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比企谷八幡替换菜月昴开始！ 第93章

话音刚落，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桐乃。”

高坂京介脸色低沉…他的心情和桐乃不同，他现在的心情，和白银御行，和上杉风太郎，和折木奉太郎等人都是一致的…

“艾——姬——多——娜——！！”

若非之前已经因为爆发玛娜造成大范围冰冻误伤无辜被自家女儿责怪过，低吼的帕克现在一定会那么做。

艾姬多娜是它的创造者，然而对它来说，艾米莉亚才是它的一切，是它活着的意义。艾姬多娜在玩弄比企谷八幡，她在好奇究竟到什么地步，比企谷八幡才会心神接近崩溃…

而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她出场的时候，就是她完成自己的目标的时候，趁虚而入，即是如此。

帕克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是为比企谷八幡考虑，它是为艾米莉亚考虑。

如果比企谷八幡因为这个试炼精神崩溃，从此保护不了艾米莉亚，那种后果，帕克根本都不敢想！

“…不要，不要——停下，快点停下啊，求求你！……”

不同于弯弯绕绕的帕克，愕然的艾米莉亚，她的焦急是最纯粹的。

虽然似乎很大言不惭，但是她现在感到的痛苦，根本不会少比企谷八幡太多…光是想想被这么对待的比企谷八幡内心会是什么样的揪心，艾米莉亚就难受到几乎可以感同身受了。

因为，一直站在这里，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目睹比企谷八幡为她死去那么多次，这种心情，和现在的他是一模一样的啊！

“母亲……不，你不是……你不配当贝蒂的母亲，艾姬多娜，你根本就不是！你根本就不配！”

罗兹瓦尔宅邸的楼顶，贝蒂在颤抖中从牙缝里挤出低微却极为坚定的字句。

之前无论罗兹瓦尔怎么说的她，在看到愿意和自己一起赴死的比企谷八幡精神惨烈，被折磨道快要如同培提奇乌斯那样的现在，赫然主动的说出了这种话。

“贝蒂的母亲，才不会是这种人！！”

和她的话音一起落下的，是远处卡拉拉村外宣泄愤怒的雷姆，她的流星锤砸在地上发出的轰然响声。

卡尔斯滕宅邸，菲莉丝紧张地瞄了瞄库珥修，“库珥修大人…”

“不必用那种担忧的目光，菲莉丝，我……还接受得了。”

库珥修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喃喃低语：“八幡卿的话，一定可以。八幡卿的话，肯定不会背打倒。是八幡卿的话就可以，我相信着。”

“——所以，不必这么照顾我的，雪之下。”

便利店里，才和平冢老师通完电话不久的比企谷八幡轻轻摇头，撇开了雪之下遮住自己眼睛的温柔的手掌。

“事到如今，现在的我也好，未来的我也好，区区这种程度的待遇，早就不会被击垮了——未来的我，可是连自己的真物都抛弃了的，如果现在的我连看着他的苦难都做不到，那就不是我了啊，雪之下。”

“…我现在，反而希望你能不那么坚强了，比企谷君。”雪之下轻叹一声，无言地依偎在这个坚强的男人怀里。

“这个下贱的臭女人！小丑一般的人物！真是污了妾身的眼！”

很显著的皱了皱眉，冷气森然的普莉希拉用她最恶毒的言语辱骂着罪魁祸首艾姬多娜，“胆敢如此侮辱妾身预定的部属，如此侮辱妾身的尊贵，苟延残喘也已经没有你那污秽灵魂存活的余地了，妾身要将你剥光吊起来，悬挂在王都的城门上！”

早就习惯了自家主人的嚣张跋扈的阿尔耸了耸肩，他深邃的眼瞳，比起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其实还留在之前，留在嫉妒魔女莎提拉出现的时候。

那一刻他几乎要吓倒心肺停止。虽然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人在恐惧嫉妒魔女，但是啊，毋庸置疑，没有哪个人会恐惧嫉妒魔女莎提拉恐惧到像他一样，达到他这个地步。

“喂喂，挺下来吧，兄弟…挺下来，然后……可能只有你，只有你能杀死她——杀死我的梦魇！”

比企谷八幡的喘息声通过光幕传达在所有人耳边，这一刻，绝大部分人都吓到噤若寒蝉。

「然后，终于…」

「迄今为止，比企谷八幡全部的死亡后的“现在”，终于已经全部展示完毕！」

183.签订契约吧,怪物

「“…开什么、玩笑啊？艾姬多娜！你给我——滚出来！！”」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惧怕这一点可能性吗？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没有想过这些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吗？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被内疚和懊悔压倒吗？”」

「“事到如今，怎样的过错都好，我所舍弃的一个又一个轮回究竟是不是平行世界，那种事情、那种事情…绝对，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啊！”」

「“如果说我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让那么多个艾米莉亚和雷姆，那么多个我所爱的人痛苦死去或者活在漫无目的的麻木和哭泣中的话……”」

「“那么至少，最起码我……”」

「“不是要去缅怀和哀伤已经不能挽回的那么多艾米莉亚和雷姆，那些如果是真实的，我会在以后赎罪。但是现在，我……”」

「“我，是要竭尽全力的去拯救现在这个世界的、这个轮回的、还好好的活着的艾米莉亚啊！！”」

「“所以说——你，给我，滚出来啊！！艾姬多娜！！！！”」

「眼眶充着血，仿佛直面了什么不能去看的恐怖，脑袋嗡乱，四肢冰冷到难以控制，快要不能呼吸，快要想自杀了，双手双脚都在抽筋，能感受到因为心脏跳动频率的不正常导致引发的各种各样的麻痹和痉挛。」

「可是，还能怒吼。」

「可是，还有理智。」

「可是，还睁着眼。」

「摇摇晃晃的比企谷八幡扶着墙壁，他的额头和背部全是冷汗，然后，终于，在响彻坟墓的怒吼里，他看到了，出现在面前的艾姬多娜。」

「跌跌撞撞的脚步，如果有镜子的话，他就会发现，现在的自己跟影视作品里的丧尸多么相似，那种姿态和精神，难以言喻的冰冷目光，甚至吓得眼前的艾姬多娜抱住脑袋，瑟瑟发抖。」

「“不要…！我不是、我不是艾姬多娜！”」

「“——”」

「比企谷八幡惊愕地发现这个‘艾姬多娜’改变外貌，成为一个只比碧翠丝高一些的女孩，粉色头发，脖子上包着条很长的围巾。」

「“我不是艾姬多娜，我是se欲魔女卡米拉。”看起来快要被他吓哭的卡米拉瑟瑟发抖地解释着，“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你想看到谁，在你眼里我就会是那个样子，明明小艾姬多娜跟我说了，是让我来安慰你的，说你现在很害怕，可是、可是…”」

「“那就让艾姬多娜自己出来和我说话！！”」

「“哎哎~你对我的态度还真是一惯的恶劣，虽说已经有些习惯了，瞧着你那么双标，看看那个讨人厌的令人作呕的艾米莉亚的待遇，还真是让我伤心。”」

「在比企谷八幡话音刚落的刹那，他的灵魂很熟悉的被转移，一瞬间出现在了茶会之地，这片空旷的区域，一如既往的，艾姬多娜端坐在椅子上，轻捧她的多娜茶。」

「“艾姬多娜…”」

「“怎么了？”被沙哑的嗓音喊住，艾姬多娜微笑着顿住，她很好奇地看着比企谷八幡，极其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有问题要问你。”」

「“嗯嗯…好平淡的反应，在这种时候还能忍住杀死我的心情，你还真是蛮奇特的，虽然，嗯…怎么说呢，不够有趣？不过，你居然能挺过试炼的摧残，这点倒是特别的让我惊讶，就这点来说，已经是特别的有趣了。”」

「茶杯和桌子碰撞在一起，两手空空的艾姬多娜露出笑颜，“哎呀，让我猜猜，你想问的应该是……”」

「步履蹒跚的比企谷八幡一副死气沉沉的气息，他一步一步走到艾姬多娜身前，弯下腰，冷冰冰不带有感情，像是一个机器人那样的瞪着艾姬多娜，和她平视，一字一顿：」

「“死亡回归的本质，你要求碧翠丝等待的那个人，以及，莎提拉出现的缘由。”」

「“好啊，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代价。”艾姬多娜笑着说道，她沉吟片刻，似乎想趁机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和我签订契约吧。”」

「“我拒绝。”」

「“果然呢。”她气鼓鼓地嘟起嘴，犹如一个赌气的可爱女生。然而满足了又一个未知的她，愉快的嘴角已经出卖了她，“好吧，那么，我要你认认真真倾听我提出的契约，然后认认真真的思考，做出发自内心最认真的决定，在那之后，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比企谷八幡微微颔首。」

「“那么，请你好好的倾听吧，我的诉求。”」

「艾姬多娜从椅子上站起，捏着裙子，轻飘飘地转了一圈，她欢快得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马上就要告白了。」

「“我与你签订契约，你将收获我的一切，得到我的全部，我的知识，我的智慧，我的力量。无需代价，不会隐瞒，我会帮助你，主动的帮助你，让你踏上最完美最正确的结局，哪怕是这个灵魂，这具肉身，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在上面肆意的发泄性的欲望。”」

「“作为回报，我会获得你的一切，收获你的全部，你的抉择，你的想法，你的思考，你每一次死亡回归的感受，我都会看到，然后不再只是看到，我会和你一起经历，我和你一起捆绑，我会满足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未知，这是拥有死亡回归的你才能满足的我。”」

「“这边也好，那边也好，对你而言都是最棒的绝佳的正面积极的——你，是一个怪物。你是一个理智的怪物，你这个怪物和我、和达芙妮她们都不同，但是你确实是一个怪物，和我们一样的怪物。”」

「“是你这个怪物的话一定能理解，是你这个怪物的话一定会计算，是你这个怪物的话一定看得出来你会有多大的收益。”」

「“我有没有撒谎呢？——你一定是能明白的，我所说的关于契约的事情全部都是真挚的，所以。”」

「艾姬多娜一口气不喘息的连贯喋喋不休讲了如此之多，最后，她微眯着眼，笑眯眯地说道。」

「“比企谷八幡，你这个怪物，来和我签订契约吧！”」

184.对伪物的报复

“在那样无视本人意愿的玩弄过后还一脸亲密的提出交易，虽然我被誉为目前露格尼卡王国最成功的商人，比起这个强欲魔女，我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薄啊。”

安娜塔西亚嗤之以鼻地嘲讽着，她目光炯炯，依靠商人的思维，她本能察觉到这个契约其中肯定有什么还没说出来的陷阱。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要把那个陷阱找出来。

然而——

比企谷八幡，不是安娜塔西亚。

「“我拒绝。”」

「能察觉到陷阱，可是，不需要去找出陷阱。这个回答是认真的，认认真真思考过的，但也切切实实是在艾姬多娜话音刚落就立刻说出的。」

「“理由呢？”」

「“没有理由。”」

「艾姬多娜颇具趣味地捏着下巴，仔细打量比企谷八幡，她没有半分被拒绝的失落，兴致勃勃：“真难得，你居然在这里撒谎了。你，是知道的吧？你在这里，是不可能骗得过我的。”」

「比企谷八幡很罕见地冷笑着扯了扯嘴角，他的嗓音异常沙哑冰冷，话里的内容更是恐怖，“实话就是理由实在太多了根本说不完所以我根本不打算和你说，你就抱着疑惑直到永远吧，艾姬多娜。”」

「“这是——”」

「艾姬多娜睁大眼睛，她颤动着，忽然一脸的红晕，双手贴在胸口，非常的感动，“啊，啊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惹到你无法承受的界限了吗，要来报复我了吗，不是用拳头或者佩剑，而是要让我好奇，让我疑惑，让我得不到答案，让我不能满足，让我心痒痒，让我欲求不满欲罢不能……啊啊，你狠下心来以后，原来是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啊，太棒了，最棒了，真的是最高最棒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更加舍不得放走你了啊，怪物。”」

「雀跃欢呼的艾姬多娜像只翩翩的蝴蝶，她笑着，“既然这样的话，嗯，这样怎么样呢？”」

「“我会告诉你，我要告诉你，我能告诉你。”」

「“如果我说，即使能够依靠自己迈过圣域与宅邸的难关，在以后的你还会遭受比起现在更加难以解决的难题呢？嗯~我想想~」

「也许现任的强欲担当雷古勒斯会强行娶走那个讨人厌的艾米莉亚当他的妻子？也许沉寂的潘多拉会再次活跃前来索取钥匙？也许你会亲手杀死你的爱人你的君主你的亲朋好友？也许你的英雄会跟你反目成仇？也许也许~哎哎，还有什么呢，到底会不会发生呢？”」

「“你……没有我的话，会怎么样？你的智慧充其量也不过是凡人里的优秀，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是不是能一直一直的解决一切呢？要为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倔强自己的底线放弃一个唾手可得的保险和助力吗？如果遇到一个凭借死亡回归也毫无办法的局面该怎么办呢？”」

「“已经打破过一次的底线，真的还要坚持吗？已经打破过一次的底线，真的还能称作是底线吗？”」

「“有我在的话，我就能带你前往最完美的结局，你想要的结局，哪怕是一个人都不死去不受伤，那样的梦幻结局，你梦寐以求的结局，我也全都能帮助你完成。”」

「语速飞快的呢喃，极具诱惑的言语，狡诈地微笑着，艾姬多娜心满意足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比企谷八幡，全身燥热，喜悦，开心，高兴，“马上，立刻，很快，然后就——”」

「“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