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钱婆婆啦
李明亮一家埋了儿子回到家,儿子死了;不被允许参加祭海神;又被那么多村民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王四丫气不过。
她从水瓮里舀了瓢凉水喝了几口,咕哝道:“丢了良心的王八羔子们!我大孙子都没了,让你们统统去陪葬!我先烧了他们家,再准备汽油把他们全都烧死在海神庙里!”
王四丫去东厢房拿汽油,站在凳子上毒发身亡被汽油浇了一身。
李明亮和老婆没能听见动静,他们哭哑了嗓子失魂落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随后也死在屋里。
“报应啊!报应!”寡妇奶奶一路走来看着那些被毒死的尸体横七竖八,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她走进旺子家,看着瘫痪在床正看电视的老太太,抖了抖手里的麻绳,“当年我差一点就能脱离苦海了,都是因为你!
我刚大学毕业,大好的前程啊!
家里有爱我的父母、哥哥,分配了工作马上要去研究院工作!
我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上街买菜,想给家人做一桌子饭菜而已。
见那个摔倒的老太太可怜,搭了把手想把她送回家,到了小巷子里却被人套上麻袋打晕了卖到这里来!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寡妇奶奶边说手里的麻绳边勒紧,“香萍那孩子帮我找到了家人的消息。
好好的女儿失踪了,我父母找寻不到深受打击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我哥哥为了找我,好好的工作丢了连婚都没结早早去世。
房子卖了存款没了,幸福的家最终家破人亡!
当年我只差那么一点就成功逃出去,那样我爸爸妈妈不会病死哥哥也不会荒废半生!都是因为你,不管我怎么求额头磕出血都不管用,你还是喊人来抓我!
这么多年,我一个个复仇折磨他们。
我努力活着锻炼身体让自己一直硬硬朗朗,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手刃仇敌!
这岛上没有一个无辜的人,你们都该死!”
瘫痪的老太太挣扎片刻后被勒死,寡妇奶奶直把她勒的脖子都快断了才放手。
大仇得报,已经无处可去的寡妇奶奶回到小土坯房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裹殓服换上,躺在床上往嘴里放了一颗“糖豆”。
全村人都死了。
疤脸女人像个幽灵游走在村落里,她跑到李帅帅的坟前将他的尸体挖出来,背到一年一度打开大门打扫干净的海神庙,用麻绳把他挂在房梁上。
尸体被海风吹动吊在一脸正气的海神塑像前,疤脸女人抹着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痕哭了一场,回去后吊死在李大憨家房梁上。
至此,整个荒岛二十一户一百三十二口人全部死亡。
四人坐在沙滩小屋的客厅里,没人说话;小白猫都趴在宿主肩上长吁短叹。
就像寡妇奶奶说的,这个岛上没有无辜的人。
不管是为了几个钱就能丢掉良心追杀石晓彤的村民;
还是那些明明接受着寡妇奶奶教育恩惠,却没人伸出援手的一代又一代人。
天色渐渐黑下来,海滩小屋里自动亮起柔和光泽。
“走吧,早点休息。”宋刚率先打破沉默,“好在明天应该就能脱离这个副本了,这新手副本真特娘艹蛋!”
梁茹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重重叹了口气。
三个大男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夜无话。
清早收拾完,一行四人跟村长打完招呼直奔空地。
“情报都是你搜集的,源头也是你发现的,你去吧。”段承泽示意姜晨去将古董瓶子拿走,自己则往正坐在土埂上抽烟闲聊的李大憨和张强走去,“我们帮你掩护。”
小白猫摇晃着尾巴自告奋勇道:“宿主大大,我帮你吧!”
得到许可后它蹦蹦跳跳过去,将土里埋着的漂亮瓶子收进空间。
见游客过来,张强热情招呼道:“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我们岛上环境好吧?回去可帮我们做做宣传,这几年来岛上旅游的人是越来越少。
这不正准备建游乐园吗?
过几个月再来,肯定更好玩……”
段承泽和宋刚、梁茹梦应付着闲聊,将两人的视线完全遮挡住。
姜晨往土山旁走了一圈,招呼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抽完烟,两人拿着铁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闲话继续干活儿;
寡妇奶奶脚步轻快从村里沿着小路去往养老院,隔着大铁门张望片刻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怀念之情,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李帅帅从后门跑出来,跟空地上平土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顺着羊肠小道跑去养老院后面的林子里找寡妇奶奶听故事。
一群孩子吵吵闹闹要听鬼故事,老太太看看李帅帅点头应下,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咱们岛上,有个游荡的孤魂野鬼。她受了天大的冤屈,无处申冤……”
疤脸女人被吉婶带回家锁在屋里;
吉婶吆喝着街坊邻居都去大广场上忙活着准备流水席;听完故事的孩子们跑着喊着到广场上看大戏;
李明亮两口子打扮的光鲜靓丽,眼神里带着不屑坐在戏台下嗑瓜子吹牛皮;
村长安排着祭祀事宜,看着歌舞升平的小岛笑得合不拢嘴。
张强老婆边端茶递水边说笑着;
王大有忙活着祭祀,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热闹的流水席吃着喝着,村民们推杯换盏说笑着;孩子们嚷嚷着要喝饮料;村民们夸赞着村长家酿的酒好喝,热闹到下午重头戏登场。
祭海神,保佑小岛风调雨顺平安祥和;
祭海神,保佑村里人人康泰长寿不受邪祟搅扰。
全村人欢天喜地,祭完海神继续听戏吃流水席,晚上举办了篝火晚会。
姜晨一行四人远远看着,直等到钟楼的钟声敲响十二下。
喧闹的广场上顿时陷入寂静和黑暗。
远远地从黑色剪影中走过来一个人影,身材高挑妙曼,只看身影就觉得她一定是个温柔的美女。
疤脸女走过来,被毁容的脸上坑坑洼洼很是骇人。
“李香萍。”姜晨见她站在不远处,便开口问道:“把李帅帅的尸体挂在海神庙,究竟是什么用意?”
她的声音沙哑苍老,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自古以来,岛上的海神担任的都是保佑和审判角色。
村里的老人说,若吊死在海神庙是有天大的冤屈。
灵魂会永世不得超生,而作为回报海神降下灾难引来狂风暴雨,足以让整个岛都覆灭。”
宋刚显然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李香萍用平静到有些可怕的语气,嘶哑道:“我出生在这座岛上,从小就没了父亲。
母亲溺爱哥哥,甚至想把十五岁的我卖给村里的光棍当老婆,好能让哥哥买个婆娘回来传宗接代。
我不想认命,跟着出海打渔的船跑到了外面的城市里。
十五岁,没有文化没有见识,我过得很难。
从捡破烂开始,洗盘子、端盘子,慢慢的我能养活自己还自学了文化知识。
十九岁那年,我认识了我的前夫。
他是个很好的人,他的家人也很好。
二十岁那年我们结了婚。
他知道我的遭遇后,劝我要学会放下仇恨。他说母亲之所以要卖掉我,是因为家里贫穷实在没办法,只要用爱去感化母亲会对我很好的。
为了讨回那点亲情,我带着丈夫回到岛上。
他们知道我嫁了好人家,果然千依百顺细心呵护,我以为那是母爱是亲情!
为了回报,我和丈夫一起策划将小岛开发成旅游景点,带着村民们一起过上了好日子。我们给村里建了养老院,让孤寡老人们都能安享晚年。
我还帮村里被拐卖过来的女人寻找家人,虽然多数都没什么好消息,可总有一两个能重新跟家人相见。
我把母亲和哥哥带到了大城市里,给他们安定的住所和资助。
没想到这竟是灾难的开始。
刚开始他们很安分,对我也很好。可渐渐地见识多了心大了,开始露出贪婪本质,不断地跟我要钱,甚至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逼迫。
我前夫一家工作家庭都在当地,想跑都跑不掉。
实在不堪其扰,我提出离婚。
想着最起码能让前夫一家过安稳日子,我的孽债就自己承担好了。
离婚的时候,前夫分给我一大笔财产。
一栋别墅、上百万存款以及小岛旅游的全部收入。
他觉得这样我能过得好一些。
没想到……”
触动了内心的痛楚,李香萍声音哽咽,“豺狼一样的母子二人盯上了我的财产,跟村长一家勾结,诬陷我有精神病!
精神病院的人来岛上抓捕我的时候,我曾经帮助过的所有人都冷漠看着。
只有年迈的老师向我伸出援手。
她在养老院附近挖了个洞,让我藏起来,每天给我送点吃喝。
可村长发起悬赏,只要抓住我就能拿到一笔钱!
全村老小漫山遍野的找,最终被一个孩子发现了。那个孩子原本病恹恹的,还是我资助他去大医院做了手术治好了病!
可当他将我藏身之地指出来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眼神里闪烁的贪婪光泽。
这个岛上所有人的心都烂透了!
我被强行关押在精神病院,名下所有财产都被李明亮拿走了。
岛上旅游项目由村长经营拿大头;李明亮拿小份,剩下的全部当作分红年底分给村民们。
他们吃着人血馒头,个个过上了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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