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211章

作者:偷来浮生

“啊?”

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真让她牙根儿痒。

“问你娶谁?”

“别闹…”,他皱了皱眉。

她眼圈红了,哽咽着问,“到底娶谁?”

过了会儿,男性低沉温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

“娶你。”

她枕在他胸口,花掉的口红全擦在他的白衬衫上,轻哼了一声,笑了。

月光在风里温柔。

两个人折磨了太久,该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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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结婚吧,直接结婚太违和了,我多插了这么一章,见谅,这好歹是个高潮,真不想太随便了。)

第四十八章 黎明

“你愿意吗?”

安栀呆了会儿,圆润乌黑的杏仁眼扑闪着,看着婚纱洁白,殿堂华丽。色泽嫣红的唇瓣微微翕合,傻傻地点了点头。

“我…我愿意。”

“呵呵,愿意什么呀愿意?婚礼的准备选的怎么样了?”,苏希指尖点在安栀额头,把平板从安栀手里拿过来,滑动屏幕,她大概看了几个,或奢华典雅、或浪漫精致,个个价格不菲。

她瞥了眼跟前的傻姑娘,“要我说呀,你就是缺心眼儿,这可是你情敌的婚礼欸,你还给人家挑的这么仔细,一场婚礼这么贵,你是不是还得给他俩倒贴钱呀?”

苏希又扫了几个,看见了钟意的,漆黑的眸子亮了亮,砸吧着嘴,“啧啧啧,真羡慕她呀,还以为是我先吃掉的呢,居然比我还快,当初就觉着她不是善茬。”

“啊?结婚就一次,当然应该完美一点呀。”

安栀空着手,又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莹白的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坠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微微鼓起,心底那点儿不太明朗的难过被羞恼替代。

她瞪着圆润的眸子,声音埋怨,“希希你怎么又开我玩笑?明知道我不开心的…”

“好好好,这不是看你一直闷闷不乐,逗逗你。”

苏希把平板随手扔在一边,抱着安栀的手臂晃了晃,眨巴眨巴眼睛,“别生气啦,咱俩可是统一战线,想结婚呀,改天…我来给你出出主意。”

“什…什么主意呀?”,安栀红着脸,悄悄地问。

苏希贴着安栀耳朵根,热气扑在柔软的耳垂上,听得傻姑娘脸颊绯红,“苏语这个人呀,特别好对付,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保准听你的。”

“不行不行…”,安栀连连摇头,目光看向墙角,手指扣着裙摆,咬着唇,“我不好意思…”

“哦,那算了呗。”

“反正结婚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也就是穿着又软又白的婚纱,带着头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自己这辈子最漂亮的样子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看,然后走过中岛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司仪把你的手亲自交到他手里…”

苏希伸出手停在安栀面前晃了晃,灯光下她的手指瓷白纤细,“他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为你戴上戒指,低头亲吻你的手指,啧啧啧…真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说是吧?”

“别…别说了。”

安栀大声打断了苏希,伸出手,脸红的不像话,“平板还给我,我还没选好呢。”

“你不喜欢夏千歌的吧…还对她这么好。”,苏希叹了口气,这些年两个人关系走近了不少,她对于安栀的不开窍束手无策。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怕了…所以想逃,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初怪她,现在不怪了,千歌她…可能也是太喜欢苏语了吧。”

安栀仰起头,眸色纯然,她戳了戳苏希,“那…那你呢,看我笨…好欺负,所以让着我?”

“我只是不想坏女人那么如意罢了,你知道他俩昨天干嘛去了吗?”

苏希撇撇嘴,仰头看天,红日高挂,天空澄澈。青川步入初夏,好几天都是大晴天。

安栀:“干嘛去了?”

“要记住,男人和女人一晚上不回来,铁定没好事,你猜念念是怎么造出来的?”

“念念…造人?”,安栀低着头,她喃喃。

风徐徐,隔了会儿,苏希听见耳边吹过来的风都是热乎乎的。

“嗯?真不想?”,手指划过她汗湿的掌心。

安栀缩了一下,耳很热,心烧软了。

喉咙吞了吞,她舔舔干涩的唇,神情跃跃,又有些犹豫,她低着头,看着手腕上复杂的伤疤把原本那一抹莹白划出瑕疵,“苏希,你难道真的不在乎这些吗?你以前那么爱他,为了他都…我就根本不敢。”

“在乎啊,我觉得我比你们谁都在乎,可我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要奢望什么呢。”,苏希低头拨弄着指尖,她的声音很轻,似呢喃细语,“贪心是本性,没什么好避讳的,非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其他的,可我真的很爱他,舍不得,不想再赌了。”

安栀摇摇头,有些迷茫,“我听不懂,我还是继续挑婚礼现场吧。”

“挑什么挑,他们的婚礼让他们自己烦去,不捣乱就算好的了,不然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呢。”,苏希把平板随手扔在一边,盯着安栀那傻乎乎的怂样,恨铁不成钢,“我的培训课只讲一次,过时不候。”

苏希跳下天台,没走几步,手立马被身后追来的女孩一把抓住。

“我…我听,听好了吧。”

她垂着头不敢看人,声压低,声音颤抖,手指掐着,像极了学校里请教老师的乖宝宝。

“那个,哭我会,上吊我有点儿怕疼,闹…该怎么闹呀?”

……

婚礼定在了念念的生日以后,借着五一小长假,送走了几个老人,念念也被他们乐呵呵地带着去出去旅游。

何爸何妈都走了,何慕青愣是闹着留了下来,理由是青川风景好,她又选了风景区爬山,因为夏千歌身体不好,到了青川又犯了胃病,要居家休息。

一个姑娘家去深山野外,何慕青知道苏语不会放心她,果真跟着一起去了。她到现在还记得某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幽怨阴沉的眼神,心头洋洋得意,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扳回一城。

被动…只会故步自封。

第二天他们就拎着包进了山脉连绵的山区,好不容易在路边搭上了大巴车,天已经快暗了,夕阳在漆黑的山林边缘染上一层红晕。

夕阳如火,山在流血。

何慕青撑着下巴抵在窗上,窗外的山脉连绵,高低嶙峋,山连着山,一眼没有尽头。

大巴掠过高山,下一秒又驶入平缓的农田,村落与站台接连不断,青葱翠盖的农作物、稻草人歪歪斜斜地立在田间,错落着几户人家,炊烟袅袅。

山路弯弯绕绕,路上也颠簸不平,兴致也跟着消失殆尽。还没到订好的民宿,何慕青路上犯了晕车,浑身上下没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睡了很久,安心地走完了剩下的路。

昏黄黯淡的车灯照亮前方,车鸣几声,司机说到了。

“到了…”

何慕青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看清他在夜色里半明半暗的侧脸,声音软软的,“哦,我睡了很久吗?”

苏语耸了耸肩,她枕着睡觉的那层布料已经干了,晕着颜色微深的色块。

红了脸,捋了捋耳畔的碎发,“嘿嘿,不好意思呀。”

苏语笑了笑,无奈地说,“走吧,把行李放了,明天还要早起。”

路上,他兴起问道:“你订了几间房…”

“一间啊。”

她四处拍照,浸入夜色的小山村别有一番风味。风里飘着花香,耳边响着鸟鸣虫叫,她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回村看望外公外婆的日子。"

爬树,编花环,捉蛐蛐…很多快要忘掉的东西被她慢慢找回。

“就一间?那…这边民宿还真不好定。”

“是不好定,所以只有一张床…”,何慕青蹲在路边摘野花,没搭理他,“而且是当地的民宿,没有沙发…”

苏语突然噎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咳了两声,停住脚步,偏过头,“这边的菜馆还没关,吃点饭再回民宿吧。”

……

第二天很早,天没亮他们就收拾着出发,鸡都睡在窝里不叫。

混在同去的人群里,一路上鸟语花香,城市的声音逐渐被山风呼啸,林叶摇晃的自然之音掩盖,心灵仿佛得到了洗涤。

路上苏语想帮何慕青提包,被她一口回绝,他愣了愣,问她是不是生气了,说昨天在床上不是故意的。

何慕青红了脸,摸了摸嘴唇,瞪着他,恶声恶气地骂了他两句,扭头往山上跑了,四周的游客都笑了,纷纷起哄让苏语还不快点把女朋友给追回来。

追上去的时候,已经到半山腰了。

山很高,景区铺设完善了原本破旧不堪的山间石梯,几乎看不见多少古风古色,山间弥漫着浓厚的水汽,山雾缭绕,绿叶枝头渗着冰凉的露珠,隐约间风里夹杂着佛音呢喃,景区里在半山腰建了寺庙,楼宇连连掩在山雾里,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不断。

苏语问她要不要去上几柱香,毕业了,要求个好职位。

何慕青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她是个医学生,是坚定的唯科学论者,从来不信这些,迷信求不来仕途,更实现不了愿望,一切要靠自己。

只好作罢,绕过一片树林,爬完最后一段石梯,道路走到了尽头。

站在最高峰的跳山岗上,张开双臂,风猛烈浩荡从远方袭来,山峦起伏蔓延,绿林如碧涛卷起大浪。

晴空万里,山河远阔。

宽阔的台面上有很多合影留念的人,苏语拉着何慕青登上看台,风突然猛了些,她没太抓稳,险些朝后面倒下去。

他一把抓住何慕青的手臂,用力一拽,她立马倒进怀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鼻尖蹭着发梢,呼吸可闻。

何慕青被吓了一跳,脸色惊恐,很快她又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紧,她看向苏语,他乌黑茂顺的碎发被大风吹起,眼睛微微半眯,下颌线利落成熟,脸廓柔和,鼻峰俊秀高挺。

“站稳点…”

她呆呆地盯着他,失去了声音。

“吃点糖吧。”

苏语看她脸色苍白,以为是犯了低血糖,糖纸掀开,递到她嘴边。

“哦,好。”

何慕青回过神,一口把糖咬进嘴里,芒果味。

两个人肩靠着肩,手还牵着。

风拂过山林,碧浪层层跌宕,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