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父子俩
“我必挣脱枷锁,囚笼与腐朽者都将粉碎!”
女孩盛装打扮,笔挺的黑色近代西洋军服华丽花哨,同样黑色的白绒滚边骠骑兵外套斜披在肩膀,被金色穗绳和闪闪发亮的金星纽扣固定,随着步伐微微扬起。
“旧物的叛逆者——北切原!”
黑亮的皮质马靴踏着有力的舞步,斗志昂扬的北切原在全场唯一光源的跟随下庄严出场。
“我要把你们啃食殆尽!”
成长期的尖锐嗓音自肺腑迸发,稚嫩却铿锵有力。
半大白狼对着仇敌嘶吼,择人而噬。
“来吧!”
“决斗的Revue,开演!”
刀柄与护手连接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骑兵剑被紧握的手举至唇前。
“战斗!厮杀!直到一人灵魂泯灭!”
骑兵剑利落地挥下,剑刃反射聚光灯的锋芒一闪而过。
北切原如同一个约定决斗的骠骑兵般潇洒地对她一点都不敬重的敌人行上一礼。
而站在舞台另一边的,是仅仅身披白大褂的中性“人类”。
这个人只能用“人类”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面容极端中性,身体也没有任何性别偏向,如果穿好衣服,以他的性别为辩题,恐怕会把人群均等地分出数目相当的两半。
漂亮的五官看上去和谐却透着诡异的不协调感,让人觉得他不太像人……
但他的形体又确实是人类的构架。
“他”拍拍手,像是为无聊剧目勉强应和的观众。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把戏,把自己孤身送上门就为了让我看你蹩脚的表演?
比起这个,正好我最近弄丢了你的大脑组织标本,想搞点新的重新研究一下呢。”
狼崽笑了起来,咧开唇角,呲着略尖的犬牙,把手中的骑兵剑指向四见鹫人。
“最好现在担心一下吧,或者想些快乐的事也可以,这可是你最后的时光了。”
石簇般的龙角划开发丝,缓缓生长,整个剧场内的温度徒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我要你加倍还回来,从那天开始就决定了。”
狼子野心5 肆意燃烧
北切原生命中不快的日子有很多。
像是被挑牲畜一样挑选给宗家小姐作为追随者;
像是时不时要被抽取鲜血;
像是在严酷的训练中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像是被按着脑袋磕地上向谁行礼;
像是无法完成苛刻的学习要求不给饭吃;
像是被迫配合着什么实验……
但如果此刻问北切原,她最痛恨哪一天的话——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无力和恐惧。
能力被封锁,毫不商量地就把她绑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丝毫。
像砧板上的鱼,像被祭祀的羔羊,失去对局势的所有掌控,没有任何挣扎手段。
连头部也被完全固定,锁死的下颌无法开口说话,眼睛也只能看到无影灯和面无表情的研究员传递着手术刀。
“停。”
孩童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北切原却心里更加沉重。
有着如此高权限的孩童,只有一个。
而被他盯上,只会糟糕无比。
“这可是宝贵的孤本,我亲自来。”
明明这是废物和失败者才会沦落的下场……
“别动呦,出错了说不定会变成白痴呢。”
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头顶,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笼罩而来。
要被改造成怪物?或者拆成零件标本?还是他盯上了自己的器官?!
尽管没有看到,感官上也没有明显异常,但是北切原能感觉到那种被外物入侵的异质感——
他的手指穿过头皮,进入颅骨……
“咯——”
北切原咬紧了牙,生理和心理上的恶心都让她忍不住要吐出来。
“家主……北垣家来要人。”
!
从心底里涌出的庆幸让北切原止不住地唾弃这样的自己,像条等着主人来救的肉狗。
但这是她唯一得救的希望,她不怕死,但是栽在四见手里比直接去死惨太多了,她完全无法忍受自己的某个部分被安在一个恶心异类的身上、或者被作成标本放罐子里受人围观。
“裕子大人虽然远不及您血统尊贵,但是毕竟是北垣家最有可能的继承人……而且北切原也是北垣家新生代排头几的……”
“……”
“别紧张嘛,只是切下来一点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已……我当然不会伤害这么贵重的样本啦。”
在稍稍放下心的时刻,北切原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掠夺了。
但那时的她顾及不了也阻止不了这些,只是再也忍不住颤抖的呼吸,咳嗽着喘息起来,紧绷的肌肉放松,汗水瞬时而下,浸湿衣物。
……
“你该不会以为变成洁净之子了就能和我抗衡吧?现在的你甚至都不完整。
不把你那个‘新白金’的同伴叫来么?”
被奉承太久,说是“究极生物”,但却连感知危险的本能都没有。
科技发达的现代,纸质文档早就被淘汰,小小的电子芯片可以装下更多信息,电脑也方便查阅想要的资料。
而某个说科学但也不那么科学的超能力者,她的能力在这方面无往不利,即使是没有链接公网的内线网络,走电路也一样能把触角伸进去、把所有信息翻个遍。
可以说,影协的底裤都被北切原看个干净了——特别是经常研究自己能力的四见鹫人和需要时常维护躯体的北切千世,她能比她的老不死妹妹更提前得知随从准备了什么样的胖次。
从来都是头脑派的北切原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她是切实地摸清楚了四见的能力强度,做好了战力比对才选择大大咧咧地跳脸对决。
不过……新白金?
北垣的新搭档?高町奈叶,在协会的卧底是她啊,看上去把四见揍得没脾气。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部下就能这么强大,“未来的北切原”怎么还允许这个恶心玩意儿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气——
不过现在亲自动手也不错,这玩意儿足够耐揍,能让她把新的能力实践个遍。
代替言语的回答,是喷发的火焰。
整个舞台被大火吞没,灼灼燎燃的火焰伴着极速上升到不适合碳基生物存活的高温,台上的摆设瞬间被气化——
如果是正常人体,这个时候也该是这个下场,即使是号称能在岩浆中畅游的庞贝蠕虫,所能耐受的极限高温也就400摄氏度左右,而此刻仍在飙升的温度早已把这个地球生物的极限远远甩开。
但是被作为目标的“人”却并无大碍。
被认为是“究极生物”的四见鹫人,不止可以吞噬同化有机物,连无机物都可以同化,能够将身体变化成任何形态,完全不讲道理的能力。
除非瞬时输出超过目前已知所有材料的极限,不然都只是挠痒痒般的无效攻击。
被耐高温材料的球型外壳包裹,已经看不到四见的形体。
不过,虽说也可以全身机械化,但如果想要思考、想要使用能力进行攻击,就必须拥有结构完整的脆弱大脑。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虽然迅猛,但是真正的高端战力却还是需要仰赖强大的能力者,单纯的机械造物只不过是更廉价的中低端战力。
即使是粗暴地只算出力,顶端强化系能力者被能力强化后的肉体出力也远高于机械动力。
被迫龟缩让四见的选择变得局限起来。
“这才是第一……啊,第二个扮演,如果就这样被烤焦那我可要笑掉大牙了。”
常态的德拉克“暴君”50%的出力只有这样了,但如果是矿石病濒临终末的塔露拉呢?
稍稍停滞的极高温进一步加剧,探出球形外壳的肢体瞬间化为焦炭。
随着折磨神经的剧痛和酸痒,漆黑的源石碎片接连破出体外,刮蹭着衣装。
而没有布料遮掩的面部,鳞片般的源石覆盖了还带着稚嫩的半张脸,为她添上一抹异质的邪气。
痛楚没有挫败狼崽子的劲头,她肆意驾驭着早就失控的火焰,畅快得连疼痛都觉得是一种宣泄。
前踏一步。
裂痕出现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是四见鹫人曾经吞噬过的其中一人的能力,直接把空间与处在该处空间的事物一同撕裂。
但在这舞台上,扮演了舞台少女的北切原比起不明所以的龙套,拥有着压倒性的主场优势。
不与舞台沟通的人,想要越过舞台装置直接影响“场景”会更加困难。
在外界难以捉摸的空间、时间系能力,要在这里使用却还需要额外突破舞台规则的禁锢,这个过程给北切原留下了充足的反应时间。
甩个刀花,北切原右眼的暗红开始褪色,韵着雷光的苍白逐渐侵占眼球。
“再来点电击和微波加热吧。”
刺眼的电流胜过火焰,进一步压缩生命的存活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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