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index
“首先，额......我要和你们解释一下我的能力。”
“......”
“......”
“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是线索很乱的，而且之前根本没想过要和你们解释这些东西的好吗？所以自己也没有整理过。”
鹿仁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首先呢，我想你们既然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应该知道我的能力非常特殊是吧。”
“我记得好像是虚无能力？”
“是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我认为学校里的老师们应该都从奇拉美那里得到关于我的一些通知，比如尽可能的不要主动开发我的能力之类的。”
“恩，确实。”
“我是有通知过。”
“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的力量是直达本质的，是魔女一族的力量之源。”
“我自己几代以来不断的调查和实验.....这个待会解释。”
看到二人都对“几代”这个字眼表示惊疑，鹿仁摆了摆手示意先听她说完。
“我的能力，虽然只是简单的被取名为虚无之力，但并不是暗系或者纯能系之类的那种湮灭力量，而是更加直接的......作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目前研究出来的关于我们魔女能力的本质，是对已有现实的塑造，我们实际上并不能凭空创造任何东西，而是只能把已有的存在转换成其他的存在，听起来似乎和人类幻象中的炼金术有些相似，但是要高级的太多了，多大只是意思有些相近而已。”
“那个，鹿仁，这些我都知道。”
比目鱼有些无语说道。
“我知道你知道，可是奇拉美不知道啊。”
“谁说的！我当然.......不知道。”
奇拉美只硬气了半秒，就萎了下去，因为比目鱼惊悚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刺人。
鹿仁无奈了的耸了耸肩。
“所以说傻白甜都是靠出卖肉体上位的，这边这条木呆呆的咸鱼就只能做人家的手下懂吗？”
“五加#}N~-J1>%0|@1<7#>４<５@9$}４|9+8-*已}&期$八|=把@零-七{瘤=一鹿依@灵~}一/|气N=J#@死}记}号%一{灵四<五%记/號-就|把酒*斯@久{巴仁同学！”
“别说了，我们说正经的吧......”
“好吧，刚才说到......炼金术，恩，因为炼金术一直强调等价交换什么的，而我们魔女的力量虽然不能凭空创造，却也相当于是无限的。”
“因为在我们面前，整个世界都是一个等待我们去雕刻的泥塑，我们可以依靠自己的意志去随意篡改这个世界呈现出来的模样。只要我们想，这个世界就会变成这样。”
“举个最形象的例子。”
鹿仁一挥手，一个十几厘米直径的小石球凭空出现在了三人之间。
“这个是我们的世界的一部分”
鹿仁又一挥手。
“而我想要一枚戒指。”
黑色的魔力具现化成触手的模样，精巧的在石球上雕琢着，不一会一个石质的小小的戒指出现在了那里。
“送给我可爱的奇拉美小姐。”
“哎？现在？”
鹿仁牵着奇拉美的手作势欲带上，奇拉美虽然脸色羞红却没有抽回手。
然后那枚戒指就被音速飞过的勺子击碎成了粉末。
“......”
“......”
“鹿仁同学，那我问你，如果我们的力量是雕琢这个世界，那么世界不是会越雕琢越少吗？就像你这么一大块石头最后也不过剩下一个小戒指，还有那些雕刻中掉落了石屑算什么？世界也会因为我们的力量多处很多残片吗？”
“咳咳，嘛，这个问题就有些......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因为我并没有机会继续深入调查下去，但是我又看到过几分奇美拉的机密卷宗，上面有提到过我们的力量似乎确实会逐渐消耗这个世界，还说什么这和世界之外的灾厄有关，不过只是这么提了一句，后面就没有继续说了。而且我觉得那就实在扯得太远了。”
“总之，你们要理解，我们的力量既是在雕琢这个世界，但并不是纯粹依靠精神力什么的那种简单的事情，而是这种。”
鹿仁再次抬起了手，只不过这一次，只有黑暗的魔力在她手上凝聚。
如果仔细感受的话，就能注意到这是完全不同于她们平时所使用的魔力的存在。
“这就是我们雕琢世界的刻刀。”
落针可闻。
“就这个？”
二人有些不敢置信，说实话，她们两都不是研究型的学者，所以确实没有深入了解这些涉及力量本质的事情。也许比目鱼会知道一些理论，但是也绝对没有见过实物。
“对，就这个，比如我可以这样。”
鹿仁微微皱眉，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
黑色的魔力开始发散，开始变换成......各色的魔力，各种元素，物质，甚至各种现象，一时之间似乎所有直观的魔法力量都在这一小片空间里上演。
“我实际上可以推演出所有魔女的力量，只不过过程非常繁琐而已，而你们想要逆向推演出虚无的力量却几乎不可能，因为就像你们的天赋魔法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操控一样，之中雕刻的能力已经过于融入你们的本能，所以你们反而忘记了自己还是手持着刻刀的。”
二人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奇拉美还在让自己的大脑冷却，比目鱼却是先一步提出了问题。
“那你的能力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先说一下。虽然和我记忆中的有一些出入，奇拉美作为最古魔女应该是掌握着比较微妙的魅惑之力的，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却像是掌握的虚无之力一般，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使用这虚无之力，强行从真实世界中分割出了一片空间，然后完全掌控了它。”
“独立的世界？”
“可以这么理解，而且这个世界是双层的，是重叠在一起的。我们虽然身处在这里，实际上却是同时身处于两个世界。”
“一个相当于现实，一个相当于梦境吗？”
回过神来的奇拉美神情立刻就暗淡下来，鹿仁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嘛，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先听我说完吧。”
不让奇拉美继续停留在这个问题上，鹿仁继续解释道。
“因此，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奇美拉利用自己的力量精心雕琢了这么一个世界，然后把我们放了进来。你们应为对自身力量的不自知，所以也无法感却出这个纯粹人工雕琢的世界有何不同，我却因为自己的力量和奇美拉同源，所以比起融入这个世界，我更多的时候，是处于和奇美拉平齐的位置，只不过我不能过度修改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我因为自己的力量的缘故，从奇美拉搭建的舞台上跳了下来，但是因为奇美拉已经坐在了唯一的导演兼观众的位置，所以我更多的时候，就只能继续呆在舞台上，或者躲在阴影里。”
“额，虽然你说的很厉害，但是我还是不是很理解。”
奇拉美晕乎乎的，脸色有些红。
“唉，还不明白吗？这样说吧，现在奇美拉掌控了创造世界的力量，所以她造了一个属于她的小世界并且把我们关进去了，你们因为和被创造的世界时平级的，所以感觉不出什么，而我，力量和奇美拉同源，所以同属于世界创造者级别的，但是我的力量比奇美拉弱太多了，所以我只能勉强保证我自己还属于我自己，而不是像你们一样，直接就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额，好像.....听懂了，有好像没有.....”
“算了，我就是喜欢你笨笨的样子。”
“哎？什么啊，是你解释的不清楚好吗？”
奇拉美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脑袋上都开始冒出蒸汽。
卡擦，比目鱼的茶杯变成了茶杯粉。
“......”
“......”
“嘛，因此我不像你们，几乎变成了奇美拉的提线人偶。”
“哎？”
“我因为超脱于外，所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虚假，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人造的，而是因为它是扭曲的。没错，这是个重叠的世界，而且根据奇拉美的说法来看，我们的身体被留在了那一边的世界，甚至很可能真的就是在遭受什么可怕的实验，这些说实话可怕吗？不，不可怕，确切的说那似乎就应该是现实。”
“别忘了，在人类眼里，我们是罪恶的魔女，我不管她们是怎么和奇美拉定下了什么协议的，但是有一点不会改变，奇美拉在协助人类困住我们，如果奇拉美看见的是真的，那将更加可怕，因为奇美拉还在帮助人类对着我们进行着可怕的实验。”
刚才稍稍活跃起来的气氛一瞬间彻底冻结，绝望的情绪开始不自觉的蔓延。
“好吧，奇拉美抱歉，我说的可能有些严重，但是实际上，这里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我们可以试想人类放心让奇拉美看管我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能看见奇美拉正在进行对魔女一族的实验，并且有确实的收获这类的。这是一个假设的前提，然后我们现在这个看似幸福的世界呢？似乎很容易猜到，那就是奇美拉其实还是想保护我们的，只不过只能保护我们不死，但是要想让我们不感受痛苦的话，把我丢进一个没有痛苦的梦里面似乎没什么不对。可是......”
鹿仁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我只看到，我们的灵魂也在被肆意扭曲成她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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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幻灯片，然而我刚刚得知这个周末要出去实习，所以加更什么的.......
第十五章 各执己见
“我们不只是肉体在被惨无人道的对待这，甚至我们的灵魂都被肆意玩弄着。”
死寂。
因为太过不可置信，过了许久，奇拉美和比目鱼依旧只能愕然的看着鹿仁，说不出一句话。
鹿仁看了一眼奇拉美，透过后者的眼睛，她看见有什么本就摇摇欲坠的东西开始不断崩塌，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当然，这句话只是句废话，你们肯定没有注意过。你不觉得的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幸福了吗？”
“像理想中的乌托邦一样，像传说中的幻想乡一样，不，比那还要好，甚至美好到不合情理。”
“我们从来不担心自己的生活，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别的不说，整个监狱里面有数以亿计，无法统计的亚人种族存在，而她们活着就是为了给我们提供这些方面的需求。”
“福利？这福利未免好得有些过分。我们想要什么，只要是那些亚人做得出来的，她们就会无偿贡献给我们，不愁吃不愁穿？在我们魔女眼中可以说只有一样东西是否新鲜陌生，绝对没有无法拥有这一说。我们想要什么特别的娱乐，没问题，那些亚人总是会无怨无悔的陪着我们折腾，无论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城市？那是什么？游戏中的城市吗？那么肆意妄为，你们有想过那需要亚人们废多少心血才能勉力维持住这些城市的运转。”
二人的表情是愕然的，甚至可以说是茫然的。
“是不是感觉我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我们这里并不是天堂，而只是一个被无数亿奴隶们拼死堆起来的地狱金字塔，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
“很美好是不是？是啊我们魔女们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去享受就好了。可那些亚人凭什么要这么累死累活的供养我们？做牛做马，生生世世为奴？你们还记得奇美拉是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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