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钱婆婆啦
何狗剩自己都不知道挨咬了多少下反正浑身上下哪都是疼的,正大呼小叫嚷嚷呢,听到村支书威严的声音立马鬼哭狼嚎道:“支书救命啊!快点把这畜生赶走,要出人命啦……”
“救命啊!娘,娘你快点保护我呀!”
“不孝顺的兔崽子,老娘养了你这么大,该你护着娘才对……”
钱栓娣跟何永强互相撕扯着想让对方护着自己不被狗咬,躺倒在地上双腿胡乱踹着,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黄狗倒也没欺人太甚,它就是看住了不让任何一个贼逃跑。
谁敢跑上去就是一口死死咬住还不停摇晃脑瓜,疼得他们嘶哈叫唤。
“汪汪汪!”
见有人来主事,黄狗挺起胸膛冲着门外狂吠,还摇着尾巴把何狗剩砸门锁用的磨刀石叼到屋门口。
“哟,这狗还挺机灵知道告状呢?”
“屋门锁歪成那样,是被硬生生砸的吧?”
“狗剩一家子也真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偷,不嫌丢人!”
“他们要是有脸面知道丢人,就不会那样苛待侄子了……”
…………
门外村民们指指点点嘲笑议论顺便给村支书让出一条路来,他过去一看不由皱眉。
院子里被狗刨的、脚踹的泥土地一片狼藉,何狗剩一家三口衣裳被扯烂了浑身脏兮兮的,还夹杂着斑斑血迹看样子确实是被狗咬的不轻。
“别瞧热闹了!”看着没有生命危险,村支书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回头看看黄毛指挥道:“找块石头过来把门锁砸了,不管咋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咬死。”
黄毛一听要砸何姜晨家的门锁心里顿时一哆嗦,买个崭新的大铁锁差不多得一毛钱呢,这要是给他砸坏惹恼了何姜晨,他不得把自己脑瓜子开瓢?
不行!
这事儿不能自己动手!
黄毛打定主意一扭脸狐假虎威,“那谁,快去找块石头把锁砸了!”
有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嘻嘻喊道:“砸啥砸呀,让狗剩一家子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呗。铁锁砸了可就不能用了,要我说呀何姜晨家估计也没比铁锁值钱的玩意儿了,给人留点家当吧!”
“就是的,仨人打不过一条半大狗,说出去多丢人哦。”
“这么个小狗咬也咬不狠,支书你急啥子嘛,先看看他们能跑出来不。”
“一家子怂货!狗咬你你也咬它一口,看谁咬得过谁!”
“对对对!狗剩你别躲呀,上去咬住不撒嘴狗就怕了……”
第十六章 理亏
“我干恁娘哦!”
何狗剩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还骂骂咧咧,“支书!支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的回怼引起外面哄笑声,有人阴阳怪气回了一声,“狗剩子,你连条半大狗都干不过还想干啥呢?”
众人哄笑声更响亮了,何狗剩气鼓鼓憋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村支书见状撇撇嘴没好气道:“都别起哄了开门要紧,找块石头砸了门锁。”
“别别别,别砸!不用砸门锁啦,何姜晨回来了。”有眼尖的看见不远处拐过来的姜晨。
他身后还跟着村里几个不老实的兔崽子,这会儿他们几个也不知喝了什么猫尿走在何姜晨后面像小羊羔一样。
“都在这儿围着干嘛呢?”姜晨笑脸盈盈挨个点头打招呼,走到门口这才看见院子里的仨人,脸色顿时一凝,“叔?你们在我院子里干啥呢?支书,这是怎么了?”
他毫无破绽的演技看的黄毛心里直打颤。
心说这货藏的可太深了!以前那个怂样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现在这是翅膀硬了要开始亮獠牙了呀!
不行不行,以后离何姜晨远点,这种人招惹不得。
村支书回头瞄了他一眼上下一打量心说这孩子真是越出落长得越好了,可惜家里太穷人又立不起来,不然当年就顺了闺女的意让他当自家女婿了……
“咳咳!你这身衣裳挺好,穿的齐齐整整干啥去啦?”村支书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外孙子都会跑了,何姜晨长得再好也没用。
姜晨压低声音笑道:“去相了个亲,我年纪也不小了嘛。”
“确实是该找个婆娘帮你一块打理家里了。”村支书点点头指了指院子里,小声问道:“瞧见没?搭着梯子进院的,让你家看门狗咬了。你说这事儿咋办?”
姜晨从兜里掏出来钥匙,慢条斯理开门锁顺便往村支书手里塞了张纸币,“支书,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家里没个做主的人。
要让我婶子知道我想娶媳妇儿肯定给搅和黄了,不如您行个方便给开个介绍信,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回头儿在家里摆酒席。
进院子的事儿该咋办咋办呗,以后我也要成家立业的了,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
支书只觉得手里多了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他低头一看是崭新鲜红的两块钱,眼神不由一亮下意识扭头看看左右。
围观看热闹的都正顾着嘻嘻哈哈,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不足两秒钟的小动作。
“嗯,你考虑的有道理。下午来村委会拿介绍信吧,能办抓紧时间赶紧办了。”村支书一插兜把钱揣进裤兜里,脸上的威严表情更甚。
姜晨咔哒一声将大铁锁打开,自己闪身进去。
“汪汪汪!”黄狗眼神亮亮的吐着舌头屁颠颠冲上来,想用脑瓜子往他身上蹭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只好胆怯的往后退了退前腿趴着撅屁屁使劲儿摇晃尾巴。
村支书见何姜晨能控制住,保证狗不乱咬,这才背着手踱着步子进院子紧皱着眉看看梯子又扭脸看看狼狈的三个人。
“你们到底来人家院子里干啥了?让狗咬成这样!”
何狗剩坐在地上看着胳膊、腿上一排排冒着血的牙印欲哭无泪,指着黄狗恶狠狠道:“这野狗钻到院子里瞎捣鼓,我是怕大侄子家让它给祸害了,这才过来帮忙……”
“叔,这是我养的看门狗呀。”姜晨假装一脸惊讶,“今儿早上你过来不是看见了吗?你还问我咋想起来养狗,大黄怎么就变成野狗了?”
为了证明黄狗的“身份”光明正大,他指了指东厢房表情无辜,“我还特意给大黄弄了狗窝哩,叔你这借口找的可敷衍了啊。
你想要啥直说呗,我这院子里的东西不都让你搬走了?
就连我娘陪嫁的樟木箱子,你说婶子的衣裳没地儿放都搬走了,我也没拦着不是?
干嘛非趁着我不在家,闹这么一出让人家看笑话?”
“汪汪汪!”黄狗摇着尾巴上前把沾着血迹的磨刀石叼过来放在他脚边,然后扭身跑到被砸的屋门口冲着歪了的门锁一直叫。
姜晨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支书你看,磨刀石都砸掉一块儿……”
“那、那是我爹拿起来砸狗失了手,砸在我脑瓜子上掉的!”何永强右手捂着后脑勺,血迹顺着指缝往下流看起来伤得不轻。
村支书接过来看了一眼怒斥道:“掉了这么大一块,真要是砸你脑瓜子砸掉的,你脑瓜子早就稀烂了!还能在这儿穷嚷嚷?大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何狗剩一家子自知理亏,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在村里庄上,村支书和村长最有威望权利最大,村长前段时间收麦子扭了腰正休息不管事,现在村支书的话就是天条,他们可不想得罪。
“咣当!咯吱~”
为了增加说服力,在魂器保护下的门锁终于支撑到了上场时间,咣当一声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上面被砸过的痕迹崭新且毫无掩饰余地。
失去门锁拖拽的半旧屋门缓缓打开,向冲进来瞧热闹的人展示除了土炕外空无一物的房间,以及炕上引人注目的新被褥。
“呵,趁着家里没人翻墙进来砸门锁。”
村支书手里颠着磨刀石,扭头看看那床明显价值不菲的被褥,脸色阴沉的像要拧出水来,“不是我说你狗剩,你是亲叔是长辈。
何姜晨是你亲侄子,你这些年怎么对待一个半大孩子,乡亲们心里都门儿清!
你家小子也到了该讨婆娘的年纪了,做人还是得要点脸面的。就你们这样下去,谁愿意把姑娘嫁到你们家?!”
何永强很不服气的瞥了支书一眼,心说老子马上就要娶到大城市里来的天仙女学生了,到时候眼馋死你们!
当年我娘托媒婆上赶着求娶你家又胖又丑的黑炭,你鼻孔朝天的模样要多神气有多神气,现在?哼!等我的新媳妇儿过了门,天天领着上你家门口炫耀去!
你家小子这辈子连天仙女学生的鞋跟都摸不到!
“我、我……”何狗剩支支吾吾吭哧两句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钱栓娣知道这种场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身上又被狗咬的滋滋冒血疼的直哆嗦,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不吭声。
第十七章 刷任务
“哟,何姜晨你这套新被褥真不赖!”
瞧热闹的家庭妇女们往屋里探了探头,咂着嘴赞叹道:“这好看花色还真没见过哩,你打哪买的?多少钱?”
“你身上的衣裳也好看的很,哪买的?”
“这小子不声不吭把自己捯饬的很像样啊!”
“嘿,看着跟新郎官儿似的……”
…………
见果然引起好事村民们的关注,姜晨面带笑容解释道:“我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在县城买回来的。这不年纪也不小了,得给以后娶媳妇儿打算打算嘛。
下一步我还准备把房子好好收拾一遍呢,再添置点家具什么的,看起来也像个家的样子。”
卖粮食?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就连村支书都忍不住皱眉。
“你哪来那么多粮食卖?”他瞧了瞧空荡荡的几间房,心说就何狗剩分给你那点东西连填饱肚子都够呛,卖了能买得起衣裳添置被褥?
姜晨一脸真诚道:“支书,咱们庄上的地一直没有再分配。我爹娘虽然不在了可地还是我种着。
这几年年景又不赖粮食打的多,你看我叔家一家三口种九亩地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悠闲自在呢;
我一个人种九亩地,可不攒下不少呗?
叔,你说是不?”
村支书:く(^_?)ゝ
围观村民:(⊙_⊙)?
年景不赖?!粮食打的多?!
那不都是你辛辛苦苦挑水浇地、几乎天天扎根在地里伺候庄稼才挣出来的吗?
庄子上可没几家能跟你们地里的产量比!
而且……你叔一家子能那么悠闲自在,还不是因为都让你把苦活累活干了,他们又差不多把十八亩地的粮食全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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