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支配着的
先是悠莉娅的声音传来,然后但丁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
“果然悠莉娅在的话,就能成功控制啊。”
“又不是你的功劳。”
悠莉娅继续拥抱着我,反驳但丁说。
“我们来看看可以坚持多久吧,爱丽丝,听清楚了,你现在失控的话,就会有黑色的火焰缠在你的身上,那绝对会把悠莉娅烧伤的,所以好好加油吧。”
于是,我和悠莉娅默默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每流过一秒钟,我就仿佛被灌入一杯浓酒一样视野多一分模糊,最后,飘飘欲仙的醉意把我的意识夺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布莱克先生办公室烧焦的地板上,而但丁和布莱克先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火烧得焦黑的悠莉娅正在旁边守候着我。
“悠莉娅,你没事吧。”
我看着遍体鳞伤的悠莉娅,察觉到那是我失去意识时造成的烧痕。
“别在意,没事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悠莉娅毫不在意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反而让我更加内疚了。
“对不起。”
“真的不用在意哦,我可是姐姐…啊,不要碰那里,好痛。”
看着悠莉娅认真地装出大人的样子,我不禁微微笑了。
“真是的,爱丽丝真坏心眼。”悠莉娅说着抱住了我。
“嗯,悠莉娅很有姐姐的样子呢。”
我和悠莉娅拥抱在一起,一起笑了起来。
正当我和悠莉娅开着玩笑的时候,但丁和布莱克推开门走了进来。
“爱丽丝小姐的黑炎把自己的衣服都烧光了,所以我把商店的衣服拿了过来。”
布莱克先生说着递给了我一套骑士风格的戎装。
“悠莉娅,我把绷带什么的也带过来了,你自己弄吧。”但丁说着把药水和绷带交给了悠莉娅。
“总之,在爱丽丝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和布莱克已经替你把红色的钥匙和黑色的钥匙替换了。现在,红色的恶魔正在被黑色的钥匙封印住,『灰幻的该隐』就交回给我保管了。”
“爱丽丝在没有封印之钥的情况下,第一次就坚持了一分多钟,比但丁那傻瓜当年还要厉害呢。”
布莱克拿出怀表,对我说道。
“那不能被熄灭的黑色火焰也和我当年一样,只要力量被彻底锁住,就会跟着消失,果然有颜色的恶魔的特性都差不多。”
“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这灰白双色的混色假货。”
“喂喂,克里斯汀娜,刚刚可是全靠我,你的办公室才没有发生火灾的哦,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对怎样的顾客,就有怎样的服务态度,想要有好脸色看,先把钱付清了吧,吾友但丁。”
但丁和布莱克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总感觉都快习惯了这两个的互动了。比起他们的关系,我更在意布莱克先生给我的新衣服。这骑士风格的戎装和艾莲儿小姐为我准备的可爱衣服不同,相当帅气,而且意外地很合身。
“悠莉娅,我这样看上去像不像骑士大人呢?”我在悠莉娅面前转了一圈,问道。
“嘛,的确非常帅气。呐,布莱克先生,你这套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悠莉娅一脸艳羡地看着我说。
“我就猜到悠莉娅小姐会这么说,这是用黑蜘蛛魔兽的丝织成的布料做的,来自魔法都市的新服饰。我一直都觉得,还没发育好的少女穿上男装的感觉让人相当愉悦。”布莱克先生一脸鱼儿上钩的表情说。
“有我的份吗,有我的份吗?”悠莉娅十分期待。
“悠莉娅小姐如果也想要,尽可以来我们的服装店购买。”
“你这变装癖蝙蝠,不要教坏我家的孩子。”
“赶紧带着『灰幻的该隐』去找你姐姐道歉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真的,悠莉娅,别信布莱克的话,他们卖的衣服都贵的要死,别上当了!”
然而但丁已经阻止不了一脸兴奋地跟着布莱克先生一起,前往魔术都市的商铺的悠莉娅了。
结果,我和悠莉娅都没能克制住诱惑,花了好大一笔钱,穿着一身男孩子的衣服回波塞恩要塞。结果,马上就被艾莲儿小姐发现,又被她狠狠地训了一顿,随即把两套衣服都没收了。
没办法,等艾莲儿气消了之后,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吧。
二、安排
不知所踪的但丁重新在波塞恩城出现后,双方一直停滞不前的谈判很快有了新的进展。但丁向伊丽莎白承诺,将尽快促使不死种们归还群狼旧剑,让青十字骑士团的奥丽维娅-沃夫取回武器,以帮助青十字骑士团增强战力为代价,换取顾伦娜王都和伊丽莎白的让步。
结果,以伊丽莎白为代表的顾伦娜王都方,和波塞恩的不死种们,都各自做出了妥协。
伊丽莎白最先放宽了条件,她承诺会在王都善待我和悠莉娅,不会将我和悠莉娅作为人质囚禁在王都的公馆,而是提出,破例让我和悠莉娅不经过考试,就直接入读阿兰伯特七重学院,让我和悠莉娅一边读书,一边接受监视。
伊丽莎白的丈夫,也就是劳伦斯家的上门女婿约翰-劳伦斯是阿兰伯特七重学院的理事长之一,而伊丽莎白夫人的儿子,比悠莉娅大几岁的青梅竹马,托尔-劳伦斯,也在阿兰伯特七重学院念书。
我和悠莉娅到了王都,在阿兰伯特七重学院上学后,预计会作为插班生,暂时分到托尔所在的班级上课。托尔-劳伦斯和他的父亲约翰-劳伦斯理事长,就是我和悠莉娅在王都的监视人。
同时,作为我和悠莉娅的人质交换,顾伦娜王都政府会释放被关押的阿道夫-沃夫和列奥-范德比尔特两人,让他们回到波塞恩城。因为,只有在波塞恩城才布置了抑制不死族诅咒的巨大魔法阵,所以,必须在诅咒侵蚀两人的理智之前,尽快把他们带回北境。
除此之外,但丁也会跟着我和悠莉娅一起到王都。根据但丁的说法,我那被黑色钥匙封印的力量,并没有彻底安定下来,依旧存在有暴走的风险。万一我黑色钥匙的封印被解开,还是得由但丁亲自出马,来制服失控的我。
另一方面,此前关于使用从魔术都市带来的钥匙,抑制悠莉娅身上死之独角兽的诅咒的实验,也没有完全成功。
虽然,布莱克顺利地把死之独角兽从群狼旧剑中抽出,让其重新凭依在了新锻造的红色魔剑上,并且顺利地把群狼旧剑作为筹码,拿到了谈判桌上来,但是,红色魔剑那和『永白的珈百璃』类似的、保护持有者的魔法回路,却也因为黑兽的凭依而效果大减,为了抑制黑兽的诅咒,对悠莉娅来说,『永白的珈百璃』依然是必须的。
如果只是短时间分别,就算真正的剑主人但丁不在身边,『永白的珈百璃』还能保护持有者永不受伤,不过,考虑到悠莉娅和我可能要在顾伦娜王都住很久一段时间,所以,但丁还是一起跟过来比较好。
但丁还郑重其事地说,根据从阿道夫-沃夫处得来的情报,在王都,还有其他想要抹杀独角兽加护者的势力蛰伏在暗处,虽然他已经让布莱克散播独角兽加护者已死的流言,但是一旦悠莉娅重新回到王都,谁也说不准事情会怎样发展。
“万一遇到只靠被削弱的红色魔剑和『永白的珈百璃』无法保护悠莉娅的情况,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但丁这样嚷嚷着,硬是要跟着我和悠莉娅一起回王都。虽然,我个人觉得,但丁这家伙,如果不是杞人忧天,那就绝对只是厌倦了落后的北境生活,想要回王都花天酒地而已。
除了但丁外,和我们一起到顾伦娜王都的,还有艾莲儿小姐。艾莲儿她虽然已经转化成不死种,但是,她能够用魔法将自己伪装得和普通人类一样。而且,她艾莲儿像还瞒着我和悠莉娅,悄悄研究出了对抗不死种诅咒侵蚀的方法。
因为有了艾莲儿和但丁的陪同,爱操心的波塞恩城的不死种们,终于被说服了,大家都同意了让我和悠莉娅前往王都。这么一来,顾伦娜王都和波塞恩城的和约总算是达成了。
因为王都还潜伏着想要加害独角兽加护者的暗势力,出于安全考虑,伊丽莎白决定将错就错,继续宣传之前布莱克放出的错误消息,对外宣称悠莉娅已经在吸血鬼食尸鬼混血种袭击事件中遇害。
对于我和悠莉娅的真实身份,则会进行信息封锁,然后待谈判彻底完结后,伊丽莎白会带着我和悠莉娅一起出发返回顾伦娜王都。
我和悠莉娅将以但丁和波塞恩妓女所产下的私生女的身份,在王都生活。我的名字因为没什么人知道,所以可以继续使用,但是悠莉娅似乎要暂时改名了。
悠莉娅因为以后要继承福克斯家的爵位,所以她迟早能够摆脱但丁私生女的这一丢人身份,可是我本来就是无父无母之人,怕是这辈子都要认但丁做便宜老爹了,比起叫又懒散又不靠谱的但丁做父亲,我还是更加情愿继续当莱姆家的养女呢。
最气人的是,关于要认笨蛋但丁做父亲这件事,我和悠莉娅似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在从波塞恩前往王都的路上,得知要认连橘子都不舍得买给我们吃的但丁作为名义上的爸爸,我和悠莉娅当场就翻脸了,可是,伊丽莎白和但丁好像私底下进行了龌蹉的交易,甚至连艾莲儿小姐也站在了但丁的那一边,他们口吻一致地宣称,这是不可驳回的决定事项,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自己下马车,走路回波塞恩城。
可是,半路上的那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真的被扔下马车,绝对有够我和悠莉娅难受的,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哑巴吃黄连,默默咽下了这个大亏。那天晚上扎营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听到诡计得逞的但丁说的梦话了:
“这下连女儿都有了,本大爷就不信,回到王都还会有无聊的贵族上门提亲!”
但丁这笨蛋,居然是因为不想应付相亲这种无聊的理由,才强行编造出我们和他的父女关系,真是可恶,等到了顾伦娜王都,就洗净脖子等着我和悠莉娅的报复吧,混账但丁。
三、斯卡死地
在奥斯王国的西北方,顾伦娜王都、阿尔斯山脉西北端尽头、寒冰大陆西南端和波罗内海的接壤处,有一片宽敞的森林沼泽带,作为难以跨越的天险屏障,隔绝了来自北方的绝大部分威胁。
森林沼泽带从位于王都西北城外的贫民窟和乱葬岗尽头为起点,沿着波罗内海的海岸线向西北延伸,彻底堵住了寒冰大陆从阿尔斯山脉西北端进入高博大陆的通道。
恐怖的森林沼泽带远在奥斯王国立国前便已存在。那是百千年前、妖精和鬼种的黄昏时代,古老的妖精国受到自北方入侵的不死种魔族联军入侵,惨战后留在大陆上的伤疤。
在那个还无法区分传说与历史的年代,由被妖精族和大鬼族构筑起的西利亚森林还是抵抗不死族的最前线,而非食尸鬼的乐土。北方瘴气的侵袭,使得大鬼族和妖精族战士堕落为食人鬼之前,守边的战士之中就已经出现了叛徒。
长期的戍边生活使得大鬼族和妖精族战士心生不满,一部分归乡无望的战士最后选择放弃,投奔到了寒冰大陆的不死族阵营,被北方瘴气侵蚀的叛逆的战士,和不死种通婚后,诞生了名为魔族的新种族。
魔族们渴望向妖精古国和鬼种的部落复仇,然而西利亚森林易守难攻,所以,狡猾的魔族选择另辟蹊径,以阿尔斯山脉西侧与波罗内海交界处的狭窄地带为突破口,联合不死族自西北方南下,兵临妖精古国的首都诺斯特城外。
如今顾伦娜王都西北方的森林沼泽带,就是传说中魔族不死种军队和妖精古国的主战场,以及妖精国首都诺斯特的遗址。在遥远的古代,复仇的大军从北方攻来,一路势如破竹,最后在诺斯特西北方,和妖精与人类的军队展开决战,并且成功攻破了妖精之都诺斯特。
妖精们在被攻陷的首都诺斯特中负隅顽抗,妖精之都被魔族和不死种血洗,然后,唯一圣天使凭依在了妖精的上位存在,翼精灵巫女的身上。被凭依的翼精灵少女是妖精王室的私生女,被安置在妖精神殿中的夜之巫女。
夜之巫女被未曾听闻的神凭依了。自称被奈亚拉托提普所凭依的翼精灵少女,是有着洁白羽翼的、宛如天使的强大存在。少女像神明一般,率领着神殿中不问世事的众巫女,一边慈悲地微笑着,一边无慈悲地虐杀着入侵诺斯特的敌军。
妖精之都诺斯特依靠唯一圣天使大人的协助,以残存的兵力,成功抵挡住了魔族的进攻,坚持到了大鬼族援军的抵达。
然而,在战争的最后,妖精的王族背叛了挽狂澜于既倒的翼精灵少女。妖精王族联合大鬼族的军用魔法师,血之魔女莉莉丝和她的门徒们,将被凭依的翼精灵作为生贽,血祭了妖精神殿中的所有巫女,发动了黑魔法中最大的禁忌——堕天使之罪。
战场瞬间化作地狱,十万以上的敌军被这一黑魔法夺走了生命,而妖精族的军队和平民也因为这无差别的黑魔法而死伤惨重,激烈的战场眨眼之间归于寂静,成为了百万人的坟墓和尸体的海洋。
妖精和鬼种联军乘胜追击,一路把侵略者和复仇者赶回了寒冰大陆,但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战争中最大的战场、妖精之都诺斯特受黑魔法邪恶魔力的影响,变成了恶灵的巢穴。怨魂们以血流成河的战场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散,污染着高博大陆的土地。
最后,妖精不得不逐渐从诺斯特撤出,并且,在全国所有魔法师的努力下,才将恶魂们封锁在魔族不死种联军败逃的路线,形成了如今的森林沼泽带。妖精们在旧首都南端构筑起的新都城,那就是现在名为顾伦娜的人类都市。
从此,从西北方进入寒冰大陆的通道,被彻底地堵上了。有史以来,还没有出现过成功通过森林沼泽带来往两片大陆的记录,寒冰大陆阴魂不散的魔族和不死种们,大规模入侵南方的路径因此也被彻底堵死。
以此次战争为标志,妖精古国陷入了分裂。
本来,精灵作为妖精的高位存在,一直在妖精的社会中担任神职,但是,因为在战争后期,发生了以精灵为活祭品的黑魔法事件,绝大部分精灵和部分妖精对妖精王室产生了不满。他们选择从妖精古国离开,回到阿尔斯山脉上生活。
而剩下的妖精们,也因为奈亚拉托提普降下的戏虐玩笑,而逐渐衰落了。最后,妖精古国灭亡,地面上的妖精们,几乎全部沦为人类贵族的奴隶。
那场远古的战争留下来的影响还不止如此,战争的主战场,后来的森林沼泽带充斥着黑魔法的邪恶魔力,彻底成为了魔物的温床,被后人称为魔女之疤的斯卡死地。
从斯卡死地溢出的负能量至今还不时随风南下,导致王都西北城门外的乱葬岗上诞生出会袭击生者的不死者。因此,顾伦娜王都每年必须派出专门的宫廷魔法师和骑士,使用白魔法抑制斯卡死地的诅咒,斩杀过剩的魔物和不死者,而民间也有冒险者和雇佣兵,以讨伐自斯卡死地而来的魔物为生。
因为黑魔术使得曾经肥沃的土地变成了危险的森林沼泽地,黑魔术的地位在顾伦娜王都里非常低,而属性魔法和白魔法则是魔法学习了主流。在顾伦娜王都中的阿兰伯特七重学院中,黑魔法也被视为旁门外道而受尽非议。
四、马修-斯卡德-劳伦斯
我、悠莉娅、艾莲儿女仆小姐和但丁已经到了王都有将近一个月了,但丁在王都貌似冤家比熟人要多得多,所以,这一个月我们来并出席太多的应酬,反而是过着低调而又平静的日子。一起拜访过但丁先生的养父劳伦斯先生后,我们就在低级贵族居住区边缘租了一间空房子,在那里住了下来。
虽然距离拜访劳伦斯老先生的那天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但是那天的情景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马修-斯卡德-劳伦斯,青十字骑士团副团长,现任奥斯王国宰相,是顾伦娜王室王权的代理人。相传劳伦斯老先生在最初也只是一介平民,但是他借由王国最强骑士的地位获得了爵位,并且作为贵族,入赘到其主人劳伦斯公爵家,在他的妻子和主人去世后,继承了劳伦斯公爵的爵位,从最底层一步一步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大贵族。
一般而言,这么位高权重的人都应该是一副威严肃穆、言辞正式的当权者模样吧。
但是和想象中不同,年近六十的劳伦斯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和女儿伊丽莎白夫人一家四口以及未婚的次女荻思梦娜-劳伦斯,一共六个人一起住在和劳伦斯家的地位相比、显得低调过头的公馆里,过着普通的贵族生活。
我、但丁、悠莉娅和艾莲儿女仆随伊丽莎白女公爵和她的骑士一起进入王都后,就立即坐上了劳伦斯先生派来的马车,和骑士团分别,单独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位于王都中心的劳伦斯公馆,在劳伦斯家仆人的领路下,前往会客厅和劳伦斯老先生见面。
但是当我们进入会客厅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被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骑在腰背上,十分欢乐地扮演着战马的角色,不时还像模像样地模仿战马发出几声嘶鸣声。一个年过半百、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背着小女孩双手双脚撑在地板上爬走,嗷嗷地学着马叫的场面还真是滑稽。
“劳伦斯先生,您好,几年前真是感谢您的照顾了。先生还是老样子的不擅长应付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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