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第125章

作者:偷来浮生

她低垂着眼眸,恐怖的力量在紧绷的小臂肌肉里积蓄着,小腿跟腱踮起惯于用力的角度,只要想…她可以在一瞬间掀翻这双手掌的主人。

没有提防中的意外发生,顾芝骤然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绝不想亲手打碎这个让她沉溺的梦境。

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顾芝驱散了眼底冰冷漠然的黑暗,她抬起沉静美艳的凤眸,与苏希的目光对上,她盯着男孩眼里那一刹毫不造作的温柔,微微一愣,两人在无声的黑暗中静默地对望了良久。

她呆愣着被捂住了烫红的脸颊,少年蔚然俊秀的面庞在清浅的褐色眼眸中陡然放大,他在解开束缚的一刹,顷身吻住了她的唇。

顾芝那双狭长的吊梢眼睁的很大,几乎快要扩成了小猫似的圆眼,她感受着轻抿在唇瓣上的绵软湿润,这样突然的感情嚣张直白,仿佛在她的心底点了一团火,火势越烧越旺,烧的她胸口涨的慌。

空气中弥漫开旖旎缱倦的暧昧情愫,有什么东西堵塞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闯不出去,体温疯狂地上涨,她捂住男孩消瘦的脸颊,掌心滚烫。

言语堵塞咬合在一起的唇瓣间发泄不出去,肤浅的语言也无法解救此刻陷入了囚徒般困境的他们,失去理智的约束,他们成了渴求欲望的野兽,心甘情愿被囚禁于丑陋的铁笼里。

顾芝呜咽了几声,对方心领神会松地开了抓住她肩膀的手,两人大口地呼吸着周遭粘稠的空气,炙热的气体灌入心肺,仿佛会烫伤喉管,惹来生理性窒息的不适。

不够…还不够…

心里那团火烧的愈发旺盛,仿佛置身于喷薄欲发的火山口受着滚烫的灼烧,连带着脆弱的血肉一同碾灭成灰,她好渴…真的好渴…

她忽然掰正了男孩逐渐远离的脸,眼睛血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份只该属于她的柔软,强硬地一把夺了回来,再度缠绵地吻了下去。

这次顾芝抢占了上位,夜幕逐渐暗了下来,没有开灯,餐厅里四下漆黑,他们拥抱着在目不能视的黑暗里摸索,脚跟抵到了陈列在客厅里的沙发,顾芝一把将他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膝盖抵入了叉开的腿间,膝上娇嫩的皮肉仿佛都要被那抹滚烫的温度灼伤,她继而俯身压下去,续上了刚才那个尚未尽兴的吻。

眼眸在黑暗中陷入一片无法自持的迷离,她的喉咙里干渴的吓人,像是迷失在炎热沙漠里的旅人,无比渴求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的水液。

她气势汹涌地掠夺,一路几乎不可阻挡,灵动柔软的小舌强硬地挤开了牙关,它们交缠在一起,黑暗里很快蔓延开暧昧旖旎的水声。

欲望几乎膨胀到了顶点,肺部的氧气被压榨到几乎真空,却依旧像是被身后的滚滚巨石追赶着,无法停歇半分。

颅腔里的思绪仿佛被抛入了浩瀚的宇宙找不到方向,空虚的源头此刻好似被浸满了潮水的细沙缓缓填满,拖拽着灵魂向着欲望的深渊下坠,她却在这样窒息的痛苦中找寻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上瘾,美好的东西总让人上瘾。

顾芝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苏语的唇,她趴在男孩的胸膛上,眼神迷离,呻吟出几声娇媚的喘息。

氧气疯狂地涌入心肺,精神却好像愈发空虚,身体再度陷入了空洞,极端的空虚感几乎快要让她崩溃。

“小蝉…小蝉…”

她嘤咛着模糊不清的呜咽声,搂住男孩的肩膀往上爬,凑到了他的耳边,她含住对方柔软的耳垂,妩媚地喘息着恳求,她不断地呢喃着男孩的名字,犹如虔诚的信徒渴望神明的恩泽,欲望赤.裸裸地展现。

“我好难受…难受…”

情欲暗涌的黑暗里回荡着她一声又一声卑微的恳求,她亲手撕破了平日里万般注重的礼义廉耻,甘心沦为一头在特殊的季节里被交配的本能彻底控制的野兽,自尊与人格此刻在欲望面前显得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苏语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红透的双颊涌现出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感受着趴伏在胸口的软色声香,他缓缓垂下眼眸,与女人迷离而凶狠的目光撞上。

他无助地困在对方的眼瞳里,封闭的唇线一点点张开,艰涩地开了口,吐出一个简短的音节。

“好。”

第四十四章 夜色

二楼的浴室间只隔了一层很薄的磨砂玻璃,蒸腾的水汽在玻璃上氤氲着朦胧模糊的白雾。

暖黄色的灯光成了漆黑的别墅里仅有的光亮,大致能透过玻璃门望见一方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淅淅沥沥的水声伴奏,听着心尖不禁起了几分旖旎。

丰腴有致的身材微微扭动着像是在起舞,侧对着玻璃门,雾气朦胧间看不透彻人影,却显出纤细的腰肢,缓缓潜下凹凸有致的腰线,臀下微微隆起,向着小腹收拢。

苏语靠在房门口,锁链一端束着脚腕,一端束着门轴,昏沉的视线越过黑暗,望着极具诱惑的身体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扭动,轻柔的腰线微颤着上下起伏,带动着挺翘的臀部向前,却又被单薄的门框遮掩住,看不透彻。

“唔…”

有所预估的疼痛感来的还是有些突然,他捂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禁不住喘出粗重的呼吸,身体里脆弱的内脏好似全都搅缠在了一起,带来抽搐般强烈的绞痛感。

意识陷入一瞬的黑暗,握在门框边沿的手掌爆起根根狰狞的青筋,汗液湿润了指尖,手指从门框的边沿滑开,身体颤抖着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白瓷地面上,

淡浅的眼尾漾着一抹还未褪去的情红,深黑的瞳孔陷入迷离的光彩。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个不久前与他纠缠在情欲顶点的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亲吻,带着恨不得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的疯狂,交换着彼此的体液,仿佛要要与对方一同坠入无尽的欲望火焰,焚化成不识面目的灰烬。

仿佛沉溺于一场淫.靡荒唐的春色梦境,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纠缠着,久久醒不过来。

……

浓密蜷曲的睫羽恍若被打的透湿的蝴蝶羽翅,在大雨里艰难地扑闪几下,垂落几滴晶莹的水珠,沿着精致的脸部轮廓滑落,啪嗒一声砸入深陷的锁骨窝中,蜿蜒出一道曼丽诱人的水痕。

顾芝弯下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小心地按揉着弧度精美的小腿肉,雪白如牛乳般滑腻白净的肌肤暴露在暖黄的光晕下,仿佛打了一抹光洁白皙的釉质。

她赤.裸着曲线诱惑的身子站起,优雅地抬起小巧精致的踝足踩进盛着温热清水的浴缸,蜿蜒曲起的足弓率先没入水下。

整具曼妙诱人的肉体彻底埋入了水光盈盈的浴缸中,抢占了浴缸狭窄的空间,许多水流没过了浴缸边沿渗涌出去,砸落在湿润的瓷砖上绽开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顾芝缓缓潜下身子,水面渐渐没过修长白皙的脖颈,乌黑微卷的头发在水面上铺开,彻底遮掩住满室盎然的春色,水下的视线被涌动的水流扭曲。

她漠然地望着在水面下全然崩坏的世界,双颊上涌现着的红润情潮缓缓褪去,余下一张素白淡雅的脸。

在情欲中涣散迷失的理智渐渐回笼,水下的窒息感反而让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痴缠缱倦的疯狂画卷。

黑暗里,她注视着少年那双清润澄澈的眸子在她暧昧的抚触下渐渐陷入混浊的情欲,灵魂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高潮,她因为这样丑陋罪恶的交缠而感到极致的愉悦。

对方在这一刻恍若宽容圣洁的神明,宽恕了那头藏在她血肉里的那头怪物。

她真的不忍心亲手拆穿这份虚假的幸福,可是…她的小蝉,到底还能她的眼前表演多久呢。

……

浴室的门被缓缓推开,粘稠的黑暗里忽的漏了些许光进来,融融的暖黄色光亮,混着湿漉漉的水汽,雪白的足尖点在地面,水珠顺着小腿优美的肌肉弧度滑落,啪地砸在白瓷上,晕开湿润的水痕。

她按揉着昏沉沉的太阳穴,似乎在热水浴里泡的太久,骨头都有些发软了。

顾芝伸着莹白的指尖点在洗去了红色油料的饱满唇瓣上,她回忆着那抹透着疯狂的柔软,预示着这个漫长的静夜里即将到来的歇斯底里,唇角缓缓勾起期待的笑意。

红色会不会好一些…这样落在衣料上也不会显得很脏,甚至增添几抹鲜艳的红,反而会勾起更汹涌的欲望。

……

一衫暗红色的丝绸睡裙,凉而滑的绸子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玲珑曼妙的曲线,雪白的足儿从裙摆下伸了出来,脚掌弯成一张弓,青细的脉络在雪白的肌肤里游走。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有些急切,釉白的皮肤在静谧幽暗的夜里衬出甜美的蜜色,裙摆随着步子小幅度的摇曳着。

夜里的晚风不知从哪个角落悄悄地溜了进来,清冷的风息撩起裙摆,微妙的弧度下暴露出白嫩丰满的大腿肉,撩起身下丝丝空虚的凉意。

幽深的夜里静默的可怕,顾芝听不见一点儿声响,仿佛连呼吸也被朦胧的夜色隐去,隐约有一股不安缠绕住原本雀跃火热的心脏,她脚下的步子更快,到最后变成了小跑。

她一点点接近依靠在门边的少年,看清了他身上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长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握紧,她的脑子突然像是被打成了浆糊,精密的仪器断裂了一个齿槽,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小蝉?你怎么了?”

趴在地上的身体动了动,苏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的碎发湿漉漉地耷拉在眼前,险些扎进眼睛里,模糊的视线沿着地面上玲珑小巧如白珍珠般的足趾一路上移,堪堪抵达粉嫩的膝盖,就失了力气。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苍白的嘴唇微弱的翕合着,沙哑道,“在这儿呢,我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芝蹲下身子把苏语扶在墙边坐下,一身漂亮的暗红色裙摆如同折扇在地板上艳丽的铺开,她盯着男孩手背上根根暴起的青筋,似乎不久前忍受过巨大的疼痛。

“对不起…”

苏语摇了摇头,朦胧的月色在微凉的空气中荡漾,女人狭长的眼尾勾挑着美艳妖冶的弧度,一袭红裙在黑夜里美的惊心动魄。

他忍着小腹处几乎已经麻木的抽痛感,抚上顾芝精致优美的脸廓,声音温柔低沉,直勾勾地闯进了女人的心房。

“你今天…很漂亮。”

(不好意思,忙了点,晚会儿还有一更的。)

第四十五章 心思

“景姨,他怎么样了?”

顾芝摊开湿腻的掌心,有些着急地走到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妇人面前,“怎么会突然就…”

“原因有很多,但主要的应该是海鲜过敏造成的急性肠胃炎…”,景姨把卧室的门缓缓关上,转过身,眼尾四周生着岁月磨砺过的细小褶皱,风韵犹存的面容看着柔和舒缓,“心情长时间的低落也会造成身体出问题,他中间醒过一回,我和他聊了聊…”

“你们聊什么了?”

似是被挑中了某根敏感的神经,顾芝陡然眯起眼,极具进攻性地盯着妇人,“我找你来是看病的,不是让你多管闲事的,你是活够了是么?”

景姨依旧是那副淡然温和的样子,她沉默地望着顾芝亲手撕毁了脸上那张伪善的皮相,露出近乎真实的她。

“没聊什么,你做的事情我不会多管的,也管不了,只是奉劝你一句,他的心理状态很不好,时间久了…可能会罹患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会照顾好他的。”

顾芝垂下清浅的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颤着,显出极不平静的内心,她忽然有些害怕,担心那个脾气温和的翩翩少年成了和她一样成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她忽然觉着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腐烂变质,弥散开来的味道让她感到强烈的窒息感,指腹抹过干燥起皮的唇,几乎没什么色泽,有些苍白黯淡的无力感,却仿佛还残存着唇瓣相接柔软的触感。

“他叫小蝉是么?你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景姨看见了顾芝眼睑下的浓深青黑,兴许是守在窗边一夜没睡,冰冷的眼底深处却偏偏还守着所剩无几的温温柔。

“我看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有镣铐留下的的痕迹,还有最近家里那场车祸,他怕是已经死过一次了?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把他囚困在这里,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可这…值得么?”

“当然值得,而且也这和你没关系。”

“那这几天…需要人照顾她吗?你一时半会应该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吧。”

顾芝越过景姨往卧室走去,她缓缓握住把手上,归拢回散乱的思绪。

“那真是要麻烦景姨几天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情,很快就要忙完了,到时候给景姨一个顾家的名声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用了,我年纪大了,没有这些心思了。”

“呵呵…那也好,还有关于这次的事情,海鲜过敏的事情不要和他提,只说是急性肠胃炎就好。”

景姨深深地望了顾芝一眼,她分明地看见女孩眼底疯狂的烟火,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疯子…永远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着几乎偏执的念头,像是一副抽象扭曲的油画,除了疯子自己没人看得懂。

可谁也没法劝说一个疯子,除非…把她的世界揉的粉碎。

……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清醒的时候日思夜想的事情就连在梦里也逃不过,他在夜里反反复复醒转了很多次,每次在床头灯昏暗的光芒里睁开眼,都有一双纤细白净的手温柔地替他拨开粘在额头上湿漉漉的碎发,贴下身在耳畔轻柔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可困意缠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昏沉的视线里被一张熟悉的脸部轮廓占满,来不及看清,意识很快又沉入了黑暗。

几乎是相似的梦境,他的谎言连同梦境里的所有一同破碎,触碰不到坚实的地面,他近乎绝望地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冷汗湿了衣襟,他从梦境逃回了现实,攥紧了拳头,大口呼吸着去找开门,灯啪地亮起。

苏语恍惚地抬起头,视线模糊了一刹,他眯着眼,看清了倚在门边的顾芝,对方依旧是那身艳红娇艳的丝绸睡裙,眼睑下有着很重的青黑。

殷红的衣裙搭着瓷白嫩滑的肌肤,他却无端的联想至午夜里骤然大片大片绽开的血花,把衣料晕染成鲜红的血色,心脏好似猛然抽搐了一下,他抓紧了手边的被褥,柔而滑的触感击溃了陡然涌现出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