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旭东
“交出夜宴图,我马上就走!”
看着杨知远,顾千帆澹澹地道,说着,他一挥手,皇城司诸人便径直闯入杨府正堂,开始翻箱倒柜搜查起来,与其说是搜查,倒不如说是破坏更合适,顾千帆翻身下马,在正堂主位上自顾自地就座饮茶,看着皇城司的人马在自己家里大肆破坏,杨知远的脸色青白交加,看着被这些莽夫胡乱扔到了地上的名家字画,他忍不住痛呼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小心别碰坏了东西,你们就算是皇城司的人,也不能如此的嚣张跋扈吧!”
“让开,搜,都给我搜仔细了!”
老贾拨开想要阻拦自己等人的杨知远,吩咐手下的兄弟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搜了起来,名贵的古董字画什么的都被扔到了地上,看得杨知远是痛心疾首,心如刀绞,拿这些莽夫没有办法,他只好去哀求顾千帆道:
“你为什么非要那副画啊?”
抬头看了一眼杨知远,顾千帆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谶言”两个字,又道:
“顾某此番下江南,要抓的是仁和的卫知县,并不是要针对你,但是,如果杨运判,你不识抬举的话......”
话未说完,杨知远已经明白了顾千帆的意思,看着桌上逐渐干涸的“谶言”两个字,杨知远面色愁苦,无奈道:
“我把画给你就是了!”
“好,那就多谢杨运判了!”
见杨知远终于妥协了,愿意交出夜宴图,顾千帆便让老贾等人住手,跟着杨运判一起去密室取来字画,片刻后,杨知远将夜宴图双手奉给顾千帆不舍道:
“顾指挥,夜宴图在此!”
“好!”
与此同时,袁旭东和赵盼儿正躲在里屋看着正堂的方向,看见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的顾千帆,赵盼儿看向身边的袁旭东笑道:
“萧公子,你和顾指挥真的是亲兄弟吗?”
“是啊,怎么了吗?”
透过门缝看着坐在正堂主位上的顾千帆,袁旭东有些羡慕了,原来皇城司这么威风的,简直就是欺男霸女的必备职业啊,这时,旁边的赵盼儿小声开玩笑道:
“顾指挥那么威风凛凛的,你怎么就跟个酒色之徒似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爱江山,爱权势地位,我爱美人,爱逍遥自在,这有什么可比的?”
“怎么没有可比的?”
看着不以为然的袁旭东,赵盼儿实话实说道:
“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喜欢的男子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是吗?”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了笑道:
“所以你想嫁给欧阳旭,不是因为你喜欢他,而是因为他能考上进士,你能当上进士娘子?”
“是啊!”
知道袁旭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赵盼儿也不辩解,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我确实喜欢欧阳,喜欢他有进士之才,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贩夫走卒的话,我应该不会喜欢他,要是只想找一个普通男子托付终身的话,我又何必等到今天?”
说到这里,赵盼儿看向袁旭东笑道:
“萧公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原来妾身是这样贪慕权势的女人,你......”
“有什么好失望的?”
不等赵盼儿把话说完,袁旭东直接打断她道:
“你要真是贪慕权势的女人那也好,我爹是宰相,而且我有的是办法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就是裂土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比你那个欧阳旭有潜力多了,可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
不知该如何反驳袁旭东,赵盼儿只能嘴硬道:
“我了解欧阳旭,可我还不了解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我喜欢开玩笑,但是从来不吹牛!”
看着近在迟尺的赵盼儿,袁旭东不由地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坏笑道:
“赵盼儿,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是我袁旭东的妻子了,不管是欧阳旭,还是其他的什么男人,谁也抢不走你,你只能是属于我的,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
瞪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嗔道:
“你真霸道,你说我是你妻子就是了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三书六聘,陪嫁的......”
不等赵盼儿说完,袁旭东大手一扯,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对着她嫣红水润的朱唇吻了下去,良久唇分,看着面色嫣红,双眼弥漫着一层水雾的赵盼儿,袁旭东满意笑道:
“果真是好甜的味道,比你妹妹引章和银瓶还要甜上几分,盼儿,这下你算是我的妻子了吧?”
“你......”
第382章 落难的顾千帆
“登徒子!”
赵盼儿没想到袁旭东会突然亲自己,完了还满嘴的混账话,顿时又羞又气,抬手便要打他,奈何身子娇弱无力,不但没有打到始作俑者,反而再次被肆意欺负,只见袁旭东伸手捉住赵盼儿的右手腕微微用力一扯,又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里屋里四下无人,袁旭东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他伸手按住使劲挣扎着的赵盼儿,右手顺势探进了她的亵衣里。
如此这般,赵盼儿瞬间睁大了眼睛,檀口微启,哪怕是身在教坊司的时候,也没有哪个男子这样肆意妄为地欺辱过她,她想奋力反抗,身子却不听使唤了,就好像是被瞬间夺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能躺在袁旭东的怀里任他这般肆意妄为,予取予求地掠夺着,双眼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面色潮红宛如二月里的桃花,如此佳人在怀,又怎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的,袁旭东的双眼逐渐弥漫起火焰,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合适,他真想就这样要了赵盼儿。
满室春光,赵盼儿用尽全部的力气才按住袁旭东那双肆意妄为的大手,面色潮红,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水雾弥漫,她抬头看向肆无忌惮的袁旭东咬牙嗔怒道:
“登徒子,你好放肆!”
“放肆?”
袁旭东看着银牙紧咬,硬是不肯喊出声来的赵盼儿坏笑道:
“你想要我放肆的话,我还可以更加的放肆!”
“登徒子,你还要干......不要......嗯嗯......唔唔!”
......
一墙之隔,袁旭东在里屋抱着如美玉般的赵盼儿肆意妄为,作为他的亲哥哥,顾千帆正在堂屋察看杨知远奉上来的夜宴图,就在这时,在一群丫鬟和小厮的拥护之下,杨知远的夫人闯了进来,直接指着顾千帆呵斥骂道:
“顾千帆,你可是老礼部侍郎顾审言之孙?”
看着闯进门来的杨夫人,顾千帆竟十分恭敬地道:
“正是在下,夫人有何指教?”
“果然是你!”
杨夫人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杨知远便急急走到她身边劝道:
“哎,夫人,夫人,这可是顾千帆呐,活阎罗啊,这次来又是因为那句谶言的事,我们千万不可造次啊!”
“我还怕他?”
瞥了一眼自己丈夫,杨夫人直接甩开杨知远,手指着顾千帆,朝天哭道:
“淑娘啊,你若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看,你这样一个混账的儿子,是怎样欺负你的老姐妹的,可怜顾家五代诗家名门,风骨铮铮,竟养出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甘为阉党爪牙的混账东西!”
听到杨夫人当面如此辱骂顾千帆,老贾等皇城司的人都在瞬间拔剑出鞘,杀气腾腾的,只要自家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当即斩杀了这个泼妇,只可惜顾千帆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老贾等人只能按兵不动,看见这些莽夫杀气腾腾的,杨知远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夫人的嘴,朝着身边的丫鬟仆人们喊道:
“夫人病了,快送夫人回去休息!”
被杨知远捂住了嘴,杨夫人仍旧不肯罢休,她使劲挣脱,然后继续骂道:
“你栽赃陷害,党同伐异,像你爹萧钦言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快快,夫人病了,快把她拉回房里休息!”
听见自己夫人越骂越过分,杨知远吓了个半死,无论是皇城司的指挥使活阎罗顾千帆,还是权倾朝野的奸相萧钦言,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要是同时得罪了他们父子,杨知远生怕自己杨家满门遭到歹人的谋害或者是承担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陷害!
杨夫人被人拉走后,杨知远看向面若寒霜的顾千帆赔罪笑道:
“顾指挥,夫人痰症犯了,有些胡说八道,顾指挥,你切,切莫在意呀!”
顾千帆面无表情,也并未理睬杨知远,只是展开夜宴图仔细察看了起来,不一刻,他看向杨知远微微皱着眉头冷声道:
“杨运判,你这夜宴图是赝品啊!”
“不可能啊!”
杨知远忙上前察看,他自诩识画之人,又怎可能收藏一幅赝品,怕不是自己夫人刚才得罪了眼前这位活阎罗,对方想要借机报复自己杨府,想到这,杨知远连忙解释道:
“这里,这里还有画者王齑笫Φ氖终掳。衷趺纯赡苁秦推罚俊�
听到杨知远的辩解,顾千帆懒得跟他废话,双手直接使劲一撕,画卷顿时从中间裂为两半,他随手把画扔在了地上,旁边的老贾直接拔刀出鞘,把寒光凛冽的刀刃抵着杨知远的脖子冷声喝道:
“真画在哪儿,说!”
“你们......”
里屋,被袁旭东欺负了一顿的赵盼儿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她蜷缩在门边,双手抱着纤细如玉的小腿,哭哭啼啼的看着门外。
任由袁旭东好声好气地哄她,她就是不肯原谅他,一双美目盈满了泪水,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的顺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滑落下来,滴在了有些凌乱的衣裳上,粉红色的宫装被泪水打湿,竟隐约透出贴身穿的白色抹胸来。
看得袁旭东心思意动,似乎是注意到袁旭东有些灼热的视线,赵盼儿眼神羞涩且愤然,忙收拢衣服,蜷缩成一团看着门外,也不说话,更不想搭理袁旭东的甜言蜜语,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个登徒子,竟对她那样了,就是欧阳旭愿意娶她,她又如何能够嫁给欧阳旭?
“盼儿,我知道错了,其实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赵盼儿暗自垂泪,就是不肯搭理自己,袁旭东又道:
“盼儿,你别哭了,我又没把你真的怎么样,不就是亲了一下,摸了两下,还打了三下吗?我对引章和银瓶这样的时候,她们也没哭啊?”
“你......”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看着臭不要脸的袁旭东,赵盼儿气得胸脯颤动道:
“登徒子,不要脸!”
“是是是,我是登徒子,我还特别的不要脸!”
看着又开始理睬自己的赵盼儿,袁旭东满脸开心地道:
“好盼儿,等去了东京,我就娶你过门,在钱塘娶你也行,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你......”
看着臭不要脸的袁旭东,赵盼儿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却又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赌气道:
“好啊,你要娶我可以,我要你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我,我还要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一千贯的铜钱,绫罗绸缎百匹,七进七出的别院,丫鬟仆人过百,我还要在东京开酒楼开茶铺,你要帮我购置门店,暂时就这些了,你还愿意娶我吗?”
“真是贪得无厌的女人,不过我喜欢,不就是黄金白银嘛,你要多少就有多少,我爹是大宋最大的贪官头头,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钱,这次回东京,我们敲他一笔,不给个二三十万贯,我们就去官府告他贪污,收受贿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