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他们是吕尚招募的这么多奇形怪状里面综合来说,最有价值的,因为他们不仅擅长打造兵器,还擅长兵法,这里的兵法不是说用兵的战略,而是指使用兵器的技法。
在商周时期,兵、卒是两个东西,后者才是士兵,前者更多是指武器或者说带着武器的武装士兵,嗯,兵器和武器还得分开,前者是战场上用的,后者是比武和单挑用的。
不过,往后走的话,这些词汇渐渐就融为一个意思了,实际上也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晰。最后就是来迟到的红毛大汉,他是狌狌一族的,而狌狌的特点就是会人言,而且不仅限于人言,几乎什么物种的语言都会,看上去和就猩猩或者狒狒一样,但是体型更大。
然而,他们缺乏人类所有的联想能力,简单说,就是他们在联想和抽象思维方面比人类要糟糕,大概在这方面和猩猩差不多。
于是,后世的人就用他们举例子,表示,虽然狌狌这种东西,会说话,能交流,长得像人,但是他们确实不是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从生物学来分类的话,他们应该是灵长类人属但是不是人种更加不是智人亚种,和人类的血缘关系比尼人和智人的区别都大。
“诸位”吕尚开口说道,让整个大殿内的嘈杂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是吕尚找来的,还有一些路途遥远的还在路上。
“商王暴虐,欲以无道之邦伐吾有道,更假借弑君为借口,更是有罪状五条在此。”吕尚接着说道,“其一,不敬先祖神灵”这个自然不必说,把本该放在宗庙的神剑天天拿在身边把玩,喝他爹的祭酒被他爹用烛台打坏了脑阔的事情更是连更遥远的云南那边的蛮族都听说了。
“其二,沉溺妇人,好色善淫”也是毫无争议的,一个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寡人好色”的家伙,更是让各地方国给他搜罗美人,甚至连魔物娘都不放过的博爱或者说杂食程度,比如蟜人这种更是觉得吕尚的措辞还是太文明了一点。
这分明就是一头饥不择食,毫无礼义廉耻的畜生才对——某种意义上来讲,蟜人的反应这么严重也是当然的:想一下西王母和人类的相似度,再想一下商王的后宫广泛程度。
“其三,奢靡无度,大修宫室,更是征发奴隶修建新都,穷极四海物力。”这个大家都觉得无所谓,他们觉得自己要是子受的话,说不定整的比他还夸张,但是,仇富是人类最古老的负面情绪,不妨碍他们也跟着骂几句。
再说了,也有切身的厉害关系的,那么就是如果商王的奴隶不够用或者财物用完,那么会找谁要呢?这个问题一说起来就严肃得一批了。
“其四,亲小人而远贤臣”大实话,商人也这么觉得的,这里的小人不是说道德低下的人,而是地位低下的人,商王王宫里面,那些女奴都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庙堂(子受:要不你来替我抄简牍?)。
不过,介于子受属于是那种......“知足以拒谏”的玩意儿,而且所有反对他的遗老遗少都被他用无可挑剔的理由全给整死完了,要不是就是他们被踢出了权力中心。
至于说,商人贵族有没有反对的,答案是有的,可惜,要么是声音太小,要么就是被子受死死看着,出头就得死,再要不就是被子受用其他的利益拉拢了。
表面上看,他清理了相当一部分的商的老臣出沫都,但是,其中掌握关键力量的都没事,甚至得到了不少好处,比如说望羊氏、臿氏这样的,而非王室贵族里面最大的遗老,沚氏则因为他们家主的神奇操作,而整个家族都消失了。
随着有苏氏现在几乎完全掌握了冀国的周边,成为沫都的北部藩篱,导致看上去是亲小人而远贤臣,然而现在这些“小人”才是商的新权力支柱,那些“贤人”已经是过去式了。
“其五,阴狠暴虐,发乃一囚人,何至于以此阴谋手段谋害其性命,更以弑君之借口辱之?”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毕竟谁也不相信姬发能够弑君,别的不说,大只佬是什么个人战斗力?
而且子受确实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的打算,本来在姬发拒绝了最好的那几个选择之后,他能够做的就是找个借口出兵,至于说这个理由大致上糊弄一下历史,让那些爱惜羽毛的家伙不至于跳起来就行了。
至于说剩下的嘛,打输了万事皆休,打赢了历史怎么写那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嘛,这个年头的史官确实头铁,杀不怕的那种,可是,这样头铁的家伙,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不会用臆测和猜测去替代记录。
剑在这里,伤口在这里,姬发束手就擒的样子在那里,口供,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哪怕商的太史知道有猫腻,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写下“姬发欲弑其君”的记录,他们都能猜到幕后的故事,然而,猜到是不作数的——哪怕姬发弑君的可能性再小,商王谋害的可能性再大,当没有任何反证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只能认为事实如此。
子受说服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问他们有无见过星辰流落?他们说没见过,而子受又问,有无记载,他们说有记载,子受又问流星划过不过是一瞬间,若是记录是编的怎么办?
别说史官了,连负责记录天文的巫师都勃然大怒,这在这个时代是要命的大事情,谁他妈敢瞎掰啊?
“那不就行了,流星数十年难得一见,却并非不可能发生,诸人若是质疑寡人所言,便如寡人质疑星官所言,疑其为头晕眼花之下,一时看错罢了,毕竟寡人有生之年还未见流星。”
这话就给大伙堵死了,你质疑他姬发弑君的可能性不高,他就质疑你星象记录是瞎编,甚至前人的整个历史都可能是瞎编的,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记录者也大概率没有亲眼看见——毕竟,负责记录星象的观星台也是有很多的学徒和仆役负责的。
亲眼见证并且亲手刻录记录的还是很罕见的,大多是学徒守着天文台吹风,遇到特异的天象飞奔进来告诉其他人。
他们不怕被子受杀了,但是确实害怕被质疑专业素质和是否是瞎编的,而他们仔细想想了,确实,从旁证来看,姬发欲弑君是明摆着的事情,哪怕这个结论多么的侮辱人的智商,只要现在他们没有找到其他证据,就只能证明是对方突然失心疯了。
而且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姬发被商王击败之后,囚禁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子受,而且子受是什么性格,说话是什么风格大家也是懂的,三言两语之下,对方怒极攻心之下,铤而走险也不是不行的——说真的,这么思考一下,确实比目睹流星的概率大多了。
毕竟姬发也是人,人就会发怒,而发怒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看看沫都每天打几场架就知道了,所以说,最后留下的记录就是子受搞的“姬发欲弑君,败而被诛”然而,商的人可以这么被说服,表现了什么叫做“言足以饰非”,可是周就不一样了,他们都觉得商王是真的在侮辱他们的智力。
【PS:子受这里用的话术和内容是一个十分常见的技巧,甚至很多人不知不觉的中招甚至觉得很有道理,比如说:人类还没出太阳系,所以,物理定律在外面不一定有用,就是这个话术的变种。】
“除此五罪,商还欲大举西进,今日下五城,明日下十城,旦夕即可至,如今周为前锋,诸君还可得一夕之安寝,若是周亡于此,诸君起而视,则商军至已”前面的罪状和子受的“姬发弑君”是一个意思,就是给大家一个明面上的道德高低和参战的借口而已,而现在吕尚说的才是戏肉,并且和前面的罪状联系在一起。
“商王好色、奢靡无度,其欲之无穷,安能止步于周?便是许诺尔等些许时光便利,那也不过是如猛虎肉在腹中,未到饥时罢了,又如同人畜豚羊,不过一夕宰杀以奉饥肠。”
“我等山人必助周以抗暴君!”石头人最先开口,他们族人里面的女性很少,而且很漂亮,只是奇特的肌肤和光头导致对于正常人的取向来说,很难受得了,但是,商王的爱好过于杂食了,一旦商人灭掉周国,他们丝毫不怀疑子受会以此为理由征伐他们。
尤其是他才借口鲛人的事情,殴打了莱人一通,嗯,没错,商王为了去海边捕鱼这种理由殴打了莱人,这个理由就有点太平淡了一些,而商王为了和鲛人沟通关系,为了保证道路畅通,在路过的时候顺手打了莱人,这个理由,别说其他人,莱人自己都接受不了。
所以,商王一定为了鲛人美女去的,再说了,这家伙在炸盐湖的时候,用鲛人解决石乐志的方式,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目共睹的啊——商人都是这么传的,更别说其他人的版本了。
只会更加的暴力和充斥着喜闻乐见的要素——商人,还要顾忌一下大只佬发癫是很可怕的事情,其他人可没有这种畏惧。
“我等愿意附骥尾!”众人纷纷附和,就在此时,大殿们被人撞开,一个头生三角,独目的三米多接近4米的巨人提着一个传令兵,推开门,“边关告急,商人出了函谷关!”传令兵一边挣扎一边高呼。
“鬼国率三百甲士前来助战”鬼国是一个正经的国家,不是后世的那个鬼的意思,鬼候甚至是商的老臣了,然而.......他们和商的关系嘛.........
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还好穿越者的脾气还好,换成之前的那个子受,这家伙大概就给“脯”了,而鬼、周、鄂是商曾经的三大支柱封国之一。
历史上的记录大概有两种,一种是鬼候有孩子长得很漂亮,于是入沫都给纣王,至于说这个“子”是指女孩还是男孩就不清楚了,按照“爷娘妻子走相送”里面指的是四个人的话,这个子大概是男孩或者说单纯是孩子。
【来自战国策,而战国策......emmm,基本作为旁证来看的。】一种是指纣王把鬼候烤成了肉干,给诸侯分食了。【来自礼记】。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双方是什么见了鬼的关系。
【PS】
新书的潜艇弄好了,除了希望肉,我甚至编好了菜谱.jpg——所以,又缝了点舌尖上的深渊在里面。
潜渊症的烹饪模组内容太少了,只有烤肉,牛奶和巧克力,还有罐头食品。
所以,我决定开发出全新的深渊菜谱,比如说“香煎爬爬套餐”【海藻+藻鬃爬行者+泥沼迅猛龙蛋+薯条+爆弹石榴】什么的。
【PS2】
蓝色的排风扇是隐藏排风口
我为疯医做了全自动的诊疗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MOD没加载上,进入之后,躺在医疗床上毫无反应,可能是需要医生职业互动?又或者我逻辑组件搞错了?
第二百零二章
潼关西侧,商军已经穿过了崤函道,并陆续通过控制在商人手里的潼关,而他们面前的就是几乎无险可守的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
周人为了应对这种不利的地形,不得已将关中东部的不少区域建立起来一个个的堡垒,这种战术在这个时代是行得通的。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口很少,并且生产的区域也不大,最关键的是,战斗人员主要是由奴隶主、贵族和国人阶级组成的武士,这和明末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在资源的消耗上,要小得多,最主要的是,这个时代的城市和城镇本身就是这样的要塞化的存在,否则的话,不用等到敌军入侵,豺狼虎豹就给你扬了。
对于商人来说,就得不断拔出这路上的所有的城寨和要塞才可能到西岐城下,顺带一提,周与其他敌人不一样,直白的说,就是子受并没有能力去治理周国,这里和商的核心区域隔得太远了1200里的距离,在这个时代就是统治极限之外。
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占领周的全境,只需要直奔西岐解决掉姬氏就可以了,因为子受只能解决掉姬氏,而如果把周所有的诸侯都解决掉的话,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封臣来统治这些区域。
这甚至无法现场提拔下一级的贵族或者更低级的阶层上来,因为教育或者说知识,很多知识都是代代相传的,比如说最简单的,当地的降水和气候。
再比如说,当地的各个小邑和自然村在哪里,说的不客气点,天降一个贵族来的话,你连去哪里收税甚至去哪里抢劫都找不到路。
这可不是现代,满地的路牌和四通八达的道路,真的出了自己的居城,你看哪里都是野外,不是森林就是荒野,你甚至无法把兽道和人走出来的小路分出来,更别说这些道路通往何方了。
而且这个时代,地图更是国家级的战略资源,所以说,如果没有对应的传承,或者让拥有这些知识的人认可的话,随便放个人在那里不仅无法形成统治,甚至连已有的秩序都得完蛋。
同理,这样的十里不同天的分割也让子受也确实不用担心遭到周全境的打击,因为根本没法打出什么配合来,而且消息的传递速度可能比他的军队的速度都缓慢。
比如说,现在他已经通过了潼关,而此时周才收到商军出兵的信息,如果周不点燃烽火的话,那么一个个传令的话,等各个大贵族知道,再派遣人手去联络小贵族,接着集结,准备食物,武器盔甲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这个时候,敌人早就不在原本的位置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缺陷,所以,中原文明很早就开始玩烽烟告警,一旦烽火燃起,不管是谁,是什么情况,都视为外敌入侵,然而,依然无法形成那种多路合击,逐层抵抗的理想状态,最多是大家点燃烽烟,然后在王城之类的地方集结起来。
之后剩下的就是约个时间决战,如果是蛮族入侵的话,那么就是随便挑个方向杀回去,没错,并不是想的那种依托城墙或者别的什么工事抵抗,或者驰援交战区域,因为等你集结动员完毕——交战区要么打赢了,要么已经输透了。
而他们做的事情,其实是前往交战区,如果敌人还没跑就全杀了,如果跑了就顺着这个区域出去,反追杀敌人,很快,蛮子们就学会了遇到这种大军就一哄而散。
一直到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被殴打的次数太多了,发现这样太亏了,于是胡服骑射,增加了一只专门的轻骑兵部队,就用来咬着蛮子,让他们没法一哄而散。
散开就轻骑兵打,集结就战车大军碾死——并不是字面意思的学游牧民族一群人出去打游击战,实际上,他的胡服骑射只是增加了一只轻便灵动的机动部队,专门用于咬住敌人队伍,让自己的主力能够追到人。
于是,蛮子就陷入了人少打不过,人多跑得慢被主力碾的悲剧,而此时,子受对付的是周人,双方的战术目标是一致的,商的目的是直奔西岐,只要控制一路上的几个关键道路节点,确保补给送达以及掠夺到足够的补给品就行了。
这也符合吕尚的想法,他的这个计谋子受也无法可想,毕竟自己是入侵者,无论如何都很难破解这个问题,何况说还是千里迢迢的远征,既然如此,那么就不用考虑之后的事情了。
子受的方案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同样,吕尚也很巧的用了同样的方案,这边子受在大肆劫掠,因为他无法完成对于周的统治和控制,那么一切目标就集中在姬氏和姬氏铁杆上——横竖是不可能争取的对象,那么就往死里打,抢光他们最后一粒麦子。
至于说墙头草则是必须站队,否则就视为姬氏的铁杆,至于说那些明显和姬氏不太对付的中立和中立偏商人一些的,则放过,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面说的,子受根本没有那个兵力去全境占领,占领下来也没有那个人手去统治它。
同样的,吕尚那边也是不管你商王如何分化,他竭尽全力的拉拢更多的盟友,而那些会被商人吓到的盟友本身就不可靠,他也没指望过,他只需要让商王替他把这些人的退路全给切断掉。
如此一来,以弥补周人兵力上的弱势发挥本土作战的强势——可以说,双方都有自己的恰当的战略,并目前来看,双方的战略展开都已经顺利完成了。
子受顺利的拔除掉了最前锋的几个城寨,他没有放火,而是把全城洗劫一空,同时,顺着黄河来到的船队,为商军提供了最后一次补给,当他们脱离黄河流域的时候,学着商人修建水利工程的周人就把几条支流如渭河的水闸关了。
这就导致了商人的船队无法直接进入这些支流当中,哪怕这些水闸是防御水门——就是用木头和青铜条制造的栅栏一样的水门,水的流速会减缓,从而方便取水灌溉和下河作业,同时不会过于的阻挡水流,遇到丰水期也不会冲垮。
只是,对于商这些和独木舟的区别不大的船舶来说,要跨过这些水闸就太难了,在船上连躲都没处躲,他们又是逆流而上,甚至于都不敢跳水,因为人跳下去了,失去了划桨的动力,船就会被水流冲走。
对于守在水门两侧的周军士兵来说,这些商人的船舶简直是天赐的活靶子,在损失了几条船和几十个人之后,商人就不再试图夺取水门了。而且现在他们的补给点顺着水运河道确实缩短了不少,比吕尚预想到要短一些。
双方都在经过了数天的部署和行军之后,抵达了预设的战场,既西岐城外,凤凰山下的一片开阔战场,只要通过了这里,就可以直接展开对西岐城的进攻。
而吕尚将军队分为了两只,一只驻扎在凤凰山上,一只驻扎在西岐城外,这样的话,如果商军进攻西岐的话,凤凰山上的守军就可以下山袭击商人侧翼。
如果商人进攻凤凰山,那么依托山地防御就能拉散商人的队形,然后让城内的守军出动。而这样的布置,并非无法可破,比如说足够多的兵力,两个一起打,或者干脆放火烧山,又或者利用通信的缺陷,让敌人调动失调,无法及时的驰援。
再比如说,利用对方的指挥系统硬件缺陷,比如说两个指挥官的矛盾而下手什么的,当然,还有更简单的方案,那就是换一侧打,换一个地方攻城,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进攻者手里,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但是,对于吕尚来说,他的战术目标就是消耗商人的粮草和时间,为周人的进一步动员和集结做出准备,他坚信以子受这样的战略大师来说,会在合围之前选择撤军,接着他的速攻计划失败,进入周国全面战争的状态,很快子受的力量就会消耗殆尽。
吕尚也时毫不怀疑这个自己有生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会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立刻止损,而此时就是提出请封齐国的时间,至于说以什么方式提出,要求是什么,就看子受的止损点和实际损失点在哪里了。
“棋逢对手,乃是天下最快乐的事情啊~”看着城外旗帜招展,还有远方商人行军时升起的炊烟,以及焚烧道路上的杂草开路的浓烟,吕尚不由自主的感叹起来。
对于他来说,荣华富贵都享受了,那么现在实现人生价值才是他的最大追求,何况说,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需要竭尽全力,绞尽脑汁,用掉所有的学识和经验才能击败的强大对手更让人喜悦和开心的呢?
此时,对于吕尚来说,胜败本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场对局本身,因为哪怕是战败,他也有办法保住姬氏的宗庙,毕竟他自信自己的布置会给商王带来极大的麻烦和杀伤,而对方就一定会为了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和尽快收获胜利果实而妥协。
这也是吕尚在盘算全局之后,找到的分歧点,商王要的胜利,而他要的是存活和姬氏宗庙延续,而姬氏的霸权并不在他的考虑当中,从姬发丢掉潼关开始,这个事情就无法挽回了,或许姬考还在做这样的梦,但是吕尚已经不觉得在有生之年有什么变化。
最好不过是打退商王,然后等着商王卷土重来第二次,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好说,甚至于最理想的情况下也不过是商王一蹶不振,姬氏回到最开始的半自理状态,同样还是得年年朝贡,这还不考虑商王子受这样的战略大师会给他姬氏埋什么地雷呢。
而对于商王来说,他要的就是胜利,他必须雷厉风行的把姬氏这个造反头子给拍平了,现在大家都在看,如果他不能或者做不到,那么到时候造反的就不是一个姬氏了。
此前打出来的威望的前提就是,现在他必须来殴打姬氏,毕竟商以及积累了足够的威望和武德,现在只需要给大家一个信心和信号,那就是他们之前的战争没有损失惨重,也没有因穷兵黩武而导致整个国家国力衰退——而证据,就是他们把姬氏这个最大的造反头子给拍没了或者拍成半身不遂。
可以说,这一战打完,原本还很跳的齐国这些人就会立刻安静,这也是子受不愿意接受吕尚可能提出的换封齐国的理由——当然,万一真的战术上打不过,那么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实说,子受对于吕尚还是有点害怕的,战略上他觉得自己可以和这样的吕尚过两手,他眼光更广,视角更高,手里的牌更好,加上后世的各种了解,有一定的先见之明,还有更多的战例参考。
和太公望过两手,对于子受来说,也是与有荣焉的事情,他甚至都觉得要不要在个人记录里面记上两笔,以便后世子孙吹个牛什么的。
但是,战术上.......清楚知道自己的战术指挥水平就真的是菜刀顶前排,弓箭手远程放箭,然后大只佬和怪兽部队冲上去砍他妈的这个程度的子受,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吕尚吊起来锤。
介于这个清晰的自我认知,当商军出现在预定战场的时候,吕尚也感到有点棘手了——过于的板正了,没有任何的出彩之处,几乎是面面俱到,也可以说是平庸得惊人的队形和布置。
大概比方大概是面对每一面的效率都是0.7~0.8的程度,而换成吕尚来的话,他觉得自己会调整一下,比如说战车其实是没有必要带这么多的,周根本不会和商在兵力劣势下出城战车战斗的,会加强应对守城部队和侧翼的强度。
这样,他可以确保敌人的任何措施都会遭到至少1.3~1.5效率的反击。可是,商王就是这么平庸的过来了,前排盾步兵,后排弓手,两翼战车,后军马队,平庸得没话说,还是标准的整整齐齐的大方阵,仿佛害怕变个楔形阵就会崩溃一样。
可以说,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任何对手身上,吕尚都会晒然一笑随便认命一个副将去把对方按住打一顿,但是,这出现在商王亲自带队的军团头上,他就感到整个人都麻了。
第一,商军的战斗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