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234章

作者:偷来浮生

“不会是待在那边身体遭不住吧…上次千歌还找我问什么药补身子来着。”

“苏希孩子都有就不说了。”,她搅了搅碗里的汤,碎碎念的细声转而变大,“喂…你不会连安栀都没放过?而且我早就觉着你很喜欢年纪大点的温柔姐姐,难不成还有顾芝,不会还惦记上以前的感觉了吧?”

何慕青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帐篷里过了一夜,居然平安无事,他对她看不上眼,拒绝和她怎样,关系从没变过。

她…她算算再几年就三十的人,听舍友天天说荤的,结果连素的都没有过。总觉着…这带着医用手套,天天消毒的手,自己来,很不自在,担子自然甩在他身上。

“你别瞎胡说,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了些什么?”,苏语抬高了声音盖过她。

怨念深了,心里有点儿失衡,她离开这一年,对他的生活似乎一无所知,“您情操高雅得了吧,清心寡欲…刚好这山上有座庙,不如出家去,以后离我这种粗俗的女人远点,省得我脑子里这些不健康的东西污染了你。”

“你又乱想…”

“我吃饱了。”

何慕青瞪他一眼,甩开筷子走了,“大圣人,是小女子不配了…”

……

她给他留了热水,洗完澡,轻敲门,问她睡了没。

听她说困了,苏语回了声好要去偏房,又被一声喊住,让他进去。

“是不是渴了?”

苏语看着何慕青从被褥里探出脑袋,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又隐隐闪着浊荤的光。

“怎么头发不吹就睡觉?这么冷天…会感冒。”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她耷拉在肩上的头发,半湿着,被褥泅湿了大片深色,他发现她还盖着这么薄的被子。"

“被子呢?天越来越冷了,这么点不够。”

“不是拿给你盖了?”

她反问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是你要睡偏屋的,一床厚棉花被,怎么分?”

“你可以和我说。”,苏语揉了揉眉心,被她看得万般不自在,“起来,我给你吹头发。”

牵着她起来,手揉进发根深处,抚顺了头发丝。电吹风插上电,温热的风蒸干水分。屋里窗户没关严,冷风从露出的细缝渗进来,他把衬衣搭在她肩上,问她冷不冷。

何慕青低着头,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他搭在她肩上的衣领时而撩过她的颈子,身上的味道更浓,她偏过头,小偷似的闻了闻,又觉着他的手很柔软,一点点深入她的头发,指腹热着头皮,她舒服的像是悬在空中,无法自控。

她什么时候对他的味道这么敏感了?

头发干了,他的手有些残忍地远离了她,还是咬着牙没吭声,被褥下的脚尖紧紧扣着床被,被子下面乱的一塌糊涂。

他站起了身,少了重量,床就把她吊的更高了。

“你去哪儿?”,飘得声音发软,她摸了把质地粗糙的睡衣,宽松地像是大衣,诱惑全无,“苏语…”

她喊他,底下膝盖轻轻磨着腿肉,“我头好烫,你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不会吧,这么快?”,那双温热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有点烫…我去拿退烧药。”

“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散。

“我去拿被子过来。”

……

两个人睡了同一床被褥,稍稍翻个身,手脚就不经意间碰到。而她像是凭空多了数千万条体感神经,敏感的有些厉害,他碰哪儿,那儿就热。

何慕青不敢乱动了,也不转过身去,就和他对着眼。

山里秋躁,容易动火,更难藏性。

他好像也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湿漉漉的碎发掩着眉,领口耷拉着露出锁骨,有那么些勾人的色气,不那么正经,眼神也不大对,昏昏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

孤男寡女,深山老屋,林子里布谷鸟一声接一声地叫,喊的人打心底里不好受。

要动她了吗?趁她发着烧无力反抗,搂住她的腰,按住手脚,正义凛然地惩罚她这个挑衅圣人品行的妖女。

一口气…狠狠地,要个够。

何慕青忽然不敢看他了,转过了身去,毫无防备地背对他。

“好了,睡吧。“

她呆了一会儿,动作极小地转过身去,看着他的背,有些傻眼。

她看见他头发中央起了个漩,布谷鸟依然在叫,良久,平稳的呼吸声落在她耳边。

睡着了?就这样…完了。

冷下去的夜漫漫,没有尽头般,窗外的黑暗像个深邃的黑洞,无尽的空虚扯碎了所有。

深夜,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砸在窗弦上,啪嗒、啪嗒。

……

雨后清晨,室内凉,被褥里被两个人的体温烘的暖和。

何慕青先醒的,眼底下泛着淡淡青黑,神情呆滞,对他…第一次起了违法犯纪的念头,村里山头挺多,埋在那儿好呢。

他的呼吸扑在她颈子上,手搭在她肩头,睡得正熟,对她是折磨。

她往后缩了缩,想冷静,没想他的手从她肩上滑下去,五指压着山峰,像是头苍鹰俯冲大地,一口叼了只兔。

挤压了整夜的欲泛滥,头皮发麻地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她融化似的,尖叫声也柔了,腿伸直,足趾绷紧,好似僵了。

啊…呜。她立马捂住嘴,想她上辈子没准真是个妖女,不然怎么这样荒唐,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是看着他醒的,打心眼里敬佩她能忍。没让他看出任何异常,还让她别赖床,真起了床就走了,剩她一个,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样。

恨他无动于衷,像块木头。

空空的卧室,她那儿就空空地跳着,不知怎的,就挪到了他那边的被褥底下,依然是温热的,有她沐浴露的味道,她想他就在这儿睡了一夜,一整夜。

何慕青闭紧了呼吸,脑海里空着,却又缓缓地浮现出他起床时无意间瞥见他的晨起,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她吞了吞喉咙,承认自己寡了太久,不正常了。

接着闭上眼,打破约束了她多年的理智,狠狠地揉了两把,滥了大片的涟漪,食指与中指,细白修长,指甲修剪整齐。

分开,划了一道银丝。

她看了会儿,就这,只觉着没劲,甚至不如…他碰她那下。

……

“你不起?早餐好了。”

何慕青闷在被子里,昏沉沉的,弯着腰,晕乎乎的,脸红的发烫。

她听见他的声,望梅止渴,他又来折磨她了。触手可得的…才一直把她吊着。

他怎么这么过分,她忽然起了些报复欲,想让他下不来床,有了胆子。"

苏语走过去拽了下,没想被褥轻飘飘的一扯就掀开了,扑面暖香漫开,大片大片雪色的肌肤透着绯色的红,强烈的视觉冲击着神经,绷到要断裂前的极限。

“你怎么…”

鼻息火热的,他以为熬过一夜就好了,心又跳的和昨夜装睡时般急了,“衣服呢?”

苏语把被褥盖了回去,想把她按回床上。却被一下搂住脖子,被拉着往她那儿去,她烫的像是一团火。

“苏语…你过来…”

他短暂的动摇让她有了胆子,手抓着他裤腰,布料揉得皱巴巴的,就一下一下往下拽。

被他单只手扯住,她更急了,身上哪哪都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命,她又掀他上衣,身体里的暴动愈烈。

苏语瞥见藏在床脚下的酒,不知道哪儿来的,已经空了一半,他轻咬舌尖,就着疼喊了她一声,想让她醒。

她就抬眸,刘海湿答答地黏在脸上,脸像是清水洗过,眸子里流动着欲望,没有光,又透着水色,柔软的往里陷,哀求地舔着他,和他撒娇似的。

“难受…”

她突然抓着他的手往下,碰了下,指尖湿的厉害。

“呜…嗯…”

不像自己弄时那样没意思,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指甲干净,她的快乐仿佛就全藏在上面。

舔了舔他的手腕,眼尾挑着,娇媚地哈着气,“帮帮我…好不好?你不是疼我?”

像是弓上满弦的箭,差眼下一个刺激,始终不发。

扑到了她,吻她,沿着颈线涨起,落到唇上,触感轻柔,像是三月的风刮来了,她是被雪盖住的土地,花草冒出了芽。

意识乱了,手乱碰,像是自救,就握了他下。像是拨动了开关,颤了下,他突然推开了她,面相沉静,只是眼底幽深,黑漆漆的。

他低下眼,冷了脸,“何慕青,你别闹了。”

转过身要走,三番两次挑起她的感觉,然后就扔下他离开,这滋味比直接的疼更难受,她就骂出了口。

“苏语你他妈王八蛋,不是你一直勾引我?把我弄难受了你就走?你是不是床上不行?”

何慕青抱着被褥掩住春色,突然就哭了,脸颊水花花的,落在早就湿答答的枕套上,“你碰都不想碰,我就那么不如她们?”

下一秒,她听见他变重的呼吸,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又听见布料落在地上的声。

放纵了克制,他们都变得贪婪、情动。

水声啪嗒啪嗒地砸在窗上。

雨后的清晨氤氲,秋天的湿凉打湿了被褥,泅深了水色,在她身上…开了春。

她仰起脸,腰肢半弯着勾出曲线,回过头看着,红着眼,声音一颤一抖,模模糊糊的。

“好…疼。”

……

一高一矮,他后她前,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正面:她刷牙,他洗脸。

何慕青低头把水吐进池子里,看他湿着发,单薄的布料勾勒出线条,碎发盖住眉眼,呼吸浅了。

她转过身从他肩上拿了毛巾,擦了把脸,若有若无的热度。

他好像也不是不行,她红了脸,呼吸紧闭。

……

走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二狗他爹开了车亲自来送他们去车站,孩子们把何慕青拦在门口,哭了好一阵,不舍得的情绪很浓,送了很远一段。她答应孩子们下一个秋天就来看他们,才慢慢脱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