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圣域我要救,宅邸我也要救,就连你,罗兹瓦尔,我连你都要救。”」
「“打破睿智之书的吩咐,让你明白睿智之书的无能,让你明白艾姬多娜的弱小,把你从强欲魔女和睿智之书的泥潭里拽出来,把你从那个泥潭救出来,我就要看你因为艾姬多娜和睿智之书的失败而怀疑人生、怀疑世界、怀疑自我的表情。”」
「“要看到你那副表情,然后——”」
「比企谷八幡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指着罗兹瓦尔,掷地有声,“等到那个时候,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笔账,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罗兹瓦尔!”」
「“还真是敢说啊,八幡君。”」
「先是愤怒,几乎想把这个轻蔑自己老师的男人挫骨扬灰,可是想到他的重要性,罗兹瓦尔不得不停下这个念头。」
「“那种事情,即便聪明,即便谨慎,但是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做不做得到,不是由你嘴上否决来判断的。”」
「罗兹瓦尔歪着头,思考片刻,“是吗?…呵呵,那么,要打个赌吗,八幡君?”」
「这一刻,比企谷八幡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一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五次,五次不行就十次……”艾米莉亚想要用来通过试炼的办法,这种办法太过痛苦,所以不允许她这么做。」
「但是,是自己的话就可以。」
「雷姆,艾米莉亚,这两个人无论哪个他都不肯放弃,重要的奥托、拉姆、嘉飞尔,还有法兰黛丽卡和佩特拉她们。」
「迈动步伐,越过小丑一般的罗兹瓦尔,仰望天空,比企谷八幡头也不回。」
「“我有这种信念,有这种能力,有这种机会…所以,你的看法无关紧要,和你赌约更是可笑至极,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我能送给你的只有一句话,准备忏悔吧,罗兹瓦尔。”」
「“……”」
「凝望他毫无滞留的背影,罗兹瓦尔微微地呼吸着。」
「他的眸光里有愤怒,有茫然,还有…微弱到自己也难以察觉的,微微的希冀。」
「然后,还有随风飘荡的叹息:“之前的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具有攻击性和不惜代价…你现在就已经向着我推荐的方向转变了一部分啊,八幡君。”」
“哼!”
库珥修冷哼一声,要说她现在最讨厌的人,除了艾姬多娜,那就是罗兹瓦尔了,“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八幡卿的拯救,而且居然还在自以为是…八幡卿的攻击性,其实是被普莉希拉影响的残余啊。”
“四百年的时光,为了记忆里那个美好的老师奔波,无怨无悔,可是其实还是感到疲倦了吗?嗯,不愿意主动放弃,希冀一个强大的外力逼迫自己停下,却在这种外力出现的时候全力反抗,很矛盾的心理,也很有趣呢。”
坟墓里,艾姬多娜扬起一个皎洁的笑容,正要继续做出点评,忽然屁股下的椅子咔嚓一声,似乎因为年老失修,突然的坏掉,缺了一脚。
艾姬多娜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手里捏着的茶杯也丢下来,杯里的体液全部洒在自己身上,灰头土脸。
她这幅狼狈模样被其他魔女围观,艾姬多娜足足愣了好几秒。
“普——莉——希——拉!!”
「“村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嘉飞尔也是,已经做好善后工作了,他说所有的亚人居民都会待在试炼场地外,等艾米莉亚大人完成试炼就立刻躲进去,躲避多兔…是说那种传说中的魔兽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吧!”」
「奥托絮絮叨叨,离开圣域的前夕,比企谷八幡和他检查完后,站在了拉姆的面前。」
「“…又来了,你这是什么眼神?突然变成这种样子,拉姆很讨厌。”」
「…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比企谷八幡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脑子想的,是失败的那个最可怕的未来,那个咆哮着一心求死的拉姆。」
「“拉姆。”他定了定神,轻轻地说,“我现在没有杀死罗兹瓦尔的想法,因为你不会同意。但是,你记住,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死了,如果你在毁书的战斗中死去,没有顾忌的我,一定会让罗兹瓦尔去死。”」
「“如果不希望他死掉的话,你就竭尽全力的活下去吧,拉姆。”」
274.我会推开那扇门扉
「“…你到底……”」
「拉姆愣了愣,随后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罗兹瓦尔大人的生死如何,你无权处置,拉姆也无权处置。尽管你似乎是在为拉姆考虑,但是在拉姆心里,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得过罗兹瓦尔大人,请死心吧。”」
「“无权处置吗?”」
「比企谷八幡笑了一下,“有没有那个权力不重要,我有那个实力就够了。总而言之,请你好好活下去吧,拉姆。”」
「做完最后的吩咐,他就要转身跃上龙车,在进入车厢的前一秒,听到了来自背后,拉姆充满困惑的询问。」
「“…能说一下吗,对拉姆这么重视的理由?在拉姆的印象里,我们的关系是还不错,可是应该达不到让你这么上心的程度吧?”」
「“——活下去,然后,我要让你看到雷姆。”」
「比企谷八幡头也不回的进入车厢,车轮滚动,在奥拓的驾驶下,龙车吱呀吱呀地前进,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随风消散。」
“雷姆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姐姐,为了雷姆,比企谷君会殚精竭虑的保护拉姆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只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是缘于拉姆本身…认同拉姆是自己朋友的比企谷八幡,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朋友得到损害!
“告诫拉姆要活下去,这算不了什么,比企谷君最艰难的付出其实还是忍下了对罗兹瓦尔的杀心。”
ktv里,叶山隼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旦杀死罗兹瓦尔,就会立刻跟拉姆反目成仇,因此比企谷君只能把自己对罗兹瓦尔的仇恨埋藏于心,即使要报复也不能做到彻底的以牙还牙……真是坎坷啊。”
要说他现在对这个异世界的观感,那就是非常厌恶和嫌弃。
虽然也不是没有好处,可是纵观全部,他的比企谷君获得的苦楚可比收益要多太多了。
“我现在最恨的是艾姬多娜,然后是罗兹瓦尔,再然后…就是拉姆了啊!”
叶山隼人恨恨地咬了咬牙,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夫唱妇随的三浦优美子也立刻举手,“我也是,我也是!”
一旁的一色彩羽听完这番剖析,则是愈发眼泛涟漪,春心荡漾。
“什么啊这是…当前辈的女朋友也太有安全感了吧?不妙,呜哇…就算比不过安娜塔西亚这些人,可是还是好想试一试啊!就算失败了,哪怕只是普通朋友,前辈这么温柔,也不会拒绝求助的吧!”
她咽下唾液,正要幻想自己直球拿下前辈的场景,忽然被身侧一个瘫倒在地,流了大量鼻血的腐女恶寒的声音吓得退了退,“嘻嘻、嘻嘻…嘉飞尔x八幡,嘻嘻,八幡x奥托,我好了,嘻嘻…”
“——”
看着未来的自己又一次狼心狗肺,反过来用恶言恶语对付妹夫的好意,拉姆尴尬得眼神飘忽,不敢去看怀里的妹妹。
宅邸楼顶,贝蒂冷哼一声,“你还真是罪大恶极,罗兹瓦尔。”
不想让悔悟的罗兹瓦尔死去,可是,如果他没有受到足够惩罚的话,对于心属比企谷八幡的贝蒂而言也是会很不满的。
罗兹瓦尔摇摇头,很慷慨地说道:“所以我早就说了,我是死不足惜。”
他微微眯眼,“但是,关于我的部分还是之后再说…做好准备,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碧翠丝,马上,四百年的职责,你马上就要迎来解脱了。”
“那种事情不用你说。”贝蒂辩解一句,四百年的等候,早就已经冷却的身心,在此时此刻都开始复苏,久违地欢呼雀跃。
她的视线,根本就已经离不开比企谷八幡了。
“贝蒂已经不会再被那个虚无缥缈的恶作剧束缚…可是,那是你,因为你……贝蒂想知道,想看到,想拥有,想得到…告诉我吧,你会怎么让贝蒂解脱,告诉我吧…那个时候,贝蒂一定就…”
祈求,祈祷,呢喃。
神态复杂的贝蒂,等候着自己真正的,彻底的解脱的那一刻。
「恢复了记忆的艾米莉亚抹去怯懦,勇敢地闯入坟墓,进行试炼。企图用魔法制作暴风雪吸引多兔的罗兹瓦尔被拉姆与帕克联手阻拦。忧心忡忡的亚人居民们汇聚一处,目视君主的前进。」
「同一时间,天色昏暗,龙车抵达宅邸。」
「“哎哎,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能把我关进监狱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如何,露出你的肠子给我品尝一下吧?”」
「夜幕下,宅邸的大厅里,把险些受伤的法兰黛丽卡护在后面,面对交锋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猎肠者艾尔莎准时登场。」
「“如果你愿意立刻把自己的肠子剖出来,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比企谷八幡冷冽地瞄着艾尔莎,叮嘱戴上了武器,离开圣域后迎来第一战的一脸兴奋的嘉飞尔:“小心点…全力以赴吧,嘉飞尔,你是要迈向世界最强的男人,不可以倒在这里,我相信你。”」
「“啊,那是当然的,大将。”嘉飞尔铿锵一下,昂头挺胸。」
「“经过了试炼的我,不再驻足的我,得到认可的我,想得到认可的我,要攀向顶峰的我,要让大将明白,你没有看错人…”」
「“男人中的男人,华丽猛虎,嘉飞尔大爷是也!”」
「咧出鲨鱼牙的嘉飞尔爽朗一笑,“你的对手,就是这么强大的敌人啊,可不会让你有空去骚扰大将的,给我觉悟吧,臭女人!”」
「“嘉飞…”」
「法兰黛丽卡感动地看着自己朝气蓬勃的弟弟,她看了看比企谷八幡,即便情况紧急,她依然感激涕零地对比企谷八幡鞠了一躬。」
「“不用这样…雷姆就拜托你了,法兰黛丽卡。”」
「法兰黛丽卡认真地应下,“是,遵守您的命令,我会保护好雷姆小姐。”」
「拦下艾尔莎,救下雷姆,那么,挡在自己和碧翠丝的禁书库之间的…」
「“忘了我的话,人家会很伤脑筋喔,大哥哥?”」
「驱赶着魔兽,笑吟吟的梅莉!」
275.选择吧,碧翠丝
「“哟,晚上好,。”」
「推门走进来的是一个打着招呼的笨蛋。」
「这个笨蛋满身血渍,让人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魔兽的血,手上提着的那把剑都快要因为斩杀魔兽的数量过多在短短一晚上钝化了。」
「这个笨蛋的手青筋暴起在不自禁地抖动,很明显就酸痛到超出负荷了,应该是到了会大喊大叫的疼痛感才对。」
「这个笨蛋为了在和魔兽的战争里保护自己和那个绿衣服的蠢材,他的门因为使用纱幕次数过多都快要濒临崩溃了,身体的玛娜几乎全部耗尽,根本是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
「这个笨蛋的脚一瘸一拐,这个笨蛋的脑袋头破血流,这个笨蛋的呼吸急促并且十分困难,恐怕已经快要因为流血过多头晕目眩,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了。」
「这个闯进来的笨蛋,他露出微笑,在愚蠢的温柔中说。」
「“我们聊一聊吧,碧翠丝。”」
「“…聊一、聊?”」
「贝蒂惊讶地瞪着这个笨蛋,她咬牙切齿,愤恨地骂道:“笨蛋,你都快死了——你就那么想死吗?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贝蒂马上给你——”」
「“聊一聊吧,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
「啊,糟了。」
「贝蒂想。听了这句话,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悲哀,虽然如释重负,可是,听了这句话,她就绝对没办法去给这个笨蛋治疗,她就只能专心致志地盯着这个笨蛋,如他所愿的…」
「“你…是、‘那个人’——是你,吗?”」
「用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蠢透了、烂透了,好像充满希望,几乎就要哭出来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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