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巫女和妖怪继续战斗，在四魂之玉之中的世界里，内有曲直。也就是正常运作下的‘灵’称之为直灵,能够与自然法则一致。遭受邪恶污染的则被称之为曲灵,违反自然法则。
当四魂之玉落在好人手里时，便是直灵；落在坏人手里时，便是曲灵。如果将曲灵不断净化，那么它最终也会变成直灵，但如果将其不断邪化，那曲灵将越来越强大，直灵也是如此。
这都是桔梗如今才知道的，关于四魂之玉的真相，又看到了四魂之玉的诞生之地，她沉默了许久。
桔梗突然问道：“你觉得，四魂之玉是可以被净化的吗？”
“当然可以。”
楚河不懂桔梗为什么这么问，她自己不就有着净化四魂之玉的力量。
桔梗又问：“靠那种许愿，让四魂之玉自灭的方式？”
楚河更加不懂桔梗为什么这么问了。
斟酌了一下，看着她平静的表情，楚河想了想：“你是在想如果五十年前自己成功向四魂之玉许愿，不作恶事，消耗掉它的力量又会怎样吗？”
桔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待回答。
“那就要看回应你的是直灵还是曲灵了。”楚河说了绝不会错的答案：“向曲灵许愿让它消失，与其说是许愿，不如说是消灭吧，曲灵永远不会回应愿望，只会在坚定的意志下被消灭。”
“所以，是我错了吗？因为我的妄想许愿摆脱守护四魂之玉的宿命，是为了欲望，我的心在动摇……”
“不，我不是说了，要看回应你的是直灵还是曲灵，我相信以你的水平，许愿对象绝不会是曲灵，而应该是翠子，而她也会回应你，四魂之玉自然也会消失。”
楚河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怎么处理都不重要，就算真的有人收集齐了四魂之玉，还许愿让自己变强了又怎样？变得更强打死他就是了。”
神龙都能被杀，四魂之玉还能翻天去？
大不了就是引发灾难嘛，反正也不稀奇，没有四魂之玉也有其他东西。
“是因为事不关己，才能轻松的说出这些话吗？”
桔梗默默收回视线，看着翠子的雕像，平静的说出了让楚河眉头一跳的话，
“但你其实和四魂之玉的处境很像。”
“什么……意思？”
楚河有点懵。
“你说你没有灵魂，是融合了大量邪灵和妖怪的灵魂才拥有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和曲灵又有什么区别呢？”
直灵遭遇到了邪恶污染，有着扭曲成为真正的曲灵的可能性。
那本就是通过扭曲‘自然’的方式，让大量邪恶的灵魂融合诞生的魂灵，又是什么呢？
楚河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
撒，向我许愿吧。
——楚河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欲练此功，自斩一刀
那是谁？那是谁？那是谁？
那是楚河人！
楚河人的灵魂是扭曲自然的集合，可以无限再生。
楚河人的肉体属于异世之物，无法被此世的刀所斩杀，不会被巫女的灵力影响。
啊，楚河人~~~
“去死。”
楚河给自己脑门来了一拳，打断莫名其妙的无端联想，一脸困惑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巫女：“桔梗大师，你认真的。”
你不是来看四魂之玉诞生之地，甚至瞻仰一下翠子的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偏偏听上去还挺有道理。
为什么接触你的四魂之玉那么主动那么黑！
为什么你的体质到了异世界一直倒灌……
一开始修行附身合体领悟的‘空我’，也是将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思想充斥身体，在精神领域不断壮大——反过来一想，这特么不就是用楚河的意志洗脑聚合的邪灵。
你空，成我。
空不是无，空是一种存在，是楚河的思考和意志，充斥在融合诞生的灵魂以及巫力里。
而空想之拳打脚踢抽刀砍……
就是楚河驾驭身体和灵魂，全集中发挥出‘自己’的极限力量。
而那么让他警惕，排斥和下意识抗拒的‘无想’心境，无我模式，是抛弃感情枷锁，释放出自己原有的实力。
草，他原本有个屁力量，都是靠感情枷锁灵魂，诞生巫力，引导结界术……搁这释放谁呢？
认识你自己！
空不是我，无不是我，我才是我。
楚河突然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背后，五灵轮自然呈现，一直以来犹如臂使，让他感觉自己变成妖怪的话，这些肯定就是他的妖化器官了。
他是对的。
水神点化的虾兵蟹将蚌精螺女都是她的神侍，力量的衍生品，楚河培育的五灵自然也是如此，贯彻了他的意志，虽然从自然诞生，但也是扭曲的一部分。
所以才会是玉状？
通灵王的世界没有什么四魂的说法，只有阴阳五行构成世界的基础……来到了这个世界，喂它们吃那些妖怪的扭曲灵魂，便一个个发育极快，二段媒介破玉成龙……但偏偏始终无法诞生出其他精灵都具备的智慧。
“因为我们其实是一体的，意志相连，就算能够附身合体，超灵体，也只是一种表现形式，本质上比随着叶王一起转世的精灵之火还要亲密无间，我的意志就是五灵的意志，容不下其他，就像大脑不会让心脏自己思考是否给身体供血……”
桔梗静静地看着似有所悟的楚河抽风，絮絮叨叨的他对着自己上下其手，左看看右看看，只有脱衣服的时候巫女稍稍偏头，看向翠子的雕像。
所以没有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最后，胸口插了一把刀，浑身三刀六洞的破口正在愈合，只有卡着天生牙的胸口奇形怪状，楚河凑了过来。
“桔梗大师，请给我来一发破魔之箭，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
桔梗看着他的眼睛，默默摇头，
“我帮不了你。你只能自救。”
“别啊，试一试嘛，不用怜惜我……”
桔梗不为所动，背过身去。
楚河欲言又止，还是放弃了，把胸口天生牙拔了出去，盘坐下来，盯着翠子的雕像沉思。
(ー`'ー)
虽然听上去很有问题，但直到目前为止，他都好好地没有出问题，甚至直到天生牙插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除了用身体思考，还能用灵魂操纵身体继续战斗。
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变成学姐，头掉下来，依然能连续欧拉人三页还多。
听着不像个人。
这不重要！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楚河慢慢冷静下来，
“你的灵魂转世成了阿篱，但阿篱还是阿篱，并没有因为你的灵魂就变成了‘桔梗’，相反，哪怕只有一点点灵魂，你是桔梗，而不是其他。”
“我也一样。”
“我就是我，有没有灵魂，灵魂是什么构成，我还是我。”
身体和意识，灵魂和意识，总之相互影响相互纠缠的楚河变化是肯定会变化的，但未必会变态变性变身……
吧。
他想确认这个问题的答案般看向桔梗，发现她不仅转过了身，还准备离开，脚步声在远去。
踏、踏。
“……”
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吧，你是巫女诶。
楚河随手一挥，丝线重构成便于款式宽松的衣服，男孩子太紧了不好。
这不重要！
那些映照在翠子雕像上的圣洁光辉，也同样星星点点浮现在他身边，没有随着桔梗一起出去，楚河感觉思维的火花碰撞着，是彻悟的好时候。
首先，对自己目前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答案是绝界气！
这些绝望之力会引发出极端的负面情感，只有维持无想心境，术者才不会因此暴走，但维持无想这条路显然对楚河有大病。
因此绝界气就变成了无情的负面感情增幅机器。
看看桔梗现在就知道那会有多惨，楚河有时也会忍不住自己的暴走冲动，选择用可以接受的方式泄压。
果然暴走不是什么正常进化路线。是错误的。不要丧暴，要战斗暴。
真界之力！
必须拥有真界之力。
如果说过去对楚河来说追求真界是因为更强，那么现在掌握真界是他唯一的出路——这很危险，以人之力一般是无法使用真界的，必须借助外力，创始人间时守都因此而死，再现者墨村良守靠着土地神的助力才能施展雏形。
少用绝界气，多用巫力锻炼自己。
楚河默默做出决定，不要再因为有了天生牙就这么浪了。
然后是关于对‘我’的支配，空我模式要继续开发！
“真正的力量，不只是做加法，是贯彻自己意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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