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是”姬发也知道军令不是开玩笑的,只能拱手告退,这让吕尚叹了口气,公子发坚毅奋进,有胆魄,可也正是如此,才欠缺打磨啊,可惜的是,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慢慢打磨他了,“玉,不啄不成器啊,这姬发还得多琢磨琢磨才行。”
潼关西,屯粮小邑中,姬发率人到此处驻扎,督促粮草的转运和兵员更替轮换的事情,还有就是防御和搜索那几条当地人知道的小路。
“尚父轻我”姬发还是有些不满,这种工作,随便找个旅帅就能做,居然让自己亲自来做,只能解释为,吕尚轻视他,认为他不能在前线作战的时候顶用。
而这事情他还不好当面说——因为在吕尚来之前,他还真差点没顶住,要不是靠尚父的私人交情,请来玉鼎先生和他的高徒的话,恐怕潼关已经被风火所破了。
所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姬发也只能在这里私下抱怨两句,都还不敢说的太大声,害怕传进尚父耳朵里面,引来新的叱责和惩罚。
与此同时,潼关南侧峭壁,“哗啦”碎石翻落,一只手猛地抓住明的手腕,将他提上来,直到后者抓住一块斜伸出来的树木才松开,“谢了,弟兄”
“不用”面色黧黑的飞虎族斥候闷声说道,而在他们不远处的木架子望楼上,哨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举起火把向外探出身子似乎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明和其他人一样,将身体紧紧贴合山壁,等待那个经验丰富的飞虎族斥候发出两声鸟叫后,才继续往上攀爬。
“呼,真的不要再来一次了,太惊险了。”明呈现大字型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好,不算太陡”飞虎族的斥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这么无头无脑的来上一句。
“呼,休息好了,继续前进。”明翻身而起,带着20个飞虎族的护卫向着潼关西侧而去,几乎是贴着姬发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没有被任何发现。
“明公,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这些人并不熟悉道路,只能由明带路,“先去关西大邑,拜见公子考之亲近。”明开口说道,至于说有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不过,也不需要有用,只要他拜见过就行了。
对方不会轻易站队,尤其是公子考没有入关的时候,但是,也不会轻易杀死公子考的使者,毕竟现在局势不明,所以,自己大概率是可以全身而退,只要自己退出来,那么对方到底站没站队就不重要了,自己自然会想办法让姬发相信这些诸侯都密谋反了。
裤裆里面的黄泥,你说不是屎就不是的吗?
“大王可真是计谋超绝啊。”
“哦~”两边都是实打实的粗人,对于明的感慨无动于衷。潼关西,华邑,城中宅邸,“见过方大夫”
“商之细作,竟敢当面拜谒我,也不怕死?二三子,与我拿下!”方弼之父厉声喝道,而明左右的护卫也纷纷拔出短剑,摆出护卫的架势。
“大夫何故此举?”明惊讶道,“在下一无商之品类,二无食商禄,何能称细作?在下乃公子时也。”“哦?巧言罢了”方大夫挥手示意左右不用急着进攻。
“非巧言,吾有公子符节在此”明这才取出符节,老实说,他根本不害怕,因为如果这家伙真的要斩杀商使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进得到内庭,说白了,把自己放进来,已经说明对方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至少是有某种准备了。
“都下去”方大夫示意其他人下去,只留下自己和明二人对坐,“公子有何意?”
“公子发以幼逆长,暗害长兄,以计迫之,现又拥兵拒之于潼关,大夫为姬周之姻亲,何不阻之?”
“商王受,贬启于沙丘,箕子皆为其所亲,何不阻之?”方氏完全不为所动,直接用一个相近的疑问回答了明的疑问。
“商王受乃嫡,启为庶,以庶冲嫡,嫡子继位而贬之,有何不可?”明笑道,然后继续把话题拉回来,“公子考为嫡长,而公子发为嫡次子,有嫡立嫡,有长当立长,且公子考亦贤,乃周伯之选,发此举为悖逆之举,不可一概而论之。”
“公口舌着实了得。”方氏冷笑道,“吾乃周伯之臣,非公子臣也,周伯欲立次子,吾等当谏之便可,莫非要反不成?”
“非也!”明摆摆手,他当然没想过说动这家伙造反,那不现实的,毕竟现在周伯还是姬昌。
“方公忠臣可鉴,只是,方公忠于周,还是忠于周伯呢?或者说忠于周伯昌呢?”这个问题让对方陷入了沉默当中,如果是忠于成周,那么应该支持姬考,如果是忠于周伯,那么谁是周伯就支持谁,而如果是忠于姬昌,那么就应该支持姬发。
“方公不必紧张,公子只欲得一诺罢了,若公子入关,为周伯,方公何为?”
“若是公子入关,臣自当从之”方氏正色道,这个承诺可以做出来,因为姬考如何真的入关,就说明姬发的势力正面被击溃了,甚至姬昌支援的力量也被击溃了。
到时候,谁是周伯已经毫无争议了,而如果连这种承诺都不给的话,万一姬考真的入关,如自己这样的,就真的死得太惨了。
两头下注是贵族们的本能和基本艺能了,所有的承诺都是姬考顺利入关的前提上做出来的,也不怕姬发知道——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周伯呢,难道还能给自己这些人小鞋穿的吗?
若是姬发真的有这么石乐志,那么自己这些人完全可以马上旗帜鲜明的投靠姬考,姬考打不进来,不代表姬发就能打出去把他解决掉啊!
只要姬考活着一天,他姬发就不敢动手,等姬考死了,姬考死了的时候,姬发更加没精力对付自己了,还得想办法收服晋地呢,更是需要各路诸侯大夫们的支持才行。
“如此,臣便告退”明点点头,然后退出宅邸,向着下一家而去。
“真是奇怪,这人莫非真的是公子使节?”方氏思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这家伙上门来说了一堆废话是要干嘛,虽然看似自己做出了承诺,可是,这种承诺本身就是一句废话了。
因为姬考入关之后,那还用说吗?不马上臣服,是真的准备造反不成,何况说他家和姬考、姬发两兄弟都有联姻,何必呢?何苦呢?谁赢了他都是姻亲。
一连数日,明等人骑着快马,跑遍了数十家诸侯大夫之家,这里面有拒而不见的,有见面左右而言它的,有热情款待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还有一见面就约定什么时候起事的,可以说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最后,明才到了姬发所在的小邑,直接亮出自己商使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进营寨,在一众甲士怒视当中,跪坐下来,“商使明,见过公子。”
“商使入周营,有何教我啊?”姬发抄着手,冷漠的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他是周伯还能肆意妄为一下,但是,现在最好是不要再降低父亲和尚父的印象更好。
“无可教,来观公子死期耳”左右听完都是一脸的卧槽,这人这么勇的吗?还是拿自己的命当玩笑。
姬发听完,脸都绿了,不过,还是压下了怒火,“给商使赐酒。”
这个时候意气用事,真把他宰了,自己乐子才是真的大,不过,这样开口就能作死的使节,商王是在哪里找到的鬼才?
“酒不错,用作鸩酒更好,不知公子可喜?”
“不如商使代为尝之?”姬发反唇相讥,脸色更黑了,左右武士都是一幅:老大你开口,我们就把这玩意儿剁巴剁吧丢出去喂狗了,但是他还是保留了理性,这样的说客大抵如此,总是出惊人之语开场,如果你去问,就反而落入其毂中了。
这个时候,不答话才是最佳的选择,可问题是自己不是父亲,而对方是真的商使,换句话说对方是自己父亲的封君的使节,自己不仅不能杀,还要保持基本的礼貌,这就是规矩,这就是礼法!
而成周最重的就是礼法,自己如果把这个商使杀了,就意味着成周彻底和商翻脸,别以为现在商周在交兵就是两国翻脸了,这个时代的贵族战争很少是真的彻底翻脸型的,现在交兵是商军的名义是姬考所求,借来助阵的。
而周的理由是令姬考独身入关,觐见君父,而对方不从,而是要带着大军入关,这种自己家的矛盾,换句话说,不代表商周彻底翻脸,只是小舅子请女婿帮忙的家庭内部纷争。
这也是为什么周军和商军的士气都不太高的缘故,尤其是周军的士气,而且双方俘虏的敌军都放了回去,甚至允许对方挂着免战牌出来收尸。【吐槽:现实里面,这种免战牌的用途其实是这个,挑着这玩意儿出去收尸的】
“可也,不知鸩酒何在,速为吾取来!”明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对方越是这样的嘲讽,越是说明对方不会也不敢杀自己,所谓嘴上的是风吹货,手上才是实在货。
“商使玩笑了,不知商使持节而来,有何说我之处?”姬发脸色变了两下,然后恢复正常的开口说道,直接把对方的来历和目的点出来,告知周围,这就是一个说客,所以,他不管说什么都是说客之谋罢了。
而且也点出对方是持节使者,换句话说是官方的正式使臣,就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和街头流氓一样挑衅了,这就太掉价了,甚至有辱商的国格。
而一旦点出这点,明就确实不能再这样泼皮无赖了,而且姬发也给了他一个台阶,那就是玩笑,现在收手还可能留下一个“商使明公诙谐幽默”的美名,继续这样挑事下去,就不是幽默,而是无礼狂妄了。
他又不是某个“狂妄居士”,自然不会在对方明确点出来之后,继续这么干,于是明整理了一下衣冠,正坐下拜,而姬发也拱手还礼,周围的武士和贵族的表情也变得正式严肃起来,纷纷拜见见礼。
换句话说,明走了这个台阶,这个正坐下拜就说明,现在开始才是正式谈话,才会被记录下来作为使臣往来的记录,而之前的就自然是在正式见礼之前的玩笑话了,如果相谈甚欢的话,还可以再给一个台阶。
比如说与明公一见如故,如多年老友,就更加没问题了,姬发不会因为之前的侮辱而名声受损,而商这边也不会因为使节无礼而被人非议,反而会变成一桩美谈,双双留下一件趣事美谈。
当然,谈的不顺利,就没这个部分了,但是,之前的也依然只是玩笑话而已。“我观公子,兵败身死不远也。”
“哦?”姬发微微皱眉,对方明显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而举动也是认为进入正式谈话,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挑衅之言。
“商使何出此挑衅无礼之言,真以为我不敢烹杀之?”
“请以鼎烹之,悬臣首于营,观公子败亡之时,臣叩谢”明也正色严肃道,“公子既不知死期至,亦不怕一朝翻覆,臣何惜此身耳?”
这一副,你都不怕死,我干嘛要怕的态度摆出来,就让姬发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慌起来,因为现在不同于刚才,现在是正式持节使臣来往,持节和不持节是两个概念,换句话说,对方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大商,而不是一个传话筒。
并且之前已经定义为玩笑话,而现在才是正式谈话,对方这么说是肯定有依据的,而且还不能是那种很牵强的理由。
姬发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笑道:“不知商使有何说我?”他先定义为说客,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是说客之辞,这样就算传入别人耳里,也不会因为这说客出了什么惊人之语而影响自己。
“无有说公子辞,唯有说尚父之辞,公子可愿一听?”明当然不会上当,而是说这是拿来说服吕尚的说辞,而不是拿来说你姬发的。
“哦,尚父心如铁石,如何能说,不如一听?”姬发定了定神,涉及尚父,这个使节跑来自己面前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挑拨?还是离间?他提高了警惕。
“好”明正了正冠带,“此为说尚父之辞,非说公子词,各位请静听之”
“若公子发为周伯,君为尚父,若公子考为周伯,君亦为尚父,富贵不减,封赏不少;便是举兵拒之,兵败而被俘,不过贬远地,三载之后,以尚父之能,必再起之,累进为诸侯,虽不复尚父之高位,亦不失封侯之位……”
“住口!何方小人,竟敢间于吾也!左右,拿下此人!”姬发大怒厉声喝道,心中是一阵阵的慌乱。
明箕坐笑道,“臣一开始便说了,若臣为间,请鼎烹之!”
“拿下,压入地牢中!”姬发令武士将明拿下,而后者也没有抵抗,任由被架走,只是对着姬发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姬发颓然跪坐下来,对方的话并不难理解,甚至可以说是直白到了极点,简单说,就是不管谁上位,吕尚都是尚父,就算他铁了心抵抗姬考,最后兵败被俘虏,最终也不过是放到边缘的地方。
过上三年五载,以他的能力,新的周伯为了抵抗商的压力,也会再次崛起,虽然无法再变成尚父,但是诸侯的位置是捞得到的。
而且这个假设最可怕的点就在这里,姬发将自己代入其中,发现哪怕是尚父站在姬考那边背叛了自己,主动让出潼关,自己就算击败了姬考,对他的处理,也是这个商使说的,没有任何的出入。
自己必然会先贬再拔,除其高位,但又不可不用为周之诸侯重臣以拒商军,换句话说,吕尚背叛自己的代价太小了,小到几乎没有任何的代价可言。
而他现在不仅有背叛自己的可能,还有背叛自己的能力,最关键的是,成功亦或者失败的代价都太小了,小到了姬发把自己带入吕尚的位置,都会为之动心的程度——在别人看来,吕尚已经封赏到最高了没有必要背叛,毕竟背叛也不会得到更大的地位和封赏。
可是在姬发看来,他背叛的动机是有的,他是有一个大家都不敢说,甚至可能都不敢想的利益可以通过背叛获得,那就是商使被拖出去的时候,用口型说的那句话:吾非相,吾乃摄也!
第七十九章 谋国之举
子受和明的离间计的核心除了周本身的权利失衡外,还有就是此时的信息传递速度了,比如说在潼关的吕尚就完全不知道后方起火的事情,当然,他并非没有防备,而是令姬发警惕后方诸侯翻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命令就是无令不得动兵。
吕尚的意思很简单,只要后方姬发这只军队在,就算诸侯翻覆也没有意义,成周又不是没有忠心诸侯和贵族,他们这点力量,还能打下岐山城不成?
而有姬发在后策应,就不用担心商军和这些诸侯两面夹击,真的对面的主帅打这种馊主意的话,那怕不是要葬送他们在成周的全部卧底内应,因为那简直是一个夹心饼干的场面。
周前面还有潼关,被商夹得还没那么狠,若是这些诸侯起事,那就是夹在岐山和潼关之间的平原上,那夹得可就够狠了。
何况说,最容易出问题的几个地方,比如说华邑等和姬考关系密切的诸侯,吕尚都布置了后手,驻扎了一只军队,只要对方起事的时候不能迅速拿下这只“防御商军偷袭”的小股部队,居中策应的姬发就能迅速调兵镇压。
毕竟姬发的领兵本领不如吕尚,但是也不是什么废物,实际上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只要姬发在这里,其他人就不会擅动,就算商军派遣小股部队潜入搞破坏就掀不起什么浪花来,而且那些诸侯也不是什么傻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算被商人说动,也不过是坐观其成而已。
做好安排的吕尚就只等着商军大举攻城或者发现事不可为,自己退兵了,所谓一鼓作气,只要商军退兵,三五年内是不可能再进军的,那么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消磨掉姬考的影响力。
对方选择带兵而来固然是一招妙手,让姬发和姬考的矛盾显露在了明处,也让成周的力量无法合一,最关键的是,让姬昌的名声受损,令潼关天险不足凭借,尤其是姬发还打了极好的助攻的情况下。
但是,只要这一次不能真的进关,那么也意味着姬发和姬昌可以名正言顺的清理掉姬考的势力获得影响力,毕竟他不管用什么理由终究是以子逆父,现在成周是君是姬昌,不是姬考,更加不是姬发。
儿臣,儿臣,既是儿子,也是臣子,所以,姬考的行为,如果以父亲的角度来讲还可以宽恕的话,那么以君主的角度来讲,就是带兵朝见,属于是非常跋扈和挑衅的行为,而姬昌以此为理由进行打压,慢慢消磨其影响力就名正言顺。
“饱食,攻城,一刻不停,必破潼关”带着一身的伤口逃回到营地的明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连忙下令道,“现在不攻就迟了!”
现在正是姬发怀疑和动摇的时刻,加上信息传递的延迟,吕尚也没有获得第一手的信息,如果拖延久了,让吕尚有机会和姬发解释或者安抚,最起码明面上暂时压下矛盾,那这场仗依然是没法打了。
必须让吕尚腾不出手来,同时也给姬发一个强力的打击和更大的怀疑点才行,“此乃商王谋也,速攻!”一众骄兵悍将很难使唤得动,只能用子受的名头来压人了。
随后,商军开始做饭,所有人饱食之后,直接开始最大规模的攻城,顶着周军的箭矢和滚木,不顾伤亡的强攻,黄飞虎和飞廉手持弓箭站在后方,见有人后退,便一箭射去,身边亲卫也一同射击,在这种逼迫下,哪怕是东夷兵也不得不冒着巨大的伤亡猛攻。
见商军逐步攻上墙头,甚至一些异人也开始使出法宝法术相助,与周军广成子等人斗法的时候,吕尚露出了笑容,“果然,商军耐不住性子了,只要这一轮猛攻之后,他们便无法再进,传令!”
吕尚下令守军可逐步后退,并令人在营账上泼上火油,等差不多就一把火点了,将断后的敢死勇士与商军一起烧了,连带整个潼关——虽然修这关耗费不菲,耗时颇久,但是以一关为代价,送商军主力上天还是很划算的。
就这么一次重创的话,商军就算还有后援的其他军队,也只能撤兵,否则无险可守的关城内只会被周军反扑得手,到时候怕不是被杀得大败而归。
即便是商国力还有它军,但是,这次消耗的粮草、箭矢和军官是实打实的,就算是子受也没法变出粮食和箭矢来,更别说合格的基层贵族军官,他就算要再进攻也得几年后了。
而几年后,新的潼关又修起来了,最起码,就目前这种木头和少量石头修建的简易关城是很容易再建立的,如果是后世那种彻底完工的潼关,吕尚就没这么大的心气拿来当陷阱了,因为那玩意想反扑回去也是很难的。
“杀!”东夷兵和周人杀作一团,随着不断有木墙被点燃,撞开,攀爬上去,兵力不足的周军防御开始变得不那么稳起来,“令人再率500甲士冲杀,务必守住这一阵!”
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好像是做生意一样,必须对方投入足够多的沉没成本之后,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而不是在差不多的时候选择鸣金收兵——商人固然是在被消耗,难道周人没有被消耗吗?
真的变成这样的情况,就算有关墙大肆杀伤,也很难对商军造成伤筋动骨的损伤,反倒是自己的防御摇摇欲坠了。
“不要管伤亡,继续进攻,不要停,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需要大将令人高呼,最前面的士兵感触是最明显的,他们发现了敌人开始力竭。
虽然又有甲士前来,可是胜利的曙光已经可以看见了,这令商军更是狂呼酣战,与这些甲士撞击在一起,刀兵交击,异术相斗,甚至吕尚还放出了一些养起来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