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狗不苟
“啊……聒噪的蛆虫……”亚托克斯的绝望气息又锁定了不远处的姬野。
“我明明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你们……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来挑衅我呢?”
被看了一眼的姬野顿时冷汗直流,甚至连呼吸都为之凝滞。
她瞬间放弃了一切反抗的念头,心中只剩一个想法:跑!
“快跑!秋!”
她再次施展幽灵之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早川秋,然后带着对方一起跑回了保护力场内。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撤退,离保护力场近的就直接跑回去,离得远一些的就迅速跑到身旁的掩体后躲藏起来。
但……无论是保护力场还是掩体,在亚托克斯看来都是一样的形同虚设。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暗裔魔剑,然后对准了那宽大而坚硬的半圆形保护力场。
索夫斯基见状,脸上并没有丝毫惶恐,反倒是一脸淡然地给烟斗装起了烟草。
“放心吧,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破这个保护力场。”
他自信满满地装着烟草,然后掏出了火柴。
可就在他准备点上烟斗的时候,一道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在身后响起。
紧接着便是亚托克斯低沉嘶哑的嗓音:
“仅凭这种东西,也妄图抵挡天神战士的攻击?愚蠢的蛆虫!没有谁,能阻拦天神战士的脚步——!”
又是一剑袭来,索夫斯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好在,他的手下动作够快,在剑刃袭来前的一瞬间就带着众人转移到了数百米开外。
回望半秒前所站着的地方,索夫斯基又是一阵深深的后怕——保护力场已经消失,其下的地面也被斩成了一条可怕的深渊……
“这力量……难道他比枪之恶魔还要强么!”
“恐怕是了……”制造保护力场的恶魔猎人艰难地点了下头,“甚至……强很多……”
索夫斯基将军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但在恐惧之余也找到了一个能安慰自己的点:
“好在他行动速度不是很快,否则我们可就——”
“找到你们了,蛆虫……”一道半戏谑半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索夫斯基将军的话。
扭头望去,只见那道可怖的身影已近在眼前。
众人瞬间绝望。
巨剑落下的一瞬间,甚至没有人再想抵抗了。
除了最“贪生怕死”的帕瓦。
危急关头,她也不管有没有用,慌乱地使出了牧白折腾她一晚上后逼着她接受的大宝贝——血之魔法和一瓶可乐。
“贪财恶魔你快住手哇!”
铮——!
剑刃最终还是落下了。
但没有完全落下。
在斩断索夫斯基将军的军帽的一瞬间,剑刃停住了。
索夫斯基颤抖着手摸了摸脑袋。
军帽没了,发型也成了地中海,但好在脑袋还在……
再看那个可怕的恶魔,剑刃上竟流淌着一股粘稠的血液——是的,流淌,就像巨剑上有一条用血组成的、正在流淌的小溪一样。
那些粘稠的血液顺着剑刃和剑柄流入了亚托克斯的体内。
他突然感觉手里的暗裔魔剑变得异常沉重,就像有一股莫名的阻力在反方向顶住剑刃。
实话说,他要斩也完全斩得下去——这种程度的血之魔法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只是他不想。
一来他很意外也很感兴趣,没想到眼前的人类居然真的掌握了血之魔法——虽然还很低级就是了。
二来……
他听见了他的契约者的声音。
“可乐……想喝。”
第五十五章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暗裔魔剑安静地插在地上。
亚托克斯看着手里的可乐,思考片刻后伸出一根手指去掰上面的拉环。
这东西的构造很巧妙,坚硬程度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轻轻一掰就整个掰断了。
好在,还有一个小口可以出水。
直接喝可乐他还是第一次,以往都是等牧白把杯子里的可乐倒在暗裔魔剑上他才有机会品尝到一点味道的。
这个味道怎么说呢……
感觉还可以。
甜味可以媲美以绪塔尔的蜜糖果实,还有一种很奇怪但感觉很不错的“爆炸感”。
“这东西叫可乐,对么?”亚托克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别人。
在他身旁不远处,一众恶魔猎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此时的亚托克斯就是个极度不稳定的炸药桶,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发。
帕瓦好不容易用一罐可乐“控制”住了他,他们可不想再乱搞了。
好在,亚托克斯也的确不是在问他们。
“是的,可乐。”一个只有亚托克斯才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之前请你喝过的。”
“可乐……”亚托克斯默念着手中饮料的名字,又喝了一大口。“奇怪的名字。我觉得还是叫暗黑之水比较好听,也比较符合这东西的特性。”
“你喜欢的话,叫暗黑之水也是可以的。”
“嗯……算了,就用你们凡人的称呼吧。”
“亚托克斯。”
“嗯?”
“你对这个世界感觉如何?有用我的身体找回曾经的感觉吗?”
“远远没有。”亚托克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与落寞。“这个世界太无趣了!弱小,又麻烦!至于找回曾经的感觉那更是不可能!我的荣光,我那如天神一般的荣耀!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该死的暮光星灵!!”
“但你至少重新体验了一下自由的感觉?”牧白又问。
这次亚托克斯没有否认,但语气依旧不怎么友善:“这种自由只不过是监牢中的怜悯!只不过是将我从狭小的牢笼带出,又带到了另一个稍大些的牢笼!无趣,无趣!”
“那你想毁灭这个世界吗?”
“原本想,但现在……”说着,亚托克斯又扭头望向了不远处的众人,这一下给他们吓得不轻。
“罢了。这个世界孱弱不堪,却有着许多烦人的超凡力量,我屠戮起来太过麻烦,也不一定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我还是等你替我寻找到回去的方法吧。”
停顿片刻后,他又用一种很不爽的语气补充道:“你以后不准再给我浪费时间!你必须尽快替我寻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已经尽力了,但这方法实在不好找。”牧白道,“如果你实在等不及的话,你也可以试一下毁灭这个世界,说不定就回去了。”
“嗯?”
“怎么了?”
“很难想象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蛆虫。”
“没差。”
又是一阵沉默。
亚托克斯喝完了手里那罐与他的体型极不相匹的可乐。
“我感觉到我对身体的控制权正在消散。”他平静道,“你快要完全苏醒了,对么?”
“嗯。”牧白没有否认,“你要趁着最后的这点时间再杀几个人爽爽吗?”
“还是罢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愉悦……给我说说你刚才的见闻吧,就当报答我不杀你同伴的谢礼了。”亚托克斯将手里的铝罐捏成了一张铝片,犹豫片刻后还是没往嘴里塞。
“也行。”牧白没有拒绝,缓缓说出了他之前在“梦”里的所见所闻。
将身体控制权交给亚托克斯后,牧白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那只“寄生虫”身上。
后者打开了“密室”的门,一头扎进了那些庞大而无用的记忆里。
无尽的记忆让它吃得很爽,但它渐渐地也感觉到了一丝无趣——这些记忆全都是一个“味道”的,虽然量大管饱,但吃多了也会腻。
于是乎,它又退出了密室。
当密室大门自动关上的时候,它来到了意识深处的另一边。
这里封印着的是一段横跨时间与空间的记忆——蓝星的记忆。
它在那些记忆里看见了一个孩子,约莫五六岁,有一个完整而不完满的家庭……
啪。寄生虫将这段记忆放出来后便离开了——它的目标是食用美好的记忆、勾起痛苦的回忆,而这段记忆显然属于后者,并不在它的食谱范围内。
它继续寻找,又找到了另一段记忆。
此时那个孩子已经长到了十岁,背景似乎是一间病房,周围有几个护士在催促着孩子服用药物,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和蔼的老头——记忆里,他似乎是福利院的院长。
最后老头走了,孩子也乖乖吃下了药物。
啪。这段记忆也不是可以吃的记忆。
寄生虫游荡,这次它发现了一段或许可以吃的记忆——那个孩子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面前似乎是一栋被烈火吞没的房子。
那栋房子……是那孩子的居住过的地方?家?精神病院?还是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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