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杀了我吧
若不是他还有这那样一个神奇的机缘,怕是他也就没命了。
“在那个方向能够找到一些残存的命格来恢复我自己,‘再起之命?’倒也多少符合我现在的处境。”
沧海龙君看向了东南方向。
虽然,他本来是瞧不上的。
但如今这种“龙游浅滩”的情况也已经容不得挑三拣四。
“咳咳……”
他没有时间停留和懊悔,直觉告诉他向着东南逃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当然,他也在赌,如果他的直觉错了,那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世间了。
只是,沧海龙君不知道是,东南方向的那一线生机……
是去往天魔宗的方向。
于此同时,从沧海龙君舍弃他千疮百孔几乎无法愈合的身躯。
从上空坠落,落到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魔宗弟子身上。
一位天魔宗的弟子正出神地凝望着映月湖边的桃花,
时不时的还会露出倾倒众生的暖人微笑,然后又重新恢复一副忧愁淡漠的样子。
然后,又继续重复上述过程。
沧海龙君松了一口气,这命格比他想象中的要完整太多。
更重要的是,对方身上没有太多岁月打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对方不够强。
之前的异类他不信自己会碰见第二个。
再加上她如此神态,必定是心中有无比的渴望。
只是沧海龙君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动手,若不能迅速解决对方惹来后山的那位化境的强者,他今天多半是栽了。
智取!
沧海龙君扭曲自己的声线,发出疑惑且充满正气凛然之声:“你在渴望什么?”
那名弟子神游,似乎根本不在意这声音的来源:“我不知道……我好像什么也不渴望,又好像什么都渴望。”
沧海龙君循循善诱:“或者说说你现在心中所想?没准老夫能够助你一把。”
她的双眼回过了神,好似黑夜里的星辰,焕发着璀璨灼亮的光辉:“我在想,要不要杀了那个人。”
沧海龙君,龙眼一亮,他嗅到了仇恨的味道!
是什么最容易蒙蔽人的双眼?
那便是仇恨:“他是何人呢?”
那名弟子张了张嘴呢喃:“骄横天帝……”
沧海龙君:???
帝路断绝的今天你告诉我想要杀一个天帝?
莫不是把人坟刨了拎出来打一顿不成?
“当今哪来的大帝……”
“是天帝,不是大帝,凌驾在大帝之上。”
疯了,沧海龙君确信眼前这人脑子多少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代能出大帝都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你还来一个凌驾大帝之上?
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真的要帮人排忧解难。
傻子才最好忽悠不是?
“那你放开自己的识海,我传你一本惊世灵决,将来必能完成夙愿。”
“不行,我不需要任何灵决,而且我的身与魂不会沾染上任何其他人的痕迹。”
“那我附身在你的纳戒中,指导你的修行也可,我本天君,却遭小人暗算,如今只想找一处休息之地。”
“安息之地?你看这里如何?”
沧海龙君觉得和傻子说话有些费劲:“是休息之地。”
“好,安息之地。”
他索性放弃浪费多余口舌的机会,看着那名弟子将一碗米粥送入嘴中。
沧海龙君试图转移话题拉近二人的距离:“我看你修为不低,为何还要食用凡人那些粗糙的米食?”
她有点恍惚的笑起来,为那些尘封在久远岁月里,漾开的笑意:“以前的我,似乎并非这大陆之人,隐约呆过一个叫海蓝星的地方?太久远了,记不清,我只记得都死了,没人管我,我也要饿死了,突然有一碗粥摆在我面前。”
“他说,喝了这粥,便是他的人。”
“这样被投喂的日子也不记得多久,我就躲在他家门前又矮又窄的木屋中,喝粥,沉睡,喝粥,沉睡,那便是我的一切,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便是睁开眼热气腾腾的白粥,但我似乎也没能活太久就是了。”
“但我不怪他,他很努力了,我经常会被女人的打骂声惊醒,似乎因为我的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记不清他的面貌了,还好我能记住他的身上的味道。”
“比如,你身上,就有他的味道。”
沧海龙君眼珠一转:“对,我想起了,以前我确实有……”
顾七辞摇了摇头:“你不是在与他为敌,你是在与我为敌。”
磅礴剑气发出,纵横天宇。
轻易斩碎虚空,剑刃离沧海龙君的魂魄只有半寸距离。
“对了,他身边可有女子?”
“有。”
顾七辞脸色一黑,剑刃又前进了三寸。
情关最是难渡,真要绝望灰心决不再谈,必和没事人一般,越是这样,表面似想断绝,实则无形中已被情丝绑住,越来越紧,休想挣脱。
“他说让我守好天魔宗,就是这家伙么……或者说后面还有更大的劫难?”
“分身傀儡倒是做好了,只是水放的有些多……可惜手头没有材料做第二个,你去找他吧。”
她是一个自律的人。
自然会守好家。
第六十五章 哟?两个人吃着呢?
沧海城依旧是核平的一天。
一道剑痕,将它后半部分一分为二,与天空被撕裂的开口无二,至今无法愈合。
幸亏当日城内并无太多闲人,未造成人员伤亡。
至于损坏的房屋与财产一系列事情,便是‘府主’该头疼的事情。
毕竟黄某人只是个打手,管杀不管埋。
话说出场费该收她多少?
黄泉望着眼前的剑痕,此刻它已经被‘府主’打造成‘一线天’景点,短短两天之内,收获无数修炼者顶礼膜拜,奉为神迹。
她不但没有亏,反而含泪赚了不知几许。
除此之外,老百姓按着自己平常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偶尔凑着热闹去找街坊邻居听听一二最近的新鲜事。
要说这最近热闹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其一,开府大典正式举行,府主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容谁都没想到威严满满的背后竟然是‘她’。
同时,当夜大开宴席,学府内所有人不醉不归,并拍桌扬言城内免税半年。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是大快人心的。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除这之外,还有其二的小道消息更是让沧海城的百姓们觉得新鲜。
沧海学宫将扩大规模,并且从北疆、东土招收学员、教习,促进三域的友好交流。
一时间,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听说这小道消息的人们都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当然男子居多。
至于为什么是男子居多?啊,只能说“干好事”那真是人类的一大生产力。
比如一群街坊邻居的老男人在茶馆酒楼之地那都在热切讨论着东土的姑娘如何如何。
然后有一个擅说书的中年人,贼眉鼠眼的告诉其余众人:“那东土姑娘长的那叫一个‘诶嘿’、身材火辣得那叫一个‘嘿诶嘿’、若是穿上沧海城特有的服饰,养眼得那叫一个‘诶嘿嘿嘿’!”
然后其余众色……咳咳,众人听了后全都是“诶嘿嘿”一笑,眼睛微眯,嘴角上扬,以表示认同与期待。
最后,在他们各自老婆核善的笑容中安静离场。
不过也没有多少家庭冒出纠纷来,就是……就是听说最近沧海城内里搓衣板和护膝都卖的不错。
不同于街头巷尾普通色痞们简单直白的“诚实追求”。
于是,那些自号风雅的公子们自然也是饮茶谈笑、暗自向往,偶尔能听见“仙女”、“仙子”之类的词汇。
当然,这些消息对某位不愿不愿透露姓名的黄姓男子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都是老色痞,谁比谁高贵。
现在这些问题他觉得都可以先放一放,要真说在意,那还是柳夕瑶的事让他最为在意。
现在,黄泉回忆着前几天自己脑子一热做出来的“混账决定”。
“自己是渣男吧,明明还有江晚渔那边剪不断,理还乱……”
因此,作为纯爱战神一脉的一员的黄泉对自己的行为深表忏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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