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支配着的
“别虚张声势了,等我把你的玩具收拾完,下一个就轮到你俩。”
“这几头哥布林就交给我俩,麻烦叔叔姐姐牵制住黑天鹅人偶和她的弟弟,别让它们逃跑。”
食尸鬼扭头对血舌队说完,也紧跟狐女的脚步,向腐烂哥布林冲了过去,和她共同作战。
而血舌队迅速地行动起来,黑天鹅人偶眼看退路被血舌队封死,戴铠甲的腐烂哥布林也被压制,只能再一次翻开了古书,念念有词地读道:
“告言:白骨露野,鬼哭凄凄,其怨万言不足表,而满溢于天;尸首遍地,血流千里,一将功成万骨枯;名将成,枯骨怒,尸骨之怒,以邪龙之姿弑名将。”
狐女和食尸鬼不一会儿,便把充当盾牌的腐烂哥布林全灭。但是,战场上的雾气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愈发浓重起来。在黑发少女的咒语声下,遍地的皑皑白骨微微颤动,像拥有生命一般,往黑天鹅人偶所在之处挪动,然后堆砌起来,而白雾也越来越深。
沼泽地上弥漫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待浓雾散去,一条巨大的骨龙,如灾厄般降临在沼泽上。骨龙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尸气,空虚的眼洞里闪着诡异的鬼火,如暴君般睥睨着狐女和食尸鬼。
黑天鹅人偶和它的弟弟站在骨龙的背上,居高临下,被骨龙保护起来,只有莫格和罗兰的箭矢才能够得到它们。
黑天鹅人偶开始驱使骨龙,攻击血舌队。面对巨大的骨龙,莫格已经丧失了战意,而血舌队的其他人也不禁心生胆怯,甚至连作为队长的盖茨,眼神里也出现了动摇。
然而,狐女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后,居然兴奋地发出笑声:
“哈哈哈,这是何等威严的魔物,真是大开眼界。为了让我大饱眼福,居然收集了这么多龙种适性的白骨,对人偶姐姐你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而鬼族少女也是一脸从容,她反握太刀,把刀柄递到狐女的面前,不慌不忙地说明道:
“咱俩换一把刀吧,把你的刺剑独角借我一用。我的【魔眼-洞察】平时虽然没啥用处,但是现在正巧能派上用场。黑天鹅人偶是通过把近百个术式张罗在白骨上,从而操纵骨龙,使其行动起来的。术式的具体位置,已经被我的右眼全部捕捉到,只要用刺剑独角把术式毁掉,就能让这个大家伙停下来了。”
“爱丽丝又抢着出风头,我也快弄清楚骨龙的原理了,咱们一起上?”
“能破坏结界的武器,就只有刺剑独角一把。而且让主人置身险地,可不符合骑士的原则。悠莉娅你对我用过增益魔法后,就到安全的地方去稍作等待。”
“没办法了,那么,这一次就把机会让给你吧。”
于是,狐女的周围散发出各种术式的光芒,她以娴熟的手法,迅速地为鬼族少女附加增益魔法。
而银发赤瞳的食尸鬼,从狐女手上接过洁白的刺剑后,露出无畏的微笑。她就像是确认状态一般,把武器握紧,挥动了两下,然后便径直朝巨大的骨龙飞奔而去。
幕间一、不合时宜的沉思
花江春月和花间秋树是姐弟,在时之馆的读书会上,叶卡捷琳娜如是说。
在海的另一端的国家,受众兽加护的孩童,自出生起便被视作妖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跟随父母远渡重洋的这一对姐弟,其悲剧的命运在踏足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大概就已经被决定了。
花江姐弟最初和父母一起,生活在海岸线附近属于弗洛加特侯爵的领地上。他们的父亲在来到奥斯王国后,继续干着渔民的工作。
后来,他们的父亲在一次渔猎中,出海未归,两人的母亲不久后也因为思念成疾,劳累过度,猝然离世。失去依靠的姐弟俩,由于身为兽的加护者的缘故,被引荐到弗洛加特侯爵府上,作为侯爵的家臣候补来培养。两姐弟因此被带到王都,在阿兰伯特七重学院的低年级,短暂地念过一阵子书。
后来,姐弟俩在十二岁前后,身上的加护相继消失,失去加护变得无足轻重的两姐弟,因为外国人的身份,被弗洛加特逐出家门,沦落到在顾伦娜西城区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里讨日子。
弗洛伦萨侯爵的家臣普斯顿,作为阿兰伯特七重学院的院长之一,拿到了失去加护而退学的平民孩童的名单。普斯顿使役豹男霍格和他的盗贼公会,去绑架名单上的少男少女,并把少年们交给芙兰等与弗洛伦萨侯爵合作的翼精灵,由翼精灵将实验材料带往阿尔斯山脉隐蔽处的研究所。
花江春月和花间秋树,是最早几批被掳走并带到研究所的孩子。两姐弟的之间有着一种近乎畸形的爱,这畸形的爱甚至使花江春月成为人偶之后,也依然拥有人心。
叶卡捷琳娜手里拿着从研究所寄来的报告书,如是复述。
图书馆的幽灵叶卡捷琳娜,是煽动人们研究黑天鹅人偶的幕后黑手。她的活动范围虽然只局限于图书馆,但是她和芙兰关系不错,同时也是斯塔利亚教授的指导者,所以她很清楚这两姐弟的事情。
花江秋树作为最后一个因为黑天鹅的凭依而死去的男孩,其死亡证实了男性无法制作成人偶的推论。而花江春月是唯一一具残留微弱感情的人偶,斯塔利亚教授在这具人偶身上,检测到感情的残渣。花江春月对弟弟的病态的爱,跨越了灵与肉的界限,铭刻在了无心的人偶身上。
“这种病态的姐弟爱,和福克斯伯爵主仆二人之间的感情,很是相似呢。”
在时之馆的读书沙龙上,以客人身份造访的叶卡捷琳娜,合上手中的报告书,如是总结道。
自从莉莉丝答应了食人鬼牧师布松的请求,给予叶卡捷琳娜时之馆的借阅权之后,图书馆的幽灵就经常通过影子进出另一所图书馆。
热衷于读书和隔岸观火的莉莉丝和叶卡捷琳娜,两人在本质上很相似。人们遇到同类的反应大体分两种,有一些人会因为相似而相互讨厌,而另一些人则正好相反,至于莉莉丝和叶卡捷琳娜,则是属于后者。
两人的关系很快就变得亲密了起来。
叶卡捷琳娜了解到莉莉丝与布松之间的打赌,她希望自己的亲友赢得这场赌局,所以时不时会为莉莉丝提供一些情报,其中之一,就是悠莉娅为了履行承诺,正带着爱丽丝到斯卡死地狩猎黑天鹅人偶的事情。
“形势正变得对莉莉丝很不利。弗洛伦萨侯爵挑选了好几具尤为强力的人偶,放置在魔女伤疤深处,想要依靠人偶的力量,把悠莉娅-福克斯抹杀掉,在这其中要数花江春月这具人偶最为危险。如果悠莉娅真的被杀掉,爱丽丝为了对悠莉娅进行初拥,而选择吸血鬼这一身份的可能性,就降至零了。”
“啊啦啦,别担心,我的朋友。福克斯伯爵会被区区人偶干掉的可能性,才是和零差不多呢。不过,之前听布松说,你不是对人类的夜之巫女、悠莉娅-福克斯很感兴趣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在意起我和食人鬼的打赌,反而对那个女孩的生死变得无动于衷了?”
“前不久被你的弟弟警告了,要妾身别对悠莉娅-福克斯出手。毕竟以前欠下了灰白剑鬼的人情,所以,妾身打算姑且顺从一次。而且,正不断吞食黑天鹅灵兽的食尸鬼,也确实很有趣。”
叶卡捷琳娜饶有兴致地说道。她翻开时之馆的文献,那上面记载着拥有食灵技能的鬼种的资料。那被毕弗隆斯所记录的第一头从食人鬼堕落为食尸鬼的鬼种,从那往后,又在不少食尸鬼义母身上,检测到了名为食灵的技能。
毕弗隆斯是大鬼族和不死族的混血,和赛琳娜那种自称魅魔的混杂物不同,他是货真价实的魔族——男性魅魔,亦即是梦魔。毕弗隆斯是外表看来像十二三岁的少年,却已经活过漫长岁月。他作为魔族的长者,曾参与策划对妖精古国的战争,正是那场战争让妖精们的首都、森之迷都诺斯特沦陷,并使普人族崛起。
毕弗隆斯是萨米基纳在时之馆里最要好的朋友,和时之馆的其他人不同,他俩对人类情有独钟。如今,志同道合的两人正友好地坐在一起,陪着莉莉丝和布松欢迎客人。
“书籍要被阅读,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叶卡捷琳娜能对我以前的研究论题感兴趣,真是高兴。”
“以前的?”
叶卡捷琳娜露出无机质的眼神,她仿佛爬虫机械一般从对方的话中检索到关键字,并进行提问。
“没错。这个课题早就有了结论,如果那头食尸鬼继续食用黑天鹅灵兽,她身上黑山羊幼崽的诅咒就会发生异变,最后,大概会产生返祖现象,越过食尸鬼义母而以恶魔之母的身份降临。看来,布松要第一次在打赌上赢过小莉莉丝了。”
莉莉丝看来对毕弗隆斯的断言感到不满,她笑眯眯地反对道:
“啊啦啦,反例不是活生生地在你的面前吗?我用食灵把南方的龙群吃光之后,可是作为吸血魔龙尤纳斯被崇拜着,种族依然是吸血鬼哦。毕弗隆斯你做研究向来喜欢半途而废,在那头食尸鬼可是在地牢里收下了我的礼物,谁赢谁输还说不准呢。”
“我的治学态度可是很严谨的,你只是特例,就别拿自己做例子,在这儿强词夺理了。”
“啊啦啦,说起来拥有食灵技能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哪怕把我算上,毕弗隆斯的样本也不超过十个,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特例呢。”
莉莉丝和毕弗隆斯互不相让,两人眼看快要吵起来了,布松和叶卡捷琳娜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读毕弗隆斯拿出来的研究文献,看不过去的萨米基纳,只能亲自站出来转移话题,中止了这场无谓的论战。
“打断一下,尽管大家都对那头食尸鬼更感兴趣,不过,比起鬼种,我还是更加喜爱人类,所以,我也更加关心拥有感情的人偶、花江春月。”
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把人类视作精巧玩具的萨米基纳,仿佛早就在等待这种机会一样,以一种发表演讲的语调,如是说道:
“我最近在读尼采的书,那位诡辩的诗人,在书中深入探讨了人如何成其所是(How one becomes what one is)的问题。这次读尼采让我感受了哲学的震动,让我再一次确认,自己对人类以及人类的悲剧是何等的着迷。”
哎呀,这家伙又要来开始了。莉莉丝和毕弗隆斯露出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向将自己打断并且热情高涨地大声演讲的萨米基纳。
尽管目的已经达成,莉莉丝和毕弗隆斯不再争吵,但是,萨米基纳的长编大论依旧在继续:
“照尼采的看法,人类的悲剧、悲剧因素的恒常结构使两个无时间的倾向互相对抗:一种是阿波罗式欲按比例正确宜人的形式塑造世界的倾向,另一种则是狄俄尼索斯式(Dionysian)欲粉碎这种形式,欲猛烈突破意识与无意识、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界限的倾向。
简单来说,就是存在与毁灭,哈姆莱特的To Be or Not To Be。是的,每个人类都是神性和**的矛盾结合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祈祷救赎,又每时每刻都在渴望毁灭,这正是悲剧的根源。
人类只是在某个环境中被产下,然后由许许多多带有历史偶然性的规则、准则和规范塑造而成的社会性动物。每个人都体现着自然与文化、混乱与秩序、本能与理性的一种复合,而人的那相互迥异的两个方面的象征,在尼采看来便是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和太阳神阿波罗(Apollo)。
流有一半普人族血脉的叶卡捷琳娜大人,显然也逃不过这种共性。
虽然王女大人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如同无机物一般,但是在我看来,你只是在模仿你的翼精灵母亲,妄图躲进秩序和理性的一端,来忘掉被王族背叛的耻辱,以及自己对父亲的**的恐惧罢了。”
“叶卡捷琳娜好歹也是时之馆的客人,别太过分了。”
布松抬头提出警告,图书馆的幽灵本人却对此无动于衷:
“无妨。妾身并不感到被冒犯,反而对萨米基纳的理论表示好奇。”
萨米基纳本人,表现得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论述了下去:
“同样,我也认识活得像是野兽的人类。莉莉丝和布松关于爱丽丝的打赌,在我看来,就是爱丽丝最后到底会委身于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还是太阳神阿波罗(Apollo)的打赌。
然而,无论是成为神(食人鬼的巫女、丰穰之女神的容器),还是成为从神之座上坠下的兽(拥有 ‘最近乎神力量’美称的第三世代吸血鬼),都不过是悲剧因素的恒常结构的两端罢了。
无论选择哪一端,都会被迫抛弃另一端,无法成为真正的人类。在诗人尼采的世界,人类彻头彻尾地成了一架为经济服务的机器,人不再是人,而成了一部巨大无比的发条装置中,无数极其微不足道的、极其精细的、被改造过的齿轮。
在我们的这一侧,人类的末路则成了机械人偶,像乔伊、花江春月那样失去人性的杀戮机器。所以,人到底该如何成其所是?
尼采在《不合时宜的沉思》中写下了答案:
在你必须跨越的生命之河上,没人能够替你搭桥,只能靠你自己,不错,有无数的通道、桥梁和半神人物愿意带你过河,只是需要你为这些付出你的自我。你会把你的自我抵押出去,然后失去它。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条仅供自己走的路。它通向何方?不要问,走就是。
显然,大多数人显然是偶然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必然性。他们只是在名为人生的舞台上,上演一出又一出的悲喜剧。
人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使命,或者说,自由人的使命就是为己而活,不去顾及他人。如果每个人都能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他自己的目标,则谁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存在宗旨。所以,不要问,走便是。”
萨米基纳热情高涨,他声音越来越大:
“转念一想,被我视为失败品的雪莉尔,反而是最成功的杰作才对。毕竟那家伙未能成为人偶,而保有自我。所以,我对花江春月这具人偶,非常感兴趣。王女大人说过,她即使成为黑天鹅人偶,也残留着尚未人时的感情。
请务必把她还有她弟弟的尸体交给我,我保证,我一定可以把她加工成完美无缺的杰作,让人偶再一次变回人。”
萨米基纳说着,猛地向叶卡捷琳娜走进,夸张地握紧她白皙的手。萨米基纳过于亲昵的行为,甚至让无机物一般的图书馆幽灵,有点不知所措。她惊恐地把手抽回,答道:
“非常抱歉,花江春月的人偶已经被投放到斯卡死地了,妾身顶多只能告诉萨米基纳大人,人偶大概所在的位置。”
“萨米基纳哥哥,你太得意忘形,让叶卡捷琳娜小姐感到困扰了!”
毕弗隆斯也走过来,把热情过头的萨米基纳拉走。不过,喜欢人类的他,眼睛里也闪烁着光芒。这一次换作是少年模样的梦魔,凑了上来,加了一句:
“叶卡捷琳娜小姐,我也喜欢搬弄人类的尸体,除了迷恋弟弟的人偶姐姐外,你那里还有别的有趣人偶吗?最近,布松也不怎么占据七重幻影的位置,在时之馆外活动。机会难得,我也想到人类的群落里玩一玩,顺便向莉莉丝证明,我的研究结论是正确的。”
就这样,半人半精灵的叶卡捷琳娜,被时之馆的两位“人类主义者”给缠上了。在内斗争权时,叶卡捷琳娜曾因为身上翼精灵的特征,而被骂作杂种,但是,她现在却为自己并非人类,而是混血感到庆幸。
如果自己是血统纯正的顾伦娜后人,说不定她今天就无法走出时之馆的门,从此沦为那两个魔鬼的人类玩具了。
于是,毕弗隆斯和萨米基纳找到新的玩具,他们把目光投向了黑天鹅人偶,为了改造出完美的杰作,而轮流在魔女伤疤深处活跃着。
五、骨龙与人偶
花江秋树无法理解现状。
从小就只会躲在姐姐背后的秋树,是一个爱哭鬼。离开学校到贫民窟讨生活后不久,他和姐姐就被拐走了。秋树因而和姐姐分开,被关起来,成了黑魔法的实验材料。
在昏暗的实验室中,秋树哭了,累了,之后便睡着了,做了一个长达半年的梦。等他从梦境醒来,过去的记忆和对此刻的把握都模模糊糊地仿佛隔着一层雾,只知道自己已然置身于斯卡死地,迷迷糊糊地跟着姐姐,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沼泽中游荡。
他的姐姐,花江春月,不再是往日的那副开朗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木讷寡言,举止怪异如人偶。
从秋树恢复意识起,他姐姐除了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轻佻男人接触,并获取物资外,就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只是一个人默默在沼泽地里,收集哥布林和骷髅怪的残骸。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轻佻的白色长袍变得不怎么来找春月姐姐了,而他姐姐偶尔也会带着秋树,以冒险者的身份来到顾伦纳王都西侧的公会,出售多余的素材并购买物资。
秋树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和姐姐被赶出学校后,被豹男的绑架犯拐走前,也短暂地当过一会儿冒险者。利用以往的经验,两人和公会打交道的事情也尚且算是顺利。
他俩就是冒险者公会附近,认识了血舌队的七人。因为春月姐姐变得不爱说话,所以,那个时候还是秋树代为交流的。秋树从同乡的山田大叔那里,得到了求救用的烟花,入手烟花的事情令姐姐也很高兴,自己终于帮上春月姐姐的忙了,这让秋树小小地自豪了一下。
后来,轻佻的白色长袍又来到沼泽里,找姐姐谈了一回。在白袍男的蛊惑下,春月姐姐袭击了落单的冒险者,那时候秋树他只顾着哭,并没有去阻止,阻止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做坏事。
两次顺利得手之后,姐姐开始瞄准血舌队的叔叔阿姨,但是,大概因为坏事做得太多的缘故,在加害血舌队的时候,自己和春月姐姐终于遭到报应了。
和以前一样,秋树又被姐姐控制的腐烂哥布林吓哭了,只知道哭的自己根本派不上用场,不过计划依旧进展顺利。可是,中途突然闯入九尾狐和食尸鬼的冒险者,姐姐的阴谋一下子就被狐鬼二人给识破了。
食尸鬼提刀冲向自己,姐姐为了保护他,右手臂被食尸鬼斩断了,阴谋败露,血舌队的叔叔阿姨也拔刀相向。春月姐姐的样子变得更加奇怪了,她突然用手把自己的胸口剥开,从中抽出一本奇怪的书。
疼,剧痛,痛入骨髓,仿佛灵魂被强行从身体中抽出一样,疼得意识剥离于肉身之外。秋树再度失去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和姐姐一起,坐在巨大骨龙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秋树灵魂和肉体之间的错位,重新以正确的形式嵌合。他脑内朦胧的雾终于消散,花江秋树终于理解了状况,他记起了关于姐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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