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想玩的纯白
有什么声音...声音的源头在我的头顶...
半梦半醒的我挣开眼睛,迷糊中我看见了我的天花板上有什么,那是一个庞大的黑影,隐约间我好像看见了那个庞然大物黑白分明的眼瞳。
睡意瞬间消失,我死死的盯着那个庞然大物,伴随着我眼瞳逐渐适应黑暗,我也逐渐看清了那个东西大致的面貌。
那是一只...挂在天花板上的巨大蜘蛛,蜘蛛的身体部分很光滑,很平整,颜色接近肉色,而这也许是这只大蜘蛛身上唯一能令人直视的地方了。
随着视野的转动我看见了更抓人眼球的东西,如镰刀般锐利的八条蛛腿深深的嵌进了天花板里,在仅剩不多的光源下反射着令人心中发毛的寒光,不过这还不是最吸引人的。
最吸引眼球的是蜘蛛八条腿的表面,它表面是‘毛茸茸’的,之所以加上引号,那是因为蜘蛛腿上的绒毛是蠕动的状态,但说是绒毛也只是比喻而已,因为蜘蛛腿上真正在蠕动的则是一条条血淋淋的小手,如同婴儿一般的红色小手。而这个红色的小手并不是涂了什么红色的染料或者天生就是这个颜色,而是那些小手上流淌着真正的鲜血,此刻那些鲜血还依然‘滴滴答答’的从天花板上往下滴落着。
那些小手有的在无意义挥动、有的在抓挠着什么、而有的则是微微抽搐,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沾满鲜血的小手是一个接着一个生长在蜘蛛大腿表面的,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福利。
咯咯!咯咯!
刚刚那个睡梦中的声音还在继续!顺着声音望去,我就看到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它长长的脖子,而那个‘咯咯’的声音正是它扭动脖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想必上半身是美少女下半身是蜘蛛的这种魔物娘形象大家都能接受吧,那么如果把上半身换成一条蛇下半身是蜘蛛呢?
那个生物的头...那个生物的那个部位已经不能说是头或者上半身了,那个部位只能被称为脖子。
它的脖子是和人类皮肤颜色差不多的肉色,和我对视的眼睛就是来自于长在它脖子上的脑袋。它的眼睛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只是眼瞳里没有任何的神采与感情,嘴巴像是尚未盛开的荷花,又粗又厚,它稀疏的头发和没有一样,甚至能看见它油亮油亮的脑壳。
它就这样盯着我,然后慢慢伸长脖子将脸靠近到我十厘米的位置,再然后,我有幸看到了,它张开嘴的模样。
它的嘴巴就像是荷花一样,是一片一片盛开的,而那盛开的肉色花瓣里除了它分泌的黄绿色恶臭液体,还有像是尖刺一般的牙齿,注意,那不是正常生物应该拥有的牙齿形状,做个简单的比喻:那就像是加大了好几倍的牙签。
令人接受不能的是这家伙的牙齿竟然还在嘴巴里上下伸缩,时而快要全部缩回牙槽里,时而整颗牙齿似乎又要掉出来一样。近距离观察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牙齿,伸缩自如的场景我只觉得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有种冲动,有种想要把那些像巨大牙签一般的牙齿从他嘴里拔、出来的冲动。
忍着那个生物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我伸出了手,可能是因为它完全张开嘴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看见我的动作。
当抓住一颗滑溜溜、黏糊糊的牙齿后,我用力的狠狠一拔。
啵。
它的牙齿被我用力一拔就掉了,比我想象的要轻松。
当我拔掉它的一颗牙齿后,我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整个人舒服多了,虽然我知道这很恶心,虽然我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只是我看到的幻觉,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不为什么,因为这么做真的能让人很舒服,很心情愉悦。
但是我舒服了,它可就不舒服了,它吃痛的缩回脖子并闭合上嘴巴,期间只有它脖子收回的‘咯咯’声,它并没有惨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应该没有声带?或者发不出声音。
可下一刻我就为我的误判而付出了代价,因为那个生物在收回脖子后,表面原本光滑平整的肉色躯干瞬间出现了无数婴儿的哭脸,那些脸一个挨着一个,甚至还有很多脸重叠到了一起,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婴儿哭脸就同时张开了嘴。
呀啊啊啊啊啊!
恕我能力不足,无法描述出几百个婴儿同时发出哭声的声音究竟该怎么形容。
反正我在听到这道冲击力十足的声音后脑袋就炸了,并不是比喻,是我的脑袋真的爆炸了,鲜血四溅,脑浆飞射,整个卧室都化作了一片恐怖的场景。
当然我也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被害妄想症再度发作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我再度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时间依旧是凌晨五点,而天花板上也没有那个巨大蜘蛛的身影了。
“嗯,感觉好久没有看见新的幻觉了,说实话最近总是看蓝拿刀对着我一直乱砍也是有点腻了。”
其实我看见的幻觉是有重复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所看见的幻觉个体都十分鲜明,甚至这些幻觉会重复出现来杀死我,而刚刚看见的长脖子大蜘蛛倒是我第一次看见。所以我才会死死的盯着它观察的那么仔细。
“S级?不,应该没有那么强,那就评个A+级吧,名字的话就叫婴蛇蛛吧,编号为743,实力序列应该能达到前200的级别?”
说起来我也是足够无聊了,我竟然还给我的这些幻觉评测了等级,甚至还取了名字,排了实力序列。
在我背后拿太刀对我进行背刺的蓝皮肤女人我叫她蓝,实力序列在678,编号是13,评级为C级,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的幻觉,甚至都可以说,我和蓝是一起长大的。
因为我在第一次看见蓝的时候,蓝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子模样,而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女模样了。蓝的能力不强,她只能出现在我的背后,完成一次背刺后就开始对着我一顿乱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甚至能看见蓝七百多次,久而久之我基本上就无视蓝了。
而那个把我按进浴缸里的黑色大手本体是一个浑身漆黑的煤炭人,他甚至比蓝还弱,是序列倒数五十位的常客,他的名字叫做碳,实力序列是723,编号是78,评级是D。碳甚至无法杀死我,只能突然出现做出一个攻击动作,然后消失不见。
说起来序列第一的幻觉是我认为最可怕的幻觉,它,或者说它们持续影响了我一个月,即使是我在一个月里也是终日陷入恐慌的状态,现在想想我还觉得浑身发颤。
序列1,编号444,评级超S+,我称它为,黑渊。
而序列2到序列57的幻觉则是会影响我的肉体,尤其是序列25的链,链是一个身形矮小,浑身上下都由黑色锁链组成的人形幻觉。如果被链杀死,那么我的肉体至少会有48小时的肉体幻痛,那种痛抓不到,摸不着,深深的刻入灵魂与精神里。
哪怕再经历一次序列1的恐怖,我也不愿意被链多杀死几次。
要说最诡异的幻觉还是序列13的死神,他竟然能干涉现实,像是死神来了一样,用各种能致死的意外来攻击我,序列13的死神一共出现了14次,这14次我都有幸的活下来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看见的这些幻觉也许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些幻觉中没有一种是我臆想出来的,它们就像是随机生成的一般,没有逻辑可言。
这种幻觉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就出现了,我度过了差点被它们吓到自杀的阶段、度过了差点被它们吓入精神病院的阶段、学会了各种各样的自我暗示,各种体术和格斗技能我也有在这些幻觉的蹂躏下学到些皮毛。
我被拳打脚踢打死的次数没有上万也有八千了,只不过死的只是幻觉中的我而已,至少我,现在的确还是活着的。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嗡鸣,转头望去,一个三米高的巨大黑影手里拿着已经被启动的链锯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看不见他的脸,不是因为光线不足,而是因为他就根本没有脸。
这是序列199的无面,编号422,评级C,至于为什么无面这么低的评级却能有那么高的序列,因为无面杀我的方式很残忍,他并不是一口气直接杀死我,而是会慢慢的将我的身体锯开,手指锯成20份这一点就是从无面这里学到的。
我没打算跑,也没打算躲,幻觉在没完成自己的目的前是不会消失的,而且无面还有一个规则,那就是等速,我跑的多快,无面就能跑的多块,我们两个的速度永远都是一致的。
既然知道我跑不过无面,那还不如呈大字型倒在床上掀开被子让无面随便锯呢,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为了让无面更方便锯开我的身体,我把身体摊的尽量平均,甚至五指都十分配合的张开了。
如果无面拥有情绪的话,那我这么配合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链锯距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近,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所以我就直接用自我暗示碾碎了我的紧张情绪,放开思绪等待着链锯的落下。
终于,链锯落下了,鲜血溅射,小拇指被链锯轻易的就切掉了一半,然后是用链锯切掉了另外一半的小拇指。
心脏跳的很快,原因无他,因为我很痛,而且深知这种痛会持续很久。毕竟每次经历幻觉的时候,我都会感受到无比真实的幻痛,就仿佛我真的受到过那些伤一般。
在浴室的时候我护住心脏不让蓝伤害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心脏被切割的痛,的确很难受。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了,我的双臂已经被链锯切割成了六十块肉块,而下半身也被锯掉了膝盖以下,鲜血早就浸湿了我的床,
无面的持续时间最少是十分钟左右,因为无面会把我的身体切割成180份,这时间就是正好十分钟,而这十分钟内,即使心脏被切割碎无面也不会消失,而我也不会死,因为无面这个幻觉的目的就是把我的身体切割成180份。
这期间,幻痛是一直存在的。
说实话,这种无法挣扎还得躺平了让人切的感觉,我是有点讨厌的。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虽然可以攻击幻觉,但是却永远也无法杀死幻觉,幻觉消失的唯一方法就是完成他们的目的。
当十分钟过后,无面将我的脑袋切割成四份后我再度从床上坐起,这次我的身上出了许多的汗水,当摸到汗水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不是真实,而是幻觉。
就在这时,耳边再度响起了一阵嗡鸣,顺着声音望去,我的心情简直是无法言喻,看着无面那高大的身影,我再度放弃了所有抵抗倒在了床上。
听着逐渐靠近的电锯嗡鸣,我下意识的抓住了被单,双腿微微弓起,牙齿也忍不住咬住下唇。我在害怕,我在抗拒,因为这次幻觉实在是太过分了。
序列122,编号4,评级A+,其名为重复,简单来说这个幻觉就是经历十次我上次死亡的幻觉,也就是说我还要再被无面锯死十次左右,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我怕我会疯掉,无面杀死我的方式无疑是极度残忍的,我甚至愿意让婴蛇蛛把我爆头一百次也不太愿意被无面杀死十次。
事实证明我最后还是没有疯掉,我正常的结束了重复。
这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起来,我这次没有坐起来,而是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干净的天花板,慢慢的,我的眼角滑落了泪水。
我值得同情吗?你觉得值得?
放屁!我自己都不同情我自己!我需要谁的同情?我需要谁的善意?
我之所以落泪是因为我在发泄,因为我觉得比起大吼大叫,让自己哭一场发泄的其实更快。
我将那些本该发泄的负面情绪碾碎,单纯的只是为了哭而哭一场。
“呜...”
但当意识到那股从集装箱开始就一直观测我的感觉后,我有些抗拒就这样哭出来,手臂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牙齿也死死的咬住下唇。
但很快我就挪开了手臂,哭声开始逐渐加大,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像是在学校被排挤的学生、像是被流浪汉抢走唯一食物的野猫、像是我被无面反复折磨时哭的一样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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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剧透,但我还是想说。
这些幻觉以后就是女主的战斗力哦,你们可以把她当成召唤师。
第七章 犬饲椿(一)
经过一番洗漱后,我换上了另外的一身学院制服,毕竟今天是星期五,作为一个表面身份是正常高中生的我来说,今天还是要去上学的。
因为昨天的异能绑架事件,我在整理下水道的战利品之后,身上又多了一些防身用的东西,比如被裙摆所掩盖的大腿上就多了一个挂袋。挂袋上我放了从周方明身上摸出来的弹簧刀,一字螺丝刀,五把小型匕首。
制服的裙子我也稍微改动了一下,裙摆的内侧我增添了两个口袋,而这两个口袋自然是存放从本多蛇厄那里收缴的匕首。缝在衣服里的毒针和藏在长筒袜里的短锯条依然有带,而且还加了量。而我的头发里也藏了一些毒针,因为我的发色和毒针颜色很相近的缘故,即使毒针会反光也不会让人怀疑太多。
至于那些投掷物以及其他的东西...我没有带,而是依然把它们放回了下水道的暗格里。
准备完这些自然是正常的去上学,不过在上学之前我要先去见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我已经三天没给她吃过东西了。
进入一楼的独立厨房,然后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三扇门的大冰箱。
“她万一要是死了的话,尸体要不要管?不管的话会不会发臭啊?还是一样一把火烧了尸体?”
挪开电冰箱后,电冰箱下面是和正常瓷砖地板无异的地板,至少别人看来这块瓷砖和正常的方瓷砖没有什么区别。
用匕首将地板缝隙的腻子割开,然后再用匕首翘起这块方瓷砖,下面是什么呢,下面当然是一层厚水泥了,但是我却用手掌一点一点将这块厚水泥挪移了出去,这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地面上有一个夹层,用来储存这块水泥板的夹层。
当使用的时候水泥板会被我挪到夹层里,当不使用水泥板的时候,水泥板会被我挪出夹层。
差不多花了三分钟左右,我将那块水泥板完全挪到了夹层里,而水泥板之下则是漆黑一片,目所能及的也只有扶梯的前端。
这是一个通道,通往我家地下室的通道,我踩着扶梯慢慢的攀爬了下去,身边的空间很小,甚至我都能闻到泥土的腥味。
不过很快我就爬到了最下面,下面和通道一样很昏暗,但是能明显感受到空间变得宽阔了,隐约间我还听到了一个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点燃了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微微照亮了我周围不到一米的场景,这个打火机并不是战利品,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打火机。
顺着呼吸声走去,我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如果一般人看到那个影子的话,肯定会吓一跳的吧,但我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一点也不害怕。
其实,我之所以在集装箱里那么快就能割开绳子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其实也是用那种方式绑人的,只不过我更不留余地一些。
呼吸声的主人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到来,发出了急促的“呜呜”声,就好像是嘴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的嘴巴里被我塞了一个球。
伴随着我的靠近,微弱的火光逐渐映射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而此刻的少女整个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眼睛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嘴里塞着一个球。
和我昨天的待遇差不多呢~
只不过作为能从那种束缚下逃脱的人,我自然不会留给对方什么逃脱的手段,于是我在将这个少女绑在椅子上之前就把少女衣服扒光了,仅剩下了内衣。
这种无比涩气的场面,如果我是一个男性,应该会对她来上几发的吧,但很可惜我没有作案工具也不准备作案。
“犬饲同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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