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至于说到时候,当地蛮子明年怎么过日子,那关我什么事情?南方河边,按照大王的命令,开始拆除河上的渔网和鱼塘,换句话说,也就是在拆除蓄水池,而拦河坝暂时还没拆,等待春汛的到来。
随着气温一点点转暖,冰雪消融,水位开始不断的抬升,“准备,放水!”力士用木槌用力砸下去,然后向边上一跳,大坝轰然坍塌开一条巨大的豁口,只留下固定草砖的木桩子屹立在河道中间。
卷着石块、草砖和冰棱的河水轰然向下游冲去,大水轰隆如雷鸣,在河道内疯狂冲击,而下游的水坝也陆续拆开泄洪,等待春汛的阶段过去之后,蓄水池再开,将河水引入两侧梯田状水池内,同时,开始修复大坝。
“真惨~”云中子望着奔腾而去的水浪摇摇头,下游的人在最不需要水的时候,直接夹着冰块的春汛就来了,不仅如此,上游拆坝的时候,制造的石块,草砖也全在里面,他们的灌溉水渠大概全寄了吧?
而在到了春耕之后,春雨贵如油的时候,得,上游开始引水蓄池,养鱼灌溉,然后简易大坝重新修起来,等到了夏季,土地干涸的时候,没水了。
而无法修建大坝拦水的济水等干流直接顺水而下,来破坏你的灌溉,收你的麦子和豆子,拿你的鱼干,最后,再用更高科技的绞盘和绝户网捞你的鱼,还要用你的人当奴隶运回去。
缺德至此的大王,实乃云中子平生仅见,别的大王想出一个这样的缺德伎俩就已经是贤王了,而这个商王,缺德伎俩一来就是几个,还一环套一环,环环把人往死路上逼。
这个枯水期的时候蓄水,洪汛期放水的缺德主意,祖坟不冒黑烟,怕是没几个人想得出来,而这种缺德主意居然还只是其中一环?
这让云中子终于赞同广成子的看法,这商王提出的联姻怕不也是一个缺德连环计的一部分,他肚子里面的坏水都多到这个程度了,他却说自己仰慕周女姿色,诚心求取,以缓和商周关系——谁他妈信啊!
“不过,这大王怎么这么多坏水?难道偷喝上帝贡酒,还有这种效果?”云中子思索起来,觉得这位“癫王”恐怖不是单纯的癫,他还坏,又疯又坏的商王,广成子那家伙却觉得可以对付,这怕不是广成子和姬昌两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人脑子有大病!
【PS】
炸裂历史:
竭泽而渔:
竭泽而渔乃我国古代重要的渔业技术,在渔网未普及的时代,商代开始,人们开始圈圃养鱼,引水为池,在获鱼季节,放干鱼圃池水,从而获得里面的鱼获。
而现在发现的商代鱼圃结构来看,这种鱼塘并不是一层,而是多层套嵌,在放水的时候,会在出口拦上木片做的栅栏,让小鱼进入下一个鱼塘,只留下大鱼,从而避免破坏鱼群的繁衍,这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不仅如此,在商代鱼塘周围,还有大量的沤肥坑,桑树林以及豚溷(猪圈),从发现的陶器残留物分析,当时商人用鱼骨和鱼内脏作为饲料养猪,以猪粪、蚕粪沤肥,残渣和死蚕作为饲料喂鱼。
而青铜虫首樽祭器的发掘也说明,当时的人,已经懂得如何养殖一些容易存活的昆虫作为鱼和牲畜饲料,这让我们原本推定的春秋时期才出现的生态农业养殖技术往前推到商代。
第三十三章 发出嬴驷的声音
春季,春耕时分,野人和农夫们在田地里面终日劳作,妇人和少女们则挎着篮子在田边采桑,商代已经有成规模的丝织技术,甚至出现了复杂的织机,制造的细绢多用于祭祀使用,并且甚至发展出了比较丰富的手工织法。
不仅如此,在商代也开始有人工种植的桑林,可惜,子受下令在鱼塘边种植的桑树还未完全的成熟,不过,也可以用于养蚕使用。
桑树幼苗一般第二年开始就可以养蚕,只是产叶量较少,一般是年幼的女童负责采集,而稍大一点的少女们则嘻嘻哈哈的爬在桑树上,一边采摘桑叶,一边摘取青色的桑葚当零嘴。
粗布的衣裙卷在腰部,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骑在树杈上,引得路过的年轻小伙子目不转睛,而后者往往被家里的长辈一巴掌扇在脑袋上,拖着往地里去干活。
3~4月份是华北地区春耕的日子,而4月份也是桑葚成熟、桑叶茂密的日子,标准的农忙时节,无论男女都有做不完的活。
男人需要一大早的起来,吃过早饭,就下地耕作,多亏了商王弄来的牛,至少沫都周围是普及了牛耕了,但是,这些牛都是属于王室的,而不是属于贵族或者自己的,所以,下了牛犊也是商王的,吃的草和谷子却是自己家的。
可是,野人和国人们也依然觉得自己赚了,甚至那些贵族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用大王的牛干活,那自然是要喂料的,牛瘦了还要罚款。
沫都周围大小邑皆是如此,但是更远的封国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只是大家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些牛都是当初的战利品,大家也都分到了自己的份,不够用只能说明作战不够勇猛而已。
女人也不轻松,年轻的少女们需要去采摘桑叶和桑葚,她们扎起裙子,挽起袖子,仿佛灵巧的猴子一样窜上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大腿和半截屁股都露在外面,甚至在心仪的英俊少年路过时,还会故意发出阵阵笑声。
当然,桑葚也是她们获得难得的零嘴的机会,虽然青涩,可是也比没得吃好,至于说更年幼一些的则帮着母亲搬运蚕筐,将切碎的桑叶喂给白白胖胖的蚕宝宝们。
年长的妇女则将采集来的桑叶用石刀切碎,交给家里的小女喂养桑蚕,而年幼的男孩子则背着背篓出去割草,用于喂猪和喂鸡。
蚕从孵化到结茧只有20天左右,因此,很快,她们就得把多余的蚕茧浸入热水当中,烫死里面的幼虫,然后令蚕丝散开,作为织造材料。
这个工作,不仅普通农人妇女要做,贵族妇女也是一样要做,甚至贵为王后,也要做,就算是到了几千年后,亲蚕桑也是皇后和宾妃的重要工作或者说政治作秀活动之一。
至于说子受,他和其他贵族需要巡土,打猎,督促农奴干活,甚至亲自下地干活(即便是几千年后的皇帝也是要在春耕这天下地的.jpg)当然,现在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收鱼。
光着脊背的奴隶浑身是汗,但是没人喊累,更加没人叫苦,因为干不下来的奴隶已经被抓去祭了,剩下的都是体格健壮的,而且,自从商王改革了一部分祭祀的流程之后,这些干活奴隶被抓去祭掉的几率就变小了不少。
而这种改革和历史上的帝辛那种强行改革不一样,是顺应潮流的方式,直白说,因为现在奴隶能干的活变多了,导致用生产的农奴和牧奴去祭天不太合适。
相比之下,那些不怎么事生产的俘虏的武士,交不出赎金拿去祭天就更加方便,还有就是那些干不了活的瘦弱奴隶和老弱抓去祭天。
而武士里面那些体格实在健壮的,子受特许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是祭天呢,还是变成商的战奴,如果打仗勇猛就能赦免为野人,大部分选择后者,少部分选择前者。
奴隶们敲开水门,浑浊的塘水涌入下面的蓄水池,很快,鱼塘内就只剩下满满一层银鳞闪耀,接着武士们用鞭子驱赶开这些奴隶,由隶臣妾(隶臣妾:男女家奴,比奴隶略微高一档)下去将鱼收起来,用锋利的石刀剖开,挂在木架上风干,而内脏和鱼骨则混着鱼血在石钵里面用木槌砸烂,摊在草席上晾干。
等完全晒干之后就能长期储存作为猪饲料用,用的时候加水,煮成糊糊,混合猪草一起倒进猪圈,这可比之前大家用粪便养猪干净多了,而且猪的粪便也会被收集起来,拿去沤肥,导致,现在的猪圈或者说豚溷比起过去干净了三四个档次。
而更干净的豚溷意味着可以养更多的猪,而且猪身上的气味也变得相对改善一些,可惜,依然没有阉割,注意,这里没有阉割的原因不是没有阉割猪和鸡的技术,而是此时没有人工配种的说法。
所以,阉割公畜意味着配种数量减少,大家都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减少公畜繁衍能力,没有人工配种,一头公畜正常配种的话,很难配太多的母畜,而且瘦得飞快,并且配种几率也不高。
在这个时代,阉割公畜普遍认为是一种奢侈浪费行为,只有那种败家子才会为了享受口舌之欲这么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客观的因素是猪种的原因,阉割之后的公猪吃得多,但是,因为猪种又长得不够快,至少比起后世的大白猪来说,长得不够快也不够肥。
换句话说,阉割之后,肉质是变得好吃了,可是消耗的粮食变多了,并且还不能拿去配种,对于养猪的农户来说,就是他妈的净亏。
至于说完全不在乎这个浪费的奢侈贵族,完全可以直接吃乳猪,对于阉割技术的要求也不多,因此,虽然商周时期已经有阉割技术,可是并不普及,除了一部分士族和养猪养的多,有多余的公畜的外,几乎用不到。
相比猪来说,阉鸡的技术反而更发达一些,毕竟鸡这种东西,繁衍起来更快,而且比猪好养,甚至庶人都能吃到鸡肉——鸡肉在此时并不认为是“肉”。
当然,野人和奴隶只是不禁止吃鸡肉,可是他们有没有钱或者说舍不舍得吃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显然,商王不属于是不舍得吃的那种,而且他还非常会吃,且吃得奢侈,箕子曾劝过他不要这么奢侈,但是,不管是以前的帝辛,还是现在的子受都不是这种朴素言论就能撼动的——“不华丽不足以重威,不奢侈不足以养望”子受是这么说的。
直白说,就是不用华丽的衣服和宫室,就无法震慑其他人,无法凸显威风,从而让人臣服和敬畏;而不奢侈的享受,就不能展现自己的地位和名望,从而让人心生向往。
如果贵为商王都吃糠喝稀的话,看上去是节俭美德,但是也给外族一个很不好的印象或者说信号,那就是你的国家太衰弱了,是一个容易欺负的软柿子。
现代和古代的思维完全是两回事,不同的环境和生产力下的不同行为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和作用,而不是抓着古代的美德强行往现代人头上套,又或者是用现代人的思维和道德往古人头上扣。
而且话又说回来,一个现代人在现代人学节俭还可以,因为现代的节俭并不影响生活质量,只是避免了不必要的浪费,而在古代学节俭——再你说什么美德,骂的沸反盈天都没卵用,因为真的受不了,两个里面,肯定得疯一个。
而放在子受身上那大概就是……你要是说他奢侈浪费,开骂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给你直接绞死,就算现在穿越一个现代的道德君子过来,也不会手软半分,因为说这话的人,根本没吃过夹着沙子和谷壳的黍米饭。
肉蛋奶充沛的生活当中,也不会有一年吃8个月粗粮,见不到一滴油的感受,所以,觉得吃米饭,或者偶尔吃点肉,节俭是美德,而子受在这个时代待了两年的感受就是——去他妈的美德!
“而且,寡人寡德,诚为无德之人,叔父说这些有什么用?”子受完全不在乎箕子的絮叨,只顾着配料,手下的庖厨从豚溷里面拖出来一只断奶不久的奶猪,不过十斤重而已,清洗干净之后,散发着奶香味。
宰杀乳兽,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凶穷极恶,不尊天地自然,奢侈无度的代名词,甚至如果是田猎的话,这么做的贵族甚至可能面临夺爵的惩罚。
然而,子受根本不管这些,摆在案板上的承影剑反射着灰蒙蒙的亮光,十分直白的告诫每一个人,在说他奢侈无度,不守规矩的时候,最好是组织一下语言和措辞方式。
“猪,寡人养的,豚溷,寡人造的,沤肥,寡人说的,此皆为寡人之功,若无寡人,尔等哪有这干净豚肉食?寡人做了如此多的贡献,难道不该享受享受?”子受发出了嬴驷的声音,而且十分的理直气壮,箕子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反驳的理由。
因为这还真是子受养的,他的妻妾们负责喂的,甚至猪种都是大王去野外端了一窝野猪带回来的,只要姜后没提着棍子过来锤他狗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至于说那边的鸡肉倒是没人说他浪费,甚至箕子还想说让大王不要自甘堕落,鸡肉这种东西,平时吃一吃就是了,这春耕的正式场合,还是来点符合天子身份的肉食比较好。
因为一直到唐代,鸡肉都不算是正经的肉食,所以,唐代马周可以理智气壮的让地方官员给他杀鸡吃,理由就是我是吃鸡,没吃肉。
虽然是狡辩,但是,也说明直到唐代,这种认知还是很普遍的,而“故人具鸡黍”在唐代都不算是正经请吃肉,只能说是类似现代的简餐和家常菜的程度。
“废话真多”打发走了箕子,然后用阴狠暴躁的目光逼退了其他准备劝他不要宰杀乳兽的贵族,最后再用“你敢多吱一句,你就祭天”的眼神盯着祭祀们看,这才终于的清净下来。
宰杀的乳猪被挂在吊炉里面,炉子也是商王亲自做的,因为只有他会做,点火开始烤,烤乳猪在这个时代,可能真的是天子特权了,就算是天子,估计其他商王也不一定有子受这种胆子干——真的会被喷得狗血淋头。
烤乳猪当然也没有后世那么讲究,很多调料也没有,只是给肚子里面塞进香草、青蒜叶、丁香和姜末,体表抹了子受配好的酱料,再刷上一层琼华的花蜜。
老实说,就算不考虑宰杀乳兽这件事,这个调味料,估计也只有天子凑得出来了,看着刷在乳猪身上的厚厚的一层蜜,姜后这种见过世面的都眼角直跳,希望大王以后不要隔三差五来一次,真顶不住这样造的。
这一次性就宰了三头乳猪,一头子受吃,一头给后宫所有人吃,一头用来祭祀大乙,当然,最后一头没人有意见,这是理所应当的,没人说奢侈。
而子受也以此为理由,没有在祭祀大乙的时候再宰杀奴隶,而是用烤乳猪和陶俑祭祀,理由也很充分,算不上不敬上帝,甚至,很多贵族认为这个祭祀太隆重了,应该在笠祭的时候才这么干,因为祭品比奴隶贵~
不开玩笑,抹了蜜的烤乳猪,真的比奴隶贵,乳猪就价值两个奴隶了,蜂蜜更是价值一个最低的封地了,拿来祭祀都让人觉得过于贵重的食物,然后商王留了两只来自己吃,所以,之前大家蜂拥而来的劝诫就能理解了吧。
在烤猪的同时,裹着黄泥的一岁口公鸡也给塞进了炉膛下面,除此之外,子受专门养的填鸭也刷好了酱料,屁股里面塞着一截芦苇管,放在另外一口吊炉里面烤制,用的柴火也是更为奢侈的干燥的苹果树树枝。
如此奢华的筵席,实在让来进贡朝见的各封国贵族看的目瞪口呆,由于此时的祭祀是完事之后,大家分祭品的,所以,所有人骂归骂,但是对于祭品还是很期待的。
事实证明,子受的理论没有问题,在看到商王如此奢华浪费,眼皮都不眨一下之后,那些方国诸侯不仅没有轻视他,或者觉得这家伙败家将很快完蛋,反而更加的恭敬起来。
一个敢于如此败家的家伙,先不说他最后会不会败完,至少说明一件事,此时他有可以拿来败的家产,而如此以来,就意味着这家伙有财力武装大部队来砍死每一个造反派。
更别说,放在车架上的那件玄黑色重甲了,那更是奢侈当中的奢侈,可是奢侈归奢侈,大家也都想要才是重点。
“这个时节呢,就是要有乳猪才像样子嘛~”红彤彤的乳猪抬上桌来,子受直接一刀切开,将薄脆的猪皮和猪肉分开,然后放在自己的盘子里面,蘸上甜面酱和葱花就吃,吃着吃着,眼睛就酸了——两年了,他妈的两年了,终于吃上人该吃的东西了!
热气腾腾的从黄泥剖出来的鸡肉也很鲜嫩,用蒜泥调味之后,吃起来也很棒。甚至就连正常宰杀的猪肉,用蒜泥处理过之后,也让分祭品的贵族们吃得连连点头。
白水煮猪肉,还是没阉割的,那是酷刑级别的,当然,这个年代倒是有各种蘸料可用,对于野人和奴隶来说,就算是这种猪肉也是美食了。
吃吃喝喝当中,很快春耕的祭祀和各种事务的时间就悄然过去,而吃了几顿好的之后,耕作和养殖的期望也变高了,至少原本对于豚溷不以为然的贵族们也开始认真的思考商王的策略,并且考虑在自己的封地上推广。
同时,这个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失不断的传递出去,比如说西岐,姬昌在痛骂了子受一大堆诸如倒行逆施、奢侈无度、不尊上帝、不守规矩宰杀乳兽等罪名之后,依然真香的全套照抄了子受的养猪循环农业,甚至唯恐抄得不到位,专门派人带着礼物去朝见,并且记录下现场的流程。
PS:
炸裂的成语:
唐臂当车:
子鱼,帝辛子也,生有巨力,能举鼎。帝辛游猎于东,子鱼随之,车架因马惊而失,子鱼跳车,举臂阻之,执拿车轮使之翻覆,帝喜而赞之,曰:吾儿有当车之力也。因子鱼封于唐,后人称此为:唐臂当车,形容一个人的力量非常大,可以把战车都挡住。
第三十四章 要破产了~
沫都,城内手工坊,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解决沫都规划问题,子受将所有的各种工坊全部搬到了城西和城东两个位置,而国人庶民则多居于南,贵族则居于北,王宫于正中。
这样大手脚的搬迁,自然引来不少的非议和反对,然而,在沫都里面,没人敢和子受这位商王对着干,主要是这家伙战斗力太强了,等闲叛变真可能让他直接当街杀穿。
而且老实说,给贵族们营建的房屋都是用烧制过的泥砖来建造的,虽然比起原来毫无规划,肆意扩张的宅邸来说要小得多,但是形制要更为华美。
不过,由于这些华丽的宅邸很难做到快速修建,因此,实际上完成搬迁的不多,并且也出现了最古之拆迁户和钉子户,弄得沫都内外都是一片混乱,险些耽误春耕的大事。
但是,工坊的搬迁倒是问题不大,毕竟工匠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多大的地位,而且不少都是隶属于各个贵族的奴隶,自己搬家或许还要和商王抱怨几句,但是让自己的奴隶搬家就无所谓了。
城西为官奴,城东为私奴,盖沫都内外之日常所需,皆出于东西二坊,因而,在隋唐之前,子受就成功创造了“东西”这一词,而此后的历朝历代的城市规划大抵也皆和现在的沫都规划区别不大。
这种对于历史的改变,乃是对文化和习俗的改变,子孙后代言行皆为其所影响,远比延续一个并不符合时代的王朝或者谋求完全和痴人说梦没区别的文明跃迁更加有意义,这也是子受对于自己死后的事情不在意的原因。
所谓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就是这个道理。
而对于子受来说,或许后世的历史依然会走上治乱老循环,依然会有秦汉唐宋,也可能自己所做的发明,所制定的政策流传不下去,但是,自己现在做的这些规划,最终依然会如同那两匹马的屁股一样决定后世人的一切。
即便是千年之后,即便商已经化为土灰,即便历史再一次走上老路,该失传的失传,该废弃的废弃,然而,自己的影子就存在于每一座古城里面。
因为当这种规划形成惯性之后,各种匹配的基建都会要求后世子孙在此基础上发展,从而每一座古城形制都会因此大同小异,因为这种超前的规划,完全符合后世子孙的要求,而他们更加没有理由去废除,最终当延续的时间久了,就是大家约定俗成的默契。
即便,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留下来,然而“东西”这一词依然可以延续下去,就好像现在看不见隋唐东西二市,依然可以随处可闻“东西”二字,这才是真正的青史留名。
至于说提前四千年搞出什么千年王朝,或者说去挑战历史周期律,子受的意见就是:洗洗睡吧,他有这个能力,在现代早就混成主席台前两排了,甚至于他但凡能够有个稍微靠谱的意见,都该上主席台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