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犬夜叉 第309章

镜一呆。

“因为……”

犬夜叉轻轻一叹，“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我的存在啊……”

说话的瞬间，白影再现。

梦境重置。

第三百五十七章苍魂衣

这是一次神奇而又独特的经历。

一次又一次的梦境就如一个个新的人生一般，每当梦境破灭半妖觉醒的那一刻他总会觉得自己的心灵升华了些许。

尽管——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梦境。

这是一个虚假的人生。

但是，在梦境之中，他所接触到的东西皆是“实”物。

或者说……

他和她认知之内的事物。

只是，梦境终究是虚假之物，哪怕犬夜叉失去了记忆，灵性被蒙蔽，但是伴随着梦境的深入，斩邪六法的基础符文缓缓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这梦境本就是为了传授他斩邪六法的。

在它最底层的运转规则当中，就有着将梦境符文展现给犬夜叉看的规则。

虽然犬夜叉没有主动地接触到那些符文，可是，当世界破灭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一遍又一遍。

哪怕犬夜叉不理解符文的真义，但渐渐的，当梦境世界破灭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就会自主的运转斩邪六法。

而在这过程当中，犬夜叉的身份也在不断地变化。

他当过漂流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的船只的船长，做过木匠、也曾成为画家，更是四肢俱废过。

然而，不管如何，他总会在梦境之中觉醒过来。

梦境世界。

云海之上。

云海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明明是云，但却是如同云的化石一般拥有实体，漂浮于空中。

哪怕有承载着重物，它也像是违反了自然定律一般，悬浮于高空之中。

犬夜叉站在云海边缘俯视着下方。

不知何时，陆地已经被一种邪恶阴毒的瘴气所覆盖，任何生灵也无法在地上生存，唯有云海是唯一的生机。

而此刻，在这一块小小的云海之上，有一男一女并肩而立。

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一身合身的和服，身具灵气，有一种灵动出尘的气质，她优雅地静立于犬夜叉身旁，像是汇聚了天地之间所有的美好一般。

许久，犬夜叉才是缓缓地转过头。

此时的他的已经不复原本的冷漠脸庞，眉宇眸光变得柔和了不少，仔细地一看，似乎还能够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如一位忧郁的美少年。

“怎么了？”

被犬夜叉一直盯着，镜不由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沾上什么东西吗？”

“没有。”

闻言，犬夜叉只是轻轻地一摇头，转头看向了云海。

说是云海，其实白云并不是完全地如海一般。

绝大部分的白云都像是柔软的纯白色石头一般，只有少部分是流动的云。

“一个神奇的地方。”

犬夜叉轻叹，突然问道：“但是……这种地方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呢？”

“犬夜叉你在说些什么呢？”镜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解。

他也不顾镜的不理解，而是继续道：“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呢。”

“？”

镜眼底的疑惑更甚，无奈地一笑：“果然，是待在云上太久了么？不过，最近似乎我们就要考进另一朵云海了，到时候就能够……”

“但是，就算是有云海上面也不会有人不是吗。”

犬夜叉嘴角微微上扬，自嘲道：“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了，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存在。”

下一瞬，他的眼神变得怜悯起来。

“她出现的时机越来越晚了呢。”犬夜叉突然以着一种毫无感情波动的口吻说道：“一开始几乎是在我开始揭穿这个世界真实的瞬间她就会出现。”

“可是……”

“到后来却是渐渐变成了等我完全地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就像是现在一样。”

他看向了镜，在对方那蹙起的眉头中说道：“我也很早的就明白了这一点，也许是上上个梦境，也有可能是上上上上个梦境，在这堪称无穷的轮回之中我发现了一件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有趣还是悲哀的事情。”

他脸上的自嘲收敛，就这么望着镜。

心底咯噔一声，虽然不太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但镜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拒绝听犬夜叉接下来的话。

“我们所经历的世界全都是‘孤岛’啊。”

他轻声说着，眼帘微微下垂，“每一个梦境。”

“就算是形式不同，但是内核都是同一个。”

犬夜叉很久以前就摆脱了梦境的束缚。

或者说，他在不知道第几个梦境之前就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抵抗能力。

梦回天界这门术法很神奇，它基于中术者本身的意识，梦境世界由中术者自动补完。

然而，现在的梦境却是出现了一个BUG。

——镜。

原本的她是一个施术者。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和犬夜叉一起陷入了梦境之中。

可以说，现在的梦境世界是由他们二人的记忆共同构建的。

但是……

问题也就是来了。

犬夜叉所认知的，习以为常的东西在镜的眼里也许就是难以理解，不可理喻的东西。

那为了使其合理化，选择与犬夜叉认知一样，或者说她能够理解的那部分记忆作为构建世界的原材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么……

镜所认知的世界又有多少是与犬夜叉重合的？

犬夜叉看向了这座孤岛。

“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经历吗？你一直生活在仙界碎片之中。”

“可是……”

犬夜叉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轻叹了一口气，望着那逐渐被惶恐之色占据的精致面庞：“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一开始犬夜叉只是沉浸在新奇之中，可当他经历了无数轮回，很快就是发现了这一门术法的缺陷。

也许他的潜力很大，但是，在目前，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基于中术者的认知！

也就说是，梦境无法超越“常识”！

也无法实现中术者自身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可是……

“你是施术者，当你意识到自己中术了，想要解开是再容易不过得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你要一直‘忘记’？”

如果说犬夜叉在梦境之中哪怕被重重削弱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闪光。

那么镜完全就是放弃了挣扎，直接沉浸在这梦中。

梦回天界梦回天界……

原来如此，这是一门用来回忆天界的术法？

犬夜叉心中揣测，同时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但是……”

“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害怕你自己呢？”

这一瞬，恐怖白影再现。

她遮天蔽日，身着天衣，一柄无形之刀似乎在她的头顶高悬，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在犬夜叉说话的那一瞬间，她缓缓抬起头，精致冰冷的俏颜彻底展现在了二人面前。

那是——

镜！

虽说衣物不同，神态不同，但其气息与面孔分明就是镜本身！

也就是说，这个不断地破坏梦境，被镜视为洪水猛兽的“大虚”就是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