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废狗不苟
“为什么只买了一人份的肉?”
“我要省钱买房,就不吃肉了。”
“那帕瓦为什么又能吃肉呀?”
“因为我是拿她的钱买的菜。”
闻言,玛奇玛掩嘴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那我再去买两人份的肉跟一人份的青菜和鸡蛋吧,中午我去你家吃,可以吗?”
“如果你请我吃肉的话,当然可以。”牧白点了点头。
“嗯嗯~”玛奇玛的微笑依旧温柔甜美,看起来和之前没有半点变化。
仿佛……
死再多的人都跟她没关系。
灶台上升起了一撮火苗,然后便是一整圈蓝色的火焰。
花生油倒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肉香味很快就弥漫在了整间厨房。
炉火的味道和煎肉的味道都无比熟悉,可这间房子里的人却有些不一样了。
客厅里大白天的也开着灯,帕瓦害怕地缩在沙发上看着灯,即便此时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她最爱的节目也无法吸引到她哪怕一秒的注视。
玛奇玛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微笑着看着电视——原本这个位置是属于蕾塞的。
咕噜咕噜......
噼里啪啦......
没多久,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牧白连围裙都没脱就把菜端到了餐桌上。
听到声响,帕瓦立刻火急火燎地扑了过来,然后像一个根本不懂礼仪为何物、更不会用餐具的流浪猫一样直接上手抓着菜往嘴里塞。
牧白也没有责骂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先坐下,不要蹲在桌子上吃。
“小帕瓦的精神状态看来有些糟糕呢。”玛奇玛优雅地吃了一口白米饭,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嗯,被吓得不轻。”牧白从桌子上夹起了被帕瓦打翻的肉,然后全部放进自己碗里,盘子里那些干净的食物则留给了另外两人。“你有办法治疗么?”
“我想应该不行了。”玛奇玛摇了摇头,“她的精神已经彻底被监视者恶魔摧毁了,不太可能恢复,只能靠时间和你的照顾来慢慢缓解。”
“能缓解到什么程度?”
“唔……大概能恢复到能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的程度?应该差不多。”
“那大概要多久?”
“这个就看你对她的照顾了,不过最快应该也要好几年。”
“好吧。”牧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那些掉到桌上又捡起来的肉味道没怎么变,只是沾了点灰尘有点影响口感。
倒也不算难吃吧。
只可惜蕾塞不在,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会重新煮......算了。
“蕾塞的个人意识被完全抹除了,同样没办法恢复。”玛奇玛像是猜到了对方所想,突然提起了那位本不该出现的少女。“不过如果你还想让她给你当女佣的话,我也能把她送回来——反正我一样可以支配她替你做家务。”
“不用了。”牧白面无表情地吃了口青菜,然后又喂帕瓦吃了口排骨。
“其他人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要么被抹除了个人意识,要么瘫痪卧床。”
“嗯。”
“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
“你要不要搬去和我住?”
“不了,我准备买房了。”
“靠海别墅吗?也是,你应该已经攒够首付的钱了。”
“嗯。”
“你打算一直把帕瓦带在身边么?”
“先带着吧。”
“薇薇安呢?你不打算去找她吗?”
“她说过段时间会过来。”
“可她只剩半年寿命了不是吗?”
“她要先回去陪陪她的父亲。”
“这样吗?”玛奇玛斜撑着脑袋,好看的琥珀色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那,小白,你现在有什么想见的人或者想做的事吗?”
???......许久没有得到投喂的帕瓦用筷子敲了敲碗,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抱歉。”牧白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少女身上,认认真真地给她喂完了一大碗饭和一碟椒盐排骨。
待帕瓦吃饱后,他才扭头望向桌对面的玛奇玛。
“想见的人……暂时想不到,想做的事……大概就是赶紧把靠海别墅买下来或建起来吧。”
“这样吗?”玛奇玛歪着脑袋,有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
“嗯。”
“那好吧,半年时间够吗?”
“买别墅的话就够,自建的话不够。”
“那……一年时间?”
“一年就应该够了。”
“那好,一年之后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嗯。”牧白没有问是什么事。他懒得问。
“那我就先回去了,回见。”玛奇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会给你放一星期的假,下周记得回来上班哦。”
“好。”
“再见啦。”
“嗯,再见。”
哐。房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牧白和帕瓦两人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
是什么时候呢?
牧白和帕瓦度过了好几天重复的时光。
买菜、做早餐、洗锅洗碗、刷马桶、买菜、做午饭、洗锅洗碗、给喵子喂猫粮、看电视、买菜、做晚饭、洗锅洗碗、刷马桶、给帕瓦洗澡、看电视、睡觉……
每天如此,日复一日。
帕瓦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但牧白感觉这样的生活也还好。
直到第六天下午,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如同掉入时间循环一般的重复生活。
来人有两位。
都是公安的人——或者说曾经是公安的人。
曾经的4课同僚。
姬野和早川秋。
“突然到访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姬野一开口就是充满歉意的语气。
“没有。”牧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情依旧平静。
哪怕对方看起来和初次见面时大不相同。
她的右手和左腿都没了,此时安上了假肢,但看得出来还是有诸多不便。
她仅剩的左手推着一辆轮椅。
那上面坐着的自然就是早川秋了。
他……已经完全瘫痪了,只有眼珠子能稍微动一下——监视者恶魔用尖刺穿透了他的脊椎。
他们说来不幸,都变成了残疾人;但他们说来也幸运,他们正是因为变成残疾人失去了战斗能力,才没在最后时刻被玛奇玛抹除个人意识用以压制监视者恶魔。
“你们有什么事吗?”牧白问道。
“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姬野露出了一抹微笑,但看起来却透露着一股悲凉的感觉。“我们只是想来通知你一件事……我们要离开公安了。”
“要离职了?”
“嗯,已经递交辞呈了。”
“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没有,但应该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姬野又笑了笑,“我把我的房子卖掉了——挺值钱的,再加上我之前的存款,应该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房子也卖了吗?那你们以后打算去哪住?”牧白又问。
“去一些三线城市吧。”姬野的笑容愈发苦涩,但眼睛里却又带着一丝向往的神色。“我会照顾好秋的,不必担心。”
“嗯……进来坐坐吧,我刚好泡了壶茶。”牧白侧过了半个身位。
“不用不用......”姬野却连忙摆了摆手,“我们已经订好了六点的机票,现在得赶去机场了,下次再坐吧。”
“那行。”牧白也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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