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美拉小姐的监狱 第14章

想到这里，奇拉美看着奇美拉小姐不禁笑了起来，引起了后者的注意，她放下茶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我......我哪里有问题吗？”

奇拉美想了想，想到这半年多的生活，想到雪女的叮嘱，她想着，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奇拉美小姐，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

“你说为什么？”奇美拉小姐的语气中有着困惑：“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你是典狱官啊，无论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你是典狱官，而我们是囚徒，你没有让我们在地狱里思过，在痛苦中赎罪，反而是把我们带进了天堂，让我们忘记自己身为罪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奇美拉小姐笑了，笑得很温暖，奇拉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透过迷雾和铠甲感觉到她笑了，但她确实是这么感觉到了。

“你们记得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这次轮到奇拉美困惑的摇了摇头。

“你们知道自己的罪名吗？”

“身为魔女？”

奇美拉小姐点了点头，声音温柔的让奇拉美却感觉心痛，她娓娓道来：“我们身为魔女，在理解这个世界的第一秒起，就看到人们在对我们说，你是有罪的，你是不该出现的。他们想要杀掉我们，却为自己带来了死亡，然后让我们去背负起这个罪名。这就是那个世界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但是，这里是我们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偏见，没有死亡和痛苦的一切，这里，没有人可以说我们有罪，因为他们不愿意进入这里。这里，是只有我们的世界。你可以说他们把我们关进了里面，但我们又何尝不是把他们关在了外面，把那些厌恶我们的，我们厌恶的都关在了别的地方，留下一方净土给没有人可以定罪的我们。”

奇美拉小姐稍微靠过来了一点，轻轻的将奇拉美拥入怀中，还是和以前一样，铠甲的触感，奇美拉小姐怪异躯体的感觉绝对算不上舒适，但是却不可思议的让人安心，让人可以忘记一切可怕的事情。她轻抚着奇拉美的头发，小心翼翼的不想让她感到不适。

明明那狰狞的铠甲布满了尖锐的爪牙，奇美拉小姐却只希望能让人感受到那一丝真切的温柔，就像她对待监狱里面的魔女们一样，视作自己的孩子，怪物收起自己的獠牙，温柔的舔舐着孩子们的伤口。

“我可以伤害你们，可以把这里变成真正的监狱，可以让你们永无天日，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永远诅咒着这个世界，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我是最古魔女，你们都算是我的孩子，我向他们请求，我建立了这个监狱，不是为了惩罚所谓的罪人，而是为了保护你们啊傻孩子。”

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流进了奇拉美的脖颈，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地狱里面会有一个天堂了。

在哭笑不得的奇美拉小姐接收了手提箱后，三人回到了住处，生活恢复了往常，又有一些不一样，奇拉美感觉总有一股暖流在内心流淌，加固着某些决心，也延伸出了更多梦想。

七天后，天堂变成了地狱。

第十五章 大崩坏

意识还没有从睡梦的迷雾中走出，刻骨的疼痛却已经将雷鸣和风暴扔进其中，奇拉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深呼吸清晨的空气，而是痛苦的吐出一大摊血。

视线逐渐对焦，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被本能启动的护盾挡在外面的砖石碎片，不时还有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震颤的岩体上飞尘穿透闪烁的护盾。

奇拉美痛苦的咳着鲜血，不小心吸入的尘土让她更加痛苦，来不及给自己施与治愈的魔法，她挣扎着，推开了掩埋自己的废墟。看见外面曾经快要熟悉的天堂，变成了陌生的地狱。

没有看见熟悉的长满荧光植物的洞顶，燃烧的天空在自己眼前展开，整个洞穴就想是被从内部引爆了一般向四周散射开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除了奇拉美以外所有的魔女。

火焰，冰雪，雷鸣充斥着天地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魔女都在拼命的压榨着自己的魔力转换成所有她们拥有的毁灭技能，向着四周的一切泼洒，陨石划过雷蛇蜿蜒的天空，大地闪烁了各色的魔力被逐渐撕裂，成片的山峰被连根拔起再被各种绚丽的光弹引爆，怪异的藤蔓在破碎的大地间扭动，疯狂的袭击着所有的魔女，而魔女们却还在拼命的厮杀，即使被藤蔓嚼碎也会重生自己的身体，炸碎这一节藤蔓后继续倾泻着无穷无尽的破坏欲望。

奇拉美茫然的看着这个厮杀着的地狱，大脑甚至开始拒绝理解发生了什么，曾经熟悉的魔女们此刻全都双目赤红，浑身浴血，甚至拖着残破的身体还依旧如同野兽般嘶吼着，狰狞的怪笑着，催动千百年来积累的魔力毁灭着周身的一切，毁灭着自己。

魔女近乎不死的特性在这一刻被残酷的极限的放大展现出来，纵使已经粉身碎骨还是可以活动，纵使已经肢体残缺，魔力催动之下，还是能以令人作呕的姿态恢复，然而失心的魔女们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躯体究竟被修复成什么样，粉碎的身躯被随意粘合，炸断的肢体被胡乱拼接，缺失的部分被不知名的扭曲的肉瘤取代，然后爆开，变成狰狞可怖的怪异凶器。

她们毁灭着一切，就像是生而有罪的魔女应该有的模样，她们逐渐扭曲，就好像，不再伪装自己是怪物的事实。

看着彼此杀戮着的魔女们那逐渐扭曲的造型，奇拉美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奇美拉小姐那同样扭曲的身体。

怪异的尖啸凭空出现，响彻在天地每一个角落，顿时这杀戮的狂欢仿佛又被加入了一大把催化剂，瞬间整个天地间仿佛都燃烧起来，魔女们可怖的嚎叫甚至压过了这尖啸。

被这尖啸影响，奇拉美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某种恶意的情绪流了出来。愤怒，绝望，一种找不到对象的憎恨几乎将她吞噬，四周的一切几乎都在想毁灭它，恐惧之下，奇拉美尖叫了起来，失控的魔力向四周爆开，将脚下的废墟炸得粉碎。

没有像其他魔女一样继续疯狂的破坏，奇拉美脱力的跪倒在地，混沌的意识反而恢复了一丝清明。痛苦的喘息着，身体里似乎是有着万虫咬噬一般，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再看向四周，没有十七，没有乖乖，没有鹿仁，甚至连永远在她周围徘徊的小可怜也不在，下意识的摸向头顶，却只摸到粘稠的血液和她压根不敢想象的焦黑残渣。

她此刻孤身一人，在这走向毁灭的地狱里甚至算不上风雨里的扁舟，而是太阳熔炉里的沙尘。

“对......对了，一定要找到奇美拉小姐，她一定有办法。”

奇拉美哽咽，拼命的想要给自己鼓起勇气，却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要软弱，她害怕了，甚至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只有周围这一小块没有被魔女狂潮波及，奇拉美知道这天赐的巧合肯定不会持续多久，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自己为什么没有狂化，是否还有幸存者都已经不重要了。

直觉告诉自己，这地狱般的景象之所以会出现肯定是奇美拉小姐那里出了问题，即便问题的源头也许就是奇美拉小姐，但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奇美拉小姐。

捶打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奇拉美踉跄着向前爬去，自刚才那一下以后，自己的魔力反应几乎消失，失去了飞行的逃脱手段以后，似乎其他魔女也都“看不见”她。

然而好景不长，奇拉美刚艰难的离开了这片废墟，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被逐渐靠拢的爆炸余波弄得遍体鳞伤，脚下的大地却是剧烈的一颤，将她直接抛飞了起来，半空中的她眼角余光所见，是从天际笔直冲刺过来的巨大冰棱，像是地底钻出的深渊怪物一般撕裂大地，转瞬直接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中。尚未落地，身下已有冰棱组成的刀林剑山。

还未接触，寒气袭体，奇拉美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肉体粉碎的痛苦迟迟没有传来，奇拉美却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睁开眼，却见雪女面目狰狞的看着她，一身雪色此刻却已经被鲜血完全污染，破损的身体上是让人作呕的肉芽在涌动。

“为什么......”

“雪女，快带我去见奇美拉小姐！去见奇美拉！”

不去理睬雪女怪异的低吼，奇拉美孤注一掷的直接喊了出来，果不其然，雪女的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是很快就露出痛苦的表情，松开了奇拉美，捂住脑袋仰天嘶吼了起来。

冰棱，确切的说是冰山在二人周围拔地而起将她们盖在底下，被魔力吸引过来的魔女们倾泻的攻击与冰山相撞，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

“你没有感染，太好了，终于有一个没有被感染的了。”

一个机械圆盘砸在掉到地上的奇拉美脸上，险些窒息晕过去的她这才开始拼命咳嗽起来，再看向雪女的时候才发现后者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但状态一点都不好。

“喂！雪女，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圆盘是干什么的。”

雪女靠在震颤的冰壁上大口的喘着气，腰侧的魔纹亮到刺眼的可怕地步，而且，还有一种古怪的碎彩色裂纹布满了她的全身。她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近乎咬牙切齿的喊道：“我逆推.....出了你们上次......奇美拉的......地点，虽然.....只是她家附近，但是我相信你唔......总之还不快给我去！你这个该死的，肮脏的魔女！”

雪女向着奇拉美踏出了一步，但是下一刻就被无数冰棱刺穿，异常的污浊黑血喷溅涂满了这冰晶的殿堂，然而雪女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只是继续向着奇拉美伸出双手，充血的双眼再次被仇恨和怨毒充斥。

奇拉美咬着嘴唇，拼命挤出不多的魔力向机械圆盘里填充，背后的冰面不断地崩裂，上面的冰山也像是握紧的拳头般压下来，掉落的冰块砸在她的头上，留下的鲜血糊住了双眼，甚至有冰锥刺穿了她的腹部和小腿。

冰面爆炸了，黑色的闪电球电射而出，在吞噬了奇拉美的前一秒，她终于消失在了传送的光芒中。

宁静的森林，湖泊的上空，一个小小的传送阵悄无声息的展开，遍体鳞伤的奇拉美从中掉落出来，而下面的湖泊赫然就是上次奇美拉小姐传送错误的地点，奇拉美也同样是一脱离了传送就坠向湖面，然而这一次却是致命的情况，因为奇拉美飞不起来了。

“麻烦大了。”

奇拉美愣神之间只来得及抱怨了一句，就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寒冷的刺激让思维格外的清晰，但也只是让她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这突如其来更加现实的死亡威胁。

她试图挣扎，想要游起来，然而被牵扯的伤口传来剧痛，让她的动作全部走形，枯竭的魔力甚至支撑不起最低级的治愈魔术或是避水术，这种绝境甚至让奇拉美感觉到有些荒唐。

“就这样被淹死？这算什么？”

意识又一次不可控制的消散，鲜血在眼前蔓延，融入无边的黑暗中。

在这末日一般情况下，森林里安宁的有点诡异，在奇拉美落水挣扎掀起的波纹逐渐平息之后，湖面反而诡异的躁动起来。

幽暗的湖水中逐渐由血色扩散，逐渐的整个湖都变成了骇人的血色，一个旋涡在湖中心逐渐形成，而这血色又在快速的变成一种污浊的黑色。远处，奇美拉小姐的住宅里，那副诡异的湖之画已然活了起来，画中的湖同样变成了污浊的黑色，同样生成了巨大的旋涡，但不同的是，那黑色还在自画中向外面延伸，逼退了周围的世界，展开了一个扭曲的空洞。

身体仿佛在无止境的下沉，意识游离在消散的边缘，四周越来越暗，渐渐地奇拉美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已经晕厥，亦或是已经死去。

“真的感觉好不甘心啊。”

奇拉美握紧了已经感受不到的双手，抱着心中最后的一点点坚持，等待着，死亡或者是.....

背部接触到了冰冷的石板，那绝对不是湖底应有的触感，空气重新充斥了奇拉美的周围，甚至是直接充斥了她痉挛的肺部。

空间在触底的那一刻，完成了替换。

奇拉美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这里是如此的黑暗，是那种来自异物的黑暗，她对这种黑暗还有印象，在一个多月前她曾经见过，就是在那里她找到了奇拉美小姐。

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奇拉美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发现情况的诡异。

“上一次我是开启了全视之眼才看见这些......秽物，现在竟然已经可以直接看到了吗？”

一边想着，奇拉美看了自己几乎被截断的小腿一眼，放弃了使用治疗术，而是把勉强恢复的一点点魔力全部用来启动全视之眼。魔纹的光芒穿透了寸余的黑暗就已经消耗殆尽，然而解放的视角已经穿透层层迷雾，看见黑暗的源头。

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的爬着，催动魔力之后，周围的黑暗如同活过来一般，留在不知名材质的地板上的血迹被周围的黑雾贪婪的舔食着，恶意的视线包围着她，幽怨的低语在耳边环绕。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被黑暗所吞噬碾碎，但是她不能停下。

她要找的人就在前方，最后的希望就躲在黑暗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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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醉醺醺

第十六章 脆弱

残破的身体在地面拖行，被摩擦的伤口更加血肉模糊，疼痛让奇拉美止不住的颤抖，然而这些对现在的奇拉美而言都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这里的黑暗在嗅到血腥气之后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被其完全包裹的奇拉美渐渐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遭到蚁虫啃噬一般刺痛起来，又逐渐失去了触觉。寒意自伤口向着体内侵染，行动也越发的艰难。然而奇拉美并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只能拼命的向前爬着，期望自己可以在被黑暗彻底吞噬之前可以见到奇美拉小姐，至于之后怎么做，现在已经没机会思考。

可惜的是，这场赛跑奇拉美终究没能先一步抵达终点，当全身都完全失去知觉时，奇美拉最后的触感是自己的脸和冰冷地板接触的疼痛。

黑暗之中，如同孤单的萤火般闪烁的魔力光芒在逐渐暗淡，全视之眼最后的视野中，黑暗的源头还是那么的遥远，就好像自己这一切的挣扎未曾拉近过一分距离。

也许自己是哭了吧，奇拉美尚存的意识里悲伤的难以自抑。

“我真是废物一个啊。”

如果可以，奇拉美真的想在这没有她人的黑暗里放声哭泣。

“明明说过，想要和奇美拉小姐在一起，想要帮她做点什么。”

身体没有一丝的回应，即便自己悲痛的几乎窒息。

“然而却总是什么都做不到。”

“以后再也不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了.......”

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回想，奇拉美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听，意识已经开始崩溃，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魔力的光辉摇曳着，熄灭了。

“对不起，奇美拉小姐......”

“以后再也不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了......”

另一种纯净的蓝色光辉脉动起来，一点一点的在黑暗中凝聚，光芒流转着，似是最纯净的水滴，驱散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重新点亮了奇拉美的视野。

她惊讶的看着在自己胸口前波动着的那个小小的蓝色水滴，温暖的气息自其中传来，是那么的熟悉，甚至昨天她才刚刚感受过。

“这种感觉，是奇美拉小姐的气息！”奇拉美发现自己不仅恢复了意识，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甚至连伤口都在被治愈，魔力都在被恢复。看着仿佛被复活过来的自己，奇拉美笑了起来：“是昨天奇美拉小姐的眼泪吗？话说真不愧是奇美拉小姐吗？连一滴眼泪都有这种效果。”

现在，身体被恢复，黑暗被驱散，更重要的是，之前一直困住奇拉美的那种现象，类似于空间错位的情况好像也被解除了。因为，当那滴眼泪的光芒照亮了奇拉美身边的空间时，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密室里。

一个已经被摧毁殆尽，只能勉强看出原本功能的卧室。而奇拉美一直在寻找的奇美拉小姐，此刻，正安静的蜷缩在卧室的一角。

“奇美拉小姐！”奇拉美下意识的呼喊了一声后就立刻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奇美拉小姐并不是在安静的等待什么，而是在拼命的忍耐什么。在感知能力不断恢复后，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呼啸袭来，择人而噬的恐怖气息自奇美拉小姐身上散发着，甚至在启动了全视之眼后，奇美拉小姐看起来柔弱的身形已经被狂怒翻涌着的黑色雾气所取代。

奇美拉小姐听到她的声音以后，缓慢的转过头来。当那一双鬼火般的眼睛对上奇拉美的视线时。

奇拉美觉得自己险些被铺天盖地的恶意所撕碎。

那不是她的温柔的奇美拉小姐。

有着奇美拉小姐外形的怪物，僵硬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朝她走来。然而，仅仅是此般动作，搅动起的狂暴的魔力就将她吹倒在地，若不是有那一滴眼泪的力量的庇佑，恐怕在第一瞬间她就已经化作尘土。

这个巨大的卧室里的一切早已灰飞烟灭，四周的墙壁上似乎是起到封印作用的魔法阵图爆发性的闪烁了一下以后就顷刻间焚毁殆尽。

奇拉美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狂暴的魔力旋涡看到了让她惊骇不一的一幕，对魔女而言与生俱来同时又是独一无二的魔女刻痕，象征着魔女专属能力同时也只可能存在一处的魔纹，在奇美拉小姐的全身浮现出来。

那是违背了魔女一族特性的情况，是一个正常的魔女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