弟们用大青砖砌了个花型围挡,里面填了土移过来许多花花草草。

太阳偏西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工人们也美滋滋领工资散了。

“汪汪汪!”大黄摇晃着尾巴趴在小花园旁边大树下特意给它搭建的新狗窝里,时不时警惕的抬头看看院门口。

“晨哥养这条看门狗真聪明。”黄毛拍拍手上的土忍不住笑道:“你瞧它很会认人呢,只要是陌生人进门就狠狠叫,认识的人进门汪汪叫两声。

除了晨哥不管是谁拿东西往外走,它上来就咬裤脚,倒也不咬人就是晨哥不发话拿着东西出不了院门。”

排骨精喝了口水看着狗窝门口放的两个崭新大海碗,小声嘀咕道:“晨哥喂了那么好的伙食呢,我要是狗我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帮忙看门。”

“对了,晨哥不是交代明天咱们得看好了场子吗?”绿豆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想到个好主意,不用等明天死盯着那一家子——咱现在去把何永强打一顿,打到得住医院那种程度,他们一家子不就得去县城回不来了?”

其余三人一脸惊讶看着他,“排骨,你咋突然这么聪明了呢?”

“麻的,我早就看何永强不顺眼了。上次我家猫崽子让他给逮住摔死了,要不是他娘死活拦着,我当时就打残他了!”

“啊呸,你就会动动嘴。我也瞧不上他,偷我家红薯还往大南瓜里拉屎,但我怕他娘找茬讹钱。”

“何永强一家子确实不是啥好玩意。”黄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双手搂在兄弟们肩上四个脑瓜子凑在一起,他用极低的声音道:“前两天他娘托人去我姨家提亲,想让我表妹嫁给他,我姨嫌他大我表妹太多就没答应他还堵过我表妹想非礼呢。

只不过没拿到证据,我姨夫又怂不敢招惹才没吭声。

我寻思着,咱们这么着……”

悄悄商议片刻后,四个人将手叠在一起用极小的声音齐齐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要敢背叛兄弟谁就烂嗓子眼儿下十八层地狱!”

起完誓,黄毛跑进屋给正布置房间的老大说了一声四个人飞快跑没影了。

姜晨奇怪的从窗户往外瞄了一眼,院子里打扫的干净清爽,琢磨着大概是没什么事可做了他们想早点回去吧。

一道三米多高的院墙彻底遮住那边的窥视,他感觉舒心多了。

新剧情还没更新出来,算命的大仙也没打听着靠谱的,只要隔壁不闹幺蛾子自己也懒得找他们麻烦。

要是明天正日子他们想找不自在,有的是办法给他们添点堵……

姜晨把当做婚房的东屋布置好,从屋里出来一眼瞄见脏兮兮的黄狗,吹了声口哨招呼道:“大黄,过来我给你洗个澡。”

第三十章 不可饶恕!

黄狗吐着舌头嘶哈嘶哈跑过来。

它也知道自己身上很脏,主人穿的干干净净所以不敢往他身上蹭,乖巧的跟在脚边往新盖起来还带着浓浓潮湿气息的西边新房间里走去。

姜晨自己设计的西边小屋,紧挨着原主睡觉的西屋。

第一间是干湿分离的卫生间;第二个则是新厨房,地上铺着大青砖垒了新灶台,晚点再从空间里找些库存架子、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摆进来就齐活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在卫生间房顶上摆了个装满水的黑色大桶。

实际上真正的供水系统是主系统奖励的道具——自动出水花洒,要不是只能按动莲蓬头上的开关才能控制出水,姜晨都想把整个屋里改装成自动供水。

现在嘛,只能很鸡肋的用来洗澡。

常年流浪的黄狗身上很脏,一股股黑水在他揉搓下流进下水道,大黄倒是很乖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尽量不弄到主人身上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