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按照这个时代的做法来说,他们有战利品就不错了,你还真按功劳分啊!?
姬昌营账,“大王真的这么说的?”姬昌完全想不到这家伙到底在卖什么药,他已经做好了商王不给自己分战利品的准备。
然后就可以告诉其他诸侯,商王无德,而且也是拒绝出嫁女儿的借口,甚至可以找一个借口,顺理成章的拂袖而去,并拒绝下一次的征召。
可是,这家伙真按军功分钱,一分都没扣他的,不仅他的没扣,他手下那些二五仔的也没有扣,虽然二五仔不会感恩,但是那些忠于商的诸侯和姬昌手下的诸侯看见了啊。
如果商王连这些二五仔的功劳都不会克扣的话,那么更加不会克扣自己的,在战利品分配开始之后,姬昌面前就多了不少说商王好话的诸侯,而他拖时间不送女的计划也受到巨大的冲击。
这样的话,姬昌要借口生事就完全不占道理,而他手下的诸侯也会拒绝他的这种决策,下一次商王征召,就算是姬昌找借口不去,他手下的诸侯也会屁颠屁颠的过去——这下棘手了!
【PS1】
这是两章的量.jpg
【PS2】
题外话:
因为前面有人提到秦的分田问题,所以这里集中提一下吧:
秦代的军功田是跟着爵位走,有爵就有军功田,但是军功民爵是不能原地继承的的。
举例,你父亲是公士,朝廷给你家分100亩军功田地,但是,你没有任何功劳,又不能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所以,你爹一死,你没有爵位,你就没有这一百亩田地的所有权。
换句话说,这一百亩地就再次变成了官田,而你虽然可以继续耕种,但是在朝廷的记录里面,这个田就变成等待分配的田。
如果下一个人立功没有田,就会把你这100亩地分过去,因为,你没爵位,你只是黔首,你没资格有这么多田。
而且秦代的军功分田有上限,到一定程度就会改成食邑,不会再增加你的土地,而是增加你食邑,也就是将多少户人或者多大土地的赋税给你,而你对于土地是没有所有权的,国家依然可以拿去分掉,因为不管谁种都一样,只是税赋给你。
那么为什么后来军功爵崩解呢?因为一个昏招——《黔首自实田令》
简单说,秦对于六国故地控制力较低,所以当地的豪强和贵族余孽就侵占民田,在名义上田依然是百姓的,田本身却被抢占了,而赋税却压在百姓身上,后代很常见的一种做法,比如说飞洒这种。
于是导致各地百姓几乎要到揭竿而起的程度,但是,这个行为按照秦的法律是违法的,换句话说,随着秦的控制力增强,最终这些侵占的土地是必然被吐出来。
但是,因为情况严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知道哪位卧龙凤雏提出了这个方案,让百姓自己去官府汇报自己有多少田,再根据实际的田亩数量核实新的税赋和徭役。
表面上很有用,因为这样确实一部分人的税赋压力减少了,但是,如果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等于是吧原本的违法土地公然变成了合法的,那些贵族余孽和豪强也能把这抢夺的田地登记为自己的。
而这个头一开,就意味着土地不断流入豪强和六国贵族手里,因为他们只需要强买强卖,然后去登记成新的田地就可以了。
而且减负的平民也只有那些还剩下两三亩地的,而失地农民没有可以登记的,并且秦认为无业流民就是罪犯,会抓去干活,所以,彻底失地的农民甚至不敢告官。
在这种情况下,官田就疯狂减少,而民间军功田无法顺利回收再分发,各级豪强,官吏将土地兼并直接推上巅峰,于是秦就寄了。
第二十六章 血流漂杵
所谓方国,既是名义上归附商的部落,在有苏的邢地往东,就是薄姑、其、逢等东夷方国,再往东是诸,莱夷,人方(夷方)这样,换而言之,此时的商的东边,有一条相当于现在衡水到临淄的缺口,导致戎狄和东胡都可能顺着这条狭长的地带南下,攻击商的东部疆域和东夷诸部。
为什么要这样移动的原因是,现在的黄河流向就是从邢地以东流向现代的天津入海,因此,东胡和戎狄如果不想渴死在半路上,又不想和商的边侯们在华北平原上玩战车道,那么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顺着大河向南,攻击东部方国和东夷诸部。
而现在,他们不仅在攻击东夷诸部,也在攻击商的边界,最远遭殃的是有易部,按照子受的看法是,有易部不用救了,等过去,早就给全家齐齐整整了。
而最近的有两个遭殃的,一个是邢地东面,也就是有名无实的齐候子启的沙丘,另外一个稍远一点是箕国的邻国唐国,隔着汾水的国家。
“分兵,周侯,你带人救援唐国;邢侯,你带人救援沙丘,保住子启的祭祀和宗庙。”子受根本没有打算借机去削弱子启的国家,他这个肉垫子还有用,只要他还打算把自己的齐候变成真的,就得必须不断和东夷诸部交兵。
而且其他蛮子顺着黄河往南车的时候,微子启就好像是一个分水岛一样,让蛮子不知不觉的就被导向东南,去车夷方和东夷诸部了。
“而我率主力,直上有易!”有易是没救了,正因为是没救了才去救啊!(震声!)“与戎狄,东胡主力交战,你们有意见或者想要更换的吗?”
“遵命”姬昌黑着脸拱手道,换个屁,成周跑来的兵力就不多,去和主力交战,那不是送吗?就算是救援唐国也是一场灾难,因为唐国那边的戎狄特别的多,甚至他们和西岐一样,是被蛮子包裹在里面的。
而微子启就更加没意见了,不过,让有苏去救沙丘……他一转头就看见苏护对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并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顿时浑身发冷。
自从被安置到商旧都之后,有苏就变成了商的忠犬了,让咬谁就咬谁的那种,好吧,这个时代,狗还真不是贬义词,而是忠诚的褒义词。
“你,苏伯,不,邢伯,你听到了大王的命令……”
“对,没问题,我会带兵去沙丘,驱赶那里的蛮子。”
“那你一定会帮我收服沙丘的对吧?”
“…….”
“你会把沙丘还我的对吗?”(笑容渐渐消失)
“……”(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这个经典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对,我会还给你,不用担心,咱们都是亲戚,我怎么会害你呢?”苏护热情的拉着微子启的手说道。
在安排好了,东西救援问题之后,子受就带队扑向最近的一座城市,那里的戎狄因为主力已经被击溃的关系,陆续在后撤,但是那座方国部落还活着,龟缩在城市里面。
抵达这座土城之后,子受在城外扎营,要求对方提供救援的粮食和贡品,可是对方连让戎狄抢的钱都没有,哪里来的多余的粮食提供给子受军队使用。
“土城人,不服王化,闻烽烟不动,拒不提供王师粮草,移之!”这在这个时代是规矩,就如同大航海时代的海上救援规矩一样,别人带兵来救你,你不说割地酬谢,最起码要管饭,不然以后谁来救你?
而如果违反了这个规矩的话,官司就可能打到商王面前,而如果是商王带队救援的话,那么就是典型的不服王化。
而方国本身就是名义上臣服商王的部落和城邦,犯这种错误,在其他三面没太遭受截水攻击的方国看来,就是取死之道。
“准备攻城!”这个时代的攻城战斗缺乏后世的技术含量,导致很多时候,坚城几乎不太可能攻得下来。
没有冲车,没有井阑,最多有云梯,投石车更加没有,当然,守城也没有强弩,没有滚木,没有床弩,没有金汁开水,而此时的城门也没有后世那么复杂的结构和防御加固。
所以,此时的攻城的方案,就是以砸开城门为主,而不是登城作战为主,因此,在墨家的制定的守城篇里面,就叫“备城门”,以城门防御为重点。
因为相比此时的城墙来说,城门就太弱了,连铁钉加固都没有城门,强度多大,应该心里有点数,就是青铜条加固的木板而已。
在面对子受的命令,依然选择装死之后,子受就下令攻城,贵族和亲卫排在最前面,他们的盔甲最好,可以抵御头顶上洒下的箭,还能利用盔甲的优势突破城门。
这种习惯一直到春秋都是夺城战的主流,因此,墨家就开发了专门的应对战术,就是让拿着短刃和大盾牌的民兵(不是真民兵)排在前面,因为刀短,在拥挤的城门里面就更容易攻击。
战术是用盾牌挤住这些排头贵族,然后短刀自下而上挑开皮甲刺入对方的腋下等地方,一旦这些先头的贵族军官死伤惨重,后面的普通武士的士气就会崩溃。
当然,攻城术和守城术也是相互进步的,发现城门拥挤不太容易突破之后,大家就开始把目光放在城墙上,再加上随着弩和弓箭技术进步,再顶着箭雨攻击就太不划算了。
所以,就逐步变成了后世电视上常见的攻城方式,既“蚁附攻城”只是这种攻城术也太原始,伤亡极大,于是,又开发出了“挖你墙角”“地道突进”“放水淹城”“围三厥一”等等先进的战术,而且这些战术都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完善的。
到了再往后,几乎就没有多少改进的余地了,因为到了秦代,什么城外堆土火力压制对射,什么起井阑拉平高度,甚至出现那种大型的攻城器械,能让骑兵顺着木质斜坡直接冲城上守军的玩意儿都有。
再往后,基本上就是器械的改进了,比如说各色床子弩,投石机,冲车,破城锤等等。
“先用木头搭建一个这样的高台出来,然后四面设置木板,铺设毛皮,弓手躲在后面,然后对射!”子受掏出来了井阑的原型,一个不能移动的木质高台,这样,双方就处于一个高度上,甚至可能比城墙还高的居高临下射击。
这座土城可不是中原的坚城,城墙的高度只有4~5米,所以,木台只需要6米就足够了。
“然后步卒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子受还改进了一下攻城队的装备配置,简单说,把军营里面的大型藤盾牌凑在一起,铺上毛皮,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几人的小队再冲到城门边上。
当然,这种龟甲阵只有他能用,因为人数太少,而且无法携带重型攻城器械,所以,只有子受带队才行,因为他人就是个超级攻城器。
但是,要在城门射程内,开宵练的最大输出功率需要一点时间,而且十分的耀眼,估计是战场上最靓的崽,怕不是箭雨全奔自己来了。
“取本王的宝甲来。”真的是宝甲,造了一年的宝甲,还是商王亲自造的。很快苏邔就命令侍从去搬来一件别说是现在,就是几千年后的都是只能供起来的宝甲来——不是贵,是没人能穿得动。
块炼铁的技术并不高明,子受尝试了几次就搞定了,将铁砂和木炭屑一层层堆积起来,点火烧成一块黑魆魆的熟铁,你问偶尔不小心搞出生铁怎么办?
好办,他有焦炭,直接高温熔炼就完事了,而且还是好事。然后将这一块海绵铁,包裹在偶尔搞出来的生铁外面,用商王那怪力一点点砸成一块十分不规则的钢板,最后再用宵练切割成甲片。
每天抽2个小时出来切个20~30片甲片,没事的时候,可能切个50来片,然后丢给工匠打磨光滑,用同样方式砸出来的不规则的钢凿子打孔。
凑了快一年,才凑出来这么多的甲片,然后用碧超坚韧硬藤进行穿梭编制成这件涂了黑红漆的宝甲。
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往后一千年在技术上都无法复制,原因再于,块炼铁的技术含量基本没有,但是这种锻造工艺只有商王会,也只有这家伙能执行这个工艺,因为至少要到开发出水力锻锤才能有这种能有正儿八经九牛二虎之力的锻造能力。
更别说,用宵练从完整钢板上以切削工艺削甲片这种行为,等人类什么时候开发出机床再考虑这个见了鬼的工艺再说。
当然,这玩意儿也很不好看,因为砸得不平整,切的甲片也不一致规则,导致工匠们虽然尽可能的打磨修正过,依然看上去十分的……不齐整,还好甲绳是碧生长的藤蔓,不然就拿大小不一的孔就没法对付。
换句话说,这玩意儿也可以认为是包钢藤甲,一百多公斤重,全套披挂上之后,大家就看见了一个黑黢黢的不明物体站在阵前,让人不知道该感慨他胆小呢,还是赞叹其体力。
“哗啦!”一步迈出去甲片哗啦作响,甚至可以听见脚砸在地上的声音,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路过的时候,那些贵族都感觉地面都在颤动。
全身都被钢甲包裹,只露出眼睛附近一条线在外面,这样的东西,你就是放在宋代,不上点强弩啊,狼牙棒啊什么的专业破甲武器,估计都没法奈何。
而这个时代只有包木皮甲和少量的青铜胸甲,大家几时见过这种“铁浮屠”啊(浮屠是塔的意思)。
“嗯,这下就安全了,列阵,准备攻城!”子受满意这幅盔甲,野战大概没什么用,视野太小了,但是攻城就不一样了,城头上床弩都莫得,就他们那些一半骨质一半铜制的箭头能给他把漆刮花了,就算他们厉害了。
至于说冲城门,对手的矛戈,剑什么的和他的甲片哪个强度高都是一个问题,这种用近似灌钢法再加上怪力锻造的迷之甲片,你放宋代,都能让后人目瞪狗呆——你后世刀的材料和对面甲片材料哪个锋利结实都得打个问号。
更别说,他在里面还穿了一层皮甲,一般人穿这一套站着就得汗流浃背,而这家伙汗都不出,就好像身上就是裹了一件皮衣一样,就这么哗啦作响的走向城门的方向,其他贵族迅速组成龟甲盾阵紧随其后,弓手,步卒,持矛步卒也纷纷做好准备。
“放箭,放箭!”城头上人虽然看不清子受身上穿的是什么玩意儿,可是这么个黑黢黢的坨子跑过来,肯定不是来和大家谈心的,几乎半面墙的箭都是朝着子受来的。
而子受只管提着剑走向城门口,抬手遮住眼睛,然后高举宵练,剑光冲天而起,比城墙还高,在蓄力的时间里面,步卒和贵族们开始冲锋。
现在所有的攻击都是冲他来的了,包括投石索砸出来的石块,然而,面对实际上是三重甲,外面还是一层钢壳子的子受来说,就是小意思了,感觉都没有。
光刃落下,城门连带城楼直接变成了两半,然后光刃横扫,墙上没来得及躲的人就碎了一片。
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城门就破了,连井阑都没用上,贵族为先锋,步卒侧翼掩护就冲进了城门洞内,对方还没来得及堆石头堵死,就被一群猛男冲得妈都不认识。
而且这群猛男前面,还有一个提着发光巨剑的老哥在大杀特杀,于是,当天晚上,商军主力就住进了城内,而其他附庸诸侯则驻扎在周围。
花了一天时间把城里的人口,财富,仅存的粮食和各种物资瓜分掉之后,子受就带着浩浩荡荡的臃肿了几分了队伍继续北上。
易水,这已经是商北方的最边境了,如果说之前的土地还有方国的话,那么易水以北就是东胡和戎狄的地盘。
“贫弱,贫弱,贫弱!”一个钢坨子在最前沿追着砍,对方的骨质和木质武器面对钢甲的作用就是没有作用,当然,给他手下的漆匠增加点麻烦还是做得到的。
剑术?什么是剑术?宵练直接挥舞起来,淡金色光粒缠绕在手臂与剑刃上,黑色的剑刃此时已经是淡金色的晶体状,不管对面是有甲,无甲全部都是一剑带走。
而且子受也不再是之前的胡乱冲杀,而是看见那边的步卒受阻,就过去把对手的勇士杀掉,而对于东胡来说,这些勇士就好像商的贵族诸侯,既是战场上的中流砥柱也是军官,这种专门挑硬点子杀的结果,就是整个战阵以惊人的速度崩溃。
在尝试了各种手段都无效之后,这些因为子受的行为团结起来的叛乱方国部落和东胡胡乱拼凑的军团,一看一个钢坨子冲自己来,哪怕是部落最勇敢的勇士都是马上掉头就跑——开玩笑,之前撞碎在上面的勇士还少吗?
这一跑就是全线的溃败,出现了一个人追着数百人甚至数千人跑的场景。
“巫,快点拿个方子啊!”东胡和叛乱方国也是有异人的,但是,子受似乎没有感受到有异人在攻击自己。
“诅咒,诅咒无效,他,他的神器有问题!”异人也慌了,以前的商王虽然也有神器保护,但是,遭到攻击的话,会急速消耗体力,他们不仅不会用神器轻易攻击,只拿来护体,而且还会带不少的异人随行保护。
所以,他们释放异能和异术攻击还是有用的,但是现在这个怪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手宵练,一手承影,这意味着双神器保护,还不停在乱杀——他是从哪里嫖来这么强的“神”的?这消耗不对劲啊!
异人们纷纷放弃了“魔法攻击”,不得不开始使用魔法型的物理攻击。
“嗡嗡!”“我的剑响了,这附近一定有妖女……”
“啪!”护在他身后的苏邔用力一巴掌扇在子受脑勺上,“是我!”
她已经是兽耳娘形态,火力全开状态,九根毛茸茸的尾巴向前半笼住子受,就好像是他开了一个浮游炮姿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