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杀了我吧
他怎么可能落下‘把柄’任小龙人揉捏?
他一手虚握,灵气化作黑芒,刹那间抹去了偷袭男子的性命。
阴气斑杂,阳气不纯,根基不稳,内力虚浮,一看就是个采阴补阳的惯犯。
处理掉这种人,他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嗯?你问黄泉为什么对“采阴补阳”如此了解?
咳咳,他还是觉得想想怎么处理另外一人的事情比较实在。
黄泉看了看黑衣人,然后转头走到了柳夕瑶身旁拔去她雪颈上的细针,轻轻地将她背起,仿佛无视了那黑衣男子一般,向着门口走去。
“您……不杀我吗?”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即将离去,黑衣男子好奇又紧张地问了一句。
黄泉听到对方的询问,随即停了下来,“你,说的有些道理……”
话音一落,黄泉就转身以指代剑,划出一道剑芒斩向了黑衣男子。
黄泉的这一套动作很“慢”,“慢”到黑衣男子能够完整地看清所有动作。
但是这的动作又很“快”,“快”到黑衣男子没有时间作出应对。
黄泉离开之后不久,学府的人就抵达了现场,救出了六名孩童。
自然,这些人都是黄泉摇来的。
背着柳夕瑶穿过夜色下的街道,逐渐远离那寻欢作乐、灯火通明之地,从黄泉身旁走过的路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往来无人。
抬头望去,今夜无月。
但也因此众星明亮,虽然数量上不及夏夕夜空的银汉迢迢,但是在这众多繁星的照耀之下却也让人感到心安。
夜幕之下,沧海城的氛围也变得平和了许多,身后仅有少于的几街夜市在依旧喧闹,让夜不显得寂寥。
许多人家已经添上了灯笼,灯火点点,照得这街道略显朦胧。
明亮的星,安详的夜,朦胧的街道,还有若有所思的黄泉。
“你是醒着的吧?”没来由,黄泉突兀地问道。
就像只是一句无心之语,黄泉只问一声,却也没有刻意地等待着回答,继续背着少女行走在夜色下。
“嗯……”良久之后,黄泉背上的柳夕瑶才轻柔地应了一声。
黄泉背起柳夕瑶时,就开始输送着自己的灵气,也因此柳夕瑶在半路上就已经醒来,可是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知道黄泉修为应该很高,也很想求他去救救那些孩子,可是她没有敢开口。
他没有必须去的理由,加上当日大街上不愿帮小女孩拿下风筝的举动,她下意识就将这人归结于‘自私的家伙’。
她现在只觉得自责,责备自己过于莽撞,责备自己能力不足。
仿佛看透了柳夕瑶的想法,黄泉轻声安慰她道:“安心吧,学府的人已经收到消息去救那些孩子了,没事的。”
“真……真的吗?”柳夕瑶攥住了黄泉的衣角,语气里有些恐慌,她有些害怕这只是黄泉安慰她所说出的假话。
“真的。”黄泉平静的回答着,这平静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安抚着柳夕瑶的心。
“太好了……”
“还有,谢谢你……”柳夕瑶羞怯的感谢着。
“嗯,不用谢。”黄泉微笑着地回答道。
看着眼前微笑着的黄泉,柳夕瑶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份恩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不如以身相许?”听着背后支支吾吾的声音,黄泉假装着惊讶的语气,认真地了一句。
“什什么啊?!谁谁要以身相许了!”柳夕瑶慌张地否认道。
柳夕瑶听了黄泉的调笑,小脸发烫,耳根都红透了。
黄泉继续着她:“诶,可是我听别人说,一个女孩若是说‘大恩无以为报’,那多半就是准备要以身相许了啊,除非……”
“对,就就是那个除非。”柳夕瑶连忙抢答。
“哦……”
听着黄泉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失落,柳夕瑶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赶紧小心地追问道:“那个,你的除非是哪个除非?说不定我们的除非……不一样呢?”
黄泉偷偷地轻笑着,继续装作失落地说道:“除非那个姑娘的恩人真的很丑,这种情况下,那个姑娘说的的那一另外一番话了。”
“这般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做牛做马,偿还恩公。”
“噗次!”柳夕瑶听到这里也是忍俊不禁。
“对不起啊,我已经有无以回报要以身相许的人了,只是大约记不住他的模样了……”
焰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空,焰火在空中划过弧线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神奇。
“我很努力的去回忆,可是那段记忆就是模糊,不可捉摸,他究竟帮助了我什么?我又为何要以身相许?就好像我是局外人一般,那并非是属于我的记忆,我也经常怀疑,那或许是梦?可是我……”
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一根红线上空空荡荡,那枚母亲留下的铜钱,确实不见了。
“可是什么?”
“没什么……”
第五十八章 篡命铜钱
“大人,被囚禁在沧海据点的六个孩子已经全部被救走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没有出手阻拦,任由他们将生还的其他‘暗子’拘押扣留。”
“请您明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安排?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安排进入的暗子,就这样被一窝端掉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又或者他们中有意志不坚定者,泄露了计划该如何是好?万一妖皇怪罪下来……即便是您?”
他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只好泄气地垂下了肩膀,其中怀疑与不满就快要溢出来了。
听着下属的汇报,杜金泽显得过于的平静,并没有大惊失色以至于乱了方寸,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处于他的计划当中。
若非眼前之人接下来还有大用,杜金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送他上路。
竟然怀疑他的决策?
他只好耐下脾气随便解释两句。
“暗子之所以被称为暗子,那是因为他们必须处于黑暗当中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偏偏有几个蠢货为了贪功自作主张而打草惊人,只要沧海学府那些家伙不是彻头彻脑的蠢货,这一举动毫无疑问已经将据点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暗子’便已经成了‘弃子’,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而弃子的唯一价值就是——如何死的有意义有价值,为了成大事,哪有不牺牲的道理?我们这不是退让,而是向成功在进军。”
杜金泽抬起一双金色的竖瞳,丝毫没有感情波动,似乎死去的不是他的同类,而是几只随处可见,毫无价值的蝼蚁。
他朝前走了几步,凝视着跪拜在地上的下属,微微露出不满。
“我故意让沧海学府的人救走那六名孩童,人类就是这样盲目自大的生物,他们总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认知,一旦自以为是摧毁了我们的计划的一环,便会沾沾自喜,从而警惕心也会减弱,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离胜利又进了一步,我问你,吩咐下去的东西都拿到了吗?”
“是的,按照大人的指示,沧海学府救走那六个孩子之前,属下已经拿到了东西,根据大人标注的生辰八字,依次将他们的命格‘借’了三分过来,只是那名叫柳夕瑶的女孩……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说着,那下属将一柄小剑用双手呈上,献宝似的交到杜金泽面前。
那小剑仿佛是由某种特殊的材料制成,隐约有些木质的纹理,但却偏偏却又犹如玉一般温润生辉,还能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显得颇为不凡。
剑身上有着些许莫名的淡金色花纹,又缀着七个凹陷的纹路从下往上依次是六个碧绿,和悬挂在最上方的一个灰白。
其中六个碧绿色的地方已然被飘荡与火焰似的冰冷填满。
而灰白色的位置依旧空空如也。
按照它缺失的比例模型,大约是一枚钱币?
杜金泽慢慢地接过了小剑,明光清亮,紧抿着的唇终于勾勒出浅浅的弧度,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仿佛手中之物重要万分。
“且退下继续去观察城内的变化吧,如有其他安排,我随时会召唤你。”杜金泽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
“是。”
听到杜金泽的吩咐,那下属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消失在了门外。
杜金泽摩挲着小剑上六颗碧色的魂火,感叹着:“这就是那位大人所需要的‘命’吗?倒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位大人让自己找来六个孩子就是为了他们身上的“命”,也就是所谓的命格。
说实话,命格这种比魂魄、元神更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杜金泽本来是不怎么信的。
那难道不是人类中的‘江湖骗子’虚构出来愚弄凡人的话语?
他扪心自问一句,若世间的生灵一切都有命数,那为何要夜以继日的努力,还要拼了命的向上爬?还需要苦心修炼去寻觅那所谓的长生?
只需要躺好,将一切交给虚无缥缈的‘命’不就好了。
不过既然那位大人这样要求,无论信不信,他照做就行了。
只是,那位大人虽说深不可测,但是就让自己用这么一把小破剑就能搜集来他所需要的命格,说实话他杜金泽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想着,杜金泽也更加认真的端详起这剑上六颗象征着命格的碧色魂火。
沉默片刻,绞尽脑汁良久,仍然挫败地摇了摇头,他完全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端倪,甚至于那些被剥夺‘命’的儿童,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他只好作罢。
“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开府大典,去沧海城解开那只大人的封印就行了。”杜金泽沙哑地笑着,将木剑举起横在自己的面前,随意摆弄挥舞了几下,风中传来‘簌簌’的斩击声:“到时候,我也能得到赏赐,寻求一线突破天君之法。”
“呵呵,胆子不小啊,敢用只来称呼本座,是我沉睡了太久,世间已经忘记我的威名?不知者无畏。”
就这样没来由的,杜金泽居然在四下无人情况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就好像……
随后,不等他继续思考,在杜金泽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突然闭上了眼睛。
待他再度睁眼时,那瞳孔竟然化作了琥珀色的竖瞳,显得邪气又霸道。
“桀桀,只有化境初期的实力么?就这样也敢开口向我索要突破天君之路?这具身体还真是差得有点远了,龙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此时的“杜金泽”正用着一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嫌弃着打量“自己”的身体。
他随意走动两步,挥剑将屋内斩得溃乱四散。
待到片刻之后,“杜金泽”语气里的嫌弃之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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